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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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市东区，地下60英尺处。
空旷的下水管道安静且阴暗，每隔十几英尺设置的照明灯泛着黄色的光。
通常这里只有水流声和偶尔因为地面上行驶车辆传来的震动，这时的电焊机接触钢管的尖刺声音在这显得格外刺耳。
一道瘦小的身影正在站庞大交错的钢管前整理刚刚修缮完的电线，哈珀正在进行她今晚的工作—修复哥谭东区的老旧电缆。
女孩的黑发被汗水浸湿，一旁的照明灯将她的鼻环照得发亮。她抬手擦了擦汗，重新戴上防护面具将刚刚割下的钢板焊接回去。焊接完成，这块区域的电缆就已经全部修缮完毕。
哈珀今晚的工作可以结束了。
她抬手看了眼腕表，现在是凌晨1点48分，今晚的工作完成的很快，她现在离开的话应该能赶上带些辣热狗回家。
哈珀正收拾着工具时，不远处的管道闪出几道火花。她望去，转角的管道裂开了一个小口，断开的电线正从小口中探出。
看了眼闪着火花的电线，哈珀认命的叹了口气，再次扣下防护面罩，打算修好面前这一处问题再走。
就在她走向转角的时候，哈珀后方漆黑的隧道远处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也许是鲁迪，她想，她的胖同事总是会像这样从工程梯上跳下来。
“鲁迪！”她喊道“我这边已经差不多弄完了！”
但回应她的只有隧道的回音，哈珀又喊了同事几声，依旧没有任何人回答她。哈珀也没在意，她耸了耸肩，“那家伙又偷跑，别指望我明天帮他瞒着队长。”
但很快，哈珀听到一个声音在向她靠近，听起来像是脚步声。哈珀举起照明灯照向声音的来源喊道 “是谁在那？出来！”
一个人缓缓从黑暗走近灯光，停在哈珀2米远的地方。
“是谁在那？”哈珀将照明灯举高了些，这下她看清来人是一个女孩。
她看起来跟总是找哈珀麻烦的凯西差不多高，很高很瘦。穿着不合适的旧夹克和红色帽衫，卡其裤松垮地挂在她突出的盆骨上。
女孩没有回答她，于是哈珀举着灯走近了些。这时她终于看到了女孩的脸。跟她年级相仿，金发绿眼，皮肤苍白，狭长的伤疤横跨她的左侧脸颊。
哈珀猛地后退几步，从口袋里摸出电击器对着女孩。
“你，你是小丑的…”
“嘘嘘嘘…我只是路过。”对于哈珀的反应女孩没有感到吃惊，她举起手示意自己没有敌意。“你不应该在这，已经很晚了。”
“我，我是在工作。”哈珀想起来自己的同事，她吼道”鲁迪呢？！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在这里遇到任何人，除了你。 ”
“该死，那家伙果然又偷跑。”
“你该回家了。”女孩继续举着手 缓缓向哈珀的方向走去。这让哈珀稍微安心了些，她放下电击器，但依旧警惕地盯着女孩。
“我还有工作。”
“不管怎样，不要再向那边靠近。”女孩抬手指向哈珀背后的隧道“再往那边25英尺就是鳄鱼的地盘了，晚上是他进食的时间。”
“噢……”哈珀没想到她会被一个罪犯提醒安全问题，她呆愣地点了点头，在女孩监督的目光下开始收拾工具。
等她收拾完回头时，原本在面前的女孩已经出现在不远处拐角的位置，没等哈珀再对她说什么就在哈珀视线里消失了。
哈珀看着女孩消失的拐角，那是她回家的路。她犹豫了一下是等女孩走远了再离开还是直接离开，最终还是捡起工具包向拐角走去。
她走到拐角时，听到了对话声。哈珀蹑手蹑脚地向声音走去，躲在拐角处望去。
是刚刚的女孩和一个穿着西装的高大男人。哈珀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只看到男人突然用一个黑布袋将女孩的头蒙住，并给她注射了些什么，男人将女孩瘫软的身体扛在肩膀上离开了。
哈珀看到了'绑架'的全程，她捂着嘴不敢出声。我得离开这里！她这样想着。就在她正起身准备离开时，哈珀看到男人回头看向她的位置。
他看到我了！
哈珀惊慌的起身想要逃走了。她转身后撞到了什么，哈珀惊恐地抬头望向挡在自己面前的东西，一个浑身漆黑的男人站在她面前，白色的护目镜正紧紧盯着她。
是蝙蝠侠！
“你不该在这里。”沙哑低沉得不像人类的声音传进哈珀的耳朵，“回家。”他命令道。
等哈珀缓过神来，她已经跑出了下水管道，正站在平时回奈何岛的公交站前。
“库伦！”回到家，哈珀激动地拽醒躺在床上的弟弟，“你绝对不敢相信我今晚遇到了什么！”
事实上，捷德并没有完全晕过去。经过'秘制药水'洗礼的她对大部分药物都有一定抗性。
她能感受到自己被男人扛着离开下水道回到地面，短暂移动后是长时间的悬浮感，她猜测这是在乘电梯。
