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紫罗兰》西里斯抱我

17、第七十一章~第七十二章

　　“咕咚——”是你咽口水的声音。
　　“不可以！”是赫敏气急败坏的咆哮，恨不得一下子可以把那个被迷得晕乎乎的傻姑娘戳醒，“你好好看看你身边都是什么样的人吧！一个也就算了，一群都是这样！”
　　两个大男孩都笑了笑，好整以暇地欣赏你被逗得耳根子通红的模样。
　　“也得替我们着想着想，明年就是我们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年了。”弗雷德说。
　　赫敏翻了个白眼，“那可真是太好了。”
　　乔治看着你惊慌失措抽回自己的手，他反而比你还委屈似的。
　　“小猫，难道你不想我们吗？”
　　“唔……”你故意低头装作一副沉思纠结的模样，看着对面这个红毛大狗狗眼神从期待到忐忑再到苦闷，这才扑哧一声笑出来，捧着脸眨眨眼睛，“会想的。”

　　圣诞节一过，又疯玩了几天，新学期就开始了。一开始时间充足没什么感觉，到最后渐渐地快到期限了，你才开始紧张起来，跟着大家每天日常催一遍哈利尽快解决金蛋的事。但是哈利总是一副“好的我知道了我会的”，是这样回答了没错，结果还是什么都没做，导致你心里有一种被敷衍了的错觉，也许只有罗恩深深地相信哈利可以在最后一个星期内解开线索的神秘面纱。
　　到了第二个项目的前一天傍晚，大家有种诡异的淡定感，三人组在你面前交头接耳说着悄悄话，图书馆里静悄悄的，只剩下他们仨的声音。
　　“噢，在这里，找到了，两个都在。”弗雷德从书架后走出来，对着身后的乔治说。
　　“你们俩找谁呢？”你刚合上一本书，准备收拾书包。
　　“找你，还有赫敏。”弗雷德抱着手臂靠在书架上，你不禁怀疑这个穿着深蓝色牛仔裤的长腿少年会不会把书架给压倒了，然后就跟那句话说的一样——‘天塌了有个子高的顶着’，但是他这么高应该一只手就能撑住吧，说不定轻轻一推就又解决了这个对你来说是毁灭性的问题。
　　等等！
　　你甩了甩脑袋，把那些因为焦虑而产生的奇怪想法扔出去，掩饰地咳了咳，“找我们做什么？”
　　弗雷德说：“麦格教授让我们来找你和赫敏，去她办公室，应该是有事情吧。”
　　赫敏察觉到有些不对劲，拉了拉你的袖子，想说点什么，但你只想尽快解决回去睡觉，要不是为了确认哈利真的能搞定明天的比赛，你也不乐意来图书馆这种和你气场不合的地方。
　　麦格教授的办公室在二楼走廊边上，一路上赫敏背着她的包，若有所思走得飞快，根本没发现弗雷德和乔治跟在你后头不停地捣乱，一会儿揉一把脑袋，一会儿突然把你从身后抱起来，手臂圈住你的腰，轻松地跳过几个台阶，气得你真想把书包砸那两个不安生的家伙一脸。
　　“你们来了，谢谢韦斯莱先生们，你们可以先回去了。”办公室里不止有麦格教授，还有邓布利多教授，笑眯眯地招呼你和赫敏坐下。
　　“吃晚饭了吗？”他问你们。
　　“都吃过了，”赫敏说，“教授，我不明白你让我们过来是……”
　　“噢，这就是第二个项目。”邓布利多解释道，“勇士心中最重要的人会被囚禁在湖底，他或者她必须在规定时间内救出那个人。”
　　你没听懂，“可是我们不是勇士。”
　　赫敏却快速反应了过来，试探着问：“您是说，我们两个是勇士心中那个最重要的人？”
　　邓布利多赞许地点头，摸了摸胡子，指了一下窗外那片大湖，“明天上午九点半，开始第二项考验，你们今晚就得提前被安排好，噢，是的，我们会有一些保证安全的准备，不用担心。”
　　“可是我，我总不会是……”赫敏难得的有些纠结，垂着头不敢相信，“那也太……”
　　“格兰杰小姐，我想你对他的特殊都是有目共睹的，”邓布利多镜片下的蓝眼睛又沉稳又镇定，看向了还一脸懵懂的你，“你们不用担心，你们绝对不会有危险，而且一出水面就会醒来，在水下也不用担心呼吸的问题，如果勇士没办法来解救你们，我们也会保证能够安全带你们回来。”
