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吻》应瑶

34、要吻033

　　孟见瑶给贺连召打电话时，他刚好体能训练结束。

　　郭鹏站在他身边，看着贺连召特别狗地冲他晃了晃手机屏幕，然后转过身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接电话。

　　郭鹏看着贺连召远去的背影，在心里默默念叨着：

　　要是知道贺连召春心萌动之后能比之前流氓千百倍，他是死也不想他谈恋爱的！

　　想起今天早上的悲惨遭遇，郭鹏心里就一阵疼。

　　当时是这样的：

　　“喂，贺连召。”

　　“回过神了。”

　　郭鹏看着贺连召难得愣神，不免有些好笑，“想什么呢你？想女朋友哪？”

　　贺连召扬了扬眉稍，把手中的安全手册往柜子里一塞，拎上自己的装备包往外走，“你想多了。”

　　郭鹏拿着白色的毛巾擦了擦头，和贺连召一起往值班室去，“哪有？”

　　自从贺连召升任机长之后，他、郭鹏两个人就被分出来和其他几个人组队，本来缺个队长、也就是主要救生员，结果刚好从南州市新调来几个搜救员，有个经验老到的前辈补上了这个名额。

　　所以他们俩现在隶属18队。

　　平时轮流负责值班，有事出海，没事就训练。

　　贺连召淡淡：“也就你每天只想着谈恋爱。”

　　“可是我们小刘就是喜欢我啊。”郭鹏拍了一下贺连召的肩膀，“就是我听说隔壁29队那个机长去跟李队报备了。”

　　小刘是郭鹏那个前女友，前段时间他俩旧情复燃了。

　　贺连召：“嗯？”

　　“你不知道？”郭鹏的语气抬了抬，有点惊讶，“你居然不知道？”

　　“知道什么？”贺连召说话的语气轻慢又不耐烦，“我哪像你那么闲？”

　　恰巧他们的副驾驶叶磊从洗手间出来，拿着纸巾擦了擦手。

　　估计是听见郭鹏在说什么，叶磊插话道，“29机长谈恋爱了，召哥你不知道？”

　　贺连召：“这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郭鹏笑：“这你就不懂了，报备的快乐只有我们有对象的人才懂。”

　　叶磊羡慕地抽了口气，“唉。”

　　贺连召：“所以谈恋爱还得跟李晔讲？”

　　李晔就是李队，搜救队的总队长，为人正派，很有威严，平时贼爱训贺连召，跟贺连召相爱相杀似的。

　　“那不然？”郭鹏瞪大了眼，“你以前到底听没听讲啊？”

　　不等贺连召说话，郭鹏又自圆其说，“也是，你肯定是没听的。”

　　叶磊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挺空旷的之后才又说：“召哥，你是真的胆子大，直呼李队的名字就算了，语气还这么拽，也不怕被骂。”

　　郭鹏补了句：“他被骂还少吗？之前都差点进不来。”

　　“啥？”叶磊有点好奇地问。

　　他是后来插队的，对之前的事情不太了解。

　　郭鹏笑了声，“当年招飞的时候有个面试。”

　　“我们那时候都知道贺连召他是特招，就是搜救队亲自去要的人，所以面试就是走个形式，肯定能进的。”

　　“结果招飞进来的时候他是踩线过的，最后一名，差点没考上。”

　　郭鹏的手指比出了一个“1”字，“你猜是为什么？”

　　叶磊的好奇心被吸引了，“为什么？”

　　郭鹏的视线扫过眼贺连召的侧脸，忍俊不禁，“他面试的时候太拽，把面试官给气着了，给了最低分。”

　　叶磊：“······”

　　郭鹏还在笑：“你猜面试官是谁？”

　　“谁？”

　　“李队。”

　　叶磊：“······”

　　郭鹏：“他俩的恩怨从招贺连召进来就开始了。”

　　“卧槽哈哈哈哈哈哈。”

　　叶磊的笑声瞬间炸开，还带着点回音，笑得前仰后合的，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有点怕怕地看了眼贺连召，又站直了。

