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界的话疗师》鲸鱼葡萄柚

108、排行榜与冲绳小岛

　　男生会在排行榜拥有莫名的好胜心，不为别的，哪怕是个吃饭最快比赛，也要为第一名大打出手!

　　东京咒术高专里，最不想交往的男生排行榜是由女生组建的小群流传出来的。她们发出每个年级参与评选的男生姓名，综合考虑排出来一份娱乐名单。

　　五条悟毫无疑问拿下榜首，毕竟他是唯一一个拥有黑粉群的DK。

　　不受欢迎的第二名是三年级的山本。

　　因长相酷似大猩猩而被pass掉，不属于女生们正常的择偶范围，除非世界上的男性只剩下他和五条悟。

　　夏油杰屈居第三名。

　　其他女生投他也有充分的理由，“眼睛小会不会影响孩子”，“看上去是个不良”，“会不自觉地露出天然黑的一面”。

　　当然，最减分的一点是夏油杰同五条悟合得来。多起由五条悟主导的恶作剧，夏油杰就是那个在旁边默默递刀的帮凶。

　　第四名是三年级的木下。

　　这个男生长相清秀，性格也挑不出什么太大的缺点。在和京都学校的一个四年级男生热恋中，被女生标记为不能恋爱的对象。

　　话说回来，不受欢迎的前三名男生，女生暗自猜测他们的性取向也会是奇葩的物种，甚至不限于人类。

　　比如五条悟意愿意和喜久福结婚。

　　在各类奇怪的竞争对手之中，栗本望被排在第五名，他觉得这十分不合理。

　　栗本望还略带自信地想过，在校园里碰见的前辈们会和他打招呼，他是不是有点小受欢迎呢？

　　他抗议女生选拔委员会的内幕。

　　为了这个较真的话题，他拨出家入硝子的号码抱怨：“硝子，我不能理解，我是出于什么原因，要被你们排在不受欢迎的第五名？”

　　这个时间，家入硝子刚做完一场手术。她疲惫地推开窗户，点上一支烟咬在嘴边：“参选的一共也就九个，换句话说，你还在受欢迎的第五名。”

　　第五名是个不上不下的正中间。

　　栗本望的怨气没有消，他挠挠脸颊，嘟嘟囔囔地说道：“我想知道你们对我的评价。”

　　“好吧，这可是你要求的。”

　　家入硝子缓缓吐出一口烟气，缭绕的白雾蒙住她的脸部，如一层淡薄的面纱：“五条说过你是个兽控，喜欢毛茸茸。”

　　风评被害栗本望：“?”

　　她继续说道：“还有夏油，说过你从侧脸看像个女生。这流言传着就变成了你是女扮男装，我解释了，她们不是很信哦。”

　　大受震撼栗本望：“??”

　　家入硝子补上最后一击：“还有其他的传闻，都是不太好的。说你私下里和布娃娃玩扮家家酒，趣味独特。”

　　栗本依子噤声，她就是那个布娃娃。

　　“还说你是个海王，经常换不同的女生去街上约会。”

　　栗本望想起自己陪过北条薰、天内理子等人逛街，被拉出来当提包人员。

　　“不用说了，硝子，我想知道受欢迎的第一名是谁?”

　　他迫切地问，到底是何等优秀又正常的男性能在DK中脱颖而出?

　　“中岛敦。”家入硝子低声报出了姓名。

　　栗本望看了一眼身边懵懂无知的中岛敦，他怎么也想不通中间的逻辑关系：“……我不理解!”

　　“现在年下养成系很流行，最近电视剧的主人公也都是年下男。”

　　家入硝子有理有据，她把烟灰抖落到一旁的垃圾桶里，说道：“中岛跟《我的男朋友会变成猫》里的男主角很像，这点也有加分吧。”

　　可以变成白虎的中岛敦，在女生的理想型方面加上一百分，绝对是借了电视剧的光!