　　“不，教授，”你摇了摇头，“我是担心，这么冷的天气，湖水会不会很冰……我怕哈利在水下太久会生病。”
　　老校长似乎被你的发言搞得哑口无言，沉默了一瞬，又哈哈大笑起来。
　　“难怪哈利那么护着你……好吧，别担心，身为勇士，总是有一些过人的勇气和魄力，我很看好哈利。”
　　“现在，闭上眼睛吧，只要安稳地睡一觉，等醒来就都结束了。”
　　失去意识前最后一幕定格在邓布利多教授的魔杖尖对着你们，下一秒，天昏地暗。

　　这次应该是真的在做梦了。
　　因为你居然看到好多人都聚在一起，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暖烘烘的炉火弥漫着热度，你似乎正以一种极尽放松的姿势，翘起一边腿搭着另一边膝盖，窝在沙发里，枕着比炉火还烫的热源，捧着一本书看得如痴如醉，几乎把脸都埋进去。
　　一双手在你头顶捋顺乱发，把那本书推远了一点，语重心长开始念叨：“不可以这么近看书，眼睛都要近视了。”
　　梦里的你蛮不在意得哼哼了两句，表示自己听到了，然后继续不思悔改，又被那只手把晃来晃去的腿按下去放好，他继续唠叨：“也不可以用这么不淑女的姿势看书。”
　　“……手酸了，帮我拿着吧。”你对那个人说，可是你听不见自己是怎么称呼他的，好像直接被抹去了一段声音。
　　“真拿你没办法。”
　　你安稳地靠着他，不用自己举着书，心安理得指使他给你调整拿书的姿势，“朝上一点，对，啊看完了，下一页。”
　　身后那个男人任劳任怨，指哪打哪，还要从旁边小几上时不时地摘一颗水灵灵的玫瑰葡萄喂进你嘴里。
　　楼梯上下来一个人，你没转过头去看他，已经熟悉到一种听脚步声都能认出来的程度。
　　“今天不去店里？”他问，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又觉得和记忆中的不太像，要是更青涩一点就完美符合了。
　　“不去，冷。”嘴巴里含着葡萄，说话断断续续的，“你去哪里？”
　　“回家办点事。”他背对着你，站在玄关穿衣镜前整理装束，后脑的淡金发丝梳得整整齐齐，黑高领针织衫配黑西装，一身黑漆漆的。
　　“呵，假正经，遮什么遮，你平时不是最喜欢把那些都露出来招摇过市吗？还穿高领，啧。”
　　这个声音也很熟悉，一瞬间你脑海里闪过一个张扬红发的少年，就是一下子分不出来到底是其中哪一个。
　　“我可不想被无关之人看到，昭告全世界也只有你们会做得出来。”金发男人一开口就是熟练的呛声。
　　“难得那三个不在，我们能不能和平一点？”从身后传来了无奈地叹息，他合上书放在一边，扯过纸巾一根根擦拭你沾满汁水的指尖，“……呢，怎么还不回来。”
　　“出任务去了，说是可能凌晨才回得来，真可惜。”
　　好了，你现在可以认出来了，这也是两个红头发的其中一个，那第一个语气嘲弄的就是另一个了。
　　刚还说着替别人感到可惜的系着围裙的男人蹭了过来，把毛茸茸的红发塞满了你一手，“亲爱的，做饭好辛苦，需要支持。”
　　你淡定地在上面顺着毛撸了一把，面无表情地哄着：“……辛苦了，……最棒了。”
　　男人顺势又蹭了蹭，笑得没心没肺，“谢谢亲爱的。”
　　看着自己哥哥一副厚脸皮的样子，男人眼角抽了抽，“你怎么也不去店里，不赚钱了？天天都是我帮你们俩看店。”
　　“……不在嘛，总得有人下厨做饭，你总不能指望那个大少爷做饭吧。”他努努嘴，瞥了一眼还磨磨蹭蹭正换鞋的男人，“讲究。”
　　“确实。”你也点点头，“晚上吃什么？”
　　“嫩熏猪排，要不要喝点酒？”
　　警惕地往后退了退，“你要干什么？”
　　“哎，我能做什么呢。”他说着，这句话莫名很熟悉，好像很久以前也听过一次。
　　烟火味萦绕着你，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夜幕降临，一切又像漩涡一般乱成一团，雾茫茫一片，你感觉自己正在上升，压迫在皮肤上的推力越来越小，睁开眼那一瞬间，重新获得了呼吸的权利，刺眼的艳金色阳光洒落在水面，一对绿宝石就如同撬开心锁的钥匙，猝不及防破开浪花，将你从似真似假的梦境中唤醒。
