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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旅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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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手指拨开剑尖,不爽问道:“什么意思?”
飞坦迟疑片刻,收回剑,一声不吭地爬回床上睡觉,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留下我站门口发傻。第二天早上他才打着哈欠给我解释:“睡迷糊了,见门口有动静便条件反射地出手制敌。”
我望望天,望望地,一时想不出反驳之语,小声嘀咕道:“木槿的管理下,十三区的治安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差了……”
“嗯,就是这么差,”飞坦被我盯了许久,神情依旧坦荡荡,没有一丝撒谎的痕迹,他爬下床吩咐我,“你收拾一下,我们准备出去。”
他的思维跳跃如同外星球般难以理解,我不由懵懵懂懂问:“去哪里?”
“罗伯尼克城。”飞坦开始穿鞋,“迟到的话,被那个斤斤计较时间的大块头纠缠,他会一直念叨,念足三天,哪怕你火气上升出手打架也绝不停歇。”
我更加懵懂:“幻影旅团的活动吧?关我什么事?我才从外面回来,正想休息几天,不出去。”
飞坦想了一下:“库洛洛想邀请你入团。”
我斩钉截铁:“不入。”
飞坦:“玛琪说你将她卖给变态,要算账。”
我:“等她回来再算!”
飞坦:“我们出去任务,缺人看家烧饭。”
我:“混账!我是干打杂活的吗?”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很讨厌人失约,何况一失大半年,让我很不满,所以你最好从现在开始做牛做马补偿自己的过错,直到被原谅为止,”飞坦的眼珠子开始冒凶光了,他歹毒地盯着我,一字一句道,“否则我便将你再烧成黑炭,然后在人最多的时候挂教堂门口慢慢重生。”
“……”
我目瞪口呆看着眼前这无耻混蛋,他确实漂亮地抓住了我的弱点,让我瞬间产生了把他干掉再挖坑埋了的冲动,可是回来的几番切磋下来,我已经发现想把他干掉是不容易的事,而且当年“炽日”的后遗症记忆犹新,如果真被他趁重生那段时间脱光光挂教堂门口示众,就算醒来后砍死他,我也再没面子待在流星街,还不如死了算了……
“如果你敢跑,我便撕毁最初协议,追到天涯海角都会让你不得安宁,”飞坦的嘴角轻勾,笑得活像讨债的阎王,“虽然你死不掉,但让人生不如死的方法,有很多很多,除非你打算这辈子躲山洞里一个人过活。”
撕毁合同意味着他会私下请人帮忙,库洛洛的分析能力、派克若妲的读心念力、未来入团的侠客的电脑技术……同为旅团团员,在彼此不讨厌的前提下,帮点小忙是没问题的,而且他们连隐居的窟卢塔族位置都能查出来,何况是躲避能力马马虎虎的我。
建议我躲山洞里一个人过活,暗示着他会对我身边的所有人下手,无论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彻底隔绝我的交际渠道,纵使他不可能做到百分百清理,亦会为我的生活带来极大的麻烦。
这小子混账起来简直不是人!究竟是谁教出来的?
我躲在阴暗的角落,挂着海带宽泪,再次忏悔当年的教育方针……
自作孽不可活,回到流星街第二天,我便委委屈屈地被拖着踏上了离开流星街的路。
……
一路上秉行我开车他坐车,我烧饭他吃饭,我干活他发令为大原则,五天后抵达了罗伯尼克城,没有迟到。顺利见到了爆炸头的窝金、村姑打扮的派克若妲、短头发的信长、脸上没疤的富兰克林、青春少年版的库洛洛,还有扑上来想勒死我的玛琪……
不知道西索那变态对她做了什么,似乎怨念很深啊……
于是,幼细的念线在空中飞舞,吊灯、柜子、墙壁之间布下一个个陷阱,就如同真正的蜘蛛捕捉猎物,缠得我脱不了身。那可恶的库洛洛只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吩咐大家等下开作战会议,不要闹太久,就优哉游哉地去看书了,飞坦也跑去打电动游戏,面对我承受的煎熬,连看都不看一眼。倒是窝金和信长在旁边看得兴致勃勃,还用猥琐的声音小声议论。
窝金:“小不点蛮强的,真想和她干一架。”
信长:“不错不错,美女打架就是好看,玛琪加油!”
