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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幻境、夜谈 ...


  •   栗本望趴在和室的榻榻米上,卷起的裤脚滑落到膝窝处,露出白皙的小腿前后晃动,甚为悠哉。

      他在过去不常看书,以至于初读《海边的卡夫卡》,大脑不甚专注,向他频频发出“想玩”的信号,总想做点别的什么。

      等耐心读了几页之后,栗本望渐入佳境,周遭的声音和画面淡出感官世界。

      那真挚的文字激发了他的想象力,一个沉默寡言、保持孤立的十五岁少年,坐上了前往高松的夜班大巴。这是最便宜的交通手段,为了省钱,他对各项开销精打细算。

      以己度人,栗本望刚过完十五岁的生日,给自己煮了一碗红豆饭。但他还未产生过逃离这个小山村的念头,这真的很奇怪,他不明白,又豁然开朗。

      夜色愈加深了,黑色的涎水从天花板的缝隙里滴落,滴答、滴答,汇聚成一滩浓稠的液体。

      液体像有生命似的,变出一张女人的脸,悄无声息在榻榻米上爬行。它绕开栗本望的身体,一路爬到墙边,沿着墙壁向上攀。紧紧贴合墙壁的米色木纹壁纸多少有些泛黄,而被黑色液体爬过的部分,留下数道蜿蜒的烧痕。

      如果被其他人看到这幅光景,绝对会为满屋子密密麻麻的痕迹惊惧到说不出话来。它拥有比蜘蛛结网更可怕的密度,层层烙印,时时加固。

      这是从哪个久远的时间点开始的呢?

      对栗本望来说,这是早已见怪不怪的常态了,还不如玄关里误闯了一只鸟更加新鲜。

      长着女人面孔的黑色液体,黏稠的部分开始变形、伸长,多出了纤细的四肢。它趴在墙壁上,不甘寂寞地发出呜呜的哭声,似乎是想吸引注意力。

      栗本望翻到《海边的卡夫卡》的第九章。

      门口传来咚、咚的敲门声,一声比一声急促。

      黑色液体缩起身子,嗖的一下,极快地钻进壁龛中的陶瓷方盒。

      这个时间点会是谁?

      栗本望不情不愿地爬起来,手脚酸麻,他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这才慢吞吞地去开门。

      “来了来了。”

      房门只要从内轻轻一拧,便能轻松打开了。栗本望条件反射地抬起头,两个高大的黑影映在他茫然的脸上。

      “你们——”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完,一个捂住他的嘴,一个抱起他的腰,强硬地将人往屋子里面带,房门随即再次关闭,隔绝了一切动静。

      被强行扛在肩上的栗本望,只觉得自己柔软的肚子被对方宽厚的肩胛骨硌得生痛,五脏六腑都要压得吐出来了。

      他努力昂起脖子,在这个高度,白炽灯的光芒极为晃眼,距离天花板似乎只有几厘米,格外压抑。

      这家伙换灯泡一定不用踩凳子。栗本望想。

      他试图挣扎,可是圈过他后腰的手臂,比他的小腿还粗,让那些微弱的力量无济于事。

      恍惚间,栗本望心头有种莫名其妙的熟稔感,身体好像保留着类似经历的记忆。

      栗本望:见鬼了,难道我前世是个专门被扛在肩上的锄头?

      走在后面的人看到栗本望脸色愤慨,露出带有安抚意味的笑容,大概是想释放出一点微不足道的善意。

      这点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好意,栗本望只想骂人。

      用温柔的态度,干恶劣的事,难道就能被原谅了吗?!

      没有人捂住他的嘴,但他还是骂不出声。

      早在栗本望双脚离地的那一刻,另外的那个帮凶顺势松开手,将一块非常粘牙的软糖塞进他的嘴里。

      软糖将他的上颌和下牙黏住,栗本望张开嘴就是:“唔唔唔唔——”

      “好吵啊。”

      扛着栗本望的人毫不客气地走进和室,边抱怨着栗本望吵到了自己的耳朵,边四处打量着这个于他而言极为狭小的空间。

      小桌子。旧式电视机。一本翻开的书。

      墙纸是粗劣的灰黑色,让氛围更加压抑。

      和室里毫无杂物,连样板房都做不到这么简陋,一点家的感觉都没有。

      不请自来的五条悟和夏油杰,真正见识到了何为“家徒四壁”。若是小偷光顾了此处,也会叹息着离开吧?