　　是刚刚梦里没有出现的那个人，是对他来说你是唯一珍宝的那个人。
　　环住少年的脖颈，水珠从额前滑落，咳了几口湖水，你的声音又闷又哑，也不知道是否真的说出口了，鼓膜里嗡嗡作响，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清。
　　但你还是说了，你对他说。
　　“你回来了，哈利。”
　　不管是在梦里还是现实，无论离开多少次，他总是会回来。
　　回到你身边，回到你眼里。

　　说实在的，当意识重新回到感官里之后，你只剩下一个想法。
　　冷，好冷，二月底的黑湖为什么这么冷。
　　呛了几口湖水，嘴巴里都是腥味，被推着快速送回岸边后，吓得脸色惨白的罗恩迫不及待地冲过去，趟过湖水先把你抱了出来，口中还在低声惊呼“要命”。一回到岸上就被大家铺了一堆厚毯子，在你裹得严严实实发抖的时候，哈利也爬了上来，手臂小腿上都是密布的划痕伤口，从罗恩手里接过毯子包裹住自己，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你身边。
　　庞弗雷夫人拿来两瓶提神药剂，一人灌了一瓶，耳朵里直冒热气，但是身上寒冷刺骨的感觉舒缓了许多。格兰芬多的学生们都在激动地欢呼，还有好几个人对着你们照相，快门声不停地响起。
　　“赫敏呢？”你问道。
　　哈利冻得唇色都白了，“还没上来，也快了，我刚往上游的时候看到其他三个人差不多同时赶到了。你还好吗？”
　　“还是有点冷，不过比刚刚好多了。”
　　“真要命，我们俩昨天没等到你和赫敏回来，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了，可是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把大活人塞到湖底下。”罗恩一脸后怕的表情，把你身上湿透的毯子又换了一条干燥的，“昨晚弗雷德他们回来就说了，你们俩似乎有另外的任务。”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任务，反正就好像是睡了一觉。”
　　“睡了一觉？”哈利问，“还好你没有意识……”
　　“是啊，做了好长一个梦，迷迷糊糊的，梦到好多人。”
　　“有没有梦到我们？”双生子一左一右同时问你。
　　你想起来梦里那个毛茸茸的手感，脸红了红，往毯子里又缩了一点，眼珠子乱转，声音细如蚊呐，“……有。”
　　“噢？”弗雷德突然来了兴趣，追问道，“梦到我们什么了？”
　　“回去再说这个吧，”哈利打断道，“其他人怎么还不上来？”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人从水下冒出头，拉文克劳的秋张搭着塞德里克的肩膀，咳嗽了好几下，被送上了岸边，又是一群人围着嘘寒问暖，前两名都是霍格沃茨的，这让其他两个学校的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一个黑色的瘦高身影推开拥挤的人群，逆着光蹲在你面前和你平视，绷紧了脸，急促地问：“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好多了。”你摇摇头，从他手里接过一块巧克力，咬了一口，把他又看了两遍，疑惑地问，“你今天为什么……和我梦到的、穿得一模一样……”
　　“我？”金发少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黑西装和黑色高领内搭，“我不知、等等，你梦到我了？”
　　“唔……”你想回答他，不过其他人的目光让你有些忐忑起来，又啃了一口巧克力，决定先装傻混过去。
　　可惜总有人不让你如愿。
　　弗雷德在背后用毛毯擦着你头发，语气莫辨，“你到底梦到多少人了？”