　　栗本望有了模糊的预感，故作镇定：“第二名呢？”

　　“橘子。”

　　他抽了抽嘴角，吐槽之魂熊熊燃烧，忍不住问了一句：“……被阉割的公猫也是可以算进去吗？”

　　“唔，大家认为与其选择你们这些男生，还不如养只猫。”家入硝子认可地点点头。

　　这一群DK都是大有问题，选来选去，她们也没挑出来一个及格的。

　　整个高专都散发着浓浓的单身狗气息。

　　烟快烧到滤嘴的部分，家入硝子掐掉手中的烟，话题一转，单刀直入地问：“虽然夜蛾老师给我发过消息了，我想知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栗本望心虚地说了自己切割灵魂的事。

　　“你以为自己是伏地魔吗？”家入硝子拔高声音，恨铁不成钢。

　　栗本望打个哈哈：“哎，硝子，能从狱门疆里跑出来就好了啦。”

　　哐当。家入硝子用力拉开柜门，她压下怒气，从柜子里取出一瓶口腔清新喷雾。

　　她张开嘴，摁下喷头，细密的薄荷味水雾在口腔里弥漫。

　　体味着薄荷的清凉刺激，家入硝子静了一会，她说：“我们一直在寻找狱门疆的钥匙，在天元大人的忌库里拿到了狱门疆的后门。能开启后门的咒具，一个是天逆鉾，一个是非洲黑绳。”

　　“歌姬前辈和冥冥前辈去非洲一周了，明天早上回来。”

　　听到家入硝子的话，栗本望不再强颜欢笑，沉默了。他的心里不是滋味，如一块吸满了酸水的海绵，又痛又涩。

　　五分钟后，电话那头仍然保持着通话状态。

　　“抱歉，硝子。”

　　栗本望的声音又轻又弱，飘忽地像一朵行踪不定的云。

　　认错良好，下次再犯。

　　家入硝子扶额，颇为无奈：“我不是责怪你，我只是希望你可以依靠我们一些。”

　　“啧，你这家伙看上去老实，却总是在心里憋着主意。等事情犯下了，再来可怜巴巴地认错。我会告诉五条和夏油的，让他们两个教训你。”

　　栗本望睁大了眼睛，眼神带着些许震惊，一口回绝：“不要。”

　　他才不要被那两个人教训，他也是看重自尊的DK啊。

　　把话说到这种地步，家入硝子不再多管什么，她加上一句警告：“你要是不改掉这个以身试险的毛病，中岛，还有依子，都会跟着你学坏。”

　　栗本望不服气：“硝子也在做坏事，我劝过你戒烟，你肯定还在抽，对吧？”

　　“嗯?在这种时候学会伶牙俐齿了？”

　　“我语言能力一直可以的。”

　　家入硝子哦了一声，她戏谑道：“那么你现在去接替一下夜蛾老师，他去京都那边参加高层会议，作为高专代表。”

　　提到这种交际大场合，栗本望瞬间社恐上头，蔫吧了。

　　“你可能还不知道。”家入硝子告诉他，“校长被诅咒师袭击，一击致命，所以夜蛾老师接任了位置。”

　　栗本望跟前任校长不熟，他没有什么感触：“哦，升官发财死领导?”

　　“高层搞出阴谋论，认为是夜蛾老师故意害死了前任校长。”家入硝子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夜蛾老师才不会做那种事情。”栗本望反驳。

　　“很可惜，高层他们不这么想。”

　　栗本望振振有词：“他们自己龌龊，才会看别人也龌龊。”

　　对于栗本望的评价，家入硝子不置可否。她讲了一下五条悟和夏油杰那边的情况，正在保护天内理子的安全。

　　栗本望拜托家入硝子帮个忙，他回头要把一个叫四谷见子的女生送去高专，然后再去跟五条悟他们汇合。

　　家入硝子答应了。

　　外面的天气阴下来，雨云积聚，行人加快脚步，裹紧外套，抵御迎面扑来的大风。

　　高层会议还在进行中，他们就各种事项展开了喋喋不休的讨论，大多都是毫无内容的废话。

　　“我们已经把星浆体保护起来，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现在还不是和天元大人同化的最佳时机，大家稍安勿躁。”

　　“哼，五条悟从那里离开了，正打算去救夏油杰吧？”

　　“我认为不该救。夏油杰，那是他自己擅自做出的决定。一个小小的女仆，被绑架了又如何？只有星浆体才是最重要的。”

　　“夜蛾君，你怎么不说话?”

