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鸭蛋男孩的穿书生涯快穿》容都

34、什么叫快穿啊（4）

　　第34章 什么叫快穿啊（4）
　　“怎么了？”马妈妈侧过身问唐钰。
　　唐钰心跳得很快，面上不显：“阿姨，我大哥一天只能吃一根棒棒糖，怕他蛀牙。出门之前吃过一根了。您把糖纸给我，我包起来，明天再给他吃。”
　　他朝马妈妈伸出手去。
　　“这么严格啊。”马妈妈笑着说，“好吧，我也不能纵容。”她递出糖纸：“我还要再待一会儿，你们先走吧。”
　　“诶，阿姨节哀。”唐钰给棒棒糖重新裹好糖纸，塞进自己兜里。
　　唐川也朝马妈妈摆摆手。
　　马妈妈还以更快频率的摆摆，一直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从缓坡上下去，有一排油松，正好可以挡住他们，唐钰才道：“你怎么没对我的做法发表意见？”
　　唐川摇摇头：“你说过的嘛，你也是配活得安稳的。”
　　“我还要拿它去化验。”很多事你不知道。
　　唐川说：“行。小心无大错。”毕竟精神病还会遗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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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验结果显示是虚惊一场，但唐钰仍未放松警惕，只要一空下来，他就会忍不住回想自己的计划有没有什么漏洞，虽然每次结果都是没有，但下次仍然还会再想。
　　陪唐钰上了五天课，唐川跟听天书一样，好不容易到了周末，可以休息两天，却听唐钰说要去做社会实践。
　　西厢房后边有个假山园林，最近唐川喜欢上了到这儿来喂锦鲤。
　　锦鲤池够深，上面有封闭暖棚，大大小小上百条都活蹦乱跳。
　　“放长假再去不行吗？”唐川大把往里扔鱼饲料，里面的金银鳞、红白、丹顶、龙凤、大正三色、别光、松叶争先恐后张着大嘴往他跟前挤，搅得水声哗哗。
　　坐在轮椅上撸小聪明头毛的唐钰摇摇头：“我组织的活动，早就通知了一起活动的成员，哪还能改。”
　　“那是什么社会实践？”
　　“去郊区一家养老院，个人开办的非营利性养老机构，院长和养老院的老人只要还有行动能力，都在努力维持生活。它开了十几二十年，上过新闻那种，我们很感兴趣。”
　　唐钰边说边撸，把小聪明舒服得翻白眼了。
　　是人都会老。唐川想了想，收起鱼食：“听起来很有意义，祝你顺利。”
　　“你也一起去。”
　　唐川当没听见，快速往抄手游廊那边走。
　　“哎，”唐钰拍拍自己的腿，“可怜我一个瘸子，到了哪儿能干什么活儿啊。”
　　唐川转过身：“你够了啊。”
　　“去吗？”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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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晚上9点半，兄弟双双入浴室。
　　隔了几天没穿越，两人都有点松懈，唐钰把电动轮椅留在浴室门口，唐川搭了把手，将他扶进去。
　　浴缸已经放好热水，唐钰往里一坐，指指自己后背。
　　唐川“啪”一巴掌拍到他背上：“大爷！您今儿想要什么服务？正规的还是不正规的？”
　　“正规的。我还小，还在发育。”
　　“好，那咱们来个蜂蜜芦荟的吧。”唐川从旁边拿过一瓶蜂蜜芦荟沐浴乳，往缸里倒了点，搅和搅和。
　　没一会儿缸里就满是泡泡，几乎把唐钰整个包在里面。
　　唐川开始用浴花轻搓，唐钰两手放在缸外，闭上双眼，一个搓得认真，一个享受得认真，都没发现什么异常。
　　直到他们突然听到一声开门的动静。
　　兄弟俩往浴室门方向一看，一个用手托着换洗衣物的少年正对着他们眨巴眼睛。
