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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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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的病更重了,可是请来的医师都说诊断不出什么来。他们一个个都讲大概是老夫人最近没什么精神,过几日便好了。昨儿公子担心老夫人是中了巫术,我今天请来了个巫师看,却……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
听见了那句话,叶怀辰的脸上浮起了冷峻的愠怒。
“好端端的人会三餐不进水米不沾?她昨日呕出来的血也是因为最近没什么精神?这一个个医师活在温宿城都是做什么的,还不如宰了干净!”伸手把手边的白玉镇纸狠狠摔在了地上,叶怀辰忍不住骂了出来,“这日子过的真有趣!我要受风弄白的气,还要受这一个个酒囊饭袋的气!”
叶盏有些畏畏缩缩:“还有……还有,刚刚苏姑娘差人送了一封信给你。”
瘫坐宰了椅子上,叶怀辰随手接过了那封花笺,信笺上的笔意娟丽,是难得一见的好字。随手打开,叶怀辰粗略地读了一遍,唇角挑起了一丝冷笑。
站了起来,叶怀辰将笺纸揉作一团,扔进了烧的正旺的炉子里。
“公子?”看见叶怀辰表情不对,叶盏有些怯怯地喊了一声。
“那个小丫头的姐姐死了,她看沈烬和她姐姐的婚约作了废,就也想把我和她的约也废了。她看上那个沈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叶怀辰淡淡笑了笑,“不过婚约这种东西已经定下来了,我不答应,她也没辙。其实谁真的想娶那个小丫头,还不是看中了她父亲的势力?我就不信沈烬费尽心思去讨好苏玄时,心里不是这样想的。”
站在旁边,叶盏有些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
有些烦躁地叹了口气,叶怀辰回头,突然发现叶盏的腰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块玉佩。碧玉滕花在日光下剔透透润,光意连绵,看上去倒是一块好玉。
“你的私房钱倒不少,还给自己买了这么个小玩意?”叶怀辰觉得有些好笑,抬头调侃这个小家伙。
怔了一下,叶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腰间的玉佩,表情突然有些悲伤:“这是……这是那天临走时,铺子里的小童给我的,说是义父留给我的。”
叶怀辰怔了一下,才想起来似乎真的很久没见到那个总是佝偻着背的老头了:“这么说来最近也都没看见你义父,听说他病了?”
“……”叶盏沉默了一会儿,“嗯,前些日子就生了病,一直都没好。我一想到他年纪这么大了还要被病痛折磨,心里面就觉得很难过。”
讲到这里,叶盏突然红着眼睛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看不出来你倒是个有情谊的人,”叶怀辰拍了拍他的头,“去给我拿个手炉来。这冬天真是愈发冷了,在屋子里没呆多久手就冻得生疼。”
应了一声,叶盏转过头,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叶怀辰没有看见,在这一刻,这个小仆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尖锐,像是一根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