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幕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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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伯利莱区北侧
一间诺大的公寓里，属于电话的提示音有节奏的在房间里回荡着，过了一会儿提示音停止，变成一段语音播放。
“医生，”沙哑的女声从电话中传来，她的声音并不清晰，似乎在一个非常嘈杂的位置，“我需要见你，立刻。”
终于，在留言反复播放了3次后，床上的被子抖动了一下，一只手伸出被子，在床头柜上翻找着什么。
爱德华.霍斯皱着眉将眼镜戴上，他看向墙上的挂钟，时针正对着4和5之间。
挣扎了一会儿，爱德华起身穿好衣服，简单梳洗后将公寓的所有锁住的窗户和门打开，这样那位没有时间概念的客人来时就不需要撬锁了。
他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好让自己还在休眠的大脑尽快运作起来。就在完全清醒的霍斯医生准备继续自己昨晚的工作时，大门在传来了短暂的敲门声后自己打开了。
一个高瘦的女孩进入公寓，身上挂着件单薄的T恤，领口破烂地垂着，露出她凸起的胸骨。
“抱歉，但时间有点紧。”
“没关系，我还有没完成的工作。早点起床也没什么坏处。”
“那么，”女孩在爱德华对面坐下，从茶几上抽出一张白纸和钢笔对他示意“May i？”
很快，他从女孩手中接过白纸，上面的内容让他不自觉地皱紧眉头。
[首领给我下达了新的任务。
1.他要求我将脏弹的位置告知目前在阿卡姆的小丑
2.他要求我去洛杉矶看住捣蛋鬼，大概3小时后的航班。
我需要您帮我将脏弹的位置告知小丑，请看纸的背面：]
爱德华翻过白纸，脏弹的位置和'包装都写在上面，他翻过纸继续阅读。
[请不要直接接触他，是新人。请放心，我会想办法告知蝙蝠们脏弹的位置。
我需要再进行一次身体检查，我认为他们有在我的身体里安放监听定位仪器。
最后，我需要一些阿法诺肽和镇定类药物。]
爱德华放下纸张，担忧的与捷德对视。他一直不赞同捷德这种游离在两个对立势力之间的行为，如果她失误，将要面对的是加倍的惩罚，这实在太过危险了。
与他对视的女孩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他叹了口气，起身从一旁的医用冰箱中取出捷德所需的药物递给她。
“告诉我，捷德。你还好吗？”
“我很好，医生，请不要为我担心。”
他们总是在重复这样的对话，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对话。爱德华知道捷德不会告诉他，捷德也知道这只是他遵守职业操守的习惯。
但这一次捷德的回答似乎和平时不同，没等爱德华捕捉到捷德的变化，女孩无意间触碰到他手掌的手冰冷僵硬得像块石雕，他看向捷德身上单薄的衣物，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爱德华叫住准备离开的捷德，将一件厚外套递给她，“保暖，现在还没到6月。”
“…………谢谢您。”捷德在他的注视下穿好外套，打开公寓的大门离开，“感谢您为我做的一切，医生。”
爱德华看着紧闭的大门，又一次叹气。他原本想再跟捷德进行关于艾伦.斯坦普勒的谈话，但捷德就是这样，你永远没办法和她进行任何她不想进行的对话。
“算了…至少她看起来还算不错。”
——
[咔哒*]
开门声？有谁进来了吗？
“艾伦—”
除了脚步声似乎还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声响。谁在那？艾伦想要起身，但意识和身体似乎分离开来，他没法动弹，也没办法睁开眼。
“艾伦，醒醒。”
声音越来越近，他听出那是捷德的声音。是捷德，她回来了！快睁眼，她在叫你呢！
“艾伦…醒来。”
终于，艾伦猛地睁开眼，却发现来人并不是捷德，而是个有一头黑色的超短发，小麦色皮肤的陌生女孩。
“你-你是谁？！”艾伦惊慌地坐起身，不停向后退至墙角。
陌生女孩站在艾伦床边无言地盯了他几秒，接着捷德的声音是从她的口中出现，“早上好艾伦，”说着，她摘下脸上那副夸张的镀膜墨镜，露出那双艾伦熟悉的眼睛。
“或许，你认识捷德.哈罗德？”
“捷-捷-捷德？”
“是我，快起来。”
艾伦接住女孩丢过来的纸袋，刚刚奇怪的窸窣声就是袋子发出的。他打开袋子，发现里面装着一些衣物。
“先换上这些，我在外面等你。快点，我的时间很少。”