　　被点到姓名的夜蛾正道正在沉思，他回过神，淡淡说道：“我不能放弃自己的学生，也不会随便放弃其他人的性命。”

　　有人在暗中嗤笑，他们似乎觉得这种正直听上去格外虚伪。

　　保守派的乐岩寺嘉伸发话了，他以上位者的威势强行咄咄逼人：“夜蛾，咒术师与普通人，你的立场呢？”

　　各种恶意、好奇、嘲讽、轻蔑的目光照射在夜蛾正道的脸上，在这种时候落了下风的话，以后也被彻底打压下去了。

　　夜蛾正道顶住压力，墨镜能有效遮挡外界干扰，他稳住心神，掷地有声：“缺一不可。”

　　这个无趣的答案并不能让人满意。

　　他们还想对夜蛾正道施加更多的压迫，期望观赏他丑态毕露的模样做笑料。

　　窗外的风雨敲击在玻璃上，有伞的人能安然无恙走在雨中，不受寒意侵蚀。没伞的路人被风雨打湿，纤细的花草被风雨打折。

　　冲绳的小岛上，羂索给岛屿施加了结界，但结界也不能防住外界的天气变化。

　　一把遮阳伞撑在头顶，羂索坐在躺椅上，静静看着波涛汹涌的大海，海浪的白色碎末堆在岸边。

　　在岛屿的另外一面，夏油杰正在同几位诅咒师打斗。还有一只乌鸦咒灵藏在树上，瞄准空隙随时发出袭击。

　　上岛之后，夏油杰的手机失去信号，又被一群诅咒师围攻。他召出几个特级咒灵上线代打，清扫这些烦不胜扰的诅咒师。

　　乌鸦飞下来，粗哑的嗓子嗬嗬发笑：“嘎，黑猫，你居然沦落成人类的奴隶。”

　　把一个高大的诅咒师踩在脚下，黑猫跳到诅咒师的头顶，利爪收紧，轻易捏碎了诅咒师的头骨：“我的人类死了。”

　　“真是不幸呢。”乌鸦毫无怜悯之心，它喜欢各式各样的不幸味道。

　　黑猫眼睛一眯，它说道：“你也和人类签订了契约吧？”

　　“是可以钻漏洞的简单契约。”乌鸦扇动翅膀，挑衅似的围绕黑猫转圈，“羂索会帮我解决，我们做了交易。”

　　鸟类的脑袋本就小得可怜。乌鸦咒灵在这种动物的身体待久了，脑子也不灵光。

　　黑猫悠闲地舔舐前肢的皮毛，嘲弄道：“你以为自己这样做很聪明吗？我可从来不会与羂索做交易。那种人的心肠，可是比咒灵更加疯狂的唷。”

　　“让我拭目以待吧，你的命运又会诞生出何等程度的绝望。”

　　这场谈话不欢而散。

　　乌鸦与黑猫大打出手，它们不会顾忌曾经的同伴情谊。

　　雨越下越大，从东边刮过的风捎来了潮重、咸湿的海水味。

　　夏油杰又击倒一名诅咒师，他擦掉脸部的雨水，眨眨眼睛。乌鸦被黑猫抓掉几根尾巴毛，眼看自己这边人手减少，迅速给羂索通风报信去了。

　　“你没有尽力。”夏油杰评价。

　　他看出来黑猫留了手，两个咒灵逢场作戏，过招之间真真假假。

　　咒灵操术能让他控制咒灵，建立主从关系。但是对于这些有思考能力的特级咒灵，夏油杰又不能连他们的脑子一起操纵。

　　“我不喜欢雨天。”

　　黑猫说着，弓背甩掉湿毛发的水。

　　得到狼狈逃回的乌鸦打小报告，羂索毫不意外，他吩咐下属去放出那两位特级咒灵。

　　他得到咒术界内部人员的靠谱消息，五条悟联系不上夏油杰，在把星浆体送到秘密据点后，正在赶来冲绳。

　　那么，就给五条悟一具尸体看好了。

　　羂索微微一笑。

　　夏油杰的身体成为了他这边优先级的存在，星浆体与六眼只能由伏黑甚尔来斩断，羂索还有充足的时间。

　　“两个小时，真人和漏瑚能做到吧？”

　　“还用不着我亲自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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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阿望：我可以切片灵魂，然后去饰演伏地魔啦！
五条悟：打咩!削片后的伏地魔颜值也削弱了!
夏油杰：……那我想要预约两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