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界的话疗师》鲸鱼葡萄柚

177、番外：夏季交流会（上）

　　夏日炎炎，睡意盎然。

　　三个闲来无事的DK躲懒起来，他们没去参加下午的训练，在空调屋里手捧红瓤西瓜吃得满口清爽，格外惬意。

　　出于吐籽的怠懒，他们挑选的正是价格昂贵一些的无籽西瓜。一共买了四个，除去他们吃掉一个，捎给家入硝子一个，另外两个正躺在纸箱里静待“临幸”。

　　70英寸的大屏幕上正在应景地播放《菊次郎的夏天》，五条悟看到电影中的情节，眼睛一亮，起身从箱子里勾出来一个绿皮黑纹的圆西瓜，兴致冲冲地放在中间。

　　“杰，望，我们来玩打西瓜游戏吧，怎么样？”

　　“不要。”栗本望头也没抬，抽出湿纸巾专心擦手，“你蒙上了眼睛也能看见。”

　　这个游戏放在五条悟身上，胜负已定。

　　不甘心的五条悟向夏油杰投去期待的目光。

　　“悟，这是我的房间。”夏油杰笑眯眯地说，“把这里弄脏了的话，你就死定了。”

　　他都不用多想，万一五条悟手上没个轻重，给西瓜做一个汁水四溅的碎/颅手术，绝对能把房间变得一塌糊涂，到处都是黏腻腻的液体。

　　【叮咚~你的好友同时拒绝了打西瓜游戏的组队请求。】

　　白色大猫丧丧地失去了兴致。

　　下一秒，好动的白色大猫转移目标，伸出不安分的爪子，离他最近的栗本望遭了殃。

　　背心肩带的紧缚感让他眉头一皱，毫不犹豫地扬手就是一巴掌。

　　清脆啪叽声达到六十分贝。

　　栗本望嫌弃地说:“别扯，能看见O头。”

　　“我们都是男生，看一眼又无所谓。”做了坏事的五条悟理不直气也壮，“小气鬼~”

　　那副鲜明生动的无辜表情，很好地诠释了五条悟是个没界限的笨蛋。

　　栗本望没搭理他，侧首看向夏油杰：“杰，所以说男生为什么会长这个啊？”

　　O头是没有什么用处的器官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把夏油杰问住了，他放下手里的杯子，不确定地回答：“为了区别反正面?”

　　“啊啊，所以O头也没什么重要的吧？”

　　五条悟坐在椅子上双腿大开，撑着下巴：“男生的O头是能光明正大出现在网络上和电影里的东西，毫无隐私诶。”

　　“你想露就自己去露。”夏油杰将碎发抓到耳侧，腿部和胸口凉嗖嗖的感受让他颇为不自在，“以后最好少去网购。”

　　继夏油杰之后，受害者二号开始发言。

　　“对啊，谁叫你买这么奇怪的衣服，还买了三套。”栗本望缩起两条光溜溜的胳膊，他不喜欢这种露出皮肤太多的着装，小声嘀咕，“要不是怕浪费，我也不想穿这个。”

　　五条悟的奇葩网购经历可以写出一本书，比如能吐彩虹的玩具小马，一个奇丑无比的绿色鱼头头套，在太阳下自动燃烧的白蜡烛等等，净是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这次，他又突发奇想，下单了三套“乘凉必备”。三个人脱去制服，换上了纯棉的白背心，加上一条纯黑的宽松短裤，俗称“乘凉老头乐”。

　　这身走极简风格的黑白套装，证实了卖家秀的多样性。

　　白色背心与身体严密贴合，清晰地勾勒出两个人的身材线条。结实的八块腹肌，斜入胯骨的人鱼线，每一块肌肉都蕴含了呼之欲出的力量，撑得衣物微微向外凸起，质地变薄。

　　背心难道是肌肉男的专属吗?

