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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要吻0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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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展在十月底正式召开。
作为长均艺术馆的开幕之战,这场摄影展办得格外隆重。
这场为期一个月的摄影展召开之际新闻很多,就连唐晚城的新城文娱也主动采访了几位摄影师。
孟见瑶作为其中最年轻的摄影师,好评颇多。
毕竟她是配合最积极、而且态度最亲和的了。
其他的摄影师······多少有点劲劲的。
唐晚城能看得出场馆的布置馆长是下了心思的。
这次的摄影展分为彩色区和黑白区,按照解读顺序排列,而挂在正中央的是孟见瑶17岁一战成名的作品《对镜》。
所有作品都排列得井井有条。
除此之外,馆长特地找人粉刷了墙面。
彩色区的部分是以白色为主、橙红色为辅的间隔粉刷方式,在底色之外更凸显照片上放大的美感;黑白区则是常规白墙,却采用突出的结构,将黑白的美感更好映衬出来。
十点一过,文馆长作为主要策展人,西装革履地上台。
他年过七十,精神尚足,虽然岁数高了却一点不显老,站在那里脊背挺直,很有精神。
问馆长先是敲了敲话筒,让展览馆里的人都聚集过来,才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大家上午好。长均艺术馆非常荣幸能够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迎接这样多的客人。”
“与其他艺术馆不同的是,我们的开门红选用了摄影展。这是不同,亦是我们的精神凝聚。”
“感谢所有参展的摄影师,感谢你们的参与,感谢你们的付出与配合。”
“也要感谢鸿治集团、感谢盛总、感谢所有工作人员,以及今天所有到来的来宾们。”
“感谢我们欣赏艺术、感谢我们热爱艺术。”
“下面请允许我介绍这次摄影展中心作品《对镜》的作者孟见瑶。”
文馆长把实现瞥向孟见瑶,冲着她微微点了点头示意。
孟见瑶站在一侧准备一会儿上台发言,察觉到大家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她始终淡然地保持着在外的冷艳与精致。
“她生于帝都,长于新城,学于南州,又跨洋到英吉利。她年轻、天才、灵气。她自信、骄傲、坚定。”
文钟业继续说道:“《对镜》是孟小姐17岁时候的成名作,也是她敲开摄影大门的代表作。下面,有请孟见瑶小姐发言。”
唐晚城作为新城文娱的副主编,被安排坐在最前排。
他看着那个穿着成套西装、长裤、高跟鞋的冷艳女人站在台侧。
她并不紧张,相反是格外平静,好像前段时间的风波一点没影响到她,所有人的视线聚焦在她身上也不能让她无所适从起来。
孟见瑶在一片掌声中,踩着3cm的高跟鞋,缓步走向话筒台。
她仪态大方地启唇:“大家好,我是摄影师孟见瑶。”
虽然说的内容不过都是那些东西,但她那张充满攻击性的脸和对任何事情都不在意的冷漠神态,确实是让在座的观展者都有些震憾。
唐晚城看着。
她很漂亮,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孟见瑶和大多数女人都不同——她看上去就不像是会臣服的人。
“《对镜》是我17岁时候的作品。这只扑火的蝴蝶荒诞不经、礼崩乐坏,但它始终无怨无悔,甘愿沉沦。”
“没有人能说它到底是对还是错,但我们都能知道的是——”
孟见瑶拖长音,眉梢眼角的冷气散了些许,更显得她眉眼美艳得惊人。
“照片背后的含义,各人有各人的理解。”她微微侧头,把握住演讲的节奏,带着点笑意,说,“我不愿直抒胸臆我对它的感受,我希望大家都能自己去发现,自己去体会。”
她那般“冷漠无情”的人突然开了个小玩笑,显得有些小俏皮,一时之间会场里稀稀落落传来些笑声。
等到笑声都结束,孟见瑶才继续往下说:
“我知道大家都不想听我啰嗦,那我们就直接进入正题——”
孟见瑶偏过头,看了一眼文馆长。
文馆长也再次过来,站在孟见瑶身边,她很礼貌地把话筒往馆长的方向推了推:
“现在我宣布,长均艺术馆正式开馆!”