      喉结滚动,竭力咽下那一口粘牙的软糖,栗本望平静下来:“喂,能放开我了吗?”

      五条悟松开了手。

      在空中无处安放的脚趾总算踩到榻榻米,失重感消失了。栗本望揉揉硌出红印的肚子,警惕地盯着这两个高大的“土匪”,慢慢挪动身体。

      他不确定对方的来意,莫非是来报复昨夜的嘲讽?这也太小肚鸡肠了?!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他就一不做二不休——

      “你,今天晚上为什么没有——”

      “看招!”

      五条悟话音未落,栗本望贴着墙,先一步伸手打开了壁龛中的陶瓷方盒。

      方盒里仅装了一张褪色的双人照片。一男身着纹付羽织袴,一女身着白无垢,面对镜头并排伫立,他们脸上的笑容显得极其诡异。

      照片掉出来的刹那,周围的环境一下子变得如腊月的寒窟般阴冷。

      “嘶——”

      右肩传来被啃咬的强烈痛感,“它”似乎是在考虑要从哪里下嘴比较好,那股阴湿刺骨的气息又转移了方向,喷在五条悟的脖颈处。

      他紧紧皱起眉毛,没有傻乎乎地待在原地,反应迅速,左手握拳狠狠打向右侧。

      空气里的压迫感瞬间消失。

      不,“它”没有被打中,只是聪明地改变了目标!

      遭殃的夏油杰狼狈闪身,企图躲开那个无形的怪物,慌忙解释:“望,我们没有恶意!”

      眼见昔日的朋友要被“它”抓住,栗本望到底于心不忍,抛出一个决定性的问题:“杰,你是站在我这边,还是相信那个白毛?”

      他知道这样很幼稚,可是如果在自以为的好友心目中、并不能排上前列名号的话,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在妄想两个人关系有多么亲密。

      我拿你当唯一的挚友,你却拿我当可有可无的路人角色,跟我说话只是为了施舍你的同情心?

      这样的话……真是不可理喻!

      栗本望被自己的想象刺激到了。

      可恶,明明是我先认识的你!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和这个白毛混到一块玩的!

      五条悟若有所思,他觉得杰的私心是更加偏袒这个少年的,也想知道最后的答案:“杰,我重要还是他重要?”

      被迫加入经典的三人修罗场,夏油杰警铃大作,这简直就是和“生存还是毁灭”如出一辙的究极难题。

      稍有不慎,他也会悲惨“灭亡”了。

      夏油杰不愧是夏油杰,能和这两个棘手的家伙当朋友,他的心眼子要比狐狸还多。

      他微微一笑,说道:“既然你们能和我成为朋友,那不就说明你们之间也会合得来么?”

      “我们三个人可以成为彼此的朋友。”

      如此高明的对答!

      对两个选择避而不答,他创造了新的选项!

      大概明白了夏油杰的态度,栗本望略略失望。他走上前,往空气里一抓,将趴在夏油杰身上的黑色液体粗暴地塞回瓷盒中。

      本来他也没有闹出人命的打算,只是给他们一个示威罢了。

      夏油杰的额头泌出一层薄汗。他见栗本望抓来抓去,将某个东西塞回瓷盒,瓷盒又被供放到了壁龛中,不得不问道:“那到底是什么?”