　　栗本望羡慕地看了看五条悟和夏油杰的身材，又低头看一眼自己。

　　白色背心与他的上半身毫不贴合，只要微微弯腰，领口就能大方地提供观赏空隙，从锁骨至肚脐的白皙皮肤一览无余。

　　肌肉是好东西。

　　它们没有任何坏处，值得被包裹。

　　反观栗本望的手臂和胸腹含肌肉量严重不足，就连大腿也才赶上五条悟和夏油杰小腿的宽度。

　　备受打击的自尊心默默流泪，背起行囊，决定离家出走：再见了主人，今晚我就要去肌肉星球远航。

　　栗本望（尔康手)：等等!别留下羞耻心陪我共度余生啊！

　　“望，你是四角派么？”

　　在不经意间，五条悟瞄到了他大腿根处的蓝色布料，卡比兽的图案若隐若现。

　　曲膝坐着的栗本望脸皮一热，双腿放平并拢。他低估了直筒短裤的宽松程度。

　　五条悟顺着话题继续聊：“我记得你还有一条皮卡丘，款式是——”

　　栗本望竖起中指：“闭嘴，你这个骚/包豹纹。”

　　五条悟有一抽屉的胖次。

　　比起潮流，他更追求新奇的款式。荧光绿，柠檬黄，圆形波点，锦绣玫瑰，子弹裤，平角裤……总之就是个辣眼睛的展览。

　　在无言的沉默中，五条悟从后伸手，向下拉扯栗本望背心的一角，使得左边的肩带一溜烟地滑落下去。

　　幼稚鬼！

　　被迫露出半个胸膛的栗本望，当即把五条悟的背心拽落腰际，裸出他精壮的上半身。

　　顺带一提，五条悟的O头是【哗——】色。

　　不需要知道的情报增加了。

　　两个人互不相让，像小学生打架一样幼稚，都在等对方松手。

　　夏油杰拿出手机，淡定看戏。

　　五条悟毫不在乎地挺起胸膛:“随便看啦，我可是咒术界的施瓦辛格。”

　　“哈？就你?”栗本望斜眼瞥他，“悟，等你老了，你的胸肌早晚会噹地一下、垂到地上。”

　　他愿意为了那个场面，再等五十年去嘲笑。

　　“这是人身攻击啊喂。”

　　五条悟伸手拍上夏油杰的后背，那一身紧绷的背部肌群，发出了拍在太鼓上的沉闷钝响声。他不满地说：“明明是杰的胸更大吧？”

　　他的动作换来了夏油杰的死亡凝视。

　　“杰才不会变成那样。”栗本望探过头去，意味深长地看着五条悟手上刚端起的茶杯蛋糕，“只有你这种甜食狂魔，到了晚年就会知道坏处了。胸肌垂着晃啊晃~”

　　“哈?”

　　五条悟听到栗本望为杰帮腔，嗤笑出声，恶作剧般屈起手指，暗中使上七分力气，精准地弹中他的额头：“望才是弱不禁风的笨~蛋~!”

　　额头吃痛，栗本望仰倒在地垫上。

　　三十秒钟后，他还保持着仰面倒下的姿势，一动不动。

　　五条悟伸腿去碰。

　　“我受伤了，要悟赔三个小蛋糕才能起来。”

　　栗本望放软声音，懒洋洋地说。

　　“你怎么不去抢?”

　　五条悟放在冰箱里的蛋糕库存量正好是三这个数字。

　　“三?”夏油杰猛然反应过来，“交流会是不是还有三天?”

　　东京咒术高专与京都咒术高专两所姐妹学校，按照惯例开办了一场交流会。

　　说是交流会，其实是两个学校的同届生，进行一年一度的实力较量。这届学生比较多，去年派出的是三、四年级生对战，今年的参赛人员本应该轮到一、二年级，经过讨论后，只有二年级生参赛。

　　“没错。夜蛾老师说我们不能去，真是没辙啊。”

　　栗本望翻个身坐起来，话里意犹未尽。

　　高专一年一度的热闹活动，真的就这样与他们无缘了么？

　　夏天的时光转瞬即逝，在鸟雀的歌喉中，不知不觉就迎来了下一场晨曦。人生的青春也总选在这个季节谢幕，凝成永恒。

　　光是想想都觉得十分遗憾。

　　“我想去玩。”

　　五条悟站直身体，双手插兜，苍蓝色的眼睛中无比坚定。他想做的事情，还没有人能拦住。

　　“加我一个。”夏油杰披上外套，做好了外出的准备，“为校争光，义不容辞。”

　　于是，他们正儿八经走了一个流程，去办公室抗议校方特殊对待。

　　“不要因为我们是特级咒术师就特别对待啊！我们要平等，我们要参赛权!”

　　三个人把桌子拍得啪啪响。

　　隔着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夜蛾正道正在批改他们的作业，答非所问：“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师，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能耐。”

　　栗本望疑惑道：“您不是升校长了么？校长还没权力?”