有彩带从旁边而降,飘飘絮絮地飞在空中,落在孟见瑶的头上,脸上。
她拢了拢长发,剥去落在脸上的彩带。
唐晚城的摄像机就在这个瞬间定格。
照片上的女人长发蓬松,眉眼精致而美艳,红唇雪肤,气质清冷而高贵。
偏偏胸前暗红色的领带衬得她妖了几分。
真真是清冷与诱惑并行的美人。
展览开幕效果是相当不错。
媒体对这次展览的评价都挺不错,各个艺术家的作品都各有千秋,但几乎每个人都提到了同一幅作品——
《对镜》。
饱含着深深的绝望之感。
不是认命的那种绝望,是在泥泞中挣扎、在绝望中寻欢作乐的痛苦感。
有一种礼崩乐坏的荒诞不经。
那只蝴蝶如同被囚禁在掌心间的金丝雀,翅膀被人硬生生折断,却始终想要往外飞出去,哪怕前方是烈焰熊熊的火炉······
——哪怕如此,你也不得不承认,在这样深沉的绝望背后,又酝酿着一丝新的希望。蝴蝶奋力振翅欲飞,那种求生、那种向往,蕴含着千万新星。
——孟摄影的技术高超而精妙,光是一张黑白《对镜》就能够触及人心。······对了,顺便说一句,孟摄影的性格真的挺好的,虽然话不多但很精准,小joke也很有趣。
——说来惭愧,这是我第一次欣赏孟小姐的作品,但确确实实被震撼了。以往在网上听闻孟小姐能力不佳,现在想来是我小人之心了。孟小姐人美作品好,确实是很厉害的天才。
“我天。”朱棠刷着手机评论,很惊讶地抬起头,“姐,他们都在夸你。”
孟见瑶笑笑,并没有太往心里去。
“当然。”
她只是这么说。
因为,实力才是王道。
有实力,流量、名利等身外之物才能助力。
她点开新下载的微博,看了眼“孟见瑶工作室”的微博主页。
她上一条科普视频的浏览量已经有五十多万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除了······
庄婉序。
接到庄婉序电话的时候,孟见瑶正在回家的车上。
今天是展览的第三天,她只需要去前三天就行,从明天开始有别的任务安排。
而且今晚贺连召出差回来,简直就是美梦。
但庄婉序的电话打碎了这种美梦。
“恭喜。”
孟见瑶知道她在恭喜什么,客气一下:“谢谢。”
对面的女人深呼吸了一下。
庄婉序今天工作实在很累,她也没空跟孟见瑶扯皮太久,单刀直入:“给你介绍了一个对象,比你大一岁,在新城当律师,你去认识一下。”
孟见瑶皱起眉:“不用了。”
她的声音很好听,说话有自己独特的腔调,尾音却有些凉,带起一抹平静又克制的冷静,明明只说了简单的三个字,却独显出一种底气来。
庄婉序冷下语气:“他在新城工作,但本家在帝都。门当户对,你们很相配。”
孟见瑶静静听着,没搭腔,没回应。
庄婉序说够了,停了好一会儿发现没人回应她,皱着眉问道:“你在听吗?”
孟见瑶随口答:“听着。”
庄婉序看她态度不冷不热,心里郁气更重了些,但说出来的话语一如既往的冷淡,听上去没什么情绪起伏,只是威压重了许多:
“孟见瑶,我生你出来不是让你跟我作对的。如果你没有能力完成我对你的期许,那你的生活将毫无意义。我只有你一个孩子,因为你的叛逆已经将继承的位置给了庄淮,现在你该明白,你应该要结婚了。”
被点到名字的庄淮很紧张,以为自己又有什么东西做错了。听到孟见瑶三个字之后眉心一跳,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不让她俩母女吵架波及自己——姨母每次都这样,堂姐也是,两个人性格死犟死犟的,一说话就能吵。
明明姨母本意也不是······但是话说出来就这样了。
庄淮缩了缩脖子,往旁边坐了坐。
孟见瑶闭了闭眼,勾住自己的衣袖,绕了几圈,问她:“因为庄家需要有人结婚,是吗?”
“对。”庄婉序毫不留情地承认。
“除夕你跑了,平时微信不回话,现在也不打算相亲······孟见瑶。”庄婉序冷冷说道,“那我养你干什么?”
