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团扇]带上斑爷去穿越》莫子乔

52、第 52 章

　　佐助恨极了。
　　恨得真.眼珠子都红了。
　　也怪带土，已经挨了那么一顿揍，胳膊腿儿还没长回来呢，还要嘴贱来挑衅佐助，说什么“哟，鼬拼着灭族也要放在木叶保护起来的小宝贝怎么……”
　　或许带土只是想要从佐助嘴里获取斑秋等人的信息，但佐助只听得一个“鼬”字就红了眼，哪里等得他继续叭叭？
　　但也不知道佐助冲上去逼问鼬行踪的姿势是哪里不对，居然把带土刺激得跟着偏题，叭叭着就开始夸耀起他和鼬分工灭族的丰功伟绩：
　　“我还有一柜子的写轮眼藏品~可惜鼬说什么也不肯把富岳让给我……”
　　他盯着佐助飞快转动的三勾玉，嘿嘿笑着：
　　“没想到灭族之夜都只开出一勾玉的小宝贝也开到三勾玉了，鼬知道了一定很惊喜吧？”
　　“为了你这个小宝贝的话，他肯定乐意用富岳的来换吧？美琴的都能要来做个搭头……”
　　搭你个头！
　　佐助压榨出最后一丝瞳力。他的眼睛红到极致，原本的三勾玉转出了近乎六瓣花的形状来，却又不知缺了一点什么，失踪无法真正定格在六瓣花的形状上，倒是因为压榨太过撕裂了眼角，面颊上留下了两道血痕。
　　佐助完全顾不上眼部的疼痛感，他拼尽全力盯死了地上那坨混账，一字一顿：
　　“鼬在哪里？”
　　带土嘿嘿笑着。他支离破碎地躺在地上，却仿佛衣着完好安坐家中一般安闲自在；又或许于他而言，举目世间都是地狱，他自身是肢体残缺狼狈万分、还是满身光鲜傲慢人前，都已经无所谓了。
　　哪怕佐助那样只差一步就能升级万花筒的眼睛，他也完全不在乎。
　　也是，写轮眼对幻术本就自带抗体，带土本身又是万花筒，又是被最强宇智波亲自教导过的，能看得上眼的幻术有几个？当今忍界，带土不说目空一切吧，像佐助这种连万花筒都还不算的小屁孩用出来的所谓幻术，也确实难以入目了。
　　即使在自家神威空间里被逮住一顿暴揍，带土仍然充满信心。
　　然而带土不知道的是，佐助不只同样被“最强宇智波”教导过，忍界之神和他的研究狂弟弟也出了不少力。
　　自信过头的带土忽然恍神了刹那。
　　极短极短的一个刹那。
　　倒霉的鼬被卖了个彻底，连带着木叶一起。
　　佐助的眼睛彻底定格在六瓣花的图案上，眼角流下的血痕更深了。他猛地转头看向斑秋：
　　“所以您早就知道了吗？鼬灭族的所谓真相？”
　　秋仲伊宫抱紧斑团子。原本没觉得暂时剥夺未成年人知情权有什么不对的他，在佐助流着血泪的瞪视下，也莫名心虚了起来。
　　宇智波斑安慰地拍了拍他的额头，看向佐助，理直气壮地教训后辈：
　　“你向我请求的只有强大的力量。”
　　“当然我确实知道点儿什么，但你问了吗？就算你问了，说不说都要看我高兴！”
　　“再说真相这玩意儿，也不是靠‘问’出来的吧？我以为你会更乐意凭借自己的力量去追究，去挖掘。哪怕是要靠‘问’，至少也是逮到鼬那小傻蛋直接从他口中逼问。”
　　“我设想过很多种你获得真相的方式，但真的从未想过，你居然会以为从这么个蠢到跟在芝麻团身后混账家伙记忆里，能看到所谓真相。”
　　“他或许信以为真了，可他的‘真’就是‘真’了吗？”
　　“这么一个蠢到和芝麻团混一路去的蠢货能知道什么真相？”
　　佐助：“……”
　　老实说，“芝麻团”虽然是因为妄图附体佐助，才最终成了一颗彻底的芝麻团，但佐助对那家伙的了解着实不多。
　　除了“那是个从六道仙人时期活到现在的老家伙，隐蔽躲藏的手段相当了得，秋仲伊宫殿追踪了那么多天都追不上”，就只剩下“破坏了宇智波祖传记载着六道仙人传下真正和平之术的石碑，对忍界必定不怀好意”——
　　可似乎再怎么不怀好意也就那样了吧？
　　连斑大人留在自己眼里的力量都抵挡不住，一眼K.O.，然后给拿尼加小手揉两下，就成了个纯粹彻底的芝麻团子什么的……
　　佐助就没见过比那家伙更弱的了。
　　关键是那么弱的家伙还非放弃自己唯一的优势，直接撞上来找死什么的，那智商简直了！
　　然后地上摊着的那坨混账居然是和那么个实力弱鸡、智商更了的家伙混一路……
　　这血淋淋的事实真是比什么都管用，佐助稍微冷静了一点点。
