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在开封府》青狐也九尾

9、（九）

　　后来白玉堂就经常来，每次来都给我带很好吃的鱼干。

　　我美美地吃着，呼噜呼噜，还顺便给了小黑一个白眼。

　　看什么看？！里面有鱼骨头，你会剔嘛？！

　　白玉堂蹲在我旁边，聚精会神地看我吃鱼干，然后对展昭说：“看，我最喜欢看它吃鱼。你见过哪只猫吃鱼居然还剔骨头的？”

　　展昭点点头：“不知道从哪学的。”

　　“你是母的吧？”白玉堂忽然把我抱起来看我肚子。

　　我不客气地给了他一爪，流氓！

　　“啊！”他丢下我，捂着被抓伤的地方很恼火，“真小气！看一下也不行？！下次不给你带鱼了！”

　　你敢？！我威胁地冲他挥了挥爪子，继续低头吃鱼。

　　他又看了一会，说：“附近有一只大花猫挺漂亮的。我抓来给你当夫君吧。”

　　“你多不多事？”展昭又好气又好笑，“这种事你也这么上心。”

　　“虽然是只猫，但也是终生大事嘛！”

　　“走了！别磨蹭。”

　　白玉堂被拖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回过头对我认真地交待：“黑妞，耐心等着啊！”

　　呸！！你离我远点！！

　　后来真的很久，我都没有看见白玉堂，展昭也很久都没有出现。

　　直到有一天，展昭忽然出现在我面前，眼睛红红的。

　　那是一个晚上，他拎着一壶酒坐在灶膛边，红肿的双眼迷离着望着我。

　　我坐在他面前，昂首看他，有点担心。

　　“黑妞，”他低低地说，“泽琰死了。”

　　泽琰是谁？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然后我突然想起来了，泽琰是白玉堂。

　　白玉堂死了……

　　我呆住了。

　　那一瞬间，却似乎还看到他很认真地对我说：“黑妞，耐心等着啊。”

　　我明明没有在等，但为什么会等来这样的结局？

　　“泽琰死了……”展昭仰首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酒，酒液淋在身上，跟下雨一样，然后他放下酒坛，脸上分不清是泪还是酒。

　　“泽琰死了。”他低低地说。

　　我伤心地走上前，一只爪子踏上他的脚，喵了一声，很悲伤。

　　他伸手挠着我的下巴，吸了吸鼻子：“你听得懂么？泽琰死了……”

　　我听懂了，真的听得懂。

　　“你也很难过吗？”

　　是，很悲伤。

　　“白玉堂是个傻瓜！”他自言自语，轻轻地抚摸着我的皮毛，“叫他不要去冲霄楼，他偏不听。跟他说，真要去，一定要叫上我。他也不听。结果这一去，就真的再也没回来……”

　　“他是个傻瓜！”他这么说着，眼泪又滴下来，“黑妞你说，他是不是？”

　　我悲伤地喵了一声，低头在他手上蹭了蹭。

　　再抬起头的时候，他已经靠着灶膛睡着了，眼角还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