窝金:“库洛洛说是飞坦的女人,看起来像小孩,不会只有八岁吧?”
信长:“我上次猜得没错,飞坦果然是恋童的。”
……
我给这群混蛋气得吐血,最后决定使出恐怖的杀手锏,对玛琪大吼一声:“我有米耶果的未公开插画全集!内容绝对精彩!”
米耶果是个很神秘的网上耽美插画作者,成名很早,以颓废堕落的画风著称,实力很强,但作品极少,由于其中几个角色与库洛洛长得有几分神似,是玛琪最喜欢的耽美作者之一。不过她素来将自己的腐女隐藏在冷傲的假面之下,对男人不假辞色,也不在非圈子朋友面前提及自己这不为人知的喜好,就连库洛洛都不知道她的骨灰级腐魂存在。
无意间把漫画里的冰山美女扭曲成冰山腐女……现在想来,其实是同人界很值得骄傲的壮举啊。
玛琪见我逃得狼狈,也出够了气,终于停手。然后和我勾肩搭背地离开旅团根据地,跑到外面的咖啡馆,避开众人耳目,悄悄询问米耶果新作下落,并声称要去绑架作者,关起来画画。
我从包包里掏出素描本和铅笔,擦擦额上冷汗,小声道:“不用那么残忍吧?”
我穿越前是美术师范毕业,绘画功底很不错,米耶果是网上画画用的假名,不过是玩票性质,而且很多年前就收手不干了。
玛琪得知真相,眼睛亮了:“画团飞!”
我握着笔反驳:“当然是飞团!”
玛琪谨慎地看看周围有没有被跟踪后,再度低声威胁:“团长怎么可能是受,他绝对是腹黑攻!飞坦是傲娇受!”
我展开“圆”,确认飞坦不在附近后,义正词严地辩论:“阿飞绝对是鬼畜攻!库洛洛是别扭受或帝王受!”
最后我们决定用旅团的规矩抛硬币,公平地决定他们的攻受关系。
玛琪赢了,我输了,她兴致勃勃地提出许多十八禁儿童不宜的绘画要求。
可怜的飞坦……
我对不起你。
……
画完草稿后,离库洛洛约定集合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将画作交给玛琪保管,留待以后上色,然后一块儿回了别墅,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飞坦停下电动玩具,扭过头,死死地盯着我,还微微皱了一下眉:“你刚刚做了什么?”
我的神经瞬间绷紧了一下,急忙摇头,声称自己和玛琪在外面喝咖啡。
飞坦的声音变冷了:“撒谎。”
玛琪很有义气地帮我作证,澄清了事实。
“换个问法,”飞坦略微沉思,再度逼问,“你做了什么背叛我的事?”
我不过打了一个小小的赌,输掉了他的清白,这种罪大恶极的事给他知道肯定生不如死……
心虚之余,我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抵死不招。
飞坦开始恼了,杀气又开始到处乱飚,随时有动手逼问犯人的打算。
还是老实厚道的富兰克林看不下去,帮腔说话:“她刚刚和玛琪在一起,又有玛琪作证,从时间上不可能做出对不起旅团的事情。而且你这样对自己女人,换了谁都要跑,又不是在拷问,态度要放温柔一点。”
飞坦冷笑:“她又不是我女人,凭什么要特殊对待?”
名分问题很重要,我也点头附和:“我是他师父。”
窝金的眼睛都瞪大了,并用他可怜的数学能力与信长一块儿研究我的年龄问题。
飞坦怒气更盛,他杀气腾腾地看了我许久后,终于冷静下来,将双手插入裤袋内,默默转身往阳台走去,并放下了门口那张印着大红色蝴蝶的白色门帘,然后用力过度,将它扯断了。我不由注视着那美丽的蝴蝶轻轻落下,刚想松口气,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激灵,猛地后退回避,他的剑尖已经擦着鼻子而过,阳台那头根本没人。
我想反击,库洛洛那没良心说任务时间快开始了,飞坦火气太大,能力波及面太广,弄破房子会引起周围注意,并对一直沉默的派克若妲下达记忆追查命令,两人加入近身战斗速战速决,我搞不定三大高手的夹攻,被派克若妲抓住手腕后询问:“你做了什么背叛飞坦的事情?”
脑海中瞬间闪过刚刚和玛琪干的坏事,派克若妲的神情僵了一下……
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