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界的话疗师》鲸鱼葡萄柚

58、绵流祭（六）

　　我有一个两千多岁的萝莉祖先。

　　她大概是个傻白甜的萌妹子，放到漫画里一定是那种读者认为“我觉得我可以”的类型。

　　有个可爱的老祖宗默默守护着自己的后代，这种多半出走的是搞笑又温馨的亲情路线。

　　谁能想到反而是悬疑恐怖剧情呢？

　　“我是你的祖先，受了村子里的人的供奉和祭祀，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古手羽入亲切地看着栗本望，“我们一族的血脉很特殊，我的力量也会影响到你。”

　　“可是，雏见泽陷入了一个很大的阴谋，我不希望大家就这样死去。所以，我动用了自己的力量，让梨花酱一次又一次重新开始，找出凶手。”

　　她双手合十祈求着：“我在你们身上看到了特殊的力量，你们不是普通的人吧？能不能帮帮我们?”

　　这个请求的分量包含着两千多条雏见泽居民的生命，他们不可能坐视不管。

　　“我们是咒术师，救助普通人的事情，我们会尽力而为的。”栗本望回答道。

　　五条悟和夏油杰也点点头。

　　“太好了……”古手羽入突然焦急起来，“梨花酱!梨花酱现在有危险，拜托你们去救她吧，在园崎家里!如果梨花酱死掉了，这一切又会回到原点的!”

　　这次世界线受到其他因素的干扰，园崎诗音的雏见泽候症群提前发作了。

　　古手梨花的生命危在旦夕，她的死亡将会把雏见泽带入到下一个循环的轮回，他们即刻准备去救人。

　　栗本望走在最后，他的脚步停在祭具殿的门口。

　　他扭头问道：“请问，您知道书的存在么？”

　　外面早已天色大亮，蜜糖色的金光洒在栗本望的脸庞上，连带着他鬓角细软的绒毛也变成金色的了。

　　从古手羽入的视角来看，栗本望在发光。

　　古手羽入握住自己的双手，微微一笑：“我知道，你的身上就有书的力量，我能感觉到的说。”

　　听到她的回答，栗本望问出了自己心中最疑惑的问题：“它为什么要带我来到这里？”

　　明明我和雏见泽一点也不熟悉，我也没有在这个地方长大，这里根本算不得是故乡。

　　啊啊，那个孩子还不知道呢。古手羽入闭上了眼睛。

　　血缘真是非常奇妙的力量。

　　古手家守护雏见泽的宿命融入到了世世代代里，我在这里呼唤着，古手家的人寥寥无几，只有一个古手梨花能够回应我。

　　我把拯救雏见泽的重担压在了她的身上。

　　古手梨花在经历数次死亡的轮回之后，渐渐要崩溃了，被开肠破肚，被柴刀砍死，被酷刑折磨，她要死在每一个十二岁的夏天里。

　　古手羽入深深弯下了腰：“因为……你是我的后代，对不起，对不起……”

　　我要对雏见泽的每一个人道歉，再次道歉。

　　古手羽入是雏见泽的守护神，她是这片土地供奉了千年的信仰，无数因果线缠绕在她的身上。

　　她爱着每一个雏见泽的居民，好的，坏的，她那种无限宽容的慈爱让性格显得十分软弱。

　　在无数次失败后，古手羽入仍然不能放弃雏见泽。

　　然后古手羽入看到了。

　　栗本望是渺茫的黑暗中冒出来的一束光。

　　他的身上，在经历了羂索和费奥多尔联手设计之后，陷入无限循环的死亡，属于古手家的那一部分稀薄血脉被激化。

　　那个阴暗面的人格正是雏见泽的栗本望，他是雏见泽候症群的化身，是古手羽入感知到的存在。

　　单是古手羽入这边的召唤是无法建立双向联系的，直到栗本望碰到了横滨的“书”，两股力量的碰撞产生了一个“特异点”。

　　前往昭和五八年的雏见泽的时空通道打开了。

　　栗本望摆摆手：“不用道歉，能拯救其他人也是我愿意去做的事。只不过，这样不会改变未来吗？”

　　时间线变动会引起的蝴蝶效应是众所周知的理论。

　　“不会。”古手羽入用紫色的眸子注视着他，“因为这里不是你们的世界啊。”

　　栗本望愣住了：“那为什么还要改变?”

