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之醉莫猴儿酒》流萤寒鸦

5、第五章 山洞

　　莫莫坐在窗边，双手托着脑袋，等着莫大去“借”银子。也许是此刻心境不同了，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景致，莫莫觉得十分有趣。记得曾经在BBS里看到有人批斗电视剧《包青天》，说糖葫芦是清朝才出现的，可是展昭居然买了糖葫芦去安慰小孩子。莫莫见到此刻街角正有个卖糖葫芦的小商贩，这么说来自己应该也是架空穿吧……不过穿到小说里，本身就有架空的意味了。

　　正在胡思乱想间，莫莫瞄到莫大正牵着匹小毛驴出现在那街角，连忙跳下地，抓起床上的胡琴，到客栈门口等着莫大。说起来，莫大跟莫莫一样，什么行李都没有，就只有这把胡琴而已。

　　有了这头小毛驴，莫莫和莫大的脚程可就快多了，刚开始莫大还帮莫莫牵着小毛驴，不过十分钟后莫莫就完全可以自己驾驭这小毛驴了，倒不是莫莫在这方面有什么天赋，而是这毛驴本身的性子实在是温顺。

　　走到官道上，山野间泥土的香味和空旷的视野让莫莫心情大好，在小毛驴上颠着颠着，莫莫忍不住应景地大唱：

　　我有一头小毛驴，
　　我从来也不骑～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我手里握着小皮鞭我心里真得意～
　　不知怎么哗啦啦啦，
　　我摔了一身泥～
　　……

　　莫莫当然没有JJ穿越文里那些女主们让人一曲倾心的天籁之音，莫莫这吼的两嗓子，虽还不至于到魔音穿耳的地步，但也教莫大在一旁听得嘴角直抽。
　　
　　这日，行至华山山脚，已是连下了数天的大雪，小驴子只怕上不了山，莫莫以为至少要在山脚住上一阵，总得等路上雪化了才能上山，谁知莫大直接把驴子交给了客栈的小二哥，背着莫莫就这么上了山。

　　好吧，对莫大这样的衡山派掌门来说，这点积雪可能真的算不上什么，不过让莫莫比较激动的是总算亲身感受到了轻功，简直是真人版云霄飞车啊嗷～

　　莫莫暗下决心，好不容易穿来《笑傲》一趟，别的什么可以不学，这轻功是一定要学的～啧啧，这简直是居家旅行越货逃跑的必备良技～

　　莫莫正在为美好未来做着规划，莫大突然一个急刹车停在了悬崖边。莫大放下莫莫回身嘱到：“你在这不要动，崖下树上好像挂着个人，我去瞧瞧。”

　　莫莫抱着胡琴在原地等了没一会儿，见莫大果然拎着个小雪人回来。莫大用另一只手抱起莫莫后，便向山上疾奔，比先前的速度更快，莫大一边纵跃一边说：“这附近我只知道玉女峰上有个山洞，华山派弟子面壁思过用的，先到那生堆火给这人烤烤，他怕是冻晕了。”

　　啧啧，莫莫正想说怎么找理由把莫大带到思过崖的那个山洞去呢，没想到托这个小雪人的福，就这么顺理成章地过去了……咦？难道说，这个小雪人就是那传说中推进剧情发展的NPC～嗷！我们果然不应该歧视NPC，他们就是推进剧情发展的中坚力量啊～莫莫对这小雪人的好感度顿时噌噌地上飙了好几个百分点。

　　进了山洞，莫莫一眼就发现了那个令狐冲所说的“被不知多少华山派前辈思过坐得无比光溜”的大石头，莫莫蹦蹦跳跳地坐上这块大石头，决定沾一沾剧情道具的仙气，然后一抬眼就看看到了面前尺许的石壁左侧上刻得苍劲有力的“风清扬”三个大字。

　　“那是华山派剑宗的翘楚。”莫大顺着莫莫的目光看到了石壁上的刻字，一边捡着洞内的枯枝一边说道。

　　山洞里面有不少枯枝和枯草堆，想来都是以前华山派弟子思过时留下的，莫大摸出火折子很快就点上了火，照得洞内暖洋洋的。

　　“剑宗翘楚？那他的剑术是不是很厉害？”莫莫对原著中这位华山派强大而神秘的人物很有些兴趣，决定多打听一些。

　　“恩，如今华山派掌门岳先生只怕也远远不是这位的对手。只是他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已久，也不知是否尚在人世。”