　　走到值班室门口，叶磊拉开门，想起刚才他们聊的谈恋爱的话题，叶磊随口问，“怎么？哥你这是有情况了？

　　贺连召干脆利落地回答：“没有。”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站在会议桌前的赵哥长，视线轻描淡写地扫过叶磊和郭鹏，扬了扬下颌，冲着他俩说道，“一天天的，净想些谈恋爱的事情。”

　　他说的话正经，但是语气一点儿也不。

　　估计是跟他们熟，贺连召也懒得伪装，这话听上去跟个□□讨债没什么区别，配上他那张桀骜不羁的脸，有一种奇葩即视感。

　　偏偏他还在说：“要是你们能像咱们李队一样认真努力就好了。”

　　“······”

　　这人是真的狗。

　　郭鹏在心里想。

　　也不怪当年顾烨一认识他就要跟他打架了。

　　换成他，他也有那么点想动拳头了。

　　但也只是想想。郭鹏的舌尖顶了顶腮，有点嘲讽的笑：“贺连召你最好别谈恋爱，谈了恋爱你给我叫爹。”

　　“叫哥成不？”贺连召把手中的文件袋拆开，取出一叠不算太厚的纸质文件分发下去，语气很拽，“叫爹我怕你折寿。”

　　“成。”郭鹏呵呵笑了一声。

　　“行了。”李晖站出来，点了下人数都到齐之后直截了当地制止了他们俩。

　　“贺连召郭鹏，你们俩训练就要有点训练的样子。贺连召，作为队长要肩负起责任，但这事说了很多回，晚上自己罚三组体能；郭鹏你怎么也跟着他学了？自己也练三组体能去。”

　　郭鹏：“？”

　　偏偏贺连召特别狗地点点头：“成。”

　　郭鹏：“？”

　　你怎么这种时候就答应了？

　　不再给郭鹏思考时间，李晖单刀直入，把以往的失败案例调出来，“大家先看一看第一起失败案例。事发地点九江的那例。”

　　李晖在队内还是很有权威的，因此都不用他继续整顿，大家都安静下来看案例了。

　　“渔船在距离新城海域四十海里的位置起火，渔船上有二十五个人，最后只救活十个。”

　　“为什么？”

　　郭鹏当机立断：“从资料上看，当时风速较大，这片海域起伏大，引起失败的原因是直升机下行的时候气流不稳定导致直升机难以保持稳定状态，绞车手放缆的时候耽搁太久，引起出舱速度过慢。”

　　郭鹏摇了摇头：“当时直升机的功率有点低，应该是来时耽搁了一下，具体原因出在这。”

　　他把手按在会议桌上的小型模拟器上，“汇报的时候，地址有所偏差。加之海域地形多变，直升机油量消耗过大。”

　　李晖看了眼在一旁低头的贺连召，“贺连召，你怎么看？”

　　叶磊顺势看过去。

　　贺连召听到李晖叫他，动作也不快，轻描淡写地推了一下挂在鼻梁上的墨镜，漫不经心地把手中的资料往桌上一放，努了努下巴示意大家看模型。

　　“救援方式有误。想采用吊运的方式让直升机和渔船洗那保持一个相对静止的状态，但是如前面这边，直升机功率不足，搭载力抗风力不足，导致最后事故产生。”

　　李晖盯了贺连召几秒，也没说谁对谁错，“每个部门都有失误。机长没有处理好就允许放行，绞车手没有及时判断准确，搜救队长也没能及时因为情况改变救援。”

　　“来，下一个。”

　　——

　　“还有。”

　　李晖的目光停留在贺连召身上。

　　“贺连召，把墨镜摘了。”

　　-

　　“然后你就把墨镜摘了？”孟见瑶有点好奇。

　　贺连召言简意赅：“没有。”

　　“所以——”

　　“又多了三组体能。”

　　“······”

　　孟见瑶很难理解贺连召这种要墨镜不要体力的想法，笑着问他：“你不累？”

