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之醉莫猴儿酒》流萤寒鸦

4、第四章 茶话

　　莫大本来还想说什么，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只听得小二哥的大嗓门在门外叫道：“两位客官，饭菜热好了，您爷俩看是在大堂用还是就在屋里？”

　　莫大起身开了门，向那小二哥吩咐道：“就在房里用饭，你端进来罢，再把这些澡盆桶子收拾收拾。”

　　“好咧～”小二哥咧咧嘴应了。

　　莫莫想到如果不是小二哥手里端着碗盘，自己应该就可以看到影视剧里店小二那经典的甩帕子动作了，不由得轻笑出声。是了，这里是自己熟悉的《笑傲》世界，先前突然穿越的陌生感和一丝惧怕与恐慌，在这会儿都渐渐烟消云散。

　　待到小二哥收拾完毕，屋里又回复了先前的平静。

　　莫莫鼓着满嘴的食物嘟囔：“大叔，你是衡山掌门，那岂不是很厉害～那种高来高去的功夫～”说着便星星眼地望向莫大，幻想着可以见到那些飞檐走壁的轻功，啧啧，这可是真人版的哦～没有吊威亚的哦～

　　莫大摇摇头，叹道：“厉害，倒未必见得。六十年前，五岳剑派的好手在华山玉女峰和魔教十长老大战，皆以死绝，本门精妙的武功招式也就此失传。哼，不过就算没有失传，当年那些好手也尚不敌魔教长老，用尽机关才将那十长老困住……嘿，我五岳剑派自诩为正派人士，口口声声称那日月教为魔教，但所为之事也未必就光明多少。”

　　哦哦～门派秘辛～莫莫的八卦之火开始熊熊燃烧，“日月教，合起来岂不就是明教？听说开国皇帝朱元璋也是明教教众呢～怎么就成了魔教呢？”

　　莫大斜了眼莫莫，“你知道的倒清楚！”莫大想到市井之中对于皇帝出身，私下里也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对于莫莫的猜测并不以为意，“明教避讳国号，是以改称‘日月教’，其教众又常是特立独行，在他人眼中便是颠痴成狂，渐渐就被正派中人称为魔教了。”

　　咦？莫大叔倒不像那些所谓正派人士对日月教有成见呢～莫莫想到，是了，原著中还是莫大专门去告诉了令狐冲，任盈盈被困在了少林寺，之后令狐冲和任盈盈成亲，莫大还亲自到场奏了一曲《凤求凰》，如果莫大对日月教有成见便不会如此了。不过明教，嘿嘿，即使是之前，在《倚天屠龙记》中，也是被称为魔教的，这倒不是最近几十年的事了。

　　莫莫对这位寄情胡琴的长者心内有些敬意，又想到莫大如今是自己的长期饭票，自己也算是衡山派的一份子了，总该做点什么的……便说道：“大叔，日月教既然称不上魔教，那正邪之争什么的也说不上了，他们爱争让他们自己争，大叔又何必趟这浑水，不如找个机会让衡山派脱离五岳剑派吧～”原著中自刘正风金盆洗手大典，大量衡山派弟子被杀，衡山一派名存实亡，虽然不知道原著剧情现在进展到哪了，但是脱离五岳剑派会比较好吧……

　　莫大闻言盯着莫莫看了半晌，正盯得莫莫心里有些发慌的时候，莫大收回目光摇摇头道：“我自也不愿我衡山那些徒子徒孙再为所谓的正邪之争白白丢了性命，但五岳剑派本都是些小门小派，跟少林武当固然不可比，比起峨眉崆峒也尚且不如，左盟主弄的这个五岳剑派联盟，倒和武当少林隐隐成了三足鼎立之势，左盟主自是打算先灭魔教后吞少林武当，嘿，野心可不小！然我衡山加入五岳剑派虽难保不被左盟主拿去当枪使，但若脱离五岳剑派，只怕衡山一派更难在武林中立足。”

　　所以莫大叔的琴音里才会充满那种不能进也不能退，无可奈何的悲凉么……

　　看到莫大眼中闪烁着的了然物外的目光，莫莫想着自己果然还是太天真了，衡山一派身处于江湖之中，又怎可能独善其身……觉得气氛有些沉重，莫莫决定换个话题，“大叔，我们接下来是要去哪？”

　　“快过年了，自然是回家。”莫大抬眼看了看莫莫，道：“收义女的繁琐礼节也不必循了，你直接改个称呼吧，我带你回家见见我爹妈就是。”

　　“呃……”莫莫觉得“爹”这个称呼在影视剧里听听还行，可是要自己叫，还真叫不出口……“我还喊你大叔不行么？我觉得‘大叔’这个称呼比较亲切～”莫莫弱弱地说。这可是真的嗷～“大叔”在日韩剧里出现的频率多高啊，叫着叫着就相当顺口了……

　　“罢了，随你。”莫大对称呼也不甚在意，想是如莫莫那样的孤儿，当自幼对父母亲的形象相当憧憬，把父母想象成了神仙都不奇怪，突然让她喊一个活生生的人为“爹”倒是为难她了。

　　莫莫却突然想起华山思过崖那山洞里有五岳剑派遗留剑招，虽然都为日月教长老所破，但是现在自己身为衡山派的一份子，当然得带莫大叔过去好好瞧瞧了～

　　“大叔，我们去华山好不好？当年那五岳剑派一众好手大战日月教十长老该是多么的惊天地泣鬼神嗷～我想去瞻仰一下～”

　　“不去。”莫大看了眼一脸希翼的莫莫，心想她终是小孩子心性，复又嘱到：“以后在人前可不能再称呼‘日月教’，要叫‘魔教’，可记住了。”

　　莫莫顿时垮下小脸，弱弱地说：“为什么不去啊？华山风景可好看啦……”

　　“太远，没钱。”莫大果断地否决。

　　莫莫顿时语塞。嗷嗷～堂堂衡山掌门居然说没钱！

　　莫莫哀怨地看了眼莫大，“大叔，你不是会武功么……”

　　“恩？”莫大对莫莫突然提到这个有些诧异。

　　“所以说大叔你可以去劫富济贫啊啊～既然咱们这么贫，大叔你一定要去劫富济咱们嗷嗷～”莫莫想象着莫大叔如怪盗KID般在月夜下潇洒的身影，呃，算了，对着年过四旬的莫大叔，这个有点想象不能……

　　莫莫见莫大一脸异色，决定继续努力，这可有关今后的物质基础啊啊，千万马虎不得～“那些贪官污吏、地主豪绅，搜刮的钱财可不都是压榨百姓得来的～咳，这个‘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为国捐躯叫做狭义，为民声讨也叫狭义啊～咱们只管打听打听镇上谁最为富不仁，莫大先生亲自光临他的府邸问他‘借’银两，才是他的荣幸呢～”

　　莫大闻言伸手敲了下莫莫的脑袋，笑道：“就你顽皮！嘿，那你在这等着，我就去‘借’点盘缠。”

　　其实莫大会这么爽快地同意，一来是江湖中人对于朝廷律法不甚放在眼里，二来是新年将近，莫大想着刚认了女儿，总要为她备置几件新衣，他自己平常一个人也就罢了，但想到莫莫只怕常年挨饿体质虚弱，总得吃点荤腥补补才行。

　　“那我们去华山么？”莫莫想着既然盘缠的问题解决了……

　　“恩，去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