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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要吻08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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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见瑶醒来的时候心情挺好。
大概是昨天一夜餍足,她整个人神清气爽的,就是全身上下有点酸痛,像是一团麻薯被人揉了一夜发酵过后的胀酸。
腰间被人带着,见她醒了轻轻按揉着。
孟见瑶抬头一看,贺连召正搂着她,坐在床上看书。
书皮并不花花绿绿,反倒显得阴沉稳重,孟见瑶仔细一看,果然是贺连召常看的杂志《侦探物语》。
不知道贺连召是什么时候醒的,反正孟见瑶是人挺难受不想动。
“醒了?”
“嗯。”
她靠在贺连召身边,察觉他放下杂志,随意地一扯被子钻进被窝里,侧身过来将她搂在怀里。
孟见瑶靠在他胸前,抬头去看他。
不得不说,这张脸,确实是很漂亮的,现在这个角度看去五官都出众至极,更别提轮廓锋利清晰。
啧。
男人温热的掌心按在她的腰上,时不时给她揉一揉,像是在按摩似的。
享受于贺连召的服务,孟见瑶轻哼一声,问他几点了。
“还早,七点半。”
那确实是还早。
孟见瑶点点头,任由着贺连召把她抱在怀里按摩。
趴了一小会儿,孟见瑶听见贺连召的手机响了一下。
他换了只手,继续给她按摩着,转过身去拿手机,划开屏幕直接接了电话。
“······”
“嗯,行,您放那边吧。”
“好,谢谢。”
挂了电话,他低头看了眼孟见瑶,眉梢微扬,“外卖到了,在楼下,我下去拿。”
酒店应该是不让送上来的。
“喔。”孟见瑶从床上爬起来,想下床去洗漱,结果腿心一软坐倒在床上,被贺连召堪堪扶住才没撞到头,只是腰间肌肉又疼了几分。
“嘶——”他轻嘶出生,揉了一下酸疼的腰,回眼瞪了下贺连召。
“都怪你,不懂节制。”
贺连召很快就认了这个甜蜜的错米,凑近到她耳边,笑得别有深意,“要不我也给你揉揉?”
“······”
孟见瑶皱了下没,眼神中带着几分催促,“我饿了,你赶紧去拿。”
贺连召轻扯了下嘴角,揉了一把孟见瑶的头发,刚要起身去拿,又回头,非常欠揍地问她:
“要我扶吗?”
孟见瑶随手拿起枕头扔过去。
贺连召侧过头躲过了这个枕头,笑着拿起手机走出房间去。
等门锁的声音落下,孟见瑶才慢慢下了床,进洗手间洗漱。
浴室的光线明亮清晰,镜子也大,每日都有保洁阿姨帮忙清理,简直不落一点灰尘,将孟见瑶脖颈前胸上暧昧的红痕展示得淋漓尽致。
她昨晚还没觉得有多严重,直到今天对着镜子洗漱才发现自己昨天确实是有些疯狂了——好在是冬天,衣服穿得厚,外出也不明显。
水流温热暖湿,将她的一次性洗脸巾打湿得透彻,孟见瑶在洗手台前呆了好一会儿才被热水烫醒,连忙抽手,拧干洗脸巾上脸。
热气在她的脸上蒸腾着,但很快就由热转冷,她也终于清醒了几分。
等从洗手间里出来,贺连召刚好提着外卖进来。
他先把外卖袋子拆开后扔进垃圾桶,才进洗手间去洗手,孟见瑶则是把外卖盒的盖子都打开。
皮蛋瘦肉粥的香气很快就弥漫在室内,勾起一股幽香。
本来还没觉得有这么饿,但一闻到这香味孟见瑶的食欲就开始出现了。
孟见瑶是运动过后食指大动,贺连召则是神清气爽地看着她,时不时给她夹点菜。
“你别看我,吃饭。”孟见瑶看了眼贺连召。
他吃饭的速度比平时慢了不少。
“我吃不下。”
孟见瑶:“那你看着我就吃得下?”
