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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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撇一捺写个人。从来人字极为简单，有些人只是随意的两笔勾勒便落出一个顶天立地的人来，便也是千奇百怪的，或是歪了斜了些，或是轻浮了些，或是飘飘然又失了跟脚，有时看来却又应了字如其人一说。当真就是稳着的人也如其人的稳着，轻浮或者不着根脚……
转眼间彤彤也过了整日闲散的日子，只是她聪敏活泼却有些过了头，一天里见不到她几个小时是安静得，要说写字这样的苦差事更像是凳子上长了钉子，怎么着也坐不住。
成羽却也是心浮气躁的，原想着不急不急反正总会写的，可是这慢悠悠的晃着眼见着也入了夏，幼儿园放了暑假，成羽眼见着这一年来小丫头除了又多了些莫名其妙的鬼点子，正经事是没学多少，眼看着一晃就该正经入学，她却连自己的名字还写的是鬼画符的样字。
成羽想着想着就觉得忧起心来，这天兴起，手把手捉着她写上两个字就开始听着她叽叽咕咕的说腰酸脖子疼，要是稍微横上一眼她就开始干嚎，然后蓄着一口气眼睛骨碌一转就冲着门里大叫：“救命啊，妈妈又打人了……”
天可怜见，成羽听着这声撕心裂肺的干嚎只觉得头也大了三圈，加上天气也不那么的凉爽宜人，她真一巴掌让她如愿以偿的心也起了。
当原先虚掩的门被很不友善的拍开的时候，叶潇虚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指节捏得咯咯直响的成羽手里拿着一叠花花绿绿的纸甩在面前的时候，平时算得上不慢的反应力这时候不知道怎么就短了半拍……
直到成羽皱着眉头又一次把爬在自己背上偷笑的彤彤拽下来的时候，他才隐隐约约的想起来这小丫头实在是太不安分没，眼见着平时忍耐力还算得上不错的成羽也终于发出火来，叶潇才有些认命的打起圆场，大抵也还是些孩子还小什么不对的可以慢慢教之类的话。
成羽一听，没好气伸手在他挂着几滴晶亮的汗珠的鼻尖上抹了一把，提小鸡似的把万般不愿的彤彤拖到了前面，“这两个月，要是你不教她好好写两个字，你知道的。恩？”成羽微微偏了些头，伸手扇了扇风，“你热不热？”
“还好……”叶潇皱着眉头看着眼前凌乱的自己，只觉得自己的头似乎也已开始预警似的胀大了起来。在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现在接受的这个任务是任重而道远啊……
虽说这彤彤平时最听的就是自己的话，真到了犟起来的时候却也比别的小孩又难缠了许多，连带着有意无意的带上了些挑衅，竟让叶潇也莫名的窝上了一肚子的怒意……
期盼了许久的雨水落了不到一个小时，刚解了一些的暑气又被炽热的阳光召回。彤彤依旧是转着眼珠瞟着书橱里有些旧的书本，间或瞄上一旁略倾着身子翻看着眼前一本厚厚的书的叶潇，“爸爸，我嫌热……”
“那就把空调再调低一点……”叶潇知晓了她这些天来的勾当，只低头拆着她时不时投来的招式。
“爸爸，我不写了……”只见彤彤鼓着腮抓着笔在纸上乱画着。
“恩？为什么？”
“风都把纸吹走了，我写不了……”为了追求风吹纸片飞的逼真效应，她将拿在手上的纸晃得哗哗直响……