      “是你们看不见的存在。”

      栗本望轻轻抚过瓷盒,他将脸颊贴在冰凉的盒盖上,保持这种依恋的姿势,用温和的口吻介绍道:“它也是我的家人。”

      “妈妈喜欢待在家里,爸爸却总是往外边跑,不过最近的晚上爸爸也不出去了。”

      五条悟放下手,右肩伤口发黑,血液不断地渗透衬衫的布料。

      这份疼痛真实得难以置信,无法用科学解释,也不是来自某种幻觉。

      他捏住栗本望的肩膀,将人怼在墙上,冷冷地质问:“喂!这是你弄出来的吗!”

      “你有完没完!”栗本望怒了,反手推搡五条悟的手腕,讥讽道,“我看你才是有病吧!一头白毛,看上去就超奇怪的!”

      “哈?我可是五条家的神子!”

      五条悟炸了毛,白发蓝眼可是五条家中的超级大赏的长相,一般就直接被内定为神社下一任的继承者了。

      “什么神子?明明就是怪人!”

      “小矮子!”

      “白毛大猩猩!”

      和事佬夏油杰站在中间:“好了好了,你们先别吵——”

      栗本望:“杰也是笨蛋!”

      五条悟:“你这怪刘海!”

      并不无辜的夏油杰,引火烧身,成为了两人言语攻击的对象。

      他的额头爆出青筋,眼底的笑意也消失了,夏油杰扬起拳头,准备好好跟这两个不讲理的少年讲讲道理。

      夏油杰真的很能打。

      他渐渐占了上风,一个负伤变弱的五条悟,一个身单力薄的栗本望,根本不是夏油杰的对手。

      五条悟后脑勺吃痛,有人暗搓搓地拽了他的头发!

      同时,夏油杰的膝盖被踹了两脚。他可以发誓,这两脚绝对不是同一个人踢的。

      栗本望捂住红通通的左脸,眼中含泪。是谁趁机掐了一把他左脸颊的软肉!

      等三个少年把体内的精力全部发泄完了,气喘吁吁躺在榻榻米上,视线里是污渍斑驳的天花板。

      这时,五条悟突然发问:“天花板为什么是脏的?”

      “不是没有清理,是因为弄不掉。”栗本望伸手指着某处,“那都是他们爬过的痕迹,就算换了墙纸,还是会被弄脏。”

      夏油杰枕着手臂,喃喃低语:“这样也太明显了。”

      但凡有人见到了这累累痕迹,都会生起疑心,更加坚信关于栗本望身上的谣言:那是一个会给别人带去不幸的灾星,克父克母,吸引妖邪的煞气萦绕着他。

      “没关系的。”

      栗本望爬起来,无所谓地说:“因为根本没有人会来我家。”

      夏油杰不说话了。

      这十年以来,他也没有踏进过栗本家的玄关一步。他是知道的,村子里的人,都对栗本望熟视无睹。

      就连夏油杰自己,那一点恻隐之心的良知,也只不过让他做到跟对方正常交流的程度,未曾想做点什么改变栗本望的处境。

      “我和杰现在就来了!”

      五条悟没想那么多,他一直住在山上的神社里,被捧上神坛的神子又不需要过问俗事,这使得五条悟对人情世故不甚了解。

      他撑起手肘,嘴角带有一点捷足先登的得意,冲栗本望喊道:“所以,你这点秘密,已经完全泄露啦。”

      “嗨嗨,随便你去说。”栗本望摊开手,“那又怎么样?把我送到警察局吗?”

      “警察局倒不会去。”五条悟站起来,在屋子里四处翻找药箱,他的肩膀实在需要包扎一下,“但是你进入了祭品的名单里。”

      “悟!”

      夏油杰呵斥之后懊恼着,他也想捂住五条悟的嘴巴,叫他别把不该说的东西说出来。

      “祭品那是什么意思?”

      那双澄澈的绿眼睛瞪得圆滚滚的,像猫儿见了一尾活蹦乱跳的蓝鳍金枪鱼,只是出于活泼的好奇心,却不知这是何等巨大的悲哀。

      被夏油杰莫名斥责一声,五条悟倒没有学着反省,他不明白事实有什么难以开口的忌讳。事实又不是需要藏着掖着的破衣服,被找出来就会挨一顿烦不胜烦的唠叨。

      那不受管束的性子,让五条悟无视了夏油杰的暗示,大大咧咧地坦言:“杰,为什么不能告诉他?我都同你说了,再跟他说又有什么妨碍?”

