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流天师》十日十月

86、第 86 章

　　原来他就是张晓啊，李瑞对小舅舅过激的反应表示奇怪。
　　“他有什么不对吗？小舅舅你怎么好像见了鬼似的？”
　　苏玉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有些愤怒，狠狠凿了下电脑桌：“我记得他应该已经死了，凭什么李攀死了他还能活着？”
　　苏玉喊出来才惊觉自己失言，看了看李瑞，果然也变了脸色，焦急地在旁边问“什么意思？”。
　　苏玉不理他，自个喃喃自语：“陆绍跟我说要除掉张晓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跟我开玩笑，原来张晓真的没死...”
　　苏玉忽然动手翻着垃圾篓，李瑞愣了一会猜到他可能是在找陆绍的名片，名片早在李瑞手里了，最后他不得不将揉得皱巴巴的名片递出去，苏玉叹了一口气，难得的没生气。苏玉见瞒也瞒不住了，李瑞一知半解自己瞎猜更难受，索性将陆绍约在了家里。
　　像三堂会审似的，苏家人全坐在客厅里等着陆绍，没过多久，门铃响了，李研去开门，对上陆绍显得有些拘谨，陆绍的笑容则怎么看怎么像偷到鸡的狐狸。
　　一开始是沉默，谁都不知道话题该从何说起，众人齐齐看着苏玉，苏玉点上根烟：“张晓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没死？”
　　还不等陆绍说话，陶二末率先抢白道：“你说什么？张晓还活着？”
　　陆绍挑挑眉，用眼神询问苏玉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苏玉冷哼一声：“你想让我趟这趟浑水，好，你成功了，知道捏我的软肋，但你是不是也得把你知道的跟我们说说？”
　　陆绍有一丝烦躁：“我能知道什么？你们不是和张家是一家人吗？我就想知道为什么张晓还活着！”
　　“我还想知道为什么张晓活着呢！”苏玉吐了口烟圈，别人听不出来，可他们俩明白，同样一句话，陆绍的问题着重于“张晓”，而苏玉问的关键确实“活着”。
　　“你们不要再打哑谜了，为什么张...舅舅他就一定得死？”李瑞忍不住吼了出来。
　　回答他的确实陶二末：“难道你忘了我说的了吗？每家都是双胞胎，但其中一个必须得死...”
　　李瑞不信这种命运或是诅咒：“哪有这么绝对的？再说，爸爸的死和舅舅又有什么关系？”
　　苏玉摇摇头，紧紧握住了李研的手，冰凉冰凉的，像是说给李瑞，又像是特意解释给李研听：“李攀和张晓是两体同命，李攀死了，你说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李研脸色煞白，苏玉似乎猜到了他的所想：“李攀是真的死了，你别瞎想，陆绍之前那么说只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
　　李研有些惊讶地看着苏玉，不知是因为对方难得的温柔，还是洞悉了他心中的不安，李研点点头，没有将手抽回来。
　　“他是李研！”苏玉转过头肯定地说。
　　“你说他是李研我信，但你说李攀没死我可有些怀疑。”陆绍也烦躁地摸出了烟。
　　“两体同命？有没有这么邪乎？”李研觉得这些东西听起来跟神话似的。
　　苏玉没说话，陆绍却开口了：“张家的‘两体同命’，何止邪乎，简直霸道得可怕，一个死了，另一个当场断气！”
　　李研不说话，李瑞却捕捉到了陆绍话里隐藏的信息，“张家的两体同命”，难道是人为的？李瑞没敢当场问出来，跟着李研一同煞白了脸。
　　陆绍用下巴努了努陶二末：“对了，这个小鬼是谁？”打刚才他就想问了，他知道的未免也太详细了点，可偏偏自己对他又没有印象。
　　“你猜呢？”一个小小的孩子学着大人的语态，挑着眉毛。
　　陆绍随口说道：“别告诉我是陶家的人。”
　　“你还真猜对了！”陶二末点点头，陆绍的烟差点掉在身上，他刚刚只是随口一说，因为知道“每家都是双胞胎”的人，自己必定也是其中一家。
　　“你是陶一末的孩子，还是陶二末的？乖乖，连孩子都这么大了。”陆绍仔细打量他，奈何一点记忆中老友的面貌都没有。
　　陶二末咬牙切齿：“我是陶二末！”
　　刚刚是差点，这次是真的香烟掉在了身上，陆绍嘴巴张得都能直接塞下一鸡蛋，开开阖阖，半天才挤出“不可能”三个字。
　　陶二末打趣道：“一切皆有可能！”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哥哥呢？”不知是不是诅咒的一环，这几家里哥哥总是比弟弟（妹妹）讨人喜欢。
　　陶二末板起脸没说话，陆绍恍然大悟，既然他都说了“每家都是双胞胎，但其中一个必须得死”，他的哥哥又怎么能躲掉这个命运。
　　“还是那句话，我就想知道为什么张晓没死。”陆绍掸了掸身上的雁回。
　　李瑞听他们一口一个死的，好像张晓多该死似的，毕竟是自己亲舅舅，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人，但语气里还是不小心带了点偏袒之意：“备不住是...张家做了什么事情，他家的诅咒解开了呢！”
　　陆绍笑了一声，满脸的嘲讽，李瑞看得十分火大：“你是想说你们张家积德行善，祖宗保佑，化解了这个诅咒吗？”
　　李瑞听得出来陆绍口气里带着讽刺，但也大体符合他的意思，于是点点头。
　　“哼~你们张家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陆绍的语气里明显的不屑，都不带遮掩，说到后半句的时候，陆绍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苏玉，似乎在询问苏玉，他说的对不对：“积德行善，祖宗保佑...噗嗤~”
　　李瑞被他态度弄得直爆青筋，但对于什么都不知道的小辈来说，他还是乖乖闭上嘴听着吧。
　　几个人又交流了几句，但似乎都没有什么头绪，陆绍丢下一句“再联系”就走了，临走前不忘重重哼了一声，他始终认为苏玉没有把所有的事都全盘托出，反倒诳他说了许多。苏玉翻翻白眼，暗忖他真是小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