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言家的后裔》法梧

3、集市（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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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在城里有集市，对于这个规模不大的小城市来说，这样的集市也算得上一个小小的节日了。它能把散居在各个庄园里的人集合在一起，创造经济效益，创造更多的税收，当然税收可能会有一部分下落不明，但大部分都能到达王国的金库，最后通过各种途径，再返还人民的手中。

　　莎莉起了个大早，并不为呼吸新鲜空气或者锻炼身体，只因父亲说要带他们去集市玩，梅兰德女士要照顾那个倒霉的还昏迷不醒的龙骑士，肯又太小，所以最后只有她和约瑟能跟着父亲去逛街了。

　　还没完全睡醒的侍女埃尔娜一边打呵欠一边一轻一重地给莎莉梳着头发，疼地莎莉只皱眉头：“你弄疼我了！拿来，我自己梳吧。”

　　埃尔娜如获大赦，但也不敢表现出来，倦意依旧地后退一步站在边上看着。

　　“你回去睡吧，今天逛街我和我父亲去就可以了，你留在家里帮我母亲做事。”莎莉开始扎头发，但看不到后面，失败了几次。埃尔娜赶忙上来帮忙扎好。

　　“回去睡吧，我没事了。”莎莉开始挑选耳丁。挑哪个呢？水晶的？珍珠的？红宝石的？蓝宝石的？看着自己耳边的鬓发，莎莉闭着眼睛选了个，反正也没人能仔细看自己的耳朵，太过放肆的人会被揍到地上去。虽然父亲只是个爵士，但在普罗塔克郡的基斯达尼小城来说，却也是排得上号的贵族，没人敢对自己的家族有所不敬。而适可而止地欣赏，则是让人骄傲的事情。

　　睁开眼，莎莉呆呆地看着手里的首饰，亮紫色的珍珠，上面一圈光泽在悄悄地变幻她不记得她有这副耳丁，那么漂亮的首饰，如果是她的，是不会不记得。算了，不管了，莎莉戴了上去。

　　在一刹那，莎莉眼前闪过了好多画面，但也只有这一刹那，让莎莉只是以为自己是不是没睡够。

　　莎莉穿戴好了坐在餐厅里的时候早餐也才准备好，很奇怪的是今天的早餐比昨天的要丰盛很多两个牛肉馅饼，用漂亮的大号玻璃杯装着的新鲜牛奶，一个苹果，一小碟三文鱼每次出门前的那顿饭的内容都会很丰盛，原因莎莉已经很清楚。

　　“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把你饿坏了，所以要喂饱了才能放你出门”，有一天温特爵士喝多了之后得意洋洋，不小心说漏了嘴，莎莉听了这个解释额头上顿时满是黑线。

　　莎莉慢慢吃着早饭，这有功于父亲平时恶作剧式的家庭教育方式，而且也能因此等待那位向来起床很准时的父亲。地面偶尔传来几次小小的震动，那是那头亚龙在移动身体。这头龙昨天就醒了，但龙骑士仍然还在昏迷当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会醒，莎莉觉得父亲对他昏迷的原因肯定很感兴趣。

　　“早上好，我漂亮的女儿。”还是那么精神抖擞的温特爵士闪亮登场，夸张地向自己的女儿行礼。

　　莎莉已经见怪不怪了，“你好，尊敬的父亲大人。”莎莉优雅地回礼。

　　温特爵士进来在首座坐下，女佣希尔端上了属于他的那份早餐。“去告诉还在睡懒觉的约瑟，不赶紧起来吃早饭，我是不会带他去集市上玩的。”

　　“好的，温特先生。”

　　“再加一句，听说集市上今天来了马戏团，看不到的话会让他一直后悔到成年。”

　　“好的，温特先生。”

　　“小孩子需要更多的睡眠。”莎莉建议道。

　　“骑士的承诺比什么都重要。”爵士先生抿了一口果子酒，开始低头切盘子里的馅饼。

　　父亲的威胁很有效果，为了能看到能让自己后悔到成年的马戏团，约瑟在第一时间从床上跳了起来，七手八脚地穿好了衣服，洗好了脸。八分钟就冲进了餐厅，做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系好了围脖举着刀叉磨刀霍霍。跟在后面的希尔赶紧去厨房拿出了属于约瑟的早餐。

　　“爸爸，真的有马戏团？”约瑟的眼睛发着光问道，让莎莉看了觉得很好笑。

　　“我听多米尼克医生说的，先吃早餐吧，到了城里就知道了。”

　　“是的，长官！”约瑟坚定无比地消灭起了早餐。

　　三个人几乎是同时放下了餐具，当然，中间的快慢过程是有差异的。而且剩下的食物也有分量上的差异。莎莉剩下了那一小碟三文鱼和半杯牛奶，狼吞虎咽的约瑟剩下了半个馅饼，温特爵士还剩一口果子酒，觉得有点浪费，最后爵士先生拿起了杯子一口气将它喝完。

　　管家站在餐厅门口。“温特先生，马车已经备好了。”

　　“好的，我们休息五分钟后出发。比利你准备一头牛给那头龙，一半烤一半生，放到那头龙面前，也不知道它喜欢什么口味，说不定喜欢吃活的动物，那就再捉几只鸡给它试试。”

　　“好的，先生。”比利鞠了一个躬，转身消失在视线之外。

　　三个人陷入了暂时的沉默。

　　“现在还有五分钟，我们聊点什么。”爵士先生玩弄着手里的杯子，眼睛时不时地瞥向约瑟。

　　“小心，爸爸又有什么坏主意了。”莎莉小声地提醒坐在对面的弟弟。

　　果然。

　　“约瑟，你喜欢那头龙是吗？”

　　“是的。”小家伙点点头。

　　莎莉的警告没有起一丁点的作用。

　　“你想不想也有头龙？”

　　“想。”

　　下面的聊天内容让莎莉又一次见识了父亲大人恶作剧方面的天赋。在他一步步地怂恿下，约瑟最后决定要让那位昏迷的龙骑士当自己的师傅，在这几天要好好讨好那头龙，说不定哪天那头龙高兴了，就叫着它的七大姑八大姨九大哥十小弟的其中一个过来跟约瑟签契约了。一头大恶魔和一只刚刚长出恶魔角的小恶魔开始讨论今后行动的具体步骤……

　　不远处，飞龙德尼没有来由地感到一阵恶寒，它只当是身体没复原的后遗症。

　　不久，一辆停在庄园路上的四轮马车绝尘而去，从里面隐约传出来几声小孩子兴奋地呼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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