她生孩子可不是为了让孩子来气她的。
“你现在跟我对着干没好处,听话程度还不如一条狗——狗还懂得感恩。”
庄婉序很快给孟见瑶下了最后通牒:“你是庄家的孩子,就注定了要承担庄家的一部分责任。如果你不愿意去相亲的话——”
“还有人在呢。”孟见瑶轻声打断庄婉序的话,懒洋洋的,似乎在给庄婉序留面子。
衣摆已经被她揉得皱了起来。
果然电话那头一顿,没再往下说,直接挂了电话。
朱棠坐在驾驶座上。
孟见瑶和庄婉序打电话开始他就眼观鼻鼻观心,现在更是紧张得出了一层汗——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
他跟了孟见瑶这么多年,是真的知道孟见瑶和庄婉序不和!
庄婉序对孟见瑶是真的狠就别说——
孟见瑶也是很讨厌庄婉序。
结果话题还这么令人厌烦——朱棠都可以想到孟见瑶现在心里肯定快爆炸了。
确实,孟见瑶实在是嫌弃相亲这件事。
以前她迫于压力相过几次,但她不愿意,根本没谈上。
怎么拒绝对方的相亲呢······
孟见瑶靠在椅背上,合上双眼静静思考。
很快,这个问题在见到贺连召的时候,就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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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晚城跟孟见瑶打招呼的时候,她刚打算回去。
“见瑶。”
“唐先生。”
孟见瑶抬起眼,冲着他点了点头,“唐记者也是来看摄影展的?”
唐晚城笑着,摇了摇头,“叫我晚城就好。”
孟见瑶眨了眨眼,并未接话,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而面前的人始终西装革履,好像一个从画中走出来的精英人士。
直到她从善如流地叫出“晚城”,唐晚城才有回答了方才的问题:“开展第一天就看过了,只不过对一些作品还是想要二次欣赏。”
孟见瑶说:“确实,这次展出的作品都很不错。像齐和伟老师的《望着星星的女孩》,还有张林老师的《稻田》、《村牧》······都很值得一看。”
唐晚城的手指微不可见地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关节戒,盯着孟见瑶的眼,脑海中影影绰绰地闪过两天前她一身西装的模样。
当真是,惊艳世人的美貌。
他的舌尖润了润干涩的唇,“其实还是为了你的作品而来。”
“哦?”
“《对镜》,早有耳闻,但能切实见到还是第一次。”
“哦。”孟见瑶和唐晚城并肩往外走,“其实那幅作品和各位老师的比起来仍有不足,想来也是吃了年龄的红利,毕竟我那时候只有——”
“十七岁。”
“十七岁。”
对视上的两个人相视一笑。
唐晚城微微垂头,认真打量着她,语气含笑:“毕竟我是一个好记者,当然会提前了解。”
孟见瑶心中疑窦丛生的迷雾散去了些,眼眸微弯,心底却一片平静:“果然是很优秀的记者。”
唐晚城不置可否。
“对了,见瑶你现在应该是单身?”
孟见瑶眼尾一眯,笑意盎然:“这也是记者了解?”
唐晚城否认:“是记者想要了解。”
孟见瑶模棱两可地眨了眨眼睛。
“那我就当是单身了。”
“家长平时会催婚吗?”
“······还好。”
唐晚城了然一笑,侧过身站在孟见瑶的身侧、走廊的外侧,两个人一同往楼下走去。皮鞋、高跟鞋的声音哒哒地响在走廊里。面对着面前的玻璃门,他极有绅士风度地拉开门,示意孟见瑶先走。
“晚上一起吃个饭?我听说朱棠今天没来接你。我在双星塔顶楼定了一间餐厅。”
语气中含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孟见瑶静默地看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没装降噪垫,玻璃门合上的瞬间发出桄榔一声。
她敛了敛眼睑,点头:“好。”
······
“这家餐厅必尝的一定是羊排。”
唐晚城对着菜单跟孟见瑶推荐道。
