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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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头去爱，无关乎尊严，只是低头之间能将你看得更清楚一些。
三月，天气渐渐有了些温暖，只是早晚还透着稍许的寒气。
接连阴沉了许久的天气在三月的时候又出奇的晴好起来，自入了三月的关头竟是连初春时节一直湿漉漉的气息也消失殆尽。
偶然问起叶潇的生日，正是三月中旬，却笑着不肯说出具体日期。
成羽眉头一皱，随即舒展，中旬也不过短短十天时间，每天对他说生日快乐就是……
三月十日，晚十点，门没关严，叶潇疑惑的推开，客厅已经很是温暖，袅袅泛着热气的白粥仍在锅中温着。
生日快乐……成羽说，转身从锅中乘出两碗已经煲得浓香的白粥，配上傍晚时分从超市采购的适口小菜。
“吃晚饭吧……已经煲了很久了。”
“恩……”叶潇低头坐定，拿起旁边明显比寻常饭勺长了许多的西餐勺，正是自己惯用的餐具，他低头一笑，心中微微的温暖起来，只是……
笨拙的抬出右臂，平平的挖起一勺，变换几个角度才送进口中，眼角却稍许有些弯了起来，“很香，有些烫了，待会再吃可好？”
“恩……”成羽沉声，眉头却是稍稍的皱起。
结果这碗粥自然是在桌上渐渐的凉去。
有些事，我们不说，其实彼此都已明了。
三月十一日，沐浴后。
叶潇正带着稍许湿意的脚踝被成羽握住，温柔的发丝自面前滑下，成羽半曲下膝系上一只银色的小链，发丝滑落之下轻轻在他耳边说着生日快乐，然后却是倚上他削瘦的脊背，指尖在背上一遍 “我爱上了你”紧接其后便是许许多多问号，带了稍许的忐忑不安……
叶潇低头看了看脚踝间带着凉意的银链，眉眼之间又习惯的弯起，右臂轻轻触上她柔软的发丝，带了苏苏麻麻的痒，几乎要让他自己沉溺下去。
这种微微的暖意一直延续到了月中，三月十五日，每天的生日快乐几乎已经成了一句最为平凡的问候。
这一天，她莫名的有着一些的心慌，只为一直不曾说出的秘密……
“生日快乐！”含着笑意的话语，稍稍带了些笑意，眼角细碎的痕迹也因为深深的笑意而更加明显了些。
成羽张了张嘴巴，却是抬手挠了挠微乱的发丝“你怎么知道？”
“猜的……”他笑了笑。
恰好是自己喜欢的口味，成羽伸手拭了拭盒子边沿蹭上的少许奶油，满意的笑了起来。
“生日快乐，叶潇……”成羽坐定，照例说出近日的祝福，低下头来不禁对着那个美丽的蛋糕垂涎了起来……
叶潇推近的刀子，在成羽的注视下又轻轻的收回，微张的手指永远是那么的丰满，也永远不会如同自己身体的灵动。
“切蛋糕吧……”
“不行！照例是要先吹蜡烛的……”成羽抿了抿嘴，“蜡烛呢？”
“恩？”叶潇似乎有些疑惑起来，低头看到脚边正躺着一个带着细碎花纹的小纸袋，下意识的伸出脚夹起，举过桌面这才觉得不妥，只得讪笑着放下：“弄脏了，还是别用了……”眉目之间的喜色也敛去了不少……
“哪里脏了……”成羽俯身拾起蜡烛，侧眼看着他有些局促的抓着地的脚趾，细瘦的脚踝间闪着一个精致的银质小锁，心中竟是说不出的酸涩，眼泪几乎都要滴落下来。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是这般的小心翼翼，少年时的轻浅笑意似乎已经成了面具，这个人竟是连在自己的空间都是这样的闪躲，闪躲得让她不忍狠下心来撕破他努力维持的假象……
“我要许愿了……”
“我想知道叶潇的生日……”她调皮的说着，然后用力的将蜡烛吹掉。
“唉，又老了一岁……”成羽说着。
“唉，又老了一岁……”叶潇说……
“怎么？说我老？！”成羽眉毛皱起，似乎也颇为踌躇自己转眼奔三的年纪。
“说我自己……”他狡黠的笑了起来，“你的愿望实现了！”
“唔……原来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不是同年！”他顿了顿，“只是同了月日……”
成羽举起刀子，将要下刀，才意识这本就是两人的生日，小心将餐刀推到叶潇面前，“这也是你的生日，一起切吧……”
“你动手就好，这东西不太好指派的……”他弯起嘴角，想要说出些轻松的话语，却发现自己原来是这样的笨拙。
“不好指派？！我试试看……”成羽径自伸手将刀子塞进他的手中，绕到他的身侧，双手抱住他僵硬的右手，小心的向精美的蛋糕上切了下去……
叶潇眼见自己的右手被成羽紧紧抱住，微微有些颤抖，可以很轻易的看出她是多么的用力。
直直的切痕，没有歪歪扭扭的曲线，也没有将好看的花色破坏殆尽，成羽满意的吃了两大块，胡乱抹着满嘴白色的奶油看着叶潇，似乎更是狼狈了不少，脸颊，衣襟和额头上都蹭上了花花的印记，一块被啃咬得乱七八糟的蛋糕还倒扣在面前的托盘里……
成羽一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行啊……连吃蛋糕都能吃得这么艺术……”成羽歪头看了看，只觉得他左边的奶油似乎少了些，索性又从桌上摸了一点点了上去。
“好了，这样是对称美……”
“我原来想追求追求抽象的艺术的，你一下子就给我破坏了……”叶潇带着笑的嘴被奶油承托着有些诡异的弧度，像极了大嘴唇的麦当劳叔叔……
“坏了，这可是大价钱！好吧……你要怎么赔偿……”成羽皱着眉头，学着叶潇将嘴唇弯起“不如卖身还债吧，本人年轻力壮，还可以再干五十年活……”
“不敢……”叶潇似乎不满意的转过头去，“把那边的盒子处理一下就算抵债了可好……”
“恩？”成羽狐疑的打开，一对细丝拧成的手镯跃然面前，没有太多精巧花纹却恰恰是她最喜欢的风格。
“哼……”成羽小心的把盒子塞进包里，“这是证据……”
“什么？”
“不告诉你……”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