　　“嗯……这个……怎么能算呢？”夜蛾正道含糊其辞，“有些东西是说不清的。”

　　同为校长的乐岩寺嘉伸，保守派的领头人，在高层占据一席之地，手头的权力可不是有名无实。

　　相比之下，夜蛾正道一直被压着一头。他不搞那些结党营私的龌龊事，也不做溜须拍马的活儿，在高层间就没有话语权。

　　有备而来的DK纷纷亮出绝招。

　　夏油杰率先上场，他打开一本有关校史的厚书，翻到第四十三页，开始念诵：“东京咒术高专的第三十任校长XXX，在三十岁当选了改革派代表人，先后主持了近三十次重大会议，一生至少解决了三百件高难度任务。他培育出数名优秀的咒术师，战战兢兢为咒术界的发展做出卓越贡献……”

　　长达上万字的个人辉煌史，紧跟其后的具体实绩，这位年轻有为的校长为咒术界留下浓墨重彩的痕迹。

　　同时，这也成了激励后任校长发愤图强的楷模。

　　夜蛾老师，你就是条咸鱼!

　　“历史的记载会有夸大美化的成分。”夜蛾正道咳嗽一声，转移话题，“不过，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爱读书了？”

　　“夜蛾老师，你都快四十岁了。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觉啊?”五条悟听了直摇头，“啧啧，在高层一点分量都没有。”

　　被自己的学生督促着上进，夜蛾正道的面子挂不住了。他推了推墨镜，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玩偶，言简意赅：“平时我要做咒骸的研究，很忙的。”

　　言下之意，就是赶人的意思，让他们哪凉快哪待着去。

　　“我知道您在研究咒骸，研究成果呢？写了多少篇论文？对傀儡学的贡献又在哪里？”

　　栗本望痛心疾首，他将一张填好的报名表交给夜蛾正道，目光诚恳：“夜蛾老师，今年高层党派代表人的评选，我们填好报名表了，只要签个名……”

　　我们立马送你走上C位，堂堂出道!

　　“知道了知道了!”夜蛾正道摁住眉心，迅速打断他的话，“我会重新向京都高专那边提议。”

　　下午，京都咒术高专收到了要临时改变参赛年级的通知。得知此事的一年级高专生们强烈拒绝，哀嚎遍地。

　　胖乎乎的班主任站在讲台上，安慰道：“大家不要这么消极嘛，都是一年级生而已。”

　　“老师，让我们对上三个特级，怎么可能赢？”

　　班主任心想：我也觉得你们赢不了。

　　谁叫乐岩寺校长将说服学生这个烫手山芋推给了他呢？

　　他擦掉额头细密的汗水，继续劝勉：“没关系的，大家努力一次……”

　　“老师，你也不过是个准一级咒术师啊。”

　　“啊啊，对了！这次，我们也提出来了两点要求!”班主任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他们不能展开领域，也不能伤及你们的性命。”

　　东京那边的高专，会派出会反转术式的家入硝子加入后勤组，作为医务人员包治重伤。

　　“这个限制……听上去还可以?”

　　下面的学生窃窃私语，抗拒的表情放松了些。

　　“没错!”班主任趁热打铁，“和特级咒术师交手的机会可不常见，大家也可以趁着这次机会增长经验!”

　　缺少社会经验的学生们被说服了。

　　他们还不知道即将面临的恐怖。

　　三天之后，是一个灰蒙蒙的阴天。

　　京都咒术高专的学生们下了车，左脚刚踏入东京高专的校门，就有黑乌鸦盘旋在他们的头顶嘎嘎叫。

　　“这就是不祥之兆啊!”队伍中胆子最小的黄发男生惨叫出声，欲哭无泪，“老师，我们还是回去吧!”

　　“瞎说!都到人家校门口了，怎么还能临阵退缩?”

　　班主任内心同样发怵，壮起胆子呵斥男生。乐岩寺校长就站在他身后，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表现出退意。

　　他连忙给学生使眼色：“你们来之前，不是信心满满吗？说要努力打倒一个特级回去!”