　　他刚运动过后的清浅呼吸声传过来，没由来的带上一股性感。像一个虚无缥缈的小钩子，盈盈地勾住她，让她无处遁形。

　　“还好。”

　　“嗯。”孟见瑶点点头。

　　她还算了解贺连召，他那个人基本也算得上是一个工作狂，多训练对于他而言说不定还是好事。

　　孟见瑶趴在酒店房间阳台的栏杆上，静静地看着远处。

　　窗外的景色一片辽阔，夜色灯火中，只能看见远处一片又一片连绵的树丛，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暗沉。

　　她刚刚还在修片，出来放松一下的时候刚好接到了贺连召的电话，不能说不巧。

　　想到这里，孟见瑶打了个哈欠。

　　贺连召啧啧一声：“你带眼霜了吗？”

　　孟见瑶：“？”

　　他语气很拽：“你回来的时候要是黑眼圈太重可别难过。”

　　光听她说话的声音就知道又要开始熬了。

　　孟见瑶：“······”

　　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有得必有失。”

　　“嗯，确实。”贺连召淡淡地，“失去了眼霜得到了熊猫。”

　　“······”

　　她真的要被他气死。

　　“我知道，我会把握时间的。”孟见瑶把身体靠在栏杆上，闭上眼，抿了抿唇说。

　　“嗯。”贺连召把手中的东西放回储物柜里，敏锐察觉到她语气的态度，“心情不好？”

　　孟见瑶自觉不至于心情不好，顶多是有些疲劳：“还好吧，遇到不太喜欢的人，不过也不是重要的事情。”

　　“这种事要是放心上就太浪费时间了。”

　　“放心上就太浪费时间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孟见瑶和贺连召皆是一愣，然后又都笑开。

　　“你什么时候回来？”

　　贺连召这话问得太过自然，又是他平时不会说的话，让孟见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心脏停滞了片刻，才笑着问他：“你要来接我？”

　　贺连召反问她：“不可以吗？”

　　几秒后。

　　“航班号发你手机上了。”

　　孟见瑶说：“下周五下午，四点半到，T4航站楼。”

　　贺连召：“好。”

　　“那我挂了。”孟见瑶说。

　　她手机定时响了，休息时间已到，该回去工作了。

　　贺连召：“嗯。”

　　孟见瑶说：“你晚上早点休息。”

　　虽然贺连召不说，但孟见瑶不用想都知道贺连召肯定也会累。

　　贺连召：“你也是。”

　　挂掉电话后，孟见瑶走回房间，把贺连召抛在脑后，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做回电脑前准备工作。

　　电脑右上方划过两条新信息。

　　孟见瑶皱了皱眉，看了眼。

　　是朱棠。

　　“姐，我在你门口，方便的话给我开个门？”

　　孟见瑶眨了眨眼，似是有点不太懂朱棠想干什么。

　　但她还是起了身，转身，开门，动作一气呵成。

　　朱棠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手中的手机都差点抖了一下，对上孟见瑶的视线，忍不住又缩了缩手中的东西，看上去很紧张似的。

　　“怎么？”

　　孟见瑶的语气谈不上好坏。

　　朱棠眉毛拧成了一个八字，有点委屈地把手中的东西递过去给她，“姐，您千万记得用。”

　　“嗯？”

　　孟见瑶低头看了眼，发现是一小罐圆圆的眼霜。

　　眼霜？

　　朱棠给她送眼霜？

　　长时间对着电脑的眼中爬上几条红血丝，孟见瑶有些疲累地揉了揉眼，从朱棠手中接过眼霜，表情中带着几分犹疑：“谁让你给我的？”

　　朱棠镇定自若：“我啊。”

　　“是吗？”

　　“对啊，不然您觉得还能有谁？”

　　“······”