　　在听到那句“你果然不愧是鼬那小傻蛋的亲弟弟呢，白长了一副聪明相”时，佐助仍然忍不住捏紧了拳头，好歹没继续往下流血泪了。
　　佐助连续几下深呼吸，又冷静了一点点。
　　他总算捡回了面对老祖宗应该有的姿态，干脆利落认下“我确实不聪明”，恭恭敬敬请教：
　　“您和秋仲伊宫殿看到的真相又是什么呢？”
　　更是十分机灵地抢在斑秋开口之前迅速又道：
　　“我一定会逮住他，让他亲口说出他所以为的‘真相’。但在那之前，向值得尊重的长辈请教也是挖掘真相的一种方法。我相信您的阅历与见识，更相信秋仲伊宫殿看问题的角度与见解。”
　　果然不愧是优等生，愿意的时候，佐助也是能把话说得相当顺耳的。
　　可惜秋仲伊宫又说了要等到他十八岁。
　　宇智波斑索性转头问秋仲伊宫：“还是先把这小子的记忆封了吧？”
　　佐助瞪大眼，不待秋仲伊宫开口，已经断然喊出一声“不”：“就算是您，也不能玩弄我的记忆！”
　　宇智波斑冷笑一声：“我不能？”
　　明明是个团子模样，却气势惊人。
　　一旁的奇犽憋不住冒出了猫爪，另一边的飞坦倒是忍住了rising sun，却也憋得够呛。
　　带土吐了两口血，神色惊疑不定。
　　直面宇智波斑的佐助却捏紧拳头，硬是挺直了腰板，目光与之直视，一字一顿：
　　“同为宇智波，您可以杀了我，但您不能愚弄我。”
　　宇智波斑“啧”了一声，有些无趣地仰了一下头，后脑勺和秋仲伊宫的肩轻轻磕了一下，立刻叉手昂首，神色越发桀骜。
　　秋仲伊宫忽然开口：
　　“算了吧！”
　　桀骜的斑团子顿时放松了下来，佐助将目光对准秋仲伊宫，连正盯着斑团子琢磨什么叫“同为宇智波”的带土都把目光聚焦了过来。
　　秋仲伊宫冲佐助笑了笑：“斑斑没有玩弄你记忆的意思。他一直是很看好你这个后辈的。”
　　佐助乖巧垂眸：“是。很感谢斑大人这些天的教导。”
　　带土原本黏在秋仲伊宫脸上的目光略往下移了移，盯着他左手臂上坐着的斑团子，越是端倪，嘴角抽得越是厉害。
　　但谁也没理他。
　　秋仲伊宫只顾着和佐助解释，宇智波斑也只管根据秋仲伊宫的解释进度往佐助脑子里头塞东西。
　　佐助当然只顾得上消化脑子里头被硬塞来的各种乱七八糟，什么心理学什么职场pua的。哪怕秋仲伊宫在这些方面都不算专业，因着大种花家对未成年人心理健康方面的重视和信息大爆炸对网瘾少年的轰炸等等所致，再加上宇智波斑毫不留情一股脑地塞过去，饶是佐助都开了万花筒，也给闹得脑瓜子一抽一抽地疼。
　　最让佐助脑仁疼的，还是宇智波斑最后塞给他的，那份月读了几乎一整个木叶之后整理出来的，宇智波灭族真相。
　　情报来源从志村团藏到猿飞日斩，暗部根部连村子里的忍犬忍猫都没放过。以宇智波斑提炼总结的结论为主，但各种零散的情报依据也都一一打包塞了过去。
　　佐助捂着内存超载的脑袋到一边消化去了，宇智波斑才把注意力放到带土身上：
　　“一柜子的写轮眼藏品？很得意吗？”
　　带土的目光不知何时只管黏死在秋仲伊宫抱着宇智波斑的姿势上，神情似乎比内存超载的佐助还要更恍惚，好在宇智波斑问第二遍的时候总算稍微回了点儿神：
　　“……啊，也就那样吧？竟是些没啥用处的三勾玉，连万花筒都没一对，更别说轮回眼了。”
　　“……话说您都复活了，怎么没去拿回您的轮回眼？”
　　“不过也是。您连我的神威空间都这样轻而易举地就进来了，轮回眼对您来说应该也确实不算什么了。”
　　带土慢慢起身，不知何时他竟已经修复好了身体，虽然仍是半边惨白，伤疤更增了许多。
　　宇智波斑却硬是从那张乱七八糟的脸上看出几分恭敬与熟稔来。
　　宇智波斑总算认认真真地看了这个和“蠢到和芝麻团混一路去的蠢货”一眼，然后：“！！！”
　　饶是宇智波斑从未以聪明人自居、更早已认清到自己过往被芝麻团糊弄住的事实，这会子看到带土脑子里各种“自己”和芝麻团混一路的场景，照样无语。
　　虽说是一个终谷之战后，没有被秋仲伊宫捞走，而是凭着从柱间身上咬下的那一口肉，艰难融合木遁细胞，熬了大几十年才开启轮回眼的，明显一看就不是自己的“自己”吧。
　　仍然很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