　　古手羽入欣慰地说：“雏见泽灭亡的未来是一个死局，但只要诞生过一次奇迹，它就会延伸出无限的可能性。”

　　这个理论太深奥了，身为人类的栗本望不懂得其中的涵义。

　　书是知道古手羽入的心情的，它没有精神实体，但身为横滨守护神的它，也在努力引导着世界的发展。

　　他们都在向更好的一个未来努力。

　　为此，在更高的维度上诞生了诸多碎片的分支平行世界。唯独主世界是无法复刻的，亿万个世界里最伟大的奇迹。

　　他们都是奇迹的见证者。

　　六月的天气会过去的，七月份的日子也值得期待。

　　“虽然我听不懂你的意思，但是你真的很爱雏见泽啊。再见，我要去拯救世界!”

　　充满干劲的栗本望向远处跑去。

　　“谢谢你们……”

　　飘在祭具殿里的紫发女孩释然一笑，祝福着三个少年诸事顺遂，渐渐消散了身形。

　　园崎家。

　　他们独占了一座私人的山头，幽静而雅致的庭院以山水为题，曲折的回廊通向各处。

　　在建筑密度大的城市里生活的栗本望，可没见过这种有钱人的大场面：“园崎家的宅邸真厉害啊，我们这是私闯民宅吗？”

　　五条悟表示：“没关系，不被发现的犯罪就不是犯罪啊~”

　　“悟，你这种发言太危险了，会教坏人的。”夏油杰吐槽道。

　　“啊，找到了，这里。”

　　园崎家挖空后方的山体修建了一个秘密处刑的地下室，拷问间的器具是复刻古手神社祭具殿里的刑具做出来的，山壁上的洞封上铁栏用作关人的牢房。

　　在尽头的某处，存在着一个深不见底的洞，是用来丢弃尸体的场所。

　　园崎诗音正在拖着古手梨花的头发往前走，她准备先把人给关起来。

　　古手梨花没有挣扎，额头的血沾满了半张脸，她是晕了过去。

　　牢房里被关住的人一听到园崎诗音的脚步声，捂着头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惊慌地尖叫着。

　　栗本望他们先闯入外间的拷问室，园崎家的当主园崎阿魉被铐在刑具上，衣服有被鞭子抽烂的痕迹，动手的人怒气不小。

　　等栗本望伸手一试鼻息，老人早就没了呼吸，身体僵直，死亡时间超过八个小时。

　　五条悟喊话：“喂，里面的人听着，你被我们包围了，赶紧束手就擒吧!”

　　听到声音的园崎诗音停下脚步，把古手梨花丢到一边的地上，仰天大笑，一身狂气。

　　“哈哈哈！谁也拦不住我!你们就是害了悟史君的凶手吗？”

　　她抓着自己的脸，大声唾骂：“可恶，可恶!你们这些人，都该死掉才好!”

　　“看样子，她这是雏见泽候症群发作了。”夏油杰提议，“先把人打晕过去吧，这种状态也不能给她注射疫苗。”

　　在夏油杰说完之后，栗本望从墙上取下一根棍子，由他来对付发狂的园崎诗音。

　　毫无惧色的园崎诗音掏出□□，电流滋滋作响。她学过防身术和一些枪械，身手比一般人矫健许多。

　　可惜她今个儿遇上了出生入死、体术过硬的咒术师。

　　过了十几招之后，五条悟丢给栗本望一个小瓶的昏迷喷雾，是他从实验室顺手摸出来的物品。

　　园崎诗音重重摔在地上，努力撑着眼皮，栗本望晃了晃瓶子，把剩下的喷雾也用完了。

　　另外一边，夏油杰去打开了关住园崎魅音的牢房，她的精神状态也不稳定，害怕生人。

　　“别这样……别过来……啊啊……”