在艾伦换衣服的期间，捷德正在整理她给艾伦准备的东西。离开爱德华医生的公寓后，她跑去附近的超商采购了一些东西：大量的衣物和生活用品、假发、粉底、还顺带了一份麦当劳早餐。
距离她去洛杉矶的飞机起飞还有一个半小时，她需要尽快将艾伦安顿好。
等艾伦换好衣服来到公寓门口时，发现捷德正蹲在在一辆红色皮卡上收拾着几大包纸袋。老天！她要把我送到大都会！他慌张地冲过去拽住捷德的衣角。
“捷-捷德…！我不去-去大都会！”
“我没有要把你送到大都会，当然如果你想—”
“不！”
“好吧，简单来说，我需要去洛杉矶一趟。”
“噢…要去多-多久？”
“说实话，我不知道。”捷德拎着早餐翻身跳出货箱，拉着艾伦将他塞进副驾驶，“不要担心，我现在把你送到我朋友那里，他会照顾好你的。”
老天，他大概还没有睡醒吧。他居然听到“朋友”这个词从捷德口中出现…等等，他？
“谁-谁——”
“戴上这个，”没等艾伦说完，捷德递给他一只腕表示意他戴上。
“这里面有定位器，”她解释道，“如果你们自己跑到危险的地方，我会知道。”
“最后，这是早餐，”她一边发动汽车一边将纸袋塞进艾伦怀里，“我猜你应该很饿。”
美味的早餐成功堵住了艾伦的嘴。他确实非常饿，但可悲的是他连'自己'上一次进食是什么时候都不知道。
用过早餐，捷德注意到了艾伦开始频繁的揉眼睛和打哈欠。从凌晨她离开安全屋到她不久前叫醒艾伦，只过去了短短2个小时。
“艾伦。”
“嗯？”
“休息，半个小时后我们从能到达。”说着，她指挥艾伦将靠背放倒，并将一件外套蒙在艾伦头上，没有给艾伦任何提问或者反抗的余地。
半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上东城。捷德将皮卡停在了一间酒吧前，并拖着睡眼朦胧的艾伦和他的东西进入酒吧。
清晨6点的酒吧空无一人，昨晚狂欢的痕迹也已经被清理干净。
吧台里坐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原本昏昏欲睡的男人见着她们后非常兴奋的迎了上来。
“早安，捷蒂宝贝～”男人一把将捷德抱起。
“早上好，基利。”捷德习以为常的回抱男人，没有看到背后艾伦震惊的表情。她拍了拍基利的肩膀，示意他将自己放下。
被放回地面后，捷德一边将手里的袋子交给基利，一边简短介绍道，“基利，这是艾伦。艾伦，这是基利。”
“那么——我会尽快回来的。”
说完她便夺门而出，尽自己所能不去看艾伦那副疑惑的、可怜巴巴的、被抛弃的模样。
【可怜#^%小狗#%抛弃%-】
“我没有。我会回来接他。闭嘴。”
但她这次的洛杉矶之旅注定不会顺利，等她回到皮卡时，发现她的乘客似乎多了一位。
捷德看着坐在副驾驶上正在对车安装小玩具的红罗宾，疲惫的叹了口气。
“走开。”
“早上好，捷德……很酷的新造型！你要去哪？”
“不关你的事。现在可是白天，冒牌货。”按理说现在是蝙蝠们的休息时间，不然她可不会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带着艾伦到她的据点。
“拜托，我们又不是真的蝙蝠。”又靠着咖啡因度过一夜的红罗宾如是说道。
捷德对红罗宾的话不置可否，她现在可没什么时间跟这个小鬼瞎扯，她启动汽车向阿奇.古德温国际机场驶去。
【脏弹#^脏弹#-脏弹】
“咳…不过，你来的倒是时候。”在幻听的提醒下，捷德从棕色夹克的口袋里翻出写有脏弹地址的纸条丢给红罗宾，“带回去给你的头儿交差。”
在转头的间隙，她譬见了摆在红罗宾腿上的书包。
“你等一下要去学校？”她看了看表，7点23分。她记得杰森总是会在7点半之前抵到学校，她不赞同地看向副驾驶的小鬼。
“嗯？对—”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如果迟到怎么办？”
“啊？”红罗宾怔怔地看着捷德摆出一副他相当熟悉的表情，他昨晚就在阿尔弗雷德脸上看到过，这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哥谭市高中？”
“……是的？”她问这个干什么？
“就算你是个冒牌货，但你依旧是韦恩的一员。”
“嗯？？？？”这真的是捷德.哈罗德吗？红罗宾不禁怀疑起来，他可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从捷德那里得到劝诫。
直到抵达教室，提姆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捷德送到了学校。那可是捷德.哈罗德！她甚至没有拿枪指着他！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幕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