　　是胡梦成啊。唐川心弦一松，觉得腿有点酸，一看屁股底下，哪还有什么塑料凳子！
　　“唐川？”胡梦成疑惑地问，“你不是说你对他始乱终弃了？现在和好了？”
　　这是把唐钰认成了在城中村巷子里见过一次的梅韶年啊。唐川看了看自己和唐钰这种状态，还在想该怎么说，唐钰却道：“什么始乱终弃？我是他弟弟。”为什么这么平静？这个人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嘿嘿，我早知道他骗我！”胡梦成笑道，“哪有人会喜欢上跟自己长一样的人？那得多自恋啊。我先出去，你们洗完了出来我再洗。”
　　看着他走出去，唐钰对唐川道：“冲冲得了。”
　　唐川也是这个意思，两人几分钟洗完，在毛巾架上取了两条毛巾围在腰间，走出浴室。
　　胡梦成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换洗的衣服，递给他们的时候还羡慕道：“哇，你们都有腹肌诶。”
　　唐川忍不住又现了几次健美姿势，胡梦成“啪啪啪啪……”鼓掌。
　　唐钰：“……”
　　这衣服裤子一上身，十分变七分，手臂脚踝都在外边，难受。
　　他们穿好衣服，胡梦成却没去洗澡，这么久没见，怕他们趁自己洗澡跑了：“唐川，你弟弟也跟你一样吗？”
　　“啊？不一样，不一样。”唐川摇手，“这次是我不小心。”
　　“嗯嗯，我也发现了，你的能力很不稳定，不过多练练总会控制好的。”胡梦成转而问唐钰，“你有什么能力呀？”
　　“钞能力。”唐钰四处查看。
　　“我知道是超能力，我是问具体哪一种……啊，如果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这种事，还是保密比较好。”胡梦成在自己嘴边从左往右比了个拉拉链的手势。
　　这家伙是不是被民科洗了脑？还是中二少年做着英雄梦？唐钰对唐川道：“我们回家吧，明天还有事。”
　　“行。”唐川对胡梦成双手合十，“拜托了小胡。”
　　虽然很想问他们有什么事，是不是去见义勇为，但胡梦成仍然配合着他们躲过自己爸妈的视线，出了楼门。
　　道别的时候，胡梦成的小手摇出花来。
　　齐志高站在卧室窗户那里冷冷看着。
　　他等了十多天，终于等到“小耗子”再次出现，不清楚来路，去时却是两只。
　　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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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车回家。唐钰冷冰冰的，不搭理唐川，唐川再怎么逗他都不搭理。
　　“我知道我错了，错的肯定还不止一处，所以，请弟弟大发慈悲告诉我，我好在您的指导下改进。”唐川一路跟着他进了西厢房。
　　唐钰坐进电脑椅，作势要做作业，被唐川拨成面对面：“今天这个人叫胡梦成，是小说《Q兽教师的地狱TJ》里的主角，是唐川复读班的同学。”
　　唐钰还是不说话，但眼神示意他继续。
　　“这是我好久以前看的了，我之前穿越到他家几次，以为剧情都过去了，谁知道没有。”
　　“……他之前亲眼看到我穿越，以为我有超能力。”唐川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跟他有关的就这些。”
　　《Q兽教师的地狱TJ》，唐钰搜来看过，属于那几本小说里时间线比较长、地点变化比较多的。他想了想，道：“这是他复读的第二个学期，小说里他和你、马声远一起上了个三流大学，同住一个寝室，每日胡天胡地，直到被副教授齐志高发现才摆脱这种状态，也就是说，在接下来至少半年的时间里，你都有可能穿越到他家中、大学里。马声远死了，你应该对胡梦成没那个心思……”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唐川。