　　“不信谣，不传谣。”队伍里唯一的短发女生千叶可没顾及班主任的面子，吐露了心声，“我们只要活着回去就行。”

　　班主任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能力最强的五十岚同学。

　　这个黑发黑眼的男生梳着整齐利落的背头，左手拿着棕色封皮的笔记本，百乐钢笔别在上衣兜里，一看就很靠谱。

　　“老师，你是知道我的。”五十岚摇摇头，“五条家是我的本家。”

　　他们中间居然还有个立场不定的“叛徒”。

　　班主任无语凝噎。

　　他后悔起来，早知如此，把这件苦差事推脱掉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待男人的忧愁露在脸上，收到消息的夜蛾正道同栗本望匆匆出来迎接。

　　“欢迎京都校的各位，不辞辛苦来到我校参加交流会。第一场比赛在下午两点开始，先去会议室稍作休整吧。”

　　他邀请乐岩寺校长以及带队老师离开，留下了五个学生由栗本望负责。

　　“京都校的同学都到齐了吗？会场在那边，请跟我来。”

　　见夜蛾正道走远了，栗本望语气温和，脑后的小揪揪晃来晃去，走在前面尽职尽责地为他们介绍校内的设施。

　　京都校的学生彼此对视一眼，他们在猜栗本望的身份，和传言中“身材高大、穷凶极恶”的五条悟、夏油杰都对不上。

　　为了确认他的身份，黄发男生挠挠头，露齿一笑：“这位同学，你也是参加交流会的吗？”

　　栗本望想了想，这也不是什么值得保密的事，扭头回答：“没错。”

　　“喂，他看上去不怎么厉害。”黄发男生悄悄跟同伴咬耳朵，“我觉得我可以，回头你们别跟我抢啊。”

　　“高桥你这个胆小鬼。”

　　他的搭档中村翻了个白眼，鄙视道。

　　一位扛着巨斧的蓝发女生路过，栗本望对身后的京都校学生说了句“稍等”，跑过去跟冥冥打招呼。

　　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京都校的学生们停下脚步，肆无忌惮地议论起来。

　　“那个蓝头发的女生，肯定是东京二年级的冥冥。既然如此，给我们带路的学生……”中村的脑内展开缜密的推理，恍然大悟，“她就是庵歌姬吧！”

　　高桥迟疑地说了一句：“呃，搭档，他穿的是男生制服啊？”

　　“这都什么年代了，性别不重要。”中村摆摆手，自认为看透了一切，“四年级的吉田前辈，他不还是穿着女生制服吗？”

　　“真的吗？我还以为吉田前辈是女生!”高桥震惊地睁大眼睛，“是我见识太少了。”

　　他们越说越起劲。

　　从背影看，栗本望的腰肢、手脚都很纤细，这在人均六块腹肌的男性咒术师中，根本就是不可能存在的。

　　清秀的五官，扎起的中长发，脾气和态度也很温柔，这些都很模糊性别。关键的是，栗本望的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甜香。

　　那种像是蛋糕店烘焙面包的气味，中村和高桥万分坚信，只有女孩子才会爱吃甜点。实际上，栗本望只是陪着五条悟去了一趟蛋糕店。

　　这个人肯定是庵歌姬!

　　五十岚打开笔记本，边写边叹气：“笨蛋两人组，你们在我这里的评价又要降低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五十岚，你就仗着自己厉害，看不起我们这些同学。”

　　高桥忿忿不平。

　　五十岚开口：“因为那个人是——”

　　“嘘。”短发女生面无表情，眼中露出一道精光，“别告诉他们，这不是很有趣吗？”

　　“千叶，你还真是恶趣味。”

　　“五十岚，加上敬称啊，我可是比你高一年级。”

　　这一切对话，都被树上的乌鸦收录耳中，同步传到了冥冥的耳朵里。

　　她忍俊不禁，摁住栗本望的肩膀，嘱咐道：“栗本，答应我，千万别告诉京都校那群人你的名字。”

　　“诶？冥冥前辈，可是参加交流会的也就我们五个啊?”

　　栗本望不明所以。

　　参加的二年级生是冥冥和庵歌姬，一年级生是他和五条悟、夏油杰，单从性别来区别身份就足够了。

　　冥冥胡诌道：“嗯……如果你亲口告诉了别人名字会被下咒的，说不定他们中间就有人会那种咒术。”

　　栗本望虎躯一震。

　　无形中咒，最为可怕!

　　他郑重地同冥冥道谢，表示自己见识浅薄，好在有冥冥前辈指点迷津。

　　冥冥表示客气客气，付给她一万日元的报酬就行。

　　栗本望乐呵呵地交出去一张万元纸钞。

　　待聊天结束，栗本望继续带着京都校的学生们转了校园一圈。高桥和中村两个人嚷嚷着要去解决“人生难题”，栗本望给他们指出厕所的位置。

　　高桥和中村急忙忙地去了，栗本望怕他们迷路，贴心地在外面等待。

　　恰巧五条悟抱着快递路过，他拐过来搭话：“你在这干嘛？”

　　栗本望：“带领京都校的人参观啊。悟，你买的什么到了？”

　　通过一墙之隔，高桥和中村听见陌生的声音，刹住脚步，悄悄偷听外面的对话。

　　五条悟颠颠箱子，得意地说：“《战神5》，晚上要来我的宿舍打游戏吗？”

　　栗本望满脸惊喜，眼睛亮晶晶地盯住快递箱：“没问题!我会自带枕头去的!”

