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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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了…”
看着眼前混乱可怖的景象，捷德抬手蒙住自己的眼睛。
她知道这是在做梦。
毕竟上一秒她还坐在连体女郎怀里，看着爸爸在赤果的戈登周围唱歌；下一秒就被绑在了过山车上，面前一张张杰森被撬棍折磨的照片正快速更替着。
捷德坐在飞驰的过山车上蒙着眼，无视在她耳边吵闹的侏儒们。
“醒来。杰森已经死了，不要再想象你没有见过的场景了。”
心理暗示似乎起了作用，捷德睁开了眼睛，心跳得飞快，眩晕感也从梦里带到了现实。
过了一会儿，眩晕感消退，眼前的景象也渐渐清晰。她的周围一片昏暗，只有窗外的路灯提供着些许昏黄的亮光。
完全清醒后，捷德仰躺着平复呼吸。哪怕这两年内每晚都与梦魇会面，她也还是没办法适应这种'刺激'的睡眠状态。
睡眠时是噩梦，醒来后则是幻听和扭曲的幻觉。
捷德看着在天花板不停变换的绿色鬼脸，尝试回忆梦中的场景。这是爱德华医生的要求之一，“回想起来就不会害怕了。”，捷德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用处，但谁让这是医生的要求呢？
虽然想不起来，但她猜大概率又是关于杰森死去的那天。
“杰森…”
【你#~小狗%^丢了】
“你在说什么，哈蒙德女士？”捷德起身，站在床边整理被褥，“我哪里来的……艾伦？”
本该坐在窗台的男孩不翼而飞，捷德找遍了浴室、厨房甚至床底，都没有发现艾伦的身影。自己的那件棕色夹克也消失了，捷德不大高兴的眯眼，从枕头下翻出手机查看GPS的信号。
红色的圆点在距离这里25英里的新城区闪烁着，正缓慢朝犯罪巷的区域运动。
【罗伊#；捣蛋鬼#^也%*】
“我们说好了不要再提捣蛋鬼，哈蒙德女士。他到底什么时候跑出去的……”
时间回到2个小时前，醒来的罗伊先是对窝在他怀里的女孩啧啧称奇了一会儿，“能干的小鬼。”他如是评价道。
接着他本想将这间房子洗劫一空。但鉴于这里一样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他只穿走了挂在门后的那件外套就拖着石膏靴子离开了单间。
回到现在，捷德蹬着窗沿用钩索将自己扯到楼顶。附近似乎刚下完雨，潮湿的空气和冷风迎着她，把她的头发吹得凌乱，身上单薄的衣物也随着风不停摆动。
失去外套的女孩站着冷风中，恼火的搓了搓手臂。她又拿出手机查看了一翻，红点依旧在新城区的范围内不停闪烁。捷德将手机收入裤袋，向东北方向走去。
随着夜晚到来，哥谭这座犯罪之都也展现出她真正的样貌。在昏暗的路灯下，无数人在灯光与黑暗中穿梭，廉价雪茄与'自制香烟'的味道从他们粗糙开裂的嘴唇里涌出，与空气着其他怪异的味道混在一起。
罗伊走在新城区街头，纳闷这座城市到底是怎么回事。在离开单间的十几分钟里，他已经看到了3起抢劫，2次帮派斗殴，数不清几次的偷窃和聚众吸毒。
“看来确实跟报纸上说的一样，这个城市对犯罪的包容度很高。”
罗伊摆弄着手里的钱包，将不多的钱抽走后扔进垃圾桶。他现在需要一个住处，当然还有更多的钱。他正这样想着，就听到身后的巷子里传来枪响。
罗伊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男人拽着个包从巷子里跑出来，看起来慌不择路的往罗伊相反的方向跑远了。周围的路人没有一个人好奇那个男人和巷子里发生了什么，人们只是继续无言地向自己的目的地走着。
罗伊看着哥谭'盲眼'的市民嗤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大摇大摆的走进那寂静的阴暗之中。巷子里看上去乱七八糟，翻倒的垃圾桶，散落一地的垃圾和几个倒在一旁的人。
街道上昏黄的灯光没办法照亮巷子，他只能勉强辨认出地上的人似乎是一家三口，一男一女和一个孩子。罗伊凑近他们蹲下，确定都已经死透后开始翻找他们的衣服口袋。
运气不错，他得到了一个算得上丰厚的钱包和看起来很有年代感的银色怀表。