　　围着火堆，莫大说起了60多年前华山派岳肃、蔡子峰由于偷背了《葵花宝典》后回来两人的记诵不同，分歧日大，终使华山派被分为了剑气两宗，十几年前华山派剑气两宗火拼，当时的剑宗高手风清扬如何被人骗出去成亲，回来后就发现剑宗已被气宗尽数所灭，从此销声匿迹，华山派气宗如今强调以气御剑，单就剑术而言却已远远不及当年的剑宗了。

　　莫莫听着莫大一路娓娓道来，觉得莫大不愧是一派掌门，知道好多江湖隐秘，那双眸子里藏的是洞悉一切的世情，莫莫对于原著中这位提及不多的一位长者更多了一份敬意。

　　“当年五岳剑派和魔教大战，就是在这玉女峰之上吧～也不知道魔教长老是在哪个山洞里被困的～”莫莫决定一定要为莫大找出那个藏着失传剑招的山洞，就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块碎石向各个石壁敲击。

　　莫大看着莫莫笨拙地爬上爬下敲击石壁，不禁笑道：“这个山洞如此之小，根本施展不开，比武绝不会选在这里……”听得敲击声变脆，莫大突然打住话头，脸色微变地向莫莫喊道：“你且让开一些，我来试试。”

　　莫大用内力看似轻轻一推，一面石壁就已粉碎，“果然是别有洞天。”

　　莫莫见状喜滋滋地赶紧从火堆中抽出一个火把，放在洞口烧里面的尸气，待得尸气烧尽，莫莫便迫不及待地扯着莫大拿着火把进去里面。

　　洞口开始的一段非常狭窄，莫莫记得这个通道应该是被一位使斧头的魔教长老一点点劈开的，劈到最后只剩下一寸有余却不幸去世，最终没有脱困。

　　“这是魔教十长老中的‘大力神魔’范松。”莫大看到地上的骸骨和一旁的利斧叹道：“这便是当年魔教长老被困的地方了，当年我师父随师祖和师叔祖上华山，师祖和师叔祖和魔教十长老会斗，双双毙命，只有我师父年岁尚轻没有参加会斗，侥幸逃出一命。”

　　莫大用火把照亮了石壁上“五岳剑派，无耻下流，比武不胜，暗算害人”几个大字，默然不语，许久莫大又把火把移到“尽破衡山剑法于此”几个大字上叹道：“这‘一招包一路’的‘泉鸣芙蓉’、‘鹤翔紫盖’当年我师父还未学会，师祖和师叔祖就已去世，没想到今日在这里见到。”

　　莫莫见莫大神色黯然，突然想起原著中令狐冲初见这些“尽破XX派剑法”时的心情，毕竟谁见了自己练了那么久的剑招一朝尽破心情都不会好，莫大虽然没有说，但是想来就算是一生寄情山水的莫大，也不会那么超然吧～

　　“招数是死的，人是活的，招数虽然可以破，但是那也要看使招的人啊～按照衡山派招数原本的路数使下去，固然被这个铜锤破了，可是如果马上换别的招术不就成了～”莫莫踌躇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莫大，怎么说都觉得词不达意，毕竟自己完全不懂武功啊。

　　莫大闻言回头看了眼一脸纠结的莫莫，眼角有些笑意，“这是自然，任何招数都有破绽，除非无招，否则必为人所破。”

　　咦？莫大叔不是因为发现自己一生所学无用而难过么？

　　“哈哈，有趣有趣！”

　　突然听得洞口一阵爽朗的大笑，莫莫和莫大同时回头。

　　“没想到衡山派的莫掌门却不似那些食古不化的正派人士，这番对剑招的见解倒很想让人一领衡山派幻化无方的剑术，只可惜当年我已立下重誓再不与人争斗。”来人是一位白须青袍的老者，立在洞口抚须大笑。

　　“风清扬！”莫莫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