　　这是他期待了好久的续作，必须得玩个通宵。

　　“好，我再跟杰说一声，到时候一起。”五条悟问，“不过我的床睡不开三个人，谁睡沙发?”

　　“第一个game over的人就算输。”

　　“正合我意。”

　　他们都没把交流会当成什么重大赛事，晚上照常玩，游戏照样打。

　　高桥越听越震惊：诶？？？庵歌姬不是女生吗？可以随意进入男生宿舍吗？一起睡觉又是怎么回事？

　　五条悟前脚刚走，高桥憋不住好奇心，迫不及待走出来追问：“刚才那位是五条悟吧?你和他关系很好吗？”

　　栗本望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还是回答了：“嗯？当然的吧。”

　　高桥脱口而出：“可是，我听说你们经常吵架……”

　　庵歌姬和五条悟水火不容，这种事情连京都高专的人都知道。

　　栗本望愈加迷惑：“吵架？偶尔会有拌嘴的时候很正常啦，大家不都是这样的吗？”

　　待在旁边的中村表情淡定，装作很懂的样子：嗯嗯，我明白了，他们肯定是那种关系。再怎么说，生理性别是没有改变的啊。

　　“高桥，别问那么多。”中村阻止了搭档的犯蠢行为，“你还真没眼色，单单听些流言就信以为真了？”

　　“俗言道，争吵就是爱的表现。你要学习的事情还多着呢。”

　　“不愧是中村，你懂得真多!”

　　这两个人说话怪怪的。栗本望生出了远离他们的想法，总觉得自己又被误会了什么。

　　不过，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场面也很有趣，这就是搭档的默契。

　　栗本望笑了出来，打趣道：“你们的关系还真好，就像我和悟，我们也经常会……”

　　“不不不!”没等栗本望说完，中村面色惊恐，强烈否认，“我们和你们的那种关系不一样!”

　　他们之间没有爱情，不搞基的!

　　“对啊！”高桥猛点头，“我们感情很好，但绝对不是那种关系!”

　　“诶诶？是我想错了吗？”

　　栗本望陷入混乱，脸色刷的一下红了。原来眼前的男男搭档不是纯粹的基友情，而是火辣的基情啊！

　　“抱歉，是我冒犯了。”他为自己说错了话道歉，“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所以，呃，我，我没有经验。”

　　高桥和中村面面相觑：在东京高专里，难道不存在单纯的搭档情谊吗？

　　见两人不回话，栗本望补充道：“我没有其他意思，我认为任何感情都是美好的。”

　　中村反应过来，摆摆手回答：“啊，没事，每个学校的情况都不太一样。说实话，我们也有点吃惊。”

　　他们吃惊于东京咒术高专男女关系开放。

　　栗本望吃惊于京都咒术高专是一所充斥着百合与基情的学校。

　　再聊下去就要冷场了，这个尴尬的话题很快就被结束，双方各自回到了同伴身边。

　　高桥和中村：“你们听我讲，东京校其实是……”

　　栗本望：“悟，杰，你们听我说，京都校那边……”

　　在夏季交流会正式开始前，各种神奇的流言蜚语满天飞。

　　离奇的是，他们都还没意识到，这会成为延续了十年的交流会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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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十年之后的交流会】
京都校的老师嘱咐学生：“小心东京校的人，他们乱搞男女关系，晚上在宿舍开趴体，千万不能去。”
东京校的老师嘱咐学生：“小心京都校的人，他们专盯同性下手，超级猥琐啦。”
京都校老师：“五条悟，你有什么大病？”
东京校老师：“歌姬，你也很过分哦？”
学生们：“老师，我听说你们在十年前是恋人关系？”
五条悟表示：“这种事不会比明天地球毁灭的几率大。”
学生们：“别人还说，歌姬老师有性别认知障碍？”
庵歌姬：“我的生理性别和心理性别都是女性。”
学生们异口同声：“那么，这些流言是怎么来的？”
五条悟和庵歌姬沉默了。
他们也想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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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文大概不能参加交流会了，搞个番外弥补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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