“那就把空调关掉，不吹风了。”叶潇见着她眼珠子咕噜噜的不停转着，就知道她一定又在打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主意，皱着眉头摆出一副生气的模样盯着她，不冷不淡的说道，“热了就开，风大了再关掉，纸飞跑了就拣回来。”
叶潇见招拆招全然逆了彤彤的诡计，只见她愁眉苦脸的又趴了下去，小嘴翘得倒是可以挂上一个油瓶。似乎为了对于专政分子表示不满，隔了一会她还试探性的侧着头打量着叶潇，恰偏又被一眼看穿。委委屈屈的哼了一声，也便往自己的小桌子上又趴下了一些……
“彤彤，头抬起来一点，这样对眼睛不好……”
“哦……”小丫头作势把头抬了一点，求饶似的盯向了叶潇，“爸爸，彤彤不学写字了……”
“为什么？”
“因为彤彤不想写字……”她理直气壮的背着手，“写字不好玩，彤彤手都疼了。”她掰着手指数着理由，“彤彤不会写的时候妈妈说我笨。”她数着数着开始告起状来，“妈妈还总是不让彤彤出去玩……”
“那彤彤写好了妈妈有没有夸你？”
“我才不要写好呢！”她奋力的抓着笔卡擦卡擦几下把一叠纸用力的划破，猛的又把笔冲着叶潇丢了过来，气呼呼的说，“彤彤就是不写了！不写了！不写了……”
在平时里，彤彤虽是有些过分活泼，却从不曾闹这么大的别扭，只对于这件事的坚持有些让叶潇也头疼起来，不经意之间便生出了几句责骂，彤彤大概是没有受过叶潇这样的礼遇，对于平时里连嗓门都不舍得对自己大一点的爸爸的责骂霎时间就红了眼圈，咬了咬嘴唇，张牙舞爪的就冲着叶潇扑了过来……
“不写字，就是不写！”她边哭边死命的揪着衣服赖在了叶潇身上，一双脚也没轻没重的乱蹬着，大有了你不依我我就不下来的架势。
眼见着许久还不见预期的效果，彤彤哭的更伤心了，胡乱的抱着叶潇的脖子赖在了他的肩膀上，眼泪啪嗒啪嗒的直落，真入戏深了，连带着台词也编排得极好，“爸爸你都不要彤彤了，天天都不睬彤彤……”叶潇暗地里叫着冤枉，却不自禁的竖着耳朵一本正经的听着她的唱念功底，“彤彤一写字爸爸就不见了……”她抽抽噎噎的东一句西一句的说着，叶潇拧紧了眉毛也没明白自己是什么时候消失了又忽略了他，只听着她扯了半天，忽然却一本正经的盯着自己的眼睛问道，“爸爸你不走，教彤彤写字好不好？”
叶潇原先迷迷糊糊的思绪终于被这句蓦然惊醒，右臂将彤彤挂在额前的碎发慢慢拢了拢，笑道，“傻瓜，爸爸怎么可能教你……”
饶是有些凌乱，叶潇在彤彤有些失落的眼神中也已读清。然而她又知不知道，他的心结，无过于不能对她做出的那个承诺？
暖意渐渐的浮了出来，彤彤瘪着嘴怔怔的看了许久，两下用手抹着眼泪，用力一跺脚。“彤彤也不要爸爸了……”
【困死了，不知道写了神马。未完待续，不知道哪天续出来。】
四月十八日更新如下：
只听着啪嗒啪嗒几声，彤彤嘟着嘴用力跺着脚走了出去，把电视声音越开越高，这才抱着冰欺凌狠狠的挖了几勺。
叶潇眯着眼睛透过虚掩的门看着她的别扭样子，一时间又担心她的狠劲真把自己给冰坏了，抬脚之余又觉得自己保护太过，哪家的小孩不是贪吃吃坏肚子折腾自己几次才知道节制的。
大约是真气急了。只见彤彤三下五除二解决了一盒不说，竟又踮着脚到冰箱里翻出了一盒，却也知道似乎有些过了火，侧头从门缝里偷偷打量着里面的动静。只听着轻轻一声哼，她又转过头去，低头与身前的冷饮奋战着，只是那速度似乎也有了颓势，渐渐的露出了些迟疑……
原先只是昏昏沉沉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布上了一层雨云，翻滚着把有些闷热的空气掀出一阵阵烘热的暖风，叶潇觉得脸颊有些发痒，像是一只不知好歹的小虫从上面爬过，侧头在肩上擦了两下，这才知觉那印在衣上一抹湿漉漉的水渍。
