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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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木叶众对宇智波斑等人越发忌惮，倒是扉间这个万年不变的宇智波黑十分坦然地点头致意。
这个在必要时候也可以和泉奈勾心斗角的千手二当家，在“必要”之外的时候，其实是个相当坦率的家伙。
建村之后也相处过几年，宇智波斑习惯了对方这种做派，接受得也坦然。
另一边，直到差不多尘埃落定才姗姗来迟的团藏，则表示理解不能、接受不能。
扉间曾经的另一个徒弟，如今木叶的根部首领，一手策划宇智波灭族之夜的男人，自诩比起三代、四代火影更能继承老师意志的团藏，这些年一直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做到许多现任火影乃至老师生前都没做到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没有亲眼见到柱间的木遁和扉间的海遁，团藏明显对“大蛇丸那小子都能随便玩弄”的家伙缺乏足够的敬畏之心。
哪怕明知道这两具身体里头装载的是初代和二代的魂灵，团藏仍然没能绷得住，明晃晃地将“你居然对一个宇智波这么客气”的不满挂到了脸上。
真是巧得很，扉间对弟子们也积攒了好些不满，其中八成就是给团藏的。
而在亲眼见到团藏之后，更准确地说，是在感知到团藏遮掩在绷带下的那只眼睛和那只胳膊上所萦绕的气息之后，那八成不满瞬间暴涨，把原本的两成挤得连个零头都算不上了。
可巧，该重建已经重建，能救治的也已经救治了，正好也该清理门户了。
扉间是个很有行动力的人。
下定决心，出手即是杀招。
活过三次忍界大战，熬成几乎能与火影分庭抗礼的根部首领，团藏的实力不可谓不强。身上移植的木遁细胞虽说无法完全发挥出该有的作用，至少在平衡写轮眼的同时，也让他的恢复力上了很大一个台阶；那一个胳膊的写轮眼在获取堪称宇智波究极瞳术的伊邪那岐之术之后，更是保命的利器。
团藏在宇智波灭族夜确实收获颇丰。
可那又如何？
千手扉间可是能在忍界之神、初代火影死后，带着木叶硬扛下其他四大村联合攻击的男人啊！
虽说终究战死，却也正因为扉间不惧死战。
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嘛！
一个只想着靠写轮眼伊邪那岐保命，一个在活着的时候就不乏死战不退的勇气、如今又是秽土不死之体。
别说团藏还是扉间的弟子，总难免有一些他自己都未必留意的习惯被扉间了然于心。
即便扉间对其一无所知、实力还略逊一筹，也照样能熬死他！
何况团藏连让扉间费时熬死的资格都没有。
飞雷神的创始人最擅长的就是快攻。
费力虽说也还挺费力，但在一个目标身上收割十几条性命，真心费不了多少时间。
猿飞日斩赶回来的时候，一切已尘埃落定。
扉间单膝跪在地上，眼睛已经永远闭上的团藏枕在他膝头。
猿飞日斩脸上空白了一瞬。
扉间似乎是在战斗中被水遁击中过，虽然大毛领只湿了一点点，头发却是重灾区，好几缕湿哒哒地覆在额头，流过脸颊的水珠，竟仿佛是泪。
猿飞日斩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他沉默着，缓缓走了上前，在扉间身前三步处蹲了下来。
扉间将团藏脸上最后一块污秽擦拭干净，又仔细打量了一回，确保没有遗漏之后，才抬起眼，看向猿飞日斩。
不知何时，他身上的水已经干透了。
脸上当然也没有泪痕。
只有目光森森。
冷若霜月。
猿飞日斩不敢和这样的目光对峙，他仓促挪开目光，心中惴惴。
仿佛数十年位高权重的火影生涯都只是梦幻泡影，他还是当年和同伴搞砸了作业，在老师的目光下忐忑不安着的小少年。
扉间的目光几不可察地柔和了一瞬，又迅速冷了下来。
比原先更冷。
“镜的事情我就不问你参与多少了。左不过如眼下这般，有所猜测又心存侥幸，等事情无可挽回时，又因为下手的是更重要的存在而束手……不，在镜的事情上，你事后还帮忙掩饰了吧？然后心怀愧疚，格外照顾镜的后代作为补偿？照顾到他血脉断绝，家族覆灭？”
收一个宇智波为亲传弟子，对于千手扉间这种宇智波万年黑来说，意味着什么？
也许有安抚宇智波一族的考量在内，也绝对不缺乏有通过收徒的方式慢慢将宇智波纳入决策层进而在二三代后做火影传承、以不辜负柱间当年和宇智波联手时许过的诺言等等计划。
但要达到这些目的，也不是只有收亲传弟子一个方法。
扉间会收下宇智波镜，除了这个法子确实最为省时省力，最重要的，还是镜那个孩子，确实入了他的眼。
那孩子是个典型又非典型的宇智波，有着假以时日可能赶上泉奈的精明能干，又因为真心将村子视为“家”的存在，能用宇智波对待兄弟的态度对待同伴。
最为难得的是那个孩子虽说也有着宇智波典型的强烈爱恨，同样在强烈的情绪刺激下开眼，同样因为开眼性情转变，却能始终坚守本心。
村子始终被他放在第一顺位。村子中的同伴无论是否存在血缘关系，也都是他的“家人”。
若非事出突然，如果扉间能有更多的时间去观察、去考验，如果宇智波镜能通过千手扉间的考验，始终不改初心。
也许宇智波镜才是三代火影。
可惜世间难得是如果。
镜死了，死于他视若兄弟的同伴在背后刺来的刀下，死于他视若兄弟的同伴那漠然冷眼之下。
连唯一的孙子都没保住。
不只没保住性命，就连死后的尸体都被亵渎……
说什么跳河之后尸骨无存？准备笑死谁呢？木叶的忍者能连一具尸体都没办法从河里捞出来？
扉间一想到团藏右眼中所移植的，属于镜的孙子的那只写轮眼，心就陡然冷硬了起来。
他猛然抬头，目光从猿飞日斩，和不只何时站到他身后的水户门炎与转寝小春身上冷冷扫过：
“我可真是教出来一群好徒弟啊！”
三人没一个敢和他对视。
说到底，宇智波镜再是个宇智波，也还真没对不起他们哪一个。
他们都曾并肩作战，也曾托付生死。
可团藏一样是同伴啊！
死了一个镜，不只他们失去一个同伴，也意味着木叶失去了一个高端战力。
他们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不忍心毁灭另一个同伴，不舍得木叶再损失一个高端战力，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