　　唐川立即表态：“绝对没有！”
　　“那么，只要齐志高不受刺激，胡梦成就是安全的，这一点你认可吗？”
　　“嗯嗯。”唐川点头，“我也这么想。”
　　“那么，你觉得，今天晚上，就住在胡梦成隔壁的齐志高有没有察觉我们的出现呢？”
　　唐川可不敢保证。毕竟他被齐志高从空调外机架子上拉进屋去过。
　　“所以，”唐钰总结，“你要少出现，甚至不出现。”
　　“我倒是想呢。”唐川开始在屋里转圈，转烦了就去摸博古架上的艺术品，比如手边的白瓷。
　　手欠。
　　名家卖的款，随便你玩，我不心疼。唐钰说：“接下来每天晚上洗澡我们都得一起，方便我总结，看看有什么规律没有。”
　　“好。”哪有规律？要有我早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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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吃完早饭，陪唐铭老爷子下完五子棋，再得一套房，唐川就跟着唐钰坐车去往那个位于郊区的养老院。
　　路上，唐川问唐钰：“你想不想知道爷爷跟我说了些什么？”
　　“说什么了？”爷爷老年痴呆了，能跟你说什么。唐钰没什么精神。
　　他昨晚没睡好。他用大哥、自己、爸妈、林里的名字搜过小说，但重名的人也多，没搜出来。唐川不会告诉他书名，除非单独悬赏，然而唐家几个人的名字在有心人眼里可不只是几个名字这么简单。
　　由此他才发现，自己也有不敢的时候。因为顾忌重重，所以畏首畏尾。
　　他也怕真的有这样一本小说，自己难以面对。
　　唐锋都能是一本小说的主角……他闭上双眼。
　　“爷爷告诉我，等我老了，也要像他这样，除了提前立好遗嘱，手里头还得留点儿，拿来馋儿女辈和孙子辈，让人上赶着对自己好。他真是有智慧又好玩儿。”唐川说。
　　没智慧能成巨富？不好玩儿能交游广阔？唐钰有点烦躁。
　　也许是在唐钏身体里，唐川也很快察觉他的情绪，不再说话。
　　开了两个钟头的车，才到达目的地。
　　自强养老院。四四方方一幢楼，红砖墙，五层高，楼前有一片大广场，安装了好些简易健身器材。
　　“这个名字好。”唐川把唐钰扶上轮椅，往养老院里走。
　　唐钰组织同学来做的活动，出了大价钱的，横幅拉好，礼物和食物拉来两大车，有人不断往下搬运。
　　“……你确定你是来做社会实践而不是来做公益捐款捐物的？”唐川忍不住问。
　　“横幅那么大的字你看不见？”唐钰伸手一指。
　　【关爱老人，奉献爱心】
　　【柳市大学工商管理学院工商管理专业XX班社会实践活动】
　　是哦。唐川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二十多个同学已经各司其职，唐川问：“那我们做什么？”
　　“给我穿上统一的蓝马甲，推我到架好的棚子下面，等着一会儿老人们出来排队领东西。”
　　“好。”做好事嘛，唐川还是有点积极性的。
　　但是等真的有老人排队来领东西，并连声道谢的时候，他就受不了了。
　　这些老人的待遇，跟他爷爷奶奶在世的时候住的养老院差得也太多了。
　　他们已经尽量保持了外表整洁，但节省的习惯使得他们仍然穿着那些已经无论如何洗不干净的衣物。
　　脸也是黝黑的，沟壑纵横，手上还贴着同样灰黑的医用胶布。
　　棚子旁边，校园记者在拍照。
　　唐川弯下腰问唐钰：“我能去上个厕所吗？”
　　“推我一起去。”
　　“好。”
　　红砖楼中间有个通道，过去就是一楼厕所，楼后面是广阔的菜地，种着些小白菜、蒜苗之类。
　　有两个人正弯着腰整地，等他们不经意间看过来时，唐川唐钰都愣住了。
　　一个是卖盗版书的老头儿，一个是黄金世界酒店的杀手。
　　唐川一用力调转轮椅，推着唐钰就跑。
　　保镖！保镖就在养老院广场上！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