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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生活、现实、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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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树下起身走到了这个身体原来的房子中,即使家徒四壁,一点粮食也没有,但是至少还是有个容身之所。收拾干净的房屋,除了少些温情,也算是名义上的家了。
因为此身体本来就身怀不弱的灵力,而在快要结束生命时又被我那更强的魄体所占住,所以体内的灵力就变得十分的混乱不堪了。但是这种现象却是在两个月以后才出现的。而每次出现都会如白蚁食咬一般,每一寸肌肤都不断地在皴裂着,每一条经脉乱七八糟地纠结着,究极的痛感像是把每一根骨头捏碎然后又粘在一起。那时的自己是多么地想要结束痛苦啊,不要再存在的想法蚕食着理智。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活,原来还可以变得如此辛苦而艰难。那需要的是新生的觉悟……
经历了这近三个月的了解,我也不断地运用自己对自己身体的了解与分析开始了灵力的控制。灵力既然能够用来战斗,而这个世界的灵魂又是由纯然的灵子所构成的,那么如果我想要活下去的话,唯一的方法就是掌握好自己,然后控制好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做到物尽其用而不浪费分毫,那么自己的命运便只会在自己的手中运转。
然后又经过了一年的时间,我已经能将自身的灵压控制得如同普通的整一般了。而且将灵力运用到各式各招之中,加强其杀伤力。这对于我来说,不得不也算是一个奇迹般的成就了,也正因为如此自如的控制,让自己从此之后再也不曾有那种撕扯的疼痛了。同时,也让自己避免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毕竟无论“前世”还是“新生”,我可都是十分讨厌麻烦的。
前后总共差不多十年的时间,我对身体各个部分以及经脉进行灵力的探索与自我疗养后,每天的不断锻炼加上各种不同的格斗方法的综合战斗和自我训练,身体也变得越来越让自己满意,至少,在不使用灵力的情况下,这样的体质和能力也让我只是以这种简单的身体的动作,就能安然地度过了十年的时间。所以,不管是我的邻居还是我现在的居酒屋(酒馆)的老板,他们都只是会知道我很会打架,却根本没有灵力的事实。不是无意义的低调,也不是什么韬光养晦。虽可能于战斗中出其不意。
在尸魂界不论是整还是死神的生命都是现世中人的生命的无数倍的延长,特别是有灵力的整和死神。人死后,灵魂来到尸魂界一般都是不会成长的,但如果拥有灵力就另作他说了。而不管是身体的成长还是智慧的成长都不会像人类一样,一年就能成熟一分。不然,一个一百多岁的娃儿却像个老头一般圆滑和世故,那也是吓人的事。所以,一般他们的成长是一百岁只能相当于人类的七八个年头的思维累积。
所以“岁月无情”这句至理名言就有点不适应这个独特的时空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去那个能让人得到更多能力的瀞灵庭,去真央的事,我只能说,啊,麻烦!麻烦还是少惹为妙。成为死神,确实是一件能让人感到光荣和强悍的事,但有得必有失,在得到的同时,相对的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死神,并不是一件很安全的职业。实力是与危险相对应的。而且当权力增大后,责任也同时的在增加。更何况,即使要开始新的生活,我也不想与太多的人——啊,应该说是鬼了,产生太多的羁绊。在做抉择时会让自己太为难,太辛苦,最不想的是,在伤害自己的同时,更会伤害到我认可的人的心,痛苦的心也许一颗就够了。不想太多的人背负,不管是悲伤和无奈,还是仇恨与无力。
人懒,有什么办法,想悠闲啊~~悠闲~~
我只想,坐看花开花落几回蔻,闲仰云卷云舒无何忧。
其实,这也是一种憧憬。
却,不是现实。
“哟~~这位姑娘应该不介意在下们的叨扰了。虽然要耽误你一些时间,但也敬请原谅了。哦,是祈祷的时间。”活的时间长了,其实并不止是年龄上的数字大了些,见识稍微长了些,打劫时也文明了些。“那么,其实我们也不希望多一条人命(现世的习惯总还是改不了太彻底)丧失在大爷手中了。只要你将身上的钱交出来,就趁我们今天心情好而放你回家的。”再加上啰嗦了些,废话了些,麻烦了些。
我把空了的酒瓶和满满的钱袋放在旁边的地上,看着那些本来还有些看头的脸上放光的不再浑浊的眼光,鸡皮疙瘩颤巍巍地端上了手臂。出拳,手刀,穴位,三五声断断续续的哀嚎声在大街上显得有些分明。拍拍手,弹了弹和服上实际不存在的灰尘,踏着木屐拿上地上无人管理的物品,哒哒地远去。
“老板,我回来了。”淡淡的懒懒的声音,伴着那停顿的木屐声却似乎穿透了人声鼎沸的噪杂,带来阵阵清凉。
“清水桑,辛苦了!”满脸胡子拉扎的大叔笑容满面地接过钱袋和酒瓶。这位店员是他这几十年最满意的一个了,虽然有点懒散,做事却是十分认真的,对待所交代的任务虽然是量力而为的接受,但一旦接手便必定完成。这样的效率在这样略显混乱的区域同样是让人略带敬意的。
“清水”二字是我让他们了解到的我的全部信息(当然除了性别为女,我还是不可能弄个人妖般的模样来混淆他们的视线的。)。这个“尽乐居酒屋”其实是六十一区的一个酒馆,店员,是在支持自己基本行动后,我所找到的对于我来说最适合的一份工作了。每天除了在店里端茶送酒,炒几个小菜,就只有送送酒到这附近几个稍有钱的人家了。
“那么老板,我今天的工作已经完了,我也该回家了。”我从后堂换好自己的衣服出来朝老板摆摆手说道。工作时必须穿上和服是我最不乐意的一件事了。即使颜色和质量并不显得华丽,简单而顺畅的设计是按照我的要求做出来的。但对于行动而言稍显麻烦了,让人伸展不开手脚。不然我也不会在教训那帮抢贼时只单单用手了。我撇撇嘴,做着这十来年的形成的无聊时必定出现的习惯。
“啊!清水桑,还请顺便将这两瓶清酒送去给毛利。”老板急急地说道。眼中却带着一丝浅笑。
“啊~啊~是的,好吧。”我撇嘴无奈道。毛利先生家吗?毛利也是附近的一个酒鬼,自从我带了一瓶尽乐的清酒给他后,他俨然成了个无赖大叔了。不仅经常跑过来喝酒,有时还总央我带两瓶给他。不过,我笑了笑。当初我刚来这个陌生的地方不还多亏了他吗?不过,为什么这个本体就那么毫无形象地饿死了呢?不像七九、八十区那样的难以生存,也还存在帮助别人的好人。更何况,至少当时身上并没有伤,不是吗?这么说来,在红枫树下的消散也太唯美了点。难道?自杀?找不到答案,要思考——浪费脑细胞,于是,思考中断。
“清水,要回家了吗?”居酒屋的客人热情地招手打着招呼。
“是的,时间也不早了。加藤先生也要早点回家比较好呢,不然加藤太太又该埋怨您了。”看着他一脸苦笑,我轻笑道,“大家,也请慢慢享受。那么,我先走了。”
我穿着布鞋,双手拿着两瓶清酒,迎着夕阳淡淡的光辉,时不时挥舞着双臂,踏上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