　　这个问题把孟见瑶问到了。

　　贺连召不在身边，她很难去想象他委托朱棠给她送眼霜的样子······而且他应该也不至于······吧？

　　“行。”孟见瑶接受了朱棠的说法，挑了挑眉毛，冲着朱棠道了句晚安，便关上了门继续工作。

　　门外。

　　朱棠捧着手心靠在墙上深呼吸了几下，觉得自己就像传说中的间谍。

　　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打出一行字：

　　【召哥，你说的东西我已经送到了。】

　　【你都赔礼道歉了，我姐应该不会再生你气了，放心】

　　收到消息的贺连召正跟郭鹏他们在食堂吃饭。

　　他们晚上有值班，是轮班来吃的。

　　已经夜深，食堂里没什么人。

　　“你千万记得，咱们约好了下周一晚上和光子他们吃饭啊。”

　　“诶不是你有没有听我说话······你小子笑什么呢？”

　　看着贺连召对着屏幕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郭鹏突然觉得背后一凉。

　　学生时期的贺连召无法无天冷酷自我，现在的他简直就像一朵求偶的花，哦不对，一只求偶的花孔雀，虽然依旧是意气风发肆无忌惮的样子，可是怎么看都是一股奇怪的趋势——

　　果真是外冷内骚。

　　“没什么。”贺连召单手打出一行字回了朱棠。

　　“献个爱心罢了。”

　　-

　　几天后。

　　郭鹏和贺连召下班后开车到了约好的烧烤店聚餐。

　　进门、上楼、左转，开门，一拳头破开空气瞬间挥过来。

　　贺连召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往右边一靠，左手轻描淡写地拉住对面人的右手臂，把他顺势往前方一带，那人按着惯性直接往前冲过去。

　　好在平时训练有素，走了两步就停下来了。

　　“你这家伙倒没有疏于锻炼啊。”坐在里头看戏的钱铭呵呵一笑，和周佳园一起拆了两包新的碗筷。

　　刚才打了贺连召一拳的是贺连召以前的下铺，郑伟光，揉着自己略略发酸的手臂，不轻不重往贺连召肩上来了一拳，“咋还下手那么重呢？”

　　贺连召扭了扭脖子，半回头，墨镜往下滑了下：“你不也一样？”

　　郑伟光哼哼两声：“谁让你这么多年都不来的？”

　　这么多年虽然几个人私下都有见面，但五个人凑齐确确实实从来没有过。

　　他们也懂贺连召是不想看到五缺一，可是他不来就变成四缺二了！

　　“也就你走不出去。”郑伟光心里有怨气，把啤酒往贺连召面前一放，“今天你不喝了这杯别想跟我做朋友。”

　　贺连召吊儿郎当地笑笑：“明天下午值班，不能喝酒。”

　　“你！”郑伟光刚想撸起袖子再给他一拳，被郭鹏止住了：“他又没骗你，你生什么气？”

　　周佳园性格儒雅温柔，在这里充当和事佬：“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酒量不太行。”

　　几个人一听他这话，都想起来以前读大学的时候。

　　贺连召这人吧，酒量真的不太行，在宿舍里除了一个不能喝的钱铭之外，就属他最不行。

　　为了保存这个秘密，贺连召对外从不喝酒，所以每次出去吃饭都是他和钱铭拖着另外四个大汉回去的。

　　发现他不能喝是在一次期末考后。

　　那次期末考后是春节，大家在吃散伙饭。

　　当时也就是大一的寒假，除了顾烨没人知道贺连召家里那情况，都在讲家里的事情。

　　郑伟光说：“我爹叫我大学读完回去继承家业，我才不管他。”

　　“他说我那成绩怎么考搜救队，那我回去当个飞行员也管够啊！老子也没差到那个地步啊！”

　　钱铭是单亲家庭，对此只能鼓励：“哎，你有爹就不错了，我看我妈那年纪总感觉我得再努力一点才能对得起她。”

　　一群人坐在一块胡侃，没人发现贺连召一个人居然开了酒喝。

　　是顾烨先发现的。

　　“我去，你喝这么多？”顾烨皱着眉，拎住贺连召的领子，“平时看你不喝，原来这么能？”

　　贺连召皱起眉：“嗯？”

