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什么叫快穿啊（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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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什么叫快穿啊（3）
唐川知道胖子去红叶寺看过自己好几次，因为东厢房总是突然出现胖子喜欢的雪茄Cohiba Robusto。
至于烧来的纸钱，还是纸钱，元宝也还是元宝——唐川对纸钱变真钱完全没概念，也没别的鬼和他一起使之流通，它们只能和几摞小说虚虚堆叠在东厢房里。
平日里唐钏拼拼图，他就飘在旁边，把纸钱叠成飞机、大炮、坦克，剩下的堆成黄纸王座——垫屁股，再给自己戴上十只纸戒指，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I am an emperor（皇帝）!哈哈哈哈哈哈……”
忘了是谁说过的了，“一个能从独处中寻求美好的人，就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他就觉得自己好了不起。
哦，唐钏也好了不起。
此刻，他看着胖子，胖子看着他。
胖子穿着浴衣，手上还拿着双刃雪茄剪，眼看就要一惊之下剪下去。
“诶！”唐川大叫。
“艹！”胖子条件反射把雪茄剪和雪茄一扔！
差点把手指剪了，剪断指骨是不可能，但剪断肌腱绝对没问题，给他吓出一身冷汗。
这可比两个唐川现世带来的惊吓现实多了。
“王少是吧？”唐川决定装不认识。
“别叫王少，叫小王就行。”王霸天这会儿可不傲，“您怎么称呼？”
“您也别您了，就叫我小钏（四声）吧。”
王霸天往沙发上一坐，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把两腿一合，还把大腿上的浴衣往小腿上扯了扯。
“……”看来我摸胖子肚皮那次给他留下了很深的阴影。唐川说：“那个，小王啊，这是我们经纪公司的艺人……”
看他半天说不出名字，艺人小声补充：“我叫朴灿。”
“哦，对，这是我们经纪公司的艺人朴灿，他今天身体不舒服，就想先回去休息，你看这……要不，让他给你介绍个别的？比他好看，”唐川向朴灿确认，“对吧？”
“啊，对对对。”朴灿一个劲儿点头。
王霸天此时一脸包容：“不舒服就回去吧，别叫别人来了，我今天也很累。”
朴灿一喜，连连鞠躬：“诶，谢谢王少，谢谢王少。那我就先告辞了。”
等他一走，王霸天就指指唐川背后：“这位不介绍吗？”
“他是我弟弟小钰，自小腿脚就不好。”唐川刚说完，唐钰就扯了一把他的头发，疼得他“嘶”了一声，“脾气也不好。”话音一落，头皮又是一紧。
“看出来了。”王霸天刚想跷二郎腿，就抓了一把大腿，“小钏带艺人还要照顾弟弟，真是个好哥哥啊。”
已经是没话找话了。
唐川一时分辨不出来他是不是讥讽自己：“那我们这就走了，你好好休息。”
点点头，王霸天扯出个笑，想要招手说拜拜，又立刻双手互握，捏得死紧。
别扭极了。
等唐川一走，王霸天立马从沙发上跃起，去自己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
“喂？给我查查那个辉煌娱乐公司的艺人朴灿的经纪人，叫小钏的！要快！”
……
夜风很冷，订婚大喜之夜，唐锋开着自己的跑车绕了柳市二环一圈，又回到了办订婚宴的那家酒店。
他头脑很清醒，但仍然咽不下胸中那口气。
二十多年来，不是没有男人喜欢过他，但是碍于他的身份，只敢远远看着而已，这次他隐藏身份去陈家的品建设计集团有限公司上班，与陈小姐情投意合，竟然有人敢在订婚当晚借酒冒犯！
虽然唐川唐钰把那几个人给打倒在地，但对他来说，还不够！
他心中一时转了千百个恶毒的念头，在酒店门前停稳车，把车钥匙交给门童，就快速往大堂走。
在大堂中，他与一群JC擦身而过，那群JC还押着好几个套着头罩的人。
他脚步一顿。