　　夏油杰收回了手。

　　他单知道园崎家几个人之间的亲缘关系，雏见泽候症群发作的园崎诗音对园崎阿魉和园崎魅音下了狠手，真是可怕啊。

　　他再次心生感叹。

　　对于眼前这个束手无策的状况，他们既不是医疗师，也不是心理医生，只能拨打了警方的电话，把后续情况交给警方接手。

　　大石刑警很快带着人马赶到了，自从几年前的大坝战争开始，他就一直盯梢着园崎家的动静，现在总算让他抓住了把柄。

　　园崎魅音和古手梨花被两辆救护车送往医院。

　　罪魁祸首园崎诗音则被带到了兴宫町的警局里。

　　大石刑警：“园崎诗音，你最好老老实实地交代清楚，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你们园崎家有没有参与每一年的御社神作祟!”

　　面对大石刑警的询问，她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要叫那个名字……不要叫啊……”

　　“什么？”

　　园崎诗音喊了出来：“我才是园崎魅音啊!凭什么——”

　　人生如戏。

　　园崎诗音和园崎魅音作为双胞胎降生，两个人的命运却是天差地别。

　　当时的园崎家容不下多出来的诗音，对于不详的双胞胎，他们说，另外一个不该存在的孩子，应该在第一次洗澡前就被掐死。

　　好在诗音侥幸活了下来，在渐渐长大后，两个人愈发感觉到了魅音与诗音的不同。

　　只有下一任当主的名字里才能带着一个“鬼”字，在她们成长到一定的年岁，魅音要被现任的当主园崎阿魉领去纹上鬼刺青。

　　这是正式继承人的确认仪式，从此不再更改。

　　可是，在园崎阿魉拉着下一任继承人去纹鬼刺青的那一天，两个女孩交换了身份。

　　她们并不知道那一天的意义。一个想跟着父母去游乐园，一个想去宴会上吃高级料理。

　　所以，园崎魅音成为了园崎诗音，无法更改。

　　园崎家将无用的园崎诗音“流放”。

　　园崎诗音被送往全宿制的圣露琪亚女子学园读书，这里是生产上流淑女的工厂，日常做祷告与周末做礼拜，还要背诵圣经，她偷跑了出来。

　　她瞒着园崎家的人住在兴宫町，和魅音联系后，偷偷变装成魅音的样子光明正大走在街上，遇上了几个混混纠缠。

　　然后非常俗套的，一个叫北条悟史的男生帮他赶走了混混们，还会像摸猫那样轻轻抚摸她的头。

　　园崎诗音对北条悟史有了恋慕之心。

　　北条家因为赞成大坝计划被园崎家煽动着孤立，御三家都在对着北条家百般欺凌。

　　他们甚至不用动手，只要稍稍表现出厌恶，那些见风使舵的村民们就自发地向北条家的人丢石头。

　　可以说北条家是雏见泽的“耻辱”。

　　北条夫妇在外出旅游遭遇了“御社神作祟”，双双摔下悬崖，村民们都在传是园崎家动了手，为了在村子里立威。

　　他们留下的一对儿女，北条悟史和北条沙都子的处境并不好过，在被迫收养他们的叔父叔母那里受到虐待。

　　叔父叔母也在责备他们家的人是“冤种”，连累着他们家在村子里也不受待见。

　　直到雏见泽候症群发作的北条悟史，杀掉了他的叔母。

　　园崎诗音并不知道雏见泽候症群的病，她只想帮助北条悟史掩盖罪行，用魅音的身份（园崎家的继承人）公然和大石刑警对峙。

　　园崎家把园崎诗音召回，带入了那个地下室。

　　违反当主命令，从圣露琪亚女子学园逃回来，这是罪一。

　　维护北条悟史，冒用园崎家继承人身份给名声抹黑，这是罪二。

　　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们坐在观众席上，目光冰冷。她看到了园崎魅音，园崎阿魉，这些熟悉又陌生的人。

