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鸭蛋男孩的穿书生涯快穿》容都

24、穿成双子攻里的傻大哥（5）

　　第24章 穿成双子攻里的傻大哥（5）
　　“妈，只是长得像而已。”唐钰宽慰她。
　　“钰钰，你太天真了！”徐慧眼神逐渐凌厉，“有多少人能长得和你们兄弟一模一样，甚至就在同一座城市？我能理解你爸或许对我没能给他生一个健康的孩子有遗憾，甚至怨怼，但我不能原谅他背叛我跟其他女人生儿育女！”说到这里，语气却又软了，“哪怕，哪怕他让我再生呢？我可以再生一个，好照顾你们兄弟。可是他什么都不和我说。”
　　是啊，在经医生检查确认你生的双胞胎一个傻一个残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抱着你，也没有跟你提出再生一个，二十年来对你和孩子无微不至，这样的男人你还不满意？唐钰叹息道：“妈，你把爸爸当成什么人了？你又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人了？生育工具吗？你再生一个孩子，然后把他也当成照顾我们兄弟俩的工具？”
　　徐慧一愣，缓缓撒开轮椅扶手，她不再说话，站起来往东厢房去了。
　　唐钰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猜测她大概要去抱着大哥哭。
　　大哥现在还是所谓的分裂人格在控制行动，也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他又开着轮椅跟了过去。
　　他到的时候，果然看见妈妈抱着大哥哭，大哥坐在床沿，手里举着棒棒糖，怕沾到妈妈身上。
　　嗯？“分裂人格”呢？林里呢？他心生疑惑。
　　徐慧抱着唐钏，哀哀切切：“钏钏，跟妈妈说说话，啊？说说话，就像结婚第二天早上爷爷送你房子，你回来和妈妈说的那样？”
　　没用的，现在这个大哥是傻的。唐钰正将轮椅开过去，却见大哥眨了眨眼，把手上没吃完的棒棒糖放回床头柜上专门用来盛放棒棒糖的机器人胸腔里，关上盖子，回抱住了妈妈，轻轻拍拍她的背：“妈妈，不哭，不哭。”
　　“呜啊啊啊啊……”徐慧哭得更厉害了，眼泪冲花了她的妆，露出部分真实的皮肤状态来。
　　她老了。
　　唐钰以前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因为无论何时见到妈妈，她都是一副妆容精致、精神干练的模样。
　　他忽然很心酸，别开眼去，却看到了躲进衣帽间往外偷窥的林里。
　　林里也很尴尬，连忙把门拉好。
　　“钏钏，你真的在变好。太好了！妈妈这些年烧香拜佛做公益都是有用的，谢谢菩萨，谢谢菩萨。”徐慧双手合十，朝着虚空四处弯腰行礼。
　　拜菩萨不如拜这个奇迹般出现的“分裂人格”。唐钰见妈妈只顾跟“大哥”絮絮叨叨，便调转方向，开着轮椅离开了东厢。
　　回去之后，他叫来一个亲信，递给他两个塑料自封袋，里面分别装了他和现在这个大哥的头发——他趁之前倒地被抱起时扯的：“去市里的司法鉴定中心，做好保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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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走了，我的天哪，女人真能哭。”林里走出衣帽间。
　　唐川已经从唐钏的身体里出来了，看着小傻子回神的第一反应就是去取床头柜上的机器人胸腔里的棒棒糖：“她是个好妈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教导儿子，让他得以生活自理。”
　　“切，危害我的人身自由，给儿子冲喜的好妈妈？”林里嗤之以鼻。
