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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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扉间冷笑。
“是！是我一再提醒你们要警惕宇智波，警惕他们开眼之后的性格转变，小心引导不能埋下隐患，务必确保其能成为守护村子的高端战力……”
“我是说过宇智波，尤其是开眼的宇智波，无论爱恨都太过强烈，尤其容易走向偏激；我也强调过必要的时候，宁可拼着损失一个高端战力，都不能给村子埋下隐患……
但结果你们就只记得不能埋下隐患？”
“没有用心引导，没有仔细辨认，就只为了不留隐患，先是坐视团藏对镜下手、对镜的孙子下手，后头更是联合起来，干脆利落到宇智波都灭族了？”
千手只剩纲手一个，扉间也痛心，尤其痛心绳树小小年纪就战死沙场，但也仅仅只是痛心。
无所谓埋怨谁。
更无所谓愤恨谁。
不只因为早在建村之初，扉间就和柱间定下计划，不只外嫁女后代不复姓千手，甚至和外族通婚的千手男丁所生后代也随妻子姓氏，逐步润物无声地将千手一族解散。
也不只因为扉间确实在村中的其他不少忍者甚至平民身上，感知到千手血脉气息，确认过即使纲手终生无后，千手的血脉也不会断绝。
最重要的是，包括绳树在内，每一个死于战场的千手族人，都是出于自身意愿。
为保卫村子而死，死得其所。
木叶里的忍者家族，哪个不曾为保卫她流血牺牲？
就连团藏，就连他才刚亲手送入净土的团藏，何尝少为木叶流血拼命？志村家作为在千手和宇智波建村之后最先加入的几个家族之一，也是牺牲了许多人。
团藏已经是唯一一个还姓着志村的志村血脉了。
为了村子，没有哪个家族是不该牺牲的。
对这些事扉间看得很开。
虽说建立村子的最初目的是为了让族里的孩子们不用小小年纪就上战场拼死熬命，但既然村子建立起来了，为了守护她，志村能举族拼死，千手当然也能举族奔赴！
别说还能在村子里感知到传承的血脉，即便血脉断绝又如何？
只要村子在，火之意志代代传承，一切就都值得！
对千手如今的境况，扉间痛心，但不悔。
对于志村，对于团藏，扉间固然更为痛心，也不能替代带着全族慨然赴死的前代志村族长说一个“悔”字。
为老友，为学生，扉间最大的奢侈，也不过是在给团藏最后一击的同时，用水遁盖住自己眼底崩溃的湿意。
世道如此，他甚至不敢放纵自己进一步说痛。
至于宇智波，扉间其实更为理智一些。
对宇智波的灭族，扉间或许没那么痛心，却非常失望。
不只对团藏。
对猿飞日斩，对转寝小春，对水户门炎……都非常失望。
就连对自己的教育水平，扉间都非常失望。
失望到世间如果真有后悔药，扉间恐怕都要忍不住给自己来一颗了。
柱间的本体不知何时回来了，他上前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扉间眼中的冰霜褪去，失望越发明显。
猿飞日斩终于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宇智波一族确实已经准备叛乱，我们也只是为了将损失降到最低……”
他不说还好，这话一说，扉间顿时爆发：
“将损失降到最低？是！你们是避免了镇压叛乱的牺牲，但木叶的战略储备牺牲呢？其他家族的后续反应呢？知道宇智波没有实施叛乱就被灭族，连襁褓中的孩子都不放过的平民忍者心里又是怎么想的？”
扳倒宇智波，其他家族一开始可能会因为忙着瓜分利益，但等他们回过神来再看？
宇智波再不亲民，警务部再不讨喜，宇智波也是建村的两族之一，无论是建村初期还是初代死后的三次忍界大战，宇智波同样为木叶流过血、拼过命！为了留在木叶，他们甚至连宇智波斑这个族长都抛弃了！如今火影传承四代，甚至都可以说是五代了（三代是在四代死后又重新上任的），宇智波家别说连个火影，连个顾问都没混上，有点情绪怎么了？早都千叮咛、万嘱咐了，宇智波就是容易走偏激！不管你们是不会也好、不愿也罢，总之没给宇智波好好顺毛，把人家逼得要搞叛乱了，想着要先下手为强了，那也不是不行，但是！
都有本事把宇智波现任族长膝下长男、宇智波那一代的天赋天花板、只要不夭折就妥妥下任族长的孩子哄得愿意为村子灭族了，为什么不想着把这本事继续用在其他小宇智波身上？
大宇智波们杀了也就杀了，甚至把那些身份不足能力不够，搞不好连宇智波家族要叛乱都不知道的边缘宇智波都杀光也没关系，毕竟成年人不好教育了嘛！
但孩子们，尤其是襁褓中的婴孩，一概处决是什么意思？
是嫌弃村里的其他家族回过神来之后不够寒心呢？还是嫌弃平民忍者对村子太有向心力？
别说什么保密条例和束缚忍术，即使能束缚住知晓内情的暗部根部忍者们——
你能禁止他们说出口，还能禁得了他们心里怎么想？有些情绪，有些态度，甚至都不需要宣诸于口，就能潜移默化地影响身边人，尤其是儿孙与徒弟。
什么术都控制不了人心。
连建村名门都能以未发罪行灭族，襁褓中的婴儿都不肯留下……
这完全就是怕木叶衰落得不够快！
还有就是失去宇智波之后，木叶的顶尖战力储备问题。
不是扉间针对谁，忍界就是这么不讲理，千手和宇智波的血脉就是比其他家族更容易出现顶尖战力者。
千手敢自散家族，那是因为千手的血脉既不像宇智波苛刻，又比宇智波更为苛刻。宇智波家好歹代代都有几个三勾玉，而千手呢？无论多纯粹的血脉，能像大哥那样觉醒强大木遁的，几百年都未必会出现几个。
千手家要出一个真正顶尖战力的可能性，可以说比宇智波家再出一百个永恒万花筒的几率还要低——
这是扉间亲自试验过的，虽说在拿永恒万花筒做对照组时的比例肯定戴了科研癖如扉间都脱不下去的千手+宇智波双重滤镜
——但千手兄弟确实严肃探讨过，最终达成一致：与其为了赌一个低到绝望的木遁强者出现几率而拘泥族内通婚，还不如就让千手的血脉彻底融入诸多外姓之中。
至少千手恢复力传承对血脉的要求不高，其他特质能传承多少，且就随缘吧。
但宇智波又不同。
不管宇智波血脉开眼是否受血脉浓度影响，只凭宇智波开眼全看爱恨激烈程度，而越强烈的爱恨越容易在开眼之后性情大变这一点，扉间就不乐意宇智波的血脉也稀释扩展出去。
就，完全无法想象村子里随便一个平民都可能拥有宇智波血脉，都可能如宇智波那样爱也炽烈、恨更决绝，都可能因为强烈的爱恨刺激开眼而骤然性情大变、实力大增……
真当千手自散家族之后，本就因战败才联盟、后来族中最强的宇智波斑又不是叛忍胜似叛忍的宇智波真那么头铁呢？
当然也表现过愿意如千手一般操作的意思。
只不过扉间果断拒绝，柱间也一再安抚了。
就，不敢想、更不敢要，那么一个处处随时可能会爆宇智波牌大雷的木叶。
可处处随时可能会爆雷不行，将炸药包集中安置、好好保养，却是非常必要的啊！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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