“嗯。”贺连召面色平静地胡诌,“突然有了食欲呢。”
“······”
孟见瑶眨了眨眼,看着贺连召在她额头上轻敲了一下,不太理解他在想什么,给他夹了一块蒸饺到碗里,“你快点吃。”
贺连召的手慢慢往下移,指腹轻轻地抚摸着孟见瑶的脖颈。
她很好脾气地随他去了。
可这人的手一点不克制,还在往下摸,像是在探寻她身上那点红痕,动作轻柔至极。
孟见瑶皱了皱眉,刚好吃完饭,放下筷子擦擦嘴,侧过头去跟他讲道理:
“你手拿开。”
但贺连召偏不。
他突然抬手把她抱了起来,放到自己腿上,右手抬起她的下巴,左手的指腹顺着孟见瑶的耳根一点一点往下摸,在她暧昧的吻痕上轻轻动作着。
借着灯光,他凑近去看,又一点一点模仿着原先的痕迹轻轻地吻着她。
孟见瑶被他弄得痒,右手 插进他的发里,稍一用力,拽着他的发往后退,往前坐了坐,作势要去吻他。
但也只是作势。
她轻声问他,“你干嘛?”
贺连召抬抬眉稍,懒洋洋道:“我好像太用力了。”
那么漂亮的脖子,痕迹斑斑的。
孟见瑶一阵无语。
她慢慢看向贺连召的唇,总觉得这人说话真的好让人火大——
就是火大的方式不一样。
“那还不是你用力。”
贺连召眨眨眼,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不用力你怎么能舒服呢?”
他讲骚话的时候目光含笑,本来微微内双的眼瞳中带着几分亮光,看上去流光溢彩的聚神,竟然还有几分别样的性感。
见他欲要吻她,孟见瑶往后退了一下,把手指竖在他的唇前。
“我们来玩个游戏。”
他说不出话,只能“嗯?”了一声。
孟见瑶悄咪咪看了眼他的唇,缓慢地把目光上移回去,与他对视着:“不亲亲挑战。谁先亲谁就输了,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
贺连召在心里笑出声。
不得不说,孟见瑶确实挺聪明——他们俩都是胜负欲爆棚的人,要真玩游戏能决战到天明。
但是现在——
贺连召侧头吻住了孟见瑶的手指。
他的舌尖缓慢地扫过盈润如玉的指尖,温润的触感让孟见瑶愣了一下。
贺连召飞快抬眼,宣告自己的失败:“我输了。”
随后突然抬身,整个人像是迅猛的豹子一样起身吻住了孟见瑶的唇,右手抬起按在她的脖颈上,将她整个人往下带,直起身子从高往下吻着她。
像是因为输了,所以什么都可以做了。
分开时,他的语气餍足,含着笑道:“输了就输了吧。”
像是一点不在乎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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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赌服输,孟见瑶的要求就是让贺连召陪她上街逛逛。
其实她自己也没想好什么要求,等下午看着外面下雪就心血来潮要贺连召陪她上街。
帝都的冬日只有胡同才充满烟火气。
毕竟人多,他俩也不想去看景点,反倒随着孟见瑶走走逛逛。
大概是摄影师的习惯,孟见瑶出门还带了相机。
有个贺连召一起,那相机肯定归他背着了。
怕晚上回来雪大,贺连召带了把伞一起出门。
“去哪逛逛?”孟见瑶侧过头去,看着贺连召。
他轻笑一声,扬了扬下巴,“我是新城人。”
“跟着你逛吧,想去哪儿去哪儿。”
“喔。”孟见瑶唔了唔,一向果断的她现在也想不出去哪里,只能随便走走。
出了酒店门,两个人漫无目的地牵着手在街上乱逛,偶尔有几只小狗从身边跑过,孟见瑶刚想去摸就被它们嫌弃地躲过了。
她有点委屈地看了眼贺连召。
他一手插在衣兜里,站在一边看着她,眸底含笑地伸出手来,“来。”
像是不嫌弃她似的。
但孟见瑶只是皱了皱眉,把手重新塞回他手里,“我好可怜。”
“嗯?”