看这人数、身高、体型，听这或狡辩或求饶或暗含威胁的口气，不正是那几个一建二建的“同事”吗？
哈。唐锋打电话联系酒店前台经理，确认之后，火气降了很多。
十几分钟之前，唐钏找他借钱，说不白借，原来是这么个不白借。
在他走后，唐钏报了警，说某某酒店某楼某号有一群男人聚众Y乱。JC一听，火速出警，果然在酒店房间抓了个现行。
JC到的时候，他们还没醒，衣衫不整，姿态重合，道具齐全，被顺利一锅端了。
酒店前台经理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鄙夷。唐锋心想：看来这次的恶心事确实跟唐钏和唐钰没关系。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让这些人不要攀扯到自己。
得跟唐钏和唐钰打好招呼。于是他问前台经理兄弟俩的去向。
前台经理反而疑惑地问他：“哪两个兄弟？”
“……”唐锋道，“调X楼走廊监控。”
“X楼走廊监控坏了，是信号问题，JC想调都没辙。”
“今天坏的？”
“今天坏的。”
唐锋挂断电话。
不用担心被攀扯了。他开始回想两个堂弟是怎么出现的。
……
晚上10点多，唐川和唐钰打车回到唐宅，由于是兄弟二人一起出入的，这次倒是顺顺利利进了大门。
唐钰被背进了东厢房，他的手机、衣服、轮椅还在那里。
唐川将他放上电动轮椅，小聪明飞上他的肩头，而他在看手机。
黄金世界酒店，位于市中心，距唐宅2公里。
临湖大观酒店，位于北三环，距唐宅4.7公里。
福地洲际酒店，位于东四环，距唐宅7.6公里。
大哥带着他，只花了半个小时，去了三个距离非常远的酒店——这还是算上跟多人沟通花费的时间之后。
唐钰抬起头，看着龟缩在被子底下的那一坨：“不是说回来跟我解释？我今天差点就死了，你还不从实招来？！”
最后几个字音重，经过训练的小聪明尖声重复：“招来！招来！”
唐川无奈地探出头：“从物理层面我是解释不清了，但是从我自身出发，我觉得是因为我看了一些和现实的人重名的小说。”
“什么小说？”唐钰打算用手机搜来看看。
“……”唐川略感羞耻地开口，“《双心大奈受的悲惨住宿生活》、《深陷Q规则的十八线诱受》、《富豪女婿的多人之夜》、《杀手被俘之后》、《刑警Q事录》、《用XX教训楼上那个YD受》……”
这回小聪明才说出个“双……”就被唐钰捏住了喙。
唐钰双眼一眯，鼻子一皱，下巴上的肉往上一缩，无法直视他：“你就这点追求？看点什么不行，看这些？”
直到此刻，他才深刻认识到人格的分裂有多么离谱。
大哥一个乖乖仔，分裂出来一个咸鸭蛋，表面白生生，内里黄澄澄。
那个医生开的药，唐钰没有监督唐川吃，他知道唐川不吃，唐钏也不吃，药又不是糖。
吃药干什么呢？把这个有自理能力的分裂人格压制下去？唐钰相信爸妈应该也很纠结。
唐川直接把脸埋进被子里。
唐钰又问：“你做出因为小说穿越空间这个判断，有什么依据？”
他才侧过脸：“《住宿生活》那个，是梅韶年的同学；《杀手》就今晚第一家酒店那个，不知道名字；《富豪女婿》就第二家酒店那个，咱俩堂哥唐锋；《十八线诱受》就第三家酒店那个朴灿。其他的我还没遇到。我发誓有的小说我就只是看了个封面啊。”
“等等，《住宿生活》……你那天就是穿越到宿舍然后被水烫了？”
“嗯。”
“更早之前，你跟梅韶年和张胜利交往甚密，也是因为小说？那小说叫什么？”
“《X入受心》。”
“你今天晚上是朴灿的经纪人，那在其他小说里是什么角色？如果这些角色都存在，世上该有多少个你？”唐钰终于能理解唐锋指着他们兄弟两个却又说不出话的感觉了。
“还有……”他犹豫道，“我，爸妈，爷爷……也是角色吗？”
这也太敏锐了！我愿称你为神！唐川决定拿出自己十二万分精神来应对。
他走下床，来到唐钰的电动轮椅旁蹲下，抓起唐钰一只胳膊就咬。
“啊——！”唐钰猝不及防，一巴掌扇到他脸上。
“啪！”
唐川松口，脸颊通红：“痛不痛？”
“痛死了！”
“痛就是真的。”唐川说。
“你！你别想敷衍我！”唐钰甩开他的手。
“我没敷衍你！你别把精力花费在怀疑自身存在上，不然就会陷入‘我是谁’、‘我来自何处’、‘我去往何处’这种哲学问题中。”唐川真心劝诫。
“那你的问题怎么解决？”唐钰正色。