　　他的眼神难得呆滞，有点迷离。

　　这是平时又拽又不服管教的贺连召决不会露出的眼神。

　　所以顾烨一秒判断他喝醉了。

　　“你能不能喝啊？”

　　他又看了眼桌上两小瓶啤酒，皱着眉：“不是吧？就这样也能醉？”

　　周佳园也注意到这边：“这是怎么了？”

　　钱铭一看就知道贺连召喝多了：“我靠，那我不是要抗五个壮汉回去？”

　　郭鹏站起身看贺连召：“都这时候了你能不能别说那么多，赶快赶快吃完把他送回去，他要在这里耍酒疯就不好了——”

　　“咔嚓。”

　　一声。

　　郑伟光把贺连召拍了下来。

　　彼时贺连召正小鸟依人地靠着郭鹏，往日俊朗冷漠的眉眼中带着点不知世事的纯真，看上去竟然有一种又纯又拽的少年气——简称傻气。

　　郑伟光兴高采烈地晃了晃手机，“兄弟们，好东西。”

　　一时之间大家也没心思再吃饭，争抢起郑伟光的手机来——

　　“你快发给我！”

　　这好东西肯定得留着，明天早上看贺连召什么态度啊！

　　没有人听见贺连召在那一瞬，靠在郭鹏肩头，不自觉地喊了一句——“爸。”

　　只有郭鹏听见了。

　　他浑身一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但很显然没有。

　　因为贺连召又叫了一声——

　　“爸。”

　　语气平静到令人心惊。

　　这次所有人都听清了。

　　顾烨也愣了一下。

　　郭鹏听到贺连召这么说，才突然想起来：“之前老班不是叫我搜集你们的情况表吗，我当时好像听办公室里某个老师说，我们班有个双亲都没了的。”

　　“卧槽，不会真的是召吧？”郑伟光皱起眉。

　　钱铭先分析：“很有可能，他开学那天他爸妈也没来送他。”

　　周佳园说：“对，而且他说他是本地人，但是周末也没回家。”

　　顾烨最后说：“好像是——我之前听他说过他当飞行员是受他爸启蒙。”

　　郭鹏问：“他爸干什么的？”

　　顾烨：“不知道。”

　　郑伟光挠挠头：“总不能是空军吧？”

　　一下子全宿舍人对贺连召肃然起敬，甚至删掉了那张照片。

　　第二天。

　　贺连召睡到下午一点才清醒，一起床就发现宿舍氛围很不对。

　　他揉着剧痛的头，皱着眉头问：“几点了？”

　　郑伟光刚打完球回来，一身汗，看见贺连召，表情认真道：“没关系，早上的课我们帮你签到了。”

　　贺连召：“？”

　　这群人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他觉得有些奇怪，脱腔滑调道：“怎么了？爱上我了？”

　　钱铭酝酿着台词说：“我们昨晚听到你喊爸了。”

　　“所以我们对你肃然起敬。”

　　贺连召：“？”

　　郑伟光说：“我们向来对保卫国家的军人很尊重的······”

　　何况还是为国献身的军人。

　　贺连召：“我爸是警察。”

　　“啊？”周佳园一脸问号，“还能转职业？”

　　“不是啊。”贺连召挠着头，微卷的头发乱蓬蓬的，“他一直都是负责拆弹的啊。”

　　这下连顾烨都不淡定了：“那你为什么说你受你爸影响想当飞行员啊？”

　　“哦，这个啊。”

　　贺连召往后一靠，吊儿郎当道：

　　“他死得很壮烈，我想如果要献身事业应该只有死在海上才能媲美了。”

　　“······”

　　“毕竟太空我上不去。”

　　“······”

　　“怎么了？你们怎么都这表情？”

　　回应他的只有一串怒吼：

　　“昨天的照片还有谁没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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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接受讯息中······】
小孟（若有所思）：原来你不能喝啊
贺机长：怎么了？不能喝怎么了？
小孟（笑眯眯）：那下次把你灌醉试试
贺机长：？
小孟：听说男的喝醉了硬/不起来，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贺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