“狗都不理。”
“······”
贺连召深深的看了眼孟见瑶。
她今天格外可爱,好像是心底的郁气慢慢散去,整个人在往日的清冷平静之中充斥着新生的快乐与活力,连看他的眼神都灵动了几分。
他抿了抿唇,含笑道:“我理。”
但孟见瑶没说话。
她只是用那双狐狸眼静静地看着他。
但那眼神足够说明一切了——
他理不重要,狗理更重要。
贺连召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我才是真正的狗不理吧?”
孟见瑶瞪了他一眼。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说她狗。
但她只是挑着眉毛,耸了耸肩,“天津在隔壁。”
随后手上一用力,将两个人的手都塞进他的衣兜里,“走吧,现在还不晚,去前面看看,应该是有烤红薯的,但是要是运气好能遇上糯米糖葫芦就更完美了。”
不知道是不是存在于回忆中,她脸上的笑容都亮了亮。
可能就是因为从小在各地奔波,哪里都有点回忆,所以细枝末节的小细节,才是最让她想念的。
“那伦敦呢?伦敦有什么回忆?”
贺连召问。
孟见瑶想了想,“摄影展吧。”
她在伦敦上学的时候很奔波,美好回忆不多,就算后面日子好了起来,可是看着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总会想起那些努力活下去的过往。
唯独摄影展,那是她的光。
是那场摄影展,改变了她。
“怎么说?”
“我那时候没名气,位置被排得很靠边。本来以为没人会去看我的,毕竟我那幅作品确实一般。”
孟见瑶回忆着,“是《荆棘》的前身作品。”
“但是后来展览结束,我看到有人给我的作品加油了。写了张纸条吧,大致意思就是很感谢我的作品,给他的人生带来了新视角。”
“估计也是来留学的学生写的,给了我蛮大能量的。”
让她知道,她的作品,是有深度的,能够给人带来能量的。
那时候她快被生活压垮,这份鼓励让她坚持下去,才有了出名的《对镜》。
所以后来,为了纪念那段过往,她重新命名一幅作品为《荆棘》,作为摄影集的封面。
贺连召静静听着,点了点头。
冬天的树真的是光秃秃的,像是接了一层白霜是的,蜿蜒地长在胡同两侧。有几辆帝都特色电动车停在路边,还有些许停着的车子,大多都是胡同人家家里的。
街上的人大多带着口罩帽子和耳罩,穿着长长厚厚的羽绒服或风衣,人来人往的在街上溜达着。
孟见瑶想起小时候在学校广播站里看到的某部剧,内容是北京生活片,有个镜头是一群鸽子在天空中慢悠悠地盘旋着,看上去格外自由。
才到街角,烤红薯的香味就飘了出来。
孟见瑶的眼睛亮了亮,拉着贺连召往烤红薯的小摊走过去。
小摊前已经排了不少人,孟见瑶和贺连召排着队在后面等着。
摊主是个大爷,大概四五十岁年纪,笑起来特别喜庆,面前一大钢铁锅,蹭蹭蹭往上冒着热气,滚滚袭来,带起一股红薯香气。
大爷手脚利索,虽然人还挺多,但是效率很高,不多时就轮到孟见瑶了。
她很熟练地和大爷说:“大爷,两个烤红薯······”
她侧头看了贺连召一眼,“你也来一个?”
贺连召点头,没什么意见。
大爷动作很快,掏出两个红薯分装到两个袋子里。贺连召从兜里掏出手机扫码付了钱,看着孟见瑶淡笑着从大爷手里接过两个袋子,递过一个给他。
临走前,孟见瑶回头问了句,“大爷,哪儿有糯米糖葫芦啊?”