唐川站直身体，双手叉腰，牛逼坏了：“我今天晚上就解决了两个问题呀！堂哥保住了清白、那群家伙受到了应得的惩罚、十八线朴灿也没违背自身意愿被Q规则！”
“杀手呢？”唐钰戳他一刀。
“……他只知道我们的相貌，又不知道名字，我们又不是他的目标人物，他不至于紧追不舍……吧？”
“胖子呢？他似乎认识你。”唐钰再戳一刀。
“在他的认知里，唐川是死了的。我是个长得像唐川的明星经纪人。”
唐钰叹了口气：“我也长得像。大变活人，还是两个，你觉得他不会查？”
唐川狗腿地再次蹲下，给他捶腿：“我相信你和爸妈会保护我的嘛。”
“肉麻死了！”唐钰耳朵绯红，调转轮椅，躲开他，驶离东厢房，“早点睡吧，明天还有课。”
“诶，弟弟晚安。”
晚安不了！我要去搜那些小说。唐钰决定通宵。
……
唐川带着唐钰连续穿越空间三次的前一晚，马声远死于电梯坠楼，穿越的次日，唐川接到马家通知，作为马声远身前有限的几个朋友，他需要去参加马声远的葬礼。
恶人自有天收！哈哈哈哈哈哈……坐在去参加葬礼的车上，唐川两手往中间挤着自己的脸，让自己不要笑。逝者已矣，逝者已矣……噫嘻嘻嘻嘻嘻嘻……对不起。
唐钰就坐在他旁边，稍一撇眼就能看到他黑西装下的胸腹在颤动，没隔一会儿，胸腹不颤了，他一抬眼，就看到个神情漠然的唐钏。
“……”装不下去直接跑路了可还行。
柳市以西20公里，有块风水很好的墓园，稍有脸面的人家在里面都买了墓地，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墓地都买在一起，马家也是一样，现在马声远被烧成灰放了进去，隔壁还有两个非常宽敞的空位，属于马青夫妇。
殡仪馆、火葬场和墓园是一家公司，马家在同一个地方直接走完了葬礼和火化流程，1个小时后领回骨灰，并摆到墓园前广场上。
马青夫妇正在给马声远烧生前的东西，有主持葬礼的工作人员引导马声远的亲属朋友一一与马声远道别。
“马妈妈为什么老看我？”唐川自认让唐钏出面，没有任何破绽或失礼之处。
“不知道。”但是那个透着奇怪热情的眼神让唐钰很在意。他有点心不在焉，尽量不去看马声远的遗照或与亲属对视。
昨夜通宵，把唐川提到的那些小说都搜出来囫囵看了一遍，确实找到了好几个眼熟的人名，一到亲热戏他就一目十行，然后，他觉得后半夜白白浪费了时间——全是XXOO，任何剧情进展都是在为OOXX服务，出现任何一个新人物，他都怀疑对方要对主角XXOO。
看这些不如自己找人做背调！
仪式最后一步，马氏夫妇将马声远的骨灰盒放入墓穴。
众人又一起哀悼了一阵，该走的就要走了，马妈妈却把唐川叫住：“我想单独和你说说话。”
唐钰想替他拒绝，唐川就用手在裤缝边比了个OK，他开着电动轮椅到距他们十几步的位置，眼神不离。
马妈妈问唐川：“小远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一般都做什么呢？我很想知道。”
无限度地发挥伤害他人的想象并诉诸于口，甚至行动。这叫我怎么跟你说？唐川飘出体外，留唐钏一脸空白。
等了好一阵子没有得到回复。
“我知道你有缺陷，平时连话都不说的。没关系，你就听我说好了。”马妈妈右手手指轻抚被风吹乱的鬓角细发，仪态大方，说出的话却叫人脊背发凉，“你和小远是朋友，小远现在去别的地方玩耍了，你愿意陪他一起吗？”
“放心，你们不会孤单的，你马叔叔已经查到那个报复小远的农民工了，是他去楼顶机房做了手脚，小远才会……你马叔叔说要让他陪你们一起去玩，把几年前拖欠的工资十倍百倍地烧……还给他。”
马妈妈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取出一根棒棒糖，撕开糖纸，递给唐钏：“我知道你喜欢吃糖，阿姨请你吃。”
唐钏的眼神终于有了波动，他接过糖，就要往嘴里伸，唐钰开着电动轮椅，冲得飞快：“唐川！”
他叫的唐川。
唐川反应过来，立即附身。
那根棒棒糖停在了嘴角。
TBC.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什么叫快穿啊（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