　　他们要求动用刑具，拔掉园崎诗音三枚指甲，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

　　腐朽的思想，封建的制度。

　　园崎诗音愿意接受惩罚，要求他们放过自己身边的人，也不要对北条悟史动手。

　　三枚沾血的指甲。真的好痛好痛。

　　为什么，北条悟史还是遭遇了“御社神作祟”，从雏见泽失踪了？

　　她憎恶着雏见泽的御三家。

　　园崎诗音，病因为爱。

　　现在抓狂的园崎诗音无法沟通，栗本望站在大石刑警旁边，他说：“北条悟史没有死。”

　　园崎诗音砸着铁栏：“骗人!骗人!骗人!你们都在骗我!”

　　栗本望想起在地下实验室里见到的那个黄发男生，和相关的研究报告，叹气：“我们没有骗你，北条悟史在入江诊所下面的实验室里，一直接受着治疗。因为他的雏见泽候症群发作了，才被带走的。”

　　“悟史君、悟史君!呜呜……我好想见你……”园崎诗音跪下哭了起来。

　　我喜欢的悟史君，他是那么温柔善良的人，他怎么会死呢？

　　栗本望同大石刑警对话：“稍后给她打一针疫苗，病情就能好转了，我的朋友正在去拿。”

　　大石刑警掐灭手头的烟，神色坚毅：“嗯，虽然我还有很多疑问，比如你们的身份，你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但，你们终究是站在正义这一边的吧？”

　　“是的，我们是正义的伙伴啊。”栗本望笑着。

　　地下实验室。

　　几个身份比较高的主犯被单独提审，其中要数入江京介最为配合。起先他并不知道鹰野小姐的“终末作战计划”，那是一个连他也要牺牲的计划。

　　入江京介是入江诊所明面上的所长，他是对雏见泽候症群的研究员，良心未泯，反对鹰野三四的活体解剖。

　　“我们现在已经做出了治疗的疫苗，只要配合着心理辅导，也能让患者恢复正常，回到正常人的生活。”

　　入江京介被铐在椅子上，表情还算平和。

　　“说来也可笑，虽然我是一名医学工作者，谈到稳定雏见泽候症群患者的情绪，我觉得心理治疗的作用可能比疫苗更加有效。”

　　“病毒是很狡猾的，我们都没有坚不可摧的身体，从来不生病的人也没见过。但是，理论上却能有一颗坚不可摧的心。”

　　两个问话的DK跟他面对面，各有想法。

　　五条悟给他比一个大拇指，很是赞赏：“你这个人说话怪有意思嘛！”

　　不赞成的夏油杰说道：“人心是丑恶的，弱者尤甚，没有人能做到毫不动摇。”

　　入江京介透露了更重要的消息：“富竹次郎是东京结社那边派来的观察员，参与这个研究的东京结社势力很大。所谓的山狗部队，就是他们从陆军自卫队调来的帮手。”

　　“东京”这个势力很大的秘密结社，确实需要着手处理。

　　咒术师有决定一个普通人生死的能力，哪怕是议员的生命，在咒术师面前也是脆弱的。

　　不过他们不能轻易地判定别人的罪行。

　　再怎么合理的理由，咒术师也不能对普通人动手，私刑是一个难以控制的情绪阀口。

　　把那一点异常无限放大，咒术师便觉得普通人与鸡鸭没有区别，从此失去对社会秩序与其他生命的敬畏。

　　五条悟简单地讲了一下处理的法子：“先把这些非法资料交给他们的对手，再传播到网上利用舆论压力，对政府施压，五条家也会推波助澜的。至于雏见泽内部的问题，暂且隐下去消除存在感，这里不需要那么多关注。”

　　“你，入江京介，觉得雏见泽候症群的研究还需要继续下去吗？”

　　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呢？

　　他通过对古手梨花的研究制造出来疫苗，这个只能缓解病情、不能完全治愈的疫苗，等于他的研究进展到了百分之九十。

　　入江京介是想要彻底根除这种病的。

　　可是，继续研究下去的话，资金方面的问题就很大了。要是再被居心不良的人盯上，那么他又要成为别人手里的枪。

　　“我，我不想放弃自己的病人……”入江京介低下头。

　　“OK。”五条悟点点头，“至于你的研究，园崎家将会接手。”