大爷特别酷地一抬下巴,“往前走。”
“好嘞,谢谢大爷。”
孟见瑶伸手跟大爷拜拜,随后和贺连召两个人继续往胡同走。
烤红薯是真的香得不行,孟见瑶都快忍不住先吃了,好在转过去就看见一个大爷在街角,骑着一架二八大杠,后面是用白布遮着的稻草埂,上买奶茶这一对红的白的橘色的糖葫芦。
她看向贺连召,眨了眨眼。
贺连召会意,上前去给她买。
好容易腾出空来,孟见瑶就站贺连召身边,小心翼翼地撕下一块红薯皮来。
那红薯烫的不行,可是越烫越香。
孟见瑶飞快地抽开被烫到的手指,然后用另外两只手指去撕红薯皮。
露出来的部分红润松软,香气扑鼻,孟见瑶啃上一口就觉得幸福得能升天。
她把红薯递过去给贺连召咬了一口。
卖糖葫芦的大爷看他俩这动作,笑着调侃道:“小情侣啊?”
彼时贺连召正抽出手去拿孟见瑶的糖葫芦,听见大爷的话,意味不明地笑了下,轻声道:“那是我隐婚的妻子。”
“······”
大爷没听太懂他在说什么隐婚,反正妻子总没跑。
所以他笑着祝福他俩长长久久。
被路人这么祝福,孟见瑶倒是难得有些羞赧。
她这人闷骚,和贺连召在一块久了也不知道什么是害羞,可是这样喜庆的祝福,在这样喜庆的节日里说出来,就是让她有点小害羞。
就好像,他们是真的隐婚夫妻一样。
就这瞬,孟见瑶觉得贺连召说的不错。
她确实是挺文艺的。
回程的途中,突然开始飘雪。
常年居住在不下雪的新城,和爱人一起并肩走在雪景中显得格外奢侈。
孟见瑶不自觉回头看向贺连召。
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放慢了脚步,好像是想和她再多散步一会儿。
她回眼看着他那双深沉的眼,紧了紧交握的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雪越下越大,几乎有要雪满京城的趋势。
贺连召单手撑开了大伞,孟见瑶则是架起了单反。
红墙飞白雪,专属于帝都的风雪降下,路边的树木挂上了雪霜,红艳艳的灯笼也开始积攒雪花,整座京城像是被飘雪笼罩一样。四处都带着冰雪飘下的冰封喜庆。
广场上,雪景中,有人起舞,有人相拥,有人深吻。
她静静地弯下腰去拍摄眼前的景物,因为即将夜晚,广场上灯光逐渐电量,镜头前的雪感更强,飘下来像是布满白纱一样。
雪飘的速度慢,孟见瑶没有刻意调慢门,只是静静地等候着。
纵使雪花簌簌而下,却没有一点飘落到她身上。
她头上正撑着一顶大伞,为她撑伞的人站在伞外,静静地看着她,任由雪花飘洒在他的脸上。
她看着它,他看着她,远处拍照的人看着他们。
快门按下,卡擦一声照片成景。
有什么美好的愿景,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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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以后,孟见瑶率先放下她的宝贝单反,吩咐贺连召去帮她准备衣物洗澡——刚才在雪中玩了一会儿,竟然有点出汗。
孟见瑶背过身去把照片拷出来,寻思着可能要处理一下色偏——灯光偏黄,原图偏黄带点绿,调色得从蓝+红的方向去调整。
“好了。”
贺连召在背后,散漫地叫住她。
孟见瑶没理。
刚好贺连召接到李晖打过来的电话,背过身走到浴室里接了通电话之后才出来。
刚好孟见瑶也拷贝完,拎起放在床上的衣物就要进去洗。
但她的路被贺连召拦住了。
孟见瑶眨了眨眼。
贺连召也眨了眨眼。
然后下面一秒,贺连召单手扯过孟见瑶,把她抱了起来,带进洗手间里。
他像是很关心她一样,主动问她:“不疼了?”
“嗯。”
“还肿吗?”
“我不知道——”
“不知道啊?”贺连召轻笑起来,嗓音又哑又欲,还带着某种暗示,“那我看看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孟:看起来还真像老夫老妻呢
贺机长:确实
小孟:不过咱俩又隐婚又老夫老妻的,不会设定太多吗?
贺机长:……某些时候应该不会嫌弃人设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