      “这次的祭典需要挑一个祭品,村长推出来的名单有四个人,要从中选定。田村,佐藤,清水,还有你。”

      栗本望实在不明白他们四个人是怎么联系到一块的,他无法深思成年人制定的罪恶,继续追问:“理由呢?”

      他的疑问更显得可怜了。

      五条悟没有像之前回答得那么快,他迟疑了,看向夏油杰。夏油杰给他一个“咎由自取”的眼神,移开了视线,不准备帮他圆场。

      “精神不正常,又没有父母。”

      五条悟压低了声音,而这也不会有什么劝慰作用。简单的陈述句和直白的词汇,变成一把能插入栗本望心脏的刀子。

      “这是我的错?”

      栗本望拔高了音调,他的身体在抖,说不清是过度的愤怒还是难过。

      当过往的记忆随之涌来,少年的眼圈倏地红了。他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自己难堪的模样,竭力将酸涩的苦楚通通压下去、咽下去。

      栗本望用上牙齿咬住嘴唇,深呼一口气:“算了,反正活着也没意思。要是能从这场噩梦里醒来,怎么做都可以。”

      “最终还没有决定,”五条悟竖起四根修长的手指,代表了四个人的命运,“只是候选。”

      “那你们两个今天晚上来干什么?监视我?”栗本望昂起头,话语尖锐,“然后好跟村长汇报,说我适合当那个祭品?”

      由于某种尴尬,夏油杰装作对手旁那本书感兴趣的样子。

      “因为这样那样的问题嘛,”五条悟说,“我们大概了解了,唯独你能看见鬼,虽然我还是有那么一丁点怀疑——”

      栗本望将手放在瓷盒上。

      五条悟想起肩上的伤还在痛,立刻闭嘴。

      “这很麻烦。”夏油杰头痛地揉揉太阳穴,“大家都是普通人,在这个村子里,变得特殊不是什么好事。”

      况且,他们对栗本望眼中的世界一点都不了解。如果那些丑陋的鬼怪吞噬了他的身体,蛊惑了他的心,将他变为“那边的同伴”,那他是善、还是恶?

      自从真正见识到栗本望的不同后,夏油杰的疑虑是一个接一个,没法轻易交付信任。

      他退而求其次,换了个法子:“望,你能同外面游荡的恶鬼交谈吗?”

      “可以是可以……”

      栗本望犹豫不决,他不能确保恶鬼会听自己的话。

      狭长的眼眸染上深色,夏油杰嗓音轻柔,挂上蛊惑的笑容:“如果能让他不在村子里闹事,那就最好不过了。”

      “我、我会尽力的。”

      栗本望稀里糊涂地应承下来。

      “我相信望会当个好孩子。”夏油杰握住栗本望的双手,掌心的温度传递过去,“事情结束之后,我会陪着你跟其他人解释的。只要好好沟通,大家一定能理解你的不同。”

      这番话极大地鼓舞了栗本望的信心,他拍着胸脯,表示自己今晚就去找恶鬼解决问题,让小动物被残害的行为彻底绝迹。

      五条悟静静看着,蓝色的眼睛里难得出现怜悯。

      等夏油杰和五条悟从栗本家出来,已经是九点半,又该到宵禁的时间段。

      走在路上,五条悟说:“杰,要来我家的神社当神官吗?”

      “嗯?”

      “我家那几个油嘴滑舌的老头子都没你能忽悠。”

      “望能跟变成恶鬼的父母相处那么久,肯定没有那么弱小。”夏油杰揣起手,调侃道,“反而是你,对望怎么关心起来?”

      “他也是个有趣的家伙。”五条悟看着夜空中的星星,坦诚说出心里的想法,“如果在别的地方,我们也许会成为朋友啦。”

      夏油杰:“要扭头回去吗?现在也不晚。”

      “不,我要等他来求我。”五条悟信心满满,“怎么会有人不想跟我做朋友?”