是有些热了，他避开被彤彤丢得满地的描红字纸，卷笔刀和秃了头的铅笔。站在窗前望着天际翻卷的乌云，不多时天色渐渐的又暗了许多，呼呼的风声把外间传来电视中铿锵的打斗声也盖去。
叶潇侧头略晃了一阵子神，恰听见远远传来沉闷的雷声，像是千军万马远远的奔驰着赶来，只见彤彤便失了主意，再也无心看顾手中早已有些腻味的冷饮，顺手一推放在了面前的小几上，踮着脚关了电视，这才战战兢兢的靠在墙边，侧耳听着周身的动静……
雷声渐渐的密了起来，原先沉闷着压在天际的声音也似乎被这时扑簌簌直直打在窗上的雨涤清，越发的清晰起来。
天色又黑沉不少，才过了午后房间便似乎被暮色全被掩住。叶潇正准备开灯，只见原先虚掩的门被用力的推开，一只有些肥嘟嘟的小手抢先了自己一步。柔和的灯光盖过了外边不断变换的天色，彤彤舒了口气，打量着叶潇的神色，却又不去对上叶潇的目光，只略低着头斜着眼角，隐约可以看见黑白分明的眼睛骨碌直打着转。
叶潇知道她大约又在盘算着自己的主意，又觉得她这别扭模样实在是让人有些哭笑不得。索性退了半步坐了下来，弯着腰对上她的眼睛，笑道，“不生气了？”
“不……”彤彤觉得就此罢休实在有些失了面子，嘟着嘴背过身子，一双小手不停地揉着衣角，“彤彤还，还生气呢……”
她这一句埋怨，更多却像了在撒娇，于是最后的尾词也腻腻的拖着，有意没意的渗着怯弱，连原先偷偷斜着的眼角也低垂下去，不安的盯着不停摆弄的手指。
“还生气么？”叶潇歪着头打量着她颈后碎碎的绒毛，“可惜，你没办法选择。”
雷声又渐渐的被密密的雨声掩去几分，沉沉的从远处滚来，没了先前清冽的气势，似乎只是熟睡之后低声的嘟囔，又像是妇人久劳之后的怨言，噼噼啪啪的雨滴终于急急的抖落下来，把原先昏沉的天色全然盖住，窗外只余下层层抖不开的雨幕。
彤彤见雷声小了不少便趴在窗台上打量着外面暗下许多的天色，恰见着一只逗留在电线上小雀摇摇晃晃的飞来，彤彤瞪大着眼睛看着，只见它缩在窗角尚能避着些雨水的地方抖了抖湿透的羽毛，圆溜溜的眼珠透过窗户看着好奇不已的彤彤。彤彤就更得意了些，撅着屁股趴在飘窗上，整张脸紧紧的贴上了玻璃，那小雀却没了这好奇的心情，用力的抖了抖头上的水珠，歪着头梳理起翅上凌乱的羽毛……
“爸爸，看……”彤彤指着在这难得安逸的角落里舒展着自己身体的小雀道，“小鸟……”
叶潇顺着她翘起的指尖望去，只见那小雀又往角落避了些，低垂的头埋在翅间，像是倦怠了，偷着这片刻的时间小憩，“小鸟累了，在这里休息……”
“可是外面在下雨，它怎么不回家？”彤彤的脸又贴近了些，惊得原先提着脚休憩的小鸟又慌慌张张的支愣着湿漉漉的翅膀跳开半步，警惕的看着有些模糊的玻璃。
“也许它太贪玩了，忘了。”叶潇侧头想着这样的答案或许有些敷衍，又解释道，“可能它长大了，在找自己的家。”
“为什么？”彤彤显然对于他这句长大了颇有微词，微微侧过头来盯上了叶潇的眼睛，“长大了就不能回家吗？”
“长大了会找一个新家，也会有自己的孩子，不能常常和爸爸妈妈在一起了。”叶潇想着彤彤不过五六岁的年纪，这时候说这些多少又有些莫名其妙起来，于是便匆匆做了结，“彤彤也会长大的嘛……”
这一句不结还好，一下倒勾出了小丫头的脾气，甩着手吧唧一声赖在了地上，闷头道，“那彤彤不要长大了。”这脾气来得快去的更快，只哼哼唧唧的说着不要长大，眼睛却已经瞪上了书柜中放着的五彩斑斓的盒子，便霎时起了身，站在小凳子上踮着脚摇摇晃晃的去够……