她略微皱了皱眉。
羊肉那股味儿她实在接受不了。
“一份法式柠檬鳕鱼,谢谢。”
孟见瑶冲着服务员小姐微笑示意。
唐晚城的手掌交握放在餐巾上,轻描淡写地提醒她:“我想你应该尝试一下羊排。”
“算了吧。”孟见瑶摇摇头,“吃不惯。”
“但这是头牌。”
“有时候小众也很不错。”
“······”
良久的沉默中,两个人四目相对,都没有一丝飘忽闪躲。
很快,他们再次相视一笑,似乎都把方才的小小争议抛在脑后。
这顿饭吃的很愉快。
至少是看起来。
唐晚城执意要请孟见瑶吃饭,她也懒得和他强硬,记住了埋单的价钱,打算下次拖朱棠送他一个等价位的礼物就好。
下楼去电梯的时候,孟见瑶提出想去逛一逛超市。
再三婉拒了唐晚城陪同的请求,孟见瑶最后只能无奈笑笑:“我要去找我男朋友。”
“是吗?”唐晚城的眼神锐利得好像是能够穿透她内心一般。
算了吧,猎物也不能逼得太近。
这样想着,他的眼睛往旁边一瞥,非常绅士地一笑,似是话有玄机:“同一个牌子的奶油吃久了或许会想要尝试新的牌子。”
孟见瑶抿唇:“那可不一定。”
“但尝试新的总是更好的。”
“不。”
孟见瑶摇头。
“可能我一开始就不想吃奶油,太腻。”
“谢谢唐记者的款待,晚安。”
说完,她转身,在唐晚城的视线中走进了地上一楼的超市。
直到背后刺骨的视线消失不见,孟见瑶才松了一口气。
唐晚城这人看上去温温柔柔,实际上似乎有些白切黑,反正绝对不是他外表展现出来的样子。虽然她看上去全程都很和谐愉悦,可是内里为了维持这份表面的客气花费了多少心思?还是跟贺连召在一块好,都不需要伪装,就做最真实的自己就好——
“大小姐。”
“?”
是她恍惚了吗?怎么感觉听见贺连召的声音?
孟见瑶在惊疑之中回神,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贺连召正拿着一根胡萝卜在她面前晃了晃,表情像是在看一只草履虫。
“您发呆也不至于发成这样吧?这比我们潘老头还要呆。”
潘老头就是他潘主任,那个浑身散发奇异香味的中年男人。
孟见瑶长舒一口气,坦然地看着贺连召,“你吓到我了。”
“是吗?”贺连召很欠地挑了挑眉,没摘他的墨镜,“那就吓着吧。你这胆子。想吃什么?”
奇怪,明明他根本不像唐晚城那样好言好语,可她就是觉得安稳。
孟见瑶轻嘶一声,“你来干嘛?”
“买菜啊,不然你吃什么?真是草履虫了?”
“······行。”
“不过某人晚上应该吃过了吧?还需要我做饭吗?”贺连召皱了皱鼻子,凑近了孟见瑶,“海盐乌木佛手柑,清淡海水味,哦还有点沉香······尼古丁?”
“你是狗鼻子吗?”孟见瑶用胳膊肘轻轻戳了他一下,“应酬。”
“你吃了吗?我都没吃多少,要是没吃回去再煮个面?”
贺连召懒洋洋点了头,孟见瑶就自然而然加入了他的购物大队。
购物车推到转角的时候,孟见瑶陡然拉住贺连召往旁边一晃。
贺连召猝不及防被他一拉,身体却很稳,一点也没摔,依旧是垂着头看孟见瑶,眼神却更锋利了些,“怎么了?”
孟见瑶探头看了一下仍然站在超市门口的唐晚城,心里瞬间闪过几分烦闷。
贺连召低着头,看她眉头轻微皱起,又放松了下来。
她地眉梢勾勒出锋利的弧度,眼神凌厉雪亮,带着毫不遮掩的厌倦。
孟见瑶又看了眼贺连召,突然扯过贺连召的手,勾住他的手臂要带他去结账。
“你干嘛?”贺连召一副要收钱的表情,但是视线在对上孟见瑶使眼色的瞬间就了然于心,甚至还——
突然抬手勾住了孟见瑶的肩膀,将她半是搂在怀里。
孟见瑶虽然高,但贺连召更高,靠在她怀里体型差更是明显。两个人太过熟悉,明明不是多么亲密的动作看起来却格外自然,自带一种旁人凑不进去的默契。
唐晚城就看着贺连召搂着孟见瑶出来,两个人还贼过分地跟他打了声招呼,然后贺连召单手拎着全部的购物袋走了。
“······”
等唐晚城消失在视线内,孟见瑶和贺连召才格外默契地悄咪咪回头看了唐晚城一眼,瞬间笑开。
“所以事情就是这样?”
贺连召穿着深蓝色的居家服,把一袋新的挂面剪开,余光瞥过孟见瑶,睨了她一眼。
“我是你的工具人?”
孟见瑶耸肩,“也不是不行。”
她靠在厨房里,从贺连召的脸上挪开视线,淡淡道:“你们出差忙不忙?”
