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界的话疗师》鲸鱼葡萄柚

118、与硝子汇合

　　家入硝子为什么要开车去盘星教大楼?

　　栗本望迫切地想要搞清楚这个问题，他打开通讯录，找出家入硝子的号码，手机屏幕突然全黑。

　　他摁住手机侧边的开机键，等了十秒钟，栗本望坦然向五条悟伸出手：“悟，手机借我，没电了。”

　　正在同漏瑚交涉的五条悟转过身，他说：“口袋里，自己拿。”

　　栗本望从他的裤兜里把手机抽出来，发现这家伙又换了新的屏保，是井上和香最新一期的杂志封面。

　　他晃了晃手机：“密码多少？”

　　五条悟报了一串数字。

　　输入密码后，栗本望也没多想，直接打开了五条悟的通讯录翻找家入硝子的名字。奇怪的是，号码的备注名都是各种蛋糕的名称。

　　他说：“硝子是哪个?”

　　“酒渍提子酥。”五条悟秒答。

　　栗本望好奇了：“你给我备注的是什么？”

　　“奶酪芝士鳕鱼条。”五条悟话音一转，“顺带一提，杰是海盐柠檬糖。”

　　这些零食常见于五条悟最爱的零食箱子里，栗本望笑了笑，没点破五条悟的小心思。

　　这让五条悟显得有些可爱了。

　　电话打通了，栗本望开口就问：“硝子，你为什么在盘星教的老巢啊？是遇到了什么意外状况么？”

　　曾经的盘星教只是属于普通人的宗教团体，现在的盘星教在栗本望眼中就是深潭虎穴。

　　家入硝子扭头看一眼中岛敦和四谷见子，淡定地说：“这些人在发免费盒饭，是那种美化形象的宣传活动吧？我们就开车过来了。”

　　在巨龙被干掉之后，各种阴谋论在网络上迅速传播，惊慌的市民要么抢购便利店的食物囤货，要么一家老小逃难去，公路上堵满了汽车。

　　盘星教有意趁乱拉拢更多的新人入教，在一楼的大厅免费发放食物笼络人心。

　　“硝子，不能接受敌人的糖衣炮弹。”栗本望同她开玩笑。

　　“目前为止，中岛吃了三十份盒饭。”家入硝子看向埋头干饭的中岛敦，“街头很多店铺都关门了，我们找不到吃饭的地方。”

　　栗本望肃然起敬：“……哦，硝子的做法真是明智之举。”

　　中岛敦又吃完一份，把空碗摞到边上。

　　家入硝子走到发放盒饭的西装男面前。

　　“这位小姐，不好意思。”男人面带假笑，额头青筋直跳，“很抱歉，我们这边没有多余的盒饭了。”

　　他言下之意就是让家入硝子带着中岛敦赶紧走人，别在这里连吃带拿地白嫖。

　　被盘星教出言赶人，家入硝子无所谓地耸耸肩，她又跟栗本望聊了几句。

　　从头到尾，栗本望没有提起夏油杰的事情。他准备当面告诉硝子，在电话里一言半语说不清楚。

　　总监部的人开车到了，他们带来封印咒灵用的东西，熟练地把真人和漏瑚脑袋装进手提箱，准备带回再做处理。

　　反常的是，五条悟突然拦住他们，要求“战利品”留下来由自己保管。两名人员面面相觑，其中一位说道：“这不合规矩……”

　　五条悟掂掂手提箱，他很满意这款便携式的封印器具：“你们带回去也是祓除，我还有更重要的用途，报告书上就写调到高专保管好了。”

　　“这样会让我们不好交代……”

　　“这是我的要求。”五条悟正言厉色，他身上散发出的威势，压得两位总监部的人员缄口结舌。

　　两人对视一眼，想起五条悟的家主身份，对五条悟的态度尊敬许多，鞠躬致歉。

　　“对不起，我们明白了。”

　　随后，他们又询问栗本望这些天的经历。各个部分都要详细记录下来，包括与敌人的交涉、被关押的位置、逃出来的路线等等，最好具体到准确的时段。

　　栗本望又不会记得那么清楚，有些不耐烦：“我一直在被封印，很多事都不知道，能逃出来也是误打误撞。”

　　总监部人员表情严肃，边写边说：“栗本君，关于起因经过和具体细节，都需要你如实汇报，不能含糊过去。”

　　栗本望反问：“然后呢？说出来你们也抓不到罪魁祸首吧？”

　　“你这样的态度是不行的。”总监部人员挺直腰板，给他扣上一顶大帽子，“要是不敢讲真话，我们这边有理由怀疑你和敌人暗中勾结。”

　　“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处理，你看看现在都被耽搁了，别让我们难做。”

　　“哦，既然那么重要，那你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栗本望皱眉，他讨厌对方的施压。

　　他们像是听到了极为冒犯的话一样，脸上立刻露出忿忿不平之色。心里想着一定要在报告书上“润色”几笔，描述出栗本望这个人的蛮横。

　　“栗本君还是年纪小，什么都不懂，规矩和人情世故都没有学会。”