叶潇只哎了一声，就见彤彤原先举得老高的手似乎被什么刺破，轻轻哎呦了一声缩了回来，于是被她拽得摇摇欲坠的盒子也应声滚落下来，彤彤所幸眼睛一闭，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头，瑟瑟索索的挨上了书架，偏偏又一脚踩空，身子一歪，抱着头的手又下意识的松了开来，急急忙忙的向旁边抓去。
只是片刻时间，彤彤大抵也是明白了自己算是经历了不大不小的一个考验，紧闭的眼睛有些怯怯的露了个缝，头却是认命的垂了下去，嘟囔了几句谁也听不清的言语，在叶潇低头皱着眉打量她被擦破泛红的皮肤的时候，只觉得耳垂边透过一丝湿湿软软的气息：“不生气了……”
小孩的性子总是透着干脆的喜怒哀乐，在彤彤歪着头又重复了一遍不生气了，叶潇才明白她是说着不久之前的话题，一时间倒说不清是喜是忧还是袅袅漾在心上的愧疚，只觉得鼻翼之间略略的发痒，顾不得再看着彤彤小手拈着一块块积木顺在盒子里 ，惶然间背过身去。只见天色不知怎么又放起了晴，雨后的阳光似乎也多了些清澈，缩在角落的小雀抖了抖自己翅尖被溅上的水珠，舒展着身子，扑棱一下又飞开了，站在不远处的电线上叽叽喳喳的叫着……
彤彤哎的一声回了头，指尖穿过从窗间斜印下的阳光，只见叶潇淡色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被汗水浸湿，这时似乎有些凉凉的贴在背后，那两片湿湿的印记随着他的呼吸一上一下的颤动着，像是一只峭立在花枝上的蝴蝶，只是轻轻的扑动着翅膀。却不知什么时候便会飞去……
【好像这章还没完o(╯□╰)o】
“爸爸！”彤彤伸手拽了拽他的衣服，“你怎么了？”
这一点带着疑惑的软语，把方才片刻间的恐慌愧疚全然掀起，又几乎把多时来的担忧一一点破，却是她……
叶潇背着身子摇了摇头，把几乎冲在喉间的言语又静静的压了下去，略侧了侧头，“没事，没事……”
“哦……”彤彤也不再考究这没事里微微压抑的呼吸，只低头对着自己擦破皮的膝盖呼哧呼哧的吹了气便急急忙忙的站了起来，初凝的伤口一压只听着她嘶的一声又弯下腰去，有些恼怒的踮起脚，有些一瘸一拐的走了两步便站定了，苦着脸带着点委屈又带着些对于做错了事而生出的一点点怯意看了看叶潇，大抵是想着多赚得些可怜。
叶潇眼见着她忽闪忽闪的眼睛，生了些狡黠，却又真真切切的畏惧着或许会面临的责备，叶潇略偏了些头，假意生气的看着她用有些脏的小手捂住的膝盖，“手上好多脏东西，别摸在上面。”
“哦~~”桐桐乖顺的松了手，背在身后往墙边贴了些，小步小步的挪向半掩着的门。
“让妈妈去帮你涂点药好吗？”
“恩！”似乎得的是什么了不得的敕令，桐桐一下子头点得比什么都快。膝盖似乎也不疼了，撒腿跑到客厅，咚咚的敲着房门……
雨后的天气凉了不少，窗外透着股湿漉漉的尘土气息，然而还是跳跃着的，不远不近传来桐桐假意惊恐的救命，成羽多少有些气急败坏的责骂，然而却是跳跃着，这声音又渐渐的有些几不可闻，和梦里的呓语一般的轻柔。
叶潇依着一棵树站住了，斜在天边的太阳仍然有些刺目，乍一回头间不由让他习惯的虚起了眼睛，新植的树木也被撞得一阵战栗，扑簌簌的落下许多水滴，打得他一头一脸的湿意，叶潇抬了抬肩，侧头擦去了从脸颊滑落的水珠，却不知什么时候又滑落下来，静静的落在了唇边。叶潇下意识的舔了舔唇，心中宽慰着自己：还好，不是咸的……