贺连召假装没听懂孟见瑶在转移话题,慢悠悠道:“还行。”
她很漂亮,大部分时间都是眉眼疏冷的,有时候和他开点小玩笑,睫毛轻轻眨着,眼睛中的光线更明亮些,闪着一种狡黠的意味。
贺连召不得不承认,他是挺喜欢她这样的。
很灵动,好像给人一种能够慢慢接近她的错觉。
孟见瑶心不在焉想回句嗯,结果贺连召就往下说:
“也就是被对面主任拉去训了个五天顺便写了八篇案例分析罢了。”
八篇。
听上去好像有点多。
“那你还挺惨——”
“但我没有写。”
贺连召似笑非笑地抬起头,眼眸里的恶劣笑意几乎是肉眼可见。
孟见瑶扯了扯嘴角:“您还挺大牌。”
贺连召点头:“确实。”
“不对,你一个机长怎么带头不写作业?”孟见瑶不可思议地皱起眉头,看向贺连召。
贺连召:“啊啊。”
“我又不是队长,顶多影响副驾驶。”
“······”
“而且我的副驾驶是个乖小孩,认认真真写完了。”
“······”
这人还真是······呵呵。
孟见瑶没再和贺连召争辩这个话题。
他自己心里有数。
而且贺连召指不定就是嘴上跑火车而已,私下偷偷写也不是没可能。
她叹了口气,揉了揉酸痛的肩颈:“我这几天不算太忙。”
贺连召:“那你还这样?”
孟见瑶无奈:“站太久了。”
孟见瑶一抬头就撞进贺连召漆黑的眼眸里。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直静静地看着她,目光如炬,带着一种特别的凛冽。
“你干嘛?”
贺连召冲着孟见瑶勾勾手指。
她不理。
贺连召凑近了些。
孟见瑶依然不理。
只是眉眼轻抬:“有事就说,小心面糊了。”
看她不上钩,贺连召只能呵呵一笑,回过身去照顾汤水。
已经咕嘟咕嘟冒泡泡的汤水被人用大勺子轻轻搅拌着,又捞起来,盛到碗里,散发出一股清淡的香气。
他穿居家服煮面的身影高大而俊美,自带一种痞坏冷酷的帅气。
不再看他,孟见瑶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又把手机往旁边一放。
但她消息实在太多,手机连续响了好几次,最后孟见瑶只能点开手机,先关静音,然后再看消息。
发消息过来的是唐晚城。
他发了几条语音过来。
贺连召大致估算了一下两个人的分量,然后把面条取出来,放到烧开的水里,盖上锅盖,听见那边一个男人温润的声音。
从他问她男朋友的事情可以推测出,就是今天超市门口的那个男人。
哇哦。
还挺持之以恒。
贺连召不动声色地掀起眼皮看向孟见瑶。
她察觉到贺连召的眼神,微敛着下巴,看了眼贺连召,然后给唐晚城打出一行字,大意是现在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但贺连召看不见。
他只是漫不经心的、懒散地扬扬眉稍,声音寡淡,“大小姐。”
“嗯?”
“他不会做饭。”
“······”
如果孟见瑶没理解错,贺连召是在给唐晚城上眼药。
用这样······嗯,狂妄又张扬的方式。
想到这个事实,孟见瑶差点认不出住笑出声。
这种认知冲淡了孟见瑶心里似有若无的不爽。
她很自然地提起那件事:“家里人叫我相亲。特麻烦,我现在在想怎么搞砸。”
“哦?”贺连召把锅盖掀开,侧过头看了眼锅里的面,“你还怎么搞砸过?”
“这个不是重点。”孟见瑶说,“我打算告诉对方我隐婚了。”
贺连召把面捞出来,“很不错。”
孟见瑶也没认真听他说什么,回了句:“对。”
然后下一秒。
当她帮着贺连召把肉酱面端出去的时候,孟见瑶听见贺连召在她背后说:
“我怎么样?”
“孟见瑶,我当你的隐婚对象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误以为是求婚的孟女士:???!
孟女士:…这个…太早了吧………我们可以再等等……
贺机长:我觉得也是,要不咱先领个证再求婚?
应瑶:……贺机长你们还没谈恋爱呢
贺机长:这难道不是怪你?
应瑶:……我的错(卑微)
感谢在2022-04-22 20:26:15~2022-04-23 13:40: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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