      第二天早上。

      没有听说谁家养的宠物、牲畜被杀了,倒是村长的儿子受了伤,听说是断了一条手臂。造成伤人案件的元凶,也已经水落石出。

      五条悟和夏油杰都没有想到,事态就像滑出轨道的车,无法预料地冲向了悬崖。

      而短暂建立起的联系,又是否能经历住人性的考验呢?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の联动火影】
    如果有神明存在,可以让栗本望他们到《火影忍者》中体验角色扮演一日游。
    而由于不能影响剧情的限制,除了主要角色之外,他们只能选择代入一些无关紧要的路人角色。
    比如千手家族的A某,宇智波家族的B某,日向家族的C某等等。
    三个DK率先一致选择了宇智波家族。
    (他们非常想要体验写轮眼瞳术)
    神明对五条悟摇头:“你是白头发,不行。”
    五条悟:“我是甜食党,不加分的吗?”
    神明:“我还是是苛刻的原著党呢,不是黑头发的宇智波算什么宇智波。”
    下一个,神明打量夏油杰的脸:“你眼睛太小,施展瞳术有障碍,不行。”
    夏油杰微笑着竖起中指。
    第三个轮到栗本望,神明没挑出什么毛病,直接问道:“能接受宇智波的兄弟情吗?”
    栗本望:“……我再考虑考虑。”
    等到了家入硝子,她想也不想,说:“我要去学习千手家族的医疗忍术,剧情什么的我不感兴趣。”
    神明竖起大拇指:“你合格了。”
    等进入了《火影忍者》的剧情,四个人也开始以全新的身份生活。
    犹豫不决的栗本望,瞳术的诱惑太大,最终他还是咬牙选择了宇智波家族。
    木叶村头,幼年形态的栗本望和家入硝子相遇,两个人一眼认出对方。
    栗本望打招呼:“硝子,新生活怎么样?”
    家入硝子点点头:“还好,千手都是一群好相处的家伙。”
    栗本望指着自己的眼睛,炫耀道:“你看,我现在已经有一个勾玉了!”
    看到宇智波标志性的写轮眼,家入硝子若有所思,说:“你还记得我们是比正传时间线早一点进来的吧?”
    栗本望:“诶?”
    “等佐助受刺激开了单勾玉的写轮眼,宇智波灭族,你就可以直接领盒饭结束了。”
    栗本望:“!!!”
    他怎么忘了这一茬!活在回忆里的宇智波!
    栗本望悲愤捶地,整个人都不好了。
    “五条跟你半斤八两。”家入硝子怀着那么几分幸灾乐祸的心态,戏谑地笑道,“因为五条一直选不好,神明直接给他安排到了大筒木一族。”
    在遥远的星球上,五条悟打了个喷嚏。
    栗本望的心情立刻好了。
    果然,听到好友和自己一样悲惨,才是最安慰人心的。
    “杰也不在木叶?”
    “他在云隐村的夜月一族锻炼肌肉。”家入硝子想了想,“正传剧情基本沾不上边,全程都不参与。”
    专心领悟体术奥义的夏油杰:我要拥有最强肌肉。
    栗本满怀希望地问:“如果我现在去投奔杰,可以避免死亡flag吗?”
    家入硝子打碎了他的幻想:“你可是宇智波,能躲到哪里去?”
    “我的欧豆豆哟~”
    “我买了你最爱吃的三色丸子!”
    “走,我们一起去练习手里剑吧。”
    “不,望要跟着我去练习火遁!”
    “你们通通闪开,我要带着望去玩!”
    一大波宇智波少年到达现场,七嘴八舌将栗本望围住,家入硝子溜之大吉。
    栗本·宇智波·望生无可恋。
    没错。他是宇智波。
    他是拥有五个哥哥的宇智波。
    所以,神明那句话……真是沉重的兄弟情啊!
    感谢在2022-09-20 23:57:48~2022-09-24 23:54: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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