　　“你之前不是要洗澡？去洗啊。待会儿唐钏要洗。”
　　林里白他一眼：“你话题转的好僵硬。”
　　但他还是转身进了浴室。
　　唐川虚虚摸了摸唐钏的头，对方毫无所觉：“我们按照计划走了之后，你妈妈面对一个重新变回傻子的儿子，该有多伤心啊。给了人希望，又断绝她的希望，我觉得我变成了恶人。”
　　因为心怀愧疚，这段时间他把对吃糖和玩乐、睡觉的控制都留给了唐钏，作为弥补。
　　“咳咳。”约二十分钟后，唐川听见林里一声做作的咳嗽。
　　他看过去，发现林里穿着白色浴衣靠着浴室门，单提起一条长腿，在门框上来来回回地磨蹭。
　　“……你蹬自行车啊？还穿个拖鞋？你好歹把鞋脱了啊。”唐川哭笑不得。他心想：大概张胜利和胖子看自己扭秧歌也是这种滑稽的感觉。
　　“哼！”林里把腿放下，凶巴巴地朝大床走过来。
　　也许是被他的气势吓到了，唐钏快速放好棒棒糖，把自己裹进被子里。
　　隔着被子推了推他的背，林里说：“唐钏，去洗漱，不然不许睡觉。”
　　唐钏被他推得浑身一抖，赶紧甩开被子下床，跑进了浴室。
　　他不懂“妻子”、“大嫂”是什么，只知道家里来了个坏蛋一样的陌生人，分他的爸妈、分他的弟弟、分他的房子、分他的床，要分好多好多年。
　　等他洗完回来，林里都睡着了。
　　他小心翼翼地爬进暖烘烘的被子，跟林里中间隔了条沟。
　　唐川就在这条沟里。
　　他怕诡计多端的0控制不住自己，半夜化身为狼。
　　但是有的时候，人睡着了，是无法控制睡姿的，睡着睡着，唐川就觉得浑身一沉，有了重量，睁眼一看，他一不小心和唐钏的睡姿重合，附着了上去。
　　这具身体正发出人有三急的信号。唐川从床上爬起来，眼都没睁全，晃悠着去了卫生间。
　　开闸，放水。
　　“呼……”他睁开眼。
　　“……唐川？”
　　他闭上眼。
　　“你好久没来了！”那个声音很是兴奋。
　　没做梦。他重新睁开眼：“你等我把裤子拉上先。”
　　“哦，对对，不好意思！”胡梦成一边道歉一边搓着未干的头发退出卫生间，还不忘给他拉好门。
　　门一拉上，他就无声地做了个握拳顶腿的姿势。椰丝！
　　终于让我抓到一次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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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一个多月没出现，唐川都快忘了这茬了。
　　这次为什么穿？他一边洗手一边回想。
　　不多时，他就确认了，因为现在是晚上，而他重新拥有了身体。
　　胡梦成看见了吗？
　　多半是看见了。
　　人格分裂无法解释，但留着还可以作他用。他拉开门，发现胡梦成就站在门外，手里拿着本《五三——高中英语》，见他出来朝他一举：“来一起复习啊！”
　　很好，没有要戳破这层窗户纸的意思，省了我的口舌。唐川松了口气。
　　至于胡梦成会不会去告密，唐川认为不会。
　　并不是因为什么善良，而是胡梦成的神情和态度。
　　再说，告这种密也要有人肯信。
　　风险是有，但是很小。
　　时隔一个多月，唐川又一次坐在了胡梦成的书桌前，《五三——高中历史》换成了《五三——高中英语》。
　　对于唐川来说，没什么区别，因为题都不会。
　　他会用，但是英语考试的具体词汇、短语、语法这些，真的已经忘光了。
　　胡梦成和他开玩笑：“你不会一个词都不会吧？哪怕是abandon？”志高哥说唐川出差去了，要好几年才能回来，哼，就说是假的嘛。
　　“你这就小瞧我了啊。我有时候上班也要用的。”唐川正要继续，就又听到了胡妈妈在门外喊的那句“成成，你志高哥哥来看你了”。
　　“……”这回唐川根本不做多余的事，直接冲向窗户，拧开月牙锁，推窗，跳出窗外。
　　胡梦成急切而又小声地道：“钱！钱！”从树状衣架上挂着的外套里掏出钱包取了几张大钞往外一扔，立即重新锁好窗户，把书桌恢复原状，才去开了门。
　　唐川今天穿着带绒的睡衣睡裤，他又扔了钱，以为万无一失。
