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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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外，一群拿着长棍的高大男人从巷口的方向一路搜寻，为首的脸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显然是一群要钱不要命的亡命之徒。
薄黎也跪坐在车后排，尽力蜷缩着，弯曲的后背不断地发着抖，她抓着秦明烟垂坠的裤腿一角，紧紧的，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冰冷的钢笔抵上薄黎也的下颌，薄黎也顺从地抬起头，目光在与秦明烟相接的下一秒，又颤抖着轻轻垂下了。
“你参加活动的地方那么多安保，为什么非要往秦晟的方向跑？”秦明烟冰冷的声音从头顶响起，“薄黎也，我从不相信巧合。”
薄黎也抽泣着吞咽了一下，说：“我不能被拍到跟他们有关系。”
秦明烟说：“现在外面没有记者，你可以滚了。”
薄黎也害怕地抓住秦明烟的手：“不、不要。”
薄黎也看着秦明烟的眼睛，哀求着说：“按照法院上一次判决的要求，每个月我都要给他们两百万，否则他们就会起诉我爸爸，或是直接来找我，可我都把两千万给他们了，他们还不是放过我，他们觉得，他们觉得……”
“觉得有我帮你了？”
秦明烟用钢笔把薄黎也的脸抬得更高了些，像是在判断薄黎也这番话的真实性。
薄黎也的脖颈不由自主地沁出了汗，摇摇欲坠。
钢笔的笔帽处有金属片，秦明烟的力道又很大，很容易划伤皮肤。
薄黎也不敢应，也不敢不应。
她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的，还沾了很多的灰，看起来这一路并不轻松，样子很是狼狈。但她望向秦明烟的双眼依旧带着柔软和依恋，哪怕秦明烟的话都说得那么难听了，也未能将她赶走。
秦明烟挑了挑唇：“真是把我当慈善家了。”
薄黎也张了张嘴，说：“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能找谁。”
“遇到我后受了那么多次伤，都不长记性啊。”秦明烟神色的眼珠里闪过一丝兴味，“真不怕我玩死你？”
薄黎也浅浅的呼吸两下，说：“你不会。”
秦明烟笑起来。
她刚跟乔锦元签订了一份合同，心情大好，她那张向来冷情的脸上也有了几分温度，可说出的话却如同恶魔一般。
“羲和号上人多眼杂，很多事情都做不了，刚好，我也有很多账要跟你算，薄黎也，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秦明烟从身边拿出一份合同，纸面上还散发着新墨水的香味。
然而下一秒，这份合约被扇在了薄黎也的脸上：“每个月给你两百万，你的一切都要属于我，包括你跟谁上床，包括你的命。”
薄黎也的头撞到前椅子背上，那份合同挡住了所有的光亮，混着秦明烟的话，令她的脸色在一瞬间煞白无比。
她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接，看到合同的第一页便是：甲方自愿请求……
冰冷的文字描绘出她未来有可能的所有下场，法律人权在这纸协议中仿佛都失去了作用。
她若选择了法律……等待她的或许也只有一次次暴力的催债，和看着她爸爸被一次次短期拘留。
薄黎也听到自己问：“如果，你想把我送给别人……”
秦明烟漫不经心地转着钢笔，冷硬的金属片在幽暗的车厢里折射出诡异的光。
“得看你有没有交易的价值。”
秦明烟重新挑起了薄黎也的下巴，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一番，说：“还算可以。”
薄黎也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在瞬间扔开了手里的合同：“不，不行，我，我不签。”
合同掉落在秦明烟的脚边，她敛了笑，眼神在瞬间变得冰冷无比。
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薄黎也，淡淡开口：“不想让你爸再进一回监狱，就跪着签了。”
薄黎也依旧无比抗拒，她断断续续地解释，试图唤起秦明烟的：“我之前还债的钱是苏、苏柠商给我的，是我欠公司的钱，我，我没有跟其他人有过关系，我，我之前也没有参加过那些活动，我不是那样的人。当年我是对不起你，但你回到秦家得到了如今的一切，而我已经遭了报应，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对我？”
秦明烟面无表情的说：“不要提当年。薄黎也有件事你可能误会了，我报复你玩弄你甚至跟你上床，不是因为对你旧情难忘，而是因为你曾经是秦子旭的未婚妻。”
薄黎也身体一僵。
秦明烟说：“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秦家人，包括你。”
薄黎也难以置信地望着秦明烟：“可我没有跟他订婚。”
秦明烟的语气冷下来，她无意跟薄黎也再解释她报复人的目的，只问：“你签不签？”
沉默在车厢内蔓延。
秦明烟把玩着那只钢笔，一下，一下地敲击在扶手上，直到第三十下，秦明烟高声：“开车门，把她扔下去。”
前排的保镖几乎在瞬间就推开车门。
外面的追债人还没有离去，在这条巷子周边来来回回的搜找着。
薄黎也哭着去抢掉落在秦明烟脚边的合同：“我签，我签！”
保镖在这时候打开后排的车门，等待着秦明烟的命令。
秦明烟只是淡淡地看了薄黎也一眼，手中的钢笔像是没握紧，砸在了薄黎也的胸口。
薄黎也手足无措地去接钢笔，快速翻到最后一页，在甲方一栏，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份看似以她为主导，请求秦明烟的合同。
“这样可以了吗？”
秦明烟看向保镖，说：“去清理一下那些人，查查背后是谁。”
薄黎也的心重重地砸了下来，她闭上眼，流下一串长长的泪。
秦明烟的手下动作很快，那群催债人的身份在三个小时后被查清楚，是赵洋的人。
薄家当年因为资金链断裂欠了太多的债，很多合作方都趁机落井下石，明明是两家公司的合作，却纷纷起诉薄家，要求薄家出巨额赔偿款。
赵洋家就是其中之一，是薄家债务里很不起眼的一个，但依旧是其中的债主。
赵洋在羲和号上被薄黎也威胁后，战战兢兢了好几天，果不其然秦晟那里传来要跟赵家做切割的消息，赵洋气不过，就来找薄黎也寻仇。
电话打到秦明烟手机里的时候，薄黎也正被按在浴缸里，眼中含着楚楚可怜的泪雾，又紧紧的咬着牙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几斤窒息的感觉令她快要崩溃。
秦明烟在当年青春期的时候就不是什么温柔的人，被薄黎也逼急了，总是能让薄黎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白日里沉默寡言的三好学生，在夜里像条疯狗似的咬遍薄黎也的全身，就算被打被踹也死死的咬着不松口。
而如今，她成为了薄黎也的债主，有了可以对薄黎也支配一切的权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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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