　　你看了哈利一眼，不知为何有些心虚，在大家探究的注视下，硬着头皮说，“除了哈利，你们其他人我都梦到了。”
　　似乎怕他们多想，你急忙补充：“这只是个梦，不是吗？我是说……”
　　“噢，只是个梦，哈利，你别多想。”乔治挑起眉，故意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你想解释，但是他们七嘴八舌开始打岔。
　　“你是说你也梦到我了？”罗恩有些不敢置信，“我是什么样的，在做什么？”
　　“你在……”被我指使得团团转。
　　“我们在梦里是什么关系？”德拉科眼里满是期待。
　　“我不知道，我分不出来那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关系算什么。
　　弗雷德和乔治好奇地问：“那我们对你好不好？”
　　“算、算是吧。”如果可以不要做出那种让人无法招架的事情就更好了。
　　“那……”他们还想问好多问题，你觉得被围起来都快窒息了，正好这时克鲁姆抱着赫敏游出水面，你匆忙抛下那几个，飞奔上前，赫敏快上岸的时候，芙蓉和她妹妹也刚好回来，至此，第二个项目的名次终于确定。
　　克鲁姆都顾不上自己，先给赫敏披了好几层毯子，你凑在她身边，担忧地问：“还好吗？”
　　“太冷了，”她边抖边说，主动接过提神药剂，猛喝了一口，皱起眉，“好难喝。”
　　“我也觉得，”你小声地附和，“我一直觉得药剂的口感也很重要。”
　　“哈利是第一个？”赫敏缓了过来，问道。
　　点点头，看着她惊喜地双眼放光，“真棒，我就知道，这样我也放心了。他们人呢？”
　　你指了指站成一排的几个男生，神色各异看着你，你往赫敏背后躲了躲，“我好像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赫敏望了一眼，转回来问你：“又怎么了，怎么一个个跟要吃人一样？”
　　你感觉冷汗都要下来了，委屈地说：“我真不知道，都怪那个梦……”
　　“哎，你啊。”她卷起自己长发，把水拧出来。
　　克鲁姆看了你一眼，把赫敏拉到一边，貌似在说悄悄话，不想让大家听到。
　　那几个还在原地等着你，你只好裹紧了毯子一步一挪，心里紧张得很。
　　还好他们似乎达成了什么共识，没有再追问你那个梦的具体内容，趁大家没注意，偷偷松了口气。
　　德拉科又拆开一个包装，“还吃吗？”
　　“谢谢！”本来饿了一晚上又受冻，肚子早就抗议起来了。
　　“你喜欢就好，多吃点，补充能量。”
　　“你会做饭吗？”你突然问他。
　　少年愣了愣，这个问题把他打得措手不及。
　　“我……”
　　“他怎么可能会做饭，你太天真了。”乔治说，“你指望他？你还不如指望我。”
　　“我知道你会……”
　　“嗯？你怎么知道的？”
　　总不能说在梦里看到的吧。
　　乔治系着粉红色小熊围裙，米黄色睡衣套装，拖鞋上都有卡通图案，在厨房忙里忙外，喊着“好烫好烫”，把菜端上桌，弗雷德跟着在一旁摆碗和盘子，罗恩把你最爱吃的那几道都推到你面前，吃饭的时候大家聚在一块儿，你们好像一直不懂食不言寝不语这个道理，叽叽喳喳热热闹闹天马行空地唠嗑，你还问了韦斯莱家三兄弟要不要给那两个没来得及回来的留点吃的，结果除了罗恩还有点良心，其他两个异口同声地否决了这个提议，催促你赶紧吃完。
　　可是怎么吃得完呢，每次都要做一大桌子菜，每次都要剩一大堆。等那个一身黑的金发男人回来，自己端着去厨房热了些剩菜，看着你坐在身旁问东问西，手指穿进他袖筒里汲取着温度，嘴上还喋喋不休问了好多鸡毛蒜皮的小事，德拉科话说得不多，但眼里都是化不开的放纵和宠溺。
　　最后那一点点模糊的记忆被唤起，你想起来，其实那个梦的尾声，夜深人静落在额头的吻，带着一身露水和寒气的男人，正是你以为唯一没有梦到的人。
　　他温柔地说着：“今天回来晚了，嗯……晚安，薇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