“想什么呢？”成羽望着他被树上不时滴落的水滴打湿半边的肩膀，明知没用还是伸手擦了擦，“别站在这里了，外面都不下雨了这里还在下着小雨。你看这衣服湿的……”
说着伸手拉着似乎就要入定的叶潇往一边避开了些，却也不知上天是不是有意，恰又来一阵风，于是又吹落星散的水滴，又被淋上不少。于是成羽有些松散的头发上似乎是串上了许多松散的珍珠，叶潇被阳光刺得有些微微虚着的眼角又好像挂上了一点泪珠。
成羽没来由的觉着一点心头，伸手用力抱住了叶潇，只听着耳畔轻轻一声，却分明是痛意，“怎么了？”
“没事，应该也是擦破了皮。”叶潇侧了侧头避开了成羽有些质疑的眼睛，“我就是出来走走，想一些事。”
“恩？”成羽被他先前许多的没事都磨出了经验，大凡他的没事或多或少会有些折扣，久而久之自然被归入了口头禅一类，于是仍旧是推搡着他回了家，小心翼翼的掀开他的衣服查看……
其实真的只是擦破了一些皮，只在他身子略向前弓起的时候才分外明显。想是硬物不意敲砸上去，恰又是砸在了他弓起的后背上，伤口轻浅的很，渗出的一些血珠早已不甘的聚集起来，在四周干涸成浅浅的咖啡色，有些向幼年时时常摸到的褪了色的算盘珠子。
“桐桐呢？”叶潇直起身将掀开大半的衣服抖了下去。
”趴在沙发上睡着了……”成羽低头拨弄着指尖钩下的一点嫩痂，“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叶潇话刚说出半句，连自己都意识到又会是有些恼人的口头禅，于是低头笑了笑，“刚刚忽然有种被人戳脊梁的感觉……”
成羽没有接口，只是静静的听着，唯恐错失了他的心思。
“就是有一个人在背后指着说：你没用，真没用。一直不停的说，不停的在提醒……”
“刚才，我就那么看着她（桐桐）从凳子上滑下来，那时候她的眼睛闭得很紧很紧，肯定怕极了……”他舔了舔干涩的双唇，“她可能在想，滑下去会有多疼呢？会不会有人来救我？我看着她的样子一下子就被戳住了脊梁，连她也知道应该好好护着她的那个人做不到……”
成羽微微闭起了眼睛，对于有些事，他总有些太过用心，譬如桐桐，对于她是种近乎溺爱的纵容，却还是不够，想要把所有亏欠着她的都慢慢的补回来。
“整个心都是空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往下掉，直到看见她乖乖的站在脚边。”叶潇低头看着假寐的成羽，笑道，“其实原来她在生我的气连话都不想说的，忽然就说不生气了。”
“当时我不知道是该去开心还是……”叶潇顿了顿，言语却带了些轻松，“她太乖，乖到让我心疼。我该给他什么呢？”
“我一直想，这辈子只要是你们想要的，不管什么我都要做到……”
“为什么！”成羽闲闲的插上一句，却不等着他回答，“谁都不可能做到所有。”
“可惜终究是做不到的太多……”他说着原先跳跃的语气也定了下来，侧头看着正抱着手蜷在沙发里酣睡的桐桐，“大家都要是平平安安……”
成羽站起来关上半掩的房门，趴在他的背上嗯嗯的应着，只听他似乎仍是有些不甘的絮言，“都是平平安安的，不要像我一样……”
他在意的终究还是在意，成羽哪会不明白他的心结，他并不是性子柔弱，相反却极为坚韧，只是在意的人多了，便也越来越在意自己，在意自己没能做到的事情，于是终究还是生出几分埋怨，“不要像我一样……”
【本章完】
作者有话说
第88章 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