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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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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一 曲 《无题赋》
响彻遍野
笛音缭绕
说不完英雄事,
道不尽儿女情
哀曲幽怨,
伊人独憔悴;
悲歌凄泣,
英雄亦自伤……
第一 章
“马老板,白玉花瓶一个。”柜台后面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一边低头记帐一边说着。
“恩……小……小姐。”马老板有些不自然。
少女抬起头。细嫩洁白如月牙般的面庞,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小巧粉润的双唇微微向上弯,长发绾成两个半圆的髻,一身白色的纱制长裙垂及地面,腰间一根同色纱带,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形。如小溪般娇憨,又如精灵般可人。“有事吗,马老板?”
“最……最近在下做生意桩桩不顺,此白玉花瓶乃是在下最心爱之物,迫不得已才卖了,请小姐帮忙通融……”马老板抓紧了手中的青布。
“马老板如此情况,小女子当不可袖手旁观,岳叔,拿二万五千两银子来!”女孩向屋里喊道。
“真是谢谢小姐了,请问小姐芳名?”
“小女子名曰轩铭烟。”
“铭烟小姐,这里是二万五千两银子。”从里屋走出来一个人,年约五十,满头黑发中依稀可见几缕银丝,手中捧着一个木制的盒子,脸上有些许不悦。
铭烟接过盒子,把它递给了马老板。
“谢谢,谢谢,铭烟小姐心肠真好啊!”马老板一面道谢,一边把盒子用青布包裹起来。
“在下先走一步了,小姐,后会有期!”马老板说着便走出了店门。
“后会有期!”铭烟向马老板挥了挥手。
“恐怕小姐的后会有期会让我们全都流落街头!”一旁的岳叔一边擦拭着白于花瓶,一边抱怨着。
铭烟吐了吐舌头,讨笑地说:“好岳叔,别生气。马老板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我们不帮人家,不是让人家山穷水尽了吗?”
岳叔放好了花瓶,走了过来。“上个月,钱老板说他儿子得了不治之症,急需用钱,你拿了高出原价一倍的钱买下了他的紫玉金樽;也是上个月,王老板说他做生意折了本,要筹钱还乡,你立马就拿出了比原价高五千两的钱买下了他的龙牙彩瓷;几天前,张老板……”
铭烟悄悄绕到了岳叔的背后,向着他做着鬼脸,可马上就被转身的岳叔抓个正着,只好低下头,静静地“受教”。
“小姐啊,我们可不是什么大生意,都是一些小古董买卖,你这样把钱像流水一样送出去,处处大方,处处帮忙,我们店迟早要关门了。也不是说帮人不好,可是凡是应该有个分寸啊!上个月,店里亏了两千两银子,这个月才开头,就已经亏了五千两了,你帮人也帮得太出格了吧!”
“岳叔,烟儿知道了”铭烟挽住岳叔的手臂,“烟儿以后会注意的。”
“真拿你没办法啊!”岳叔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铭烟的背。
一阵悠扬的笛声飘来。时而湍急却不失平稳;时而舒缓却不失韵律。似仙曲,令人遐思神往;又似魔音,令人沉迷心醉。
“爹,您似乎比上次吹得更好了啊!”铭烟满脸佩服之色,但随即又垂下了脑袋,“可是烟儿总是吹不出爹的神韵,烟儿一直不明其因。”
“吹笛意在‘情’,并非完全来自于声。即使一个人的吹奏技巧再出神入化,若他的吹奏缺少了‘情’,定不能引人入胜。反之,若一个人以情代声,投入深情演奏,即使是一个泛泛之辈,也能吹出天籁之音。”
“可是,烟儿不解,何为‘情’?”
“情乃天地微妙之物,若非经历,无法言表。”
“那爹的情来之何处呢?”
轩寒箫神色一黯,悄悄握紧了手中的笛子。
烟儿见父亲不说话,更急于知道。“爹,告诉烟儿好吗?”
“是一位已逝去多年的故人!”轩寒箫怅然道。
“请问轩寒箫轩老板在吗?”门外传来的喊声打断了烟儿欲问究竟的话。烟儿有些不满得向外看去,她一下子呆住了。门外一行人,个个身着黑衣,头戴宽帽,帽檐前的纱布遮住了脸,让人无法看清其真面目。烟儿一下子起了戒心,敏锐的直觉告诉她:此等人并非善类。
轩寒箫微微顿了一下,随即径直走到他们面前:“在下乃轩寒箫,来者何事?”
“我等前来轩凌阁,当是卖给轩老板宝物!”其中一个黑衣人说。
“既有贵重之物,小店当不可拒,不知阁下所卖何物?”
“兵器。”
“请阁下开取。”
“分文不取”来人阴侧地笑道。
分文不收,烟儿心里一阵不安。
“生意买卖,礼尚往来,启有收阁下宝物又不取分文之礼?”
“请轩老板过目!”来人递出一个黑色的包裹。
轩寒箫接过宝物,小心地打开了黑布。一把青色的剑赫然出现在眼前。铜制的剑鞘光滑亮泽,上刻有双龙戏珠的图案,在“珠”的位置,是一颗隐隐反射光芒的透明色球珠。整把剑隐隐透出寒气。
“果真是把好剑!”,铭烟喃喃自语,“以青色为剑鞘,是为阻挡其剑气,可却依然透出如此巨大的寒气,可见此剑绝非一般。剑鞘上放的透明色球珠剔透浑圆,通体发光,乃聚集极大灵力之象。这珠子莫非是……”
“碧凝寒珠”铭烟不禁脱口而出。
“姑娘真是聪明啊!”来人转头面向铭烟。
“烟儿,你先进屋去!”轩寒箫厉声说。
“爹……”铭烟有些惊讶于父亲的严肃,只好进了屋里。
铭烟从抽屉里翻出了《兵器鉴录》,急急地找了起来。“碧凝寒珠乃天地至寒之物,汇聚极大的灵气。珠体浑圆透亮。但其有一癖性,它必与剑相配,否则,它的寒气会让百里之内的草木枯竭,人畜冰冻……”可是那些人为何会把如此珍贵之物给爹,难道其中领有蹊跷?“不行,我一定要问清楚”铭烟嘀咕着。
铭烟悄悄来到里屋和店铺相隔的门后,从门缝中向外看去。
“哈哈哈,轩帮主,您不会不认得这‘清诀剑’了吧!”
轩寒箫脸色苍白,手中的笛子也不觉掉落于地。
铭烟从为觉得这么得不安。“爹,你一定有事瞒着我……”
“十五年前您于我们帮主的帐,该算一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