女人耳朵上的翠色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拨开她的黑发，发现是一枚小巧的翡翠耳饰。
“Jade…”罗伊取下耳钉，将它们举到眼前。他还记得他来到阿卡姆的那晚，那双……
“为什么我要想起她——”他对自己无意义的回忆感到不满，嘟囔着将耳饰收进口袋。
“当然是因为她就叫Jade，我又刚从她家出来。艾伦那个小混蛋还跟她搞了，”说到这，罗伊不高兴的踢开一旁的易拉罐，“老天，这是我们的身体！我们！”
在确定没有什么其他有价值的东西后，他起身准备离开。
一抹闪光让他停下脚步，他望过去，发现那是路灯照在垃圾堆里一把□□反光。
大概是刚刚那个逃走的肇事者丢下的，如果捡走也许会有点危险。但罗伊会在乎后果吗？他不会，他正欣喜的将手木仓捡起来翻看。这是一把3英寸的亮镍柯尔特蟒蛇，转轮上还留有两发子弹。
感谢上帝赞颂上帝，男孩虚伪的赞叹着将手枪塞在后腰，离开了巷子，留下那倒霉的一家同成堆的垃圾一起等待被人发现、收走。
罗伊在夜深之前找到了一家旅店。老旧楼房上的招牌已经被划得破烂，但还是隐约能看见“Hostel”的字样。
他穿过狭窄的巷子进入旅店，中途有两个想要骚扰他的'友好市民'，都在被他用手枪警告过后就离开了。
坐在柜台的肥胖男人没有索要他的证件，只是沉默的收下钱后给了罗伊一把钥匙。看起来眼里只有自己手上油腻腻的披萨而不是面前男孩手中正指着的枪。
“这可真是方便的城市，”罗伊再一次感叹道，“不愧是马蒂，多么为我着想的好朋友。他肯定是知道这里更适合我才这样做的。”
要是韦尔律师听他这话，估计又要愤恨得试图开枪打死自己。
罗伊进入房间的第一件事是检查这房间的卫生情况。他可不希望自己接下来要睡的地方有那些前一任住客留下恶心的污垢。
幸运的是，床上没有任何预想中的污垢，也没有异味。就是有股潮湿的霉味，罗伊看着窗外又下起了的雨，对此不置可否。
他将拖下的外套挂在衣架上，并把这几个小时观光的战利品都整齐的摆在床上。一把柯尔特蟒蛇、一个干净的皮质钱包，里面装着将近600美元的现金、一个银制怀表、一对翡翠耳饰。
虽然不能说是丰富，但罗伊对这两个小时的成果还算得上满意。怀表和耳饰可以当掉，古董和饰品一直以来都是典当铺的头号明星。
整理好战利品后，罗伊走到窗边打算开窗透气。他实在难以忍受这屋里的霉味，哪怕街道的湿气会随着他开窗涌进房间也在所不惜。
对面的小巷里似乎有人在争吵，罗伊感兴趣的挑眉。他趴在窗台上低头观看，没有注意到上方一道黑红色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
等他注意到映在头顶的阴影时，看到的只有迎面袭来的黑色鞋底。
“我已经制服他了，便士一。”
穿着黑红相间制服的义警蹲在窗台上，看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男孩汇报道。他说完就从腰带的口袋里拿出绳索，将罗伊牢牢捆住。
[请容我提醒您，提摩西少爷。您并不需要这样粗鲁的对待斯坦普勒先生，他是一位患者。]
“一位危险的患者。”红罗宾补充道，虽然嘴上这样说，但他还是贴心地把患者抬到床上。
[不管怎样，您都应该在原地待机等待布鲁斯老爷爷的指令，在我们搞清楚斯坦普勒先生和哈罗德小姐的关系前。]
“我只是想做好准备工作。”
[我相信你有分寸，提摩西少爷。但不论怎样，我已经通知了布鲁斯老爷尽快赶到。]
红罗宾无视对讲机里的声音，自顾自的翻找和罗伊一起躺在床上的物件。在看到那件棕色夹克时，男孩顿了一下。
那是他们追踪的信号源。据阿尔弗雷德所说，这件外套里的定位器是在3年前缝入内衬的，他相信捷德不可能搞不清楚自己总是被追踪到的原因。
“为什么哈罗德明知道这里有…”
[哈罗德小姐的话，大概是不想破坏这件衣服。她似乎还习惯将重要的东西放在那。]
他将外套取下，平摊在床上。就在他试图摸索时，后脑勺冰冷坚硬的触感让红罗宾止住手。
“想找什么，替补选手？”
跟女孩的声音一起响起的还有按动锁扣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0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