　　夏油杰：“园崎家?你真的放心么？”

　　五条悟的手搭上夏油杰的肩膀：“安心啦，从来就没有什么御社神作祟，也不是御三家下手，都是雏见泽候症群发作的结果。园崎家就是个纸老虎，他们的下任家主也会重视这个研究的。”

　　“毕竟，这里的人非常、非常爱着自己的村子啊！”

　　这个道理放在咒术界也会通用的。

　　再怎么愚昧的御三家的家主，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咒术界的毁灭，他们对自己的圈子有着强烈的归属感。

　　围绕着雏见泽展开的这场阴谋缓缓落幕，园崎诗音在注射过疫苗后，园崎魅音带着她去见了昏迷不醒的北条悟史，隔着病房的玻璃窗。

　　她在病房门口痛哭流涕，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悔恨起来。

　　园崎阿魉的死亡无法挽回，园崎魅音成为园崎家新一任的当主。不管是为了妹妹，还是为了雏见泽的未来，她都会全力支持入江京介的研究。

　　罪行累累的鹰野小姐要被判为死刑。

　　在东京的秘密结社宛如被掀开了石头，在石头下四散而逃的蚂蚁们，他们也要挨个接受法庭的制裁。

　　仿佛一切尘埃落定。

　　“咪啪～”古手梨花对栗本望笑着，拉着他的手去古手神社。

　　栗本望不明所以。

　　古手梨花拖着他进入了祭具殿，这也是古手羽入最喜欢待着的地方。

　　“那个，是羽入给你的谢礼。”古手梨花指着御社神神像的头颅，“里面藏着一把鬼狩柳樱，鬼狩柳樱可以杀死轮回者。”

　　鬼狩柳樱附带抹消时空因果的效力，也许还有一些其他的功能，只不过从未被使用，古手羽入也不能断定。

　　“我可以吗？”栗本望问道。

　　古手梨花点点头：“可以的。你也很辛苦吧，要好好活着呀，咪啪~”

　　“你也是，辛苦了，梨花酱。”栗本望摸了摸古手梨花的头。

　　两个轮回者相视一笑。

　　爬上御社神神像是挺费劲的事，栗本望掀开了神像的头，里面是中空的，一把三叉短太刀的武器插在中间。

　　他用力拔了出来，古手梨花在下面给他加油。

　　把神像的头再安装回去，他拿着鬼狩柳樱轻轻跳了下来。半空中，他的脑袋突然一阵剧痛。

　　等栗本望回过神，他已经把鬼狩柳樱架在倒地的古手梨花的脖子上。

　　右手难以控制。

　　他和另外一个自己抢夺着右手的控制权：“对不起!梨花酱，我——”

　　“加油，我相信你可以战胜自己的。”有经验的古手梨花鼓励着他。

　　当夏油杰赶到时，栗本望背对着他，他看到栗本望的右手拿着奇怪的刀架在了古手梨花的脖子上。

　　没有时间让他多想，他把手里的武器附上咒力丢向栗本望的后背。

　　夏油杰没有非要杀死对方的想法，他大概觉得对方为了躲避这一下攻击，会选择闪到一边去。

　　“杰!”随后一步赶到的五条悟也发出一道咒力，企图打掉那把匕首。

　　栗本望半转过身，他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快点躲开啊！

　　他的身体沉重得不像自己的身体。

　　阴暗面的栗本望即刻选择左手的控制权，凝出一把两叉短太刀，让左手丢出短太刀挡住五条悟的攻击。

　　噗嗤。

　　夏油杰掷出的匕首直直插入了他的心口。

　　啊，这下子算是还清了吧？

　　杰会伤心的。

　　不用难过，我也会原谅你……

　　我们是挚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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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前文的伏笔大回收一波。
耶。世界观の构造完成。
你刀我，我刀你，一人一刀。
这就是深沉的挚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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