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综英美]》骨骼清奇茶树菇

8、chapter 8

　　没了洛基的威胁，茉莉的生活也算是回归正轨。

　　巴基不能无时无刻陪在茉莉身边，有任务需求时他只能把茉莉留在基地。

　　从小就孤单一人的小孩一点都不觉得寂寞，有时她抱着双膝缩在飘窗看雪，有时缩在那翻看巴顿拿给她的书籍，偶尔还会跟着护士小姐学做点心。

　　感情都是相处来的，茉莉虽说还有些拘谨，但是她偶尔也会撒撒娇，露出属于这个年纪小孩的天真活泼。

　　“在看什么。”

　　身后突然传出的声响吓了她一跳，她下意识把书丢了过去，自己在飘窗上爬了几下，直到碰到墙壁她才转过身。

　　是托尼。

　　他接住了茉莉丢过去的书，是巴顿拿给她的小王子。

　　“抱歉。”

　　男人挑眉，口中说着‘抱歉’，可看表情似乎是没有这意思，他今天休假，或者说他推掉了今天的工作。

　　碎旗者在华盛顿州留下的安全屋里似乎是有些关于茉莉的资料信息，这种东西对他们来说还是相当重要的。

　　原本他也是要去的，可基地不能没有强劲的战斗力驻守，理所当然的翘掉工作的托尼便留在基地，处理更为重要的事情。

　　看清面前的是谁，茉莉攥紧的手也松开，身体也不在紧绷，可这并不代表她放松了警惕。

　　不好搞啊。

　　看着像只警惕的兔子一样的小孩，托尼摸了摸鼻尖，把手里的书递了回去。

　　他对茉莉没报什么期待，正打算把书放在飘窗上时，茉莉伸手捏住书本的一角，把书接了过来。

　　她抱着书，那双同巴恩斯一模一样的眸子紧盯着他，看久了还是有些渗人。

　　他对茉莉的评价依旧是‘危险’，更何况他们还没搞懂这孩子被注射血清的能力究竟是什么。

　　她甚至没有像其他碎旗者一样力大无比，她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小孩。

　　当然，像普通小孩是不可能的。

　　一大一小僵持在这，托尼不会哄小孩，他也不太想哄，他想了想，把刚才洗好打算自己吃的蓝莓递了过去。

　　分享食物可以说是最快安抚幼崽的一种方式。

　　之前也试过投喂其他水果的，只不过这次并不顺利。

　　茉莉没有去接，她甚至抱着书往后躲了躲。

　　巴基不在的话，她对其他人还是不亲近。

　　她不吃，托尼也不强求，他耸耸肩，拿走了那盒蓝莓，边走边吃。

　　看他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后，茉莉才彻底放松下来，从洛基离开后，她对其他人总会不自觉的带上些警惕，倒不至于像面对洛基一样，想动手杀了他。

　　她知道自己很不对劲，可她不敢说。

　　即便她知道巴基是可以相信的，可她不敢赌自己的不正常。

　　她害怕会重蹈覆辙。

　　茉莉也没了看书的心情，从飘窗上下来的小孩摸到了巴基的房间，他今天晚上应该不会回来，看不到家长的茉莉有些寂寞，她爬上他的床，抱着巴基的枕头，把自己埋了进去。

　　埋在枕头，陷在绵软被子中的小孩觉得安全的不行，被巴基的气息包围的她有些昏昏欲睡，她拱蹭几下枕头后就闭眼浅眠。

　　巴基回到基地时已是凌晨，原本是要在华盛顿随便找一处落脚休整一夜再回来的，可他放心不下茉莉。

　　听贾维斯说她在他房间睡着，男人就连开门的动作都变轻了不少，门外微弱的亮光到底是打扰到她，埋在绵软被子里的小孩呜咽一声，慢吞吞的翻身坐起。

　　揉着眼叫他名字。

　　男人露出一抹笑，快步走进来打开了床头的台灯，坐在床边看着揉眼的茉莉。

　　茉莉一手揉着眼，一手捉住巴基的一角，直接跌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在他腹部拱蹭几下，男人顺了顺她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把小孩抱进怀里。

　　难得茉莉会同他这样亲近，大概还是太困的关系。

　　平日里，就算茉莉跟他撒娇，多少还是能看出她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可半梦半醒的茉莉会表现得更依赖他，甚至会扑进他怀里撒娇。

　　他就这样抱着她，嗅着他身上气味的小孩很快就再度睡去，巴基小心翼翼的掰开茉莉抓着他衣角的手指，把人放在床上，自己去浴室洗漱。

　　等他回来，茉莉已经睡得横了过去。

　　他没打算把茉莉送回她自己的房间，至少今天不会，他把茉莉抱起来重新放好，自己也关了台灯躺下来。

　　另一侧的被褥有些凉，茉莉蜷缩起自己的身子呜咽一声，下意识的朝着温暖的地方翻滚过去。

　　她缩在巴基怀里睡得很熟，手指也捉着他的衣服，巴基就没在纠正她的睡姿，任由她这样。

　　他倒是好奇，明天早上茉莉会是什么表情。

　　茉莉当然是不好意思了。

　　她早上是被横在腰间的手臂，重醒的。

　　她无意识发出的哼唧声早已吵醒身侧的男人，巴基托腮，饶有兴趣的去看怀里哼唧的小孩，那双同自己一模一样的眸子带着水雾，直到聚焦，和他的对视在一起后。

　　怀里的小孩瞬间就冲了出去，她后撤些，身子没扶稳就跌下床，还没碰到地面就被他捞了回来。

　　看她磕磕巴巴说不出一句话的模样，男人忍不住笑出声，大手在她头顶揉了揉，他倒是体会到养小孩的乐趣。

　　可茉莉的心情……

　　“她怎么了？”

　　从早上吃早饭开始，这孩子有意无意的躲着巴基，可又偷偷的去看他，这副模样让人觉得好笑。

　　“她不好意思了。”

　　巴基抱着双臂简单讲了下，他看了眼缩在飘窗偷偷观察他的小孩，对她露出一个笑，看她马上转过头去时有忍不住轻笑出声。

　　“……”

　　斯蒂夫对好友的行为不做任何评价，不过有了茉莉的存在，巴基的状态要比之前好了很多，这让他觉得很欣慰。

　　“资料都送过去了？”

　　这不是一个好话题，刚才还带着笑的男人突然阴了脸，他们带回来的资料上大部分都是关于茉莉作为试验品的实验记录，虽说没有影音记录，可看着这些文字，都能感觉到茉莉当时的痛苦。

　　“送过去了。”

　　巴基敛了笑，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机械手臂，左手忍不住握拳，“我大致看了看。”

　　茉莉被他生父折磨，原本以为带她脱离苦海的是‘救世主’，谁承想却是把她带到另一个地狱。

　　“她还没有觉醒。”斯蒂夫想了想，又补充道。“或者说，还没有任何事情刺激到她。”

　　“所以说她还需要待在这里。”

　　原本他是打算把茉莉带回他自己的公寓，可介于茉莉身上的不确定性，她依旧得留在基地，住在留观室内。

　　从把她接来到现在差不多也快有四个月，茉莉的转变多少让他感到欣喜，可没人知道这份欣喜能维持多久。

　　意外是在一次大雪后发生的。

　　接她来时，福利院的院长也隐晦的说了茉莉身上的问题，他们也做出了全部的应对措施。