很快，机翼快速旋转的声音和因此产生的风让她意识到接下来她要乘坐直升机了。
捷德被丢进了机舱。她被安全带牢牢捆在座椅上。机器运作产生的杂音让捷德本来就昏沉的脑袋更混乱，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像是头顶那发动机一样在快速振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药剂渐渐失效。捷德重新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她试着动了动身后被铐住的双手。
下一秒，头上的黑布袋被扯掉。将自己'绑架'来的男人和'长官'正坐在她对面。
那个男人微笑了一下，张嘴对她说道“早上好，哈罗德小姐。”捷德通过嘴型读出这句话，她假笑了一下便移开视线，望向在男人一旁的黑人女性。
阿曼达.沃勒，这个女人组建了一支由罪犯组成的敢死队，捷德就是在列成员之一。
沃勒抬手从机舱门上取下耳机戴到捷德头上，“哈罗德，”女人的声音通过耳机传入捷德耳中，她点头示意能听清。
“告诉我，哈莉在找什么。”
捷德被这没头没脑的问题问得一愣，但她很快从自己昏沉沉的脑袋里找到了沃勒需要的信息。
脏弹。
我应该告诉她吗？捷德有些犹豫，如果沃勒知道有一颗脏弹遗失在外，她绝对会立刻要求她们找到它并上缴。这样她就失去了一个'恶作剧'的机会。
但就算捷德不告诉她，沃勒也总有办法查到。
“小丑在哥谭藏了一颗脏弹，沃勒。”
“脏弹。它在哪？”
“我不知道，只有哈莉知道小丑把它藏在哪里。”这是谎话，捷德知道它就藏在一把'玩具锤'里。但又不全是谎话，捷德并不知道那把锤子在哪，她猜测哈莉也不知道，不然她不会到处寻找而被沃勒怀疑。
“你最好不要骗我，哈罗德。”沃勒将笔记本举到捷德面前，让她看到屏幕上的□□。
捷德似乎能感觉到埋在后颈的纳米炸弹传来的热量，只要沃勒碰一下按键，她的脑袋就会像气球一样爆开。
就在上一次任务时，她亲眼目睹那个想要逃跑的愚蠢队友的脑袋炸开，血和脑浆溅射在她和其他队友脸上。
虽然捷德不在乎生死，但自己的命被无关的人握在手里让她非常不爽。
“很抱歉长官，但我真的不知道。”现在她只能咽下这份屈辱，只要再完成2个任务她的刑期就结束了，到时候再算账也不迟。
见女孩似乎真的不知道，沃勒扯下捷德头上的耳机，示意旁边的男人将黑布袋重新套回去。
布袋再次扯下时，捷德正躺在熟悉的'会议室'里。这是个宽敞的空白房间，沃勒和那个男人站在金属门前，周围有5个人倒在地板上。
捷德挣扎着起身，药剂的麻痹作用让她有些不适。她靠在墙上环顾四周，死射、鳄鱼、武士刀、寒冷队长，接着她发现这次的同伴里有个老熟人。
银色头发的女人也刚清醒，她捡起落在一旁的墨镜戴上，神情慌张地观察四周。
“哈罗德！”女人看到捷德后似乎安心了一些，她磕磕绊绊地来到捷德身边坐下。
“喜鹊。”
这个真名叫玛格丽特.派伊的女人是个技术高超的盗贼，也是毒藤的狱友。捷德曾经在她的帮助下逃出黑门监狱，为此欠下对方一条人情。
没等喜鹊向捷德询问情况，沃勒调出显示屏开始发布这次的任务。
“鉴于只有一个新人，就不做过多的说明了。”沃勒用红外线指着屏幕上的肥硕男人，“这次你们的任务是杀死他。”
“帕拉斯，”靠在角落里的男人开口，“那个攀上高位的前雇佣兵。”
“感谢补充，死射。你们要做的是剿灭他在南美洲的基地，录下他的死亡过程或者将尸体带来给我。”
非常简单的任务，捷德想，为什么这种刺杀破坏人物需要这么多人？而且为什么要带上喜鹊？派伊只是个纯粹的盗贼，并没有过多的战斗能力。这显然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
捷德与角落的死射对视，果然在对方眼里也看到了同样的质疑。
捷德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这次的任务也许不止一个。
她非常讨厌这种需要分头行动的任务。太多的未知数会让任务没办法顺利进行，更何况他们不是什么训练有素的军人，是被强行栓住的罪犯。
果然，捷德的坏预感没有落空。
几个小时后，南美洲圭亚那丛林里，捷德正背着重伤的喜鹊朝撤离点跑去，身后是挥舞着金色权杖的狮子座和被控制的同伴。
“该死！”右腿和腹部的伤让她十分吃力，背上那人的伤更是严重，喜鹊的腹部被武士刀贯穿并且中了好几发死射特制的子弹。
距离撤离点还有至少2英里的距离，捷德不知道她们还能不能撑到那里。
“没想到…最后居然会死在这。”捷德看着面前浮动的绿色鬼脸，将喜鹊放置一处隐秘的树丛并将坐标发给沃勒。
安置好喜鹊后，捷德转身向来的方向跑去。
“人情是要还的，对吧杰森？”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