　　但他不知道齐志高有“唐川PTSD”。
　　齐志高微笑着递给他一盒草莓蛋糕，目光照例开始在室内逡巡。
　　书桌上没有任何复习资料。
　　还没拉好拉链的钱包在树状衣架上的外套口袋上卡着。
　　至于窗户……他走过去，把手指往上一放，一抹，合金上原本有灰的地方没有灰了。他又拿手搭凉棚往窗外看，这次的“小耗子”没有抱着空调外机，倒是在楼下的走道上跑得飞快。
　　身形很眼熟，可是唐川已经死了。
　　齐志高放下手掌，回头却发现胡梦成没有吃最喜欢的蛋糕，而是看着他，一脸紧张。
　　“这次又是谁？”他面无表情，直接戳穿，“才开学，你又有新的‘一起复习’的朋友了？不是说过了吗？学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应该留下他，介绍给我认识认识。爬窗户多危险啊！”
　　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唐川要跑，而我也鬼迷心窍一样帮着他跑。或许是害怕泄露了那个超能力的秘密？胡梦成把蛋糕盒递还给齐志高：“没有别人，就是唐川。对不起，志高哥，我觉得晚上不该吃蛋糕，热量太高，我会变胖的。你以后也别给我送了，我老是吃你的蛋糕，都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很不好意思。”你以后不来，唐川就没必要跑了。
　　唐川已经死了！“唐川出差了。他不会再读书。你不说算了。”齐志高勉力压下心中那种被喜欢的人欺骗的痛苦，接过蛋糕，离开了胡梦成的卧室。
　　没关系，这种心怀不轨的“小耗子”绝不会只出现一次！我总能等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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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糕！忘了提醒胡梦成千万不要跟别人提起我。都坐上了出租唐川才想起来。
　　他一边懊恼着，一边往窗外看。
　　“诶！师傅，停一下！等我一会儿！”他又看到了那个卖盗版书的老头儿。
　　还是深夜路边，一张小桌、一个折叠凳，小台灯下铺满了大大小小的书本。
　　唐钏没有看书的习惯，也看不懂，唐川还不想早早暴露，这一个多月来闲得快下蛋了。
　　他走过去，没有翻书，直接对抬起头来的老头儿说：“书我全要了，我给买书的钱和车费，你明天去趟红叶寺放佛龛福位的房间，把书都烧给一个叫唐川的，行吗？”
　　“行！”
　　胡梦成给的那几张不够。唐川把手往腰里一伸，拉开红裤衩拉链，取了几张出来递给老头儿：“你别嫌弃。”
　　“都是钱，只要是真的，有什么可嫌弃的。”老头呵呵笑。
　　像上次一样，他把钱凑到灯下仔细观察确认。
　　唐川回到车上，还能从后视镜里看到他弯腰驼背收摊的样子。
　　出门容易，回去难。
　　唐宅，在市中心，独门独院，有通宵值班的门卫。他突然穿越，不知道大门密码——知道也不能被门卫发现曾经出去过，没带手机联系不上林里，也不能等到明天。
　　在唐宅周围徘徊良久，唐川还是找了个“看起来”没有摄像头的角落，双手把十几根绿化小竹子合在一起，两腿与地面平行，蹬着墙，一点一点往上挪。
　　院墙高2米6，他这一挪就是近五分钟。
　　等两只脚都够到墙头，架稳了，他才松了口气，放开那些小竹子，坐直身体。
　　胳膊都软了。他甩着手往里一看，唐宅灯火通明。
　　他所在的位置的里侧，正是跨院，此时，唐家老小和一众保镖都挤在这里仰着头看他，有人手边正放着一架梯子，看他平安上墙，立即把梯子架到他身侧。
　　“……”唐川骑着墙，满头大汗。合着早就被发现了？这些家伙一声不吭是怕把我吓得松开手掉下去？
　　找什么借口好？
　　急！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