　　“我是比你们年纪小。”栗本望顿了顿，语气非常不客气，“可我完全不想变成你们这种糟糕的大人。”

　　“望，走了。”五条悟拍拍栗本望的肩膀。

　　黑井美里要去天内理子的藏身之处，她把附窗子也一起带上。

　　至于七海建人，他知道四谷见子的下落后，决定和五条悟他们一起行动。

　　天色渐沉。

　　今日的暮色在一场雨过后，没了绚丽的光彩，只是从灰蒙蒙的天转为更深层的黑。

　　车上的电台刚好放到了《Endless Rain》这首歌，曲调间萦绕着挥之不去的伤感。

　　“悟，成年人都要学会那种虚伪做作的把戏么?”栗本望还为刚才的事感到气闷。

　　“干嘛要跟那些烂橘子学?”五条悟咬住黄油面包的头部，“做自己想做的就好了。”

　　栗本望向后一靠，有气无力地说：“五条悟就是五条悟，给人的就是这种感觉。可是，我还不知道栗本望是什么。”

　　“这种问题你自己是搞不懂啦。”五条悟咽下最后一口面包，难得说次正经的话，“但是在我眼中，望就是望，永远不是别人。”

　　栗本望给出假设：“要是有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呢?”

　　“我当然能认出来。”

　　他又换了一个假想：“要是我突然和别人交换了身体，用别人的样子来找你呢?”

　　“那也没问题。”

　　五条悟有足够的自信，他可不是靠六眼来作弊的，他更相信脑内保留的记忆与习惯。

　　“好吧，姑且相信你。”栗本望把脸埋入橘子的肚皮里，深深吸猫，耳朵微红。

　　坐在副驾驶的七海建人闭目养神，他不关心后面的两个人说了什么，两个人那种相处模式实在让他不适。

　　七海建人是个正经的人，单是五条悟和栗本望腿挨着腿的坐姿，就在他的心里打上大大的叉号了。

　　与朋友要保持互不干涉的社交距离，要那么多的肢体接触干什么？!

　　再看几眼还是觉得怪。

　　半个小时后。

　　他们停到一家酒店的停车场，这家酒店是隶属于咒术界投资的产业，可以免费对咒术师开放。

　　这就是总监部讨论后，为他们今晚提供的住处，家入硝子他们更早一步到了。东京咒术高专损毁了百分之七十五的面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重修好。

　　在酒店第十层的豪华套房，家入硝子打开门，让三个男生进来。

　　一见到沙发上排排坐的中岛敦和栗本依子，栗本望迅速把怀里的橘子放下。

　　“望哥/哥哥!”两个小家伙异口同声喊道，噔噔噔跑过来。

　　栗本望笑着抱起他们。

　　在这出感人的大团圆场景中，橘子甩着尾巴，不屑地喵了两声。

　　橘子：呵，人类，我才不会留恋你怀里的温度。

　　“硝子，是谁来了?”

　　四谷见子擦着头发从里室走出来，见到七海建人眼睛一亮，表情激动，两个人去到另外一个房间说话。

　　有话要说的家入硝子在前面带路，示意五条悟跟她去阳台。

　　阳台的小圆桌上放着一罐啤酒，家入硝子拉开拉环，白色的气泡涌出三角形的罐口。

　　她倚着栏杆，对五条悟说道：“栗本告诉我，他是从盘星教大楼逃出来的。我去了现场，没找到那个地下室，也没有找到咒力残秽。”

　　五条悟：“哈?有人给盘星教善后了？”

　　“盘星教的信徒的确都是普通人。”家入硝子摇摇头，“他们很了解咒术师不对普通人出手的原则。”

　　从常理上来说，羂索应该抛弃盘星教总部，断尾求生才是他该做的事，而不是让盘星教维持一副无事发生的太平模样。

　　五条悟一锤定音：“他们笃定了我们不会对盘星教动手。”

　　“除了不对普通人出手的原则，我认为他们应该还有靠山。”家入硝子喝了几口啤酒，继续说道，“总监部知道我去了盘星教大楼，立马给安排上了酒店哦。”

　　“他们头次这么有效率啊。”五条悟不禁想起往日高层们处理一件事平均半个月的龟速，报销个经费还得通过层层审批。

　　“加茂，禅院，还有五条。”家入硝子毫不避讳五条悟这个五条家的家主，她点名御三家，尔后发问，“凭你的理解，谁能这么快得到消息呢？”

　　五条悟脸上很是震惊。

　　但他不是为了这个内幕震惊。

　　他犹豫地说：“难不成硝子在这方面的头脑很好?”

　　嗯?这是什么意思？

　　家入硝子手上使力，不小心捏扁了啤酒罐，溢出的液体洒在她的手上。

　　她忍住火气，起身去屋内找擦手的毛巾，抛下一句：“我不想参与剩下的事情，我只是会偏帮亲近的人啦。”

　　五条悟把手在嘴边围成喇叭。

　　“谢谢啦，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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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五条悟的真实想法：我难道不是一年级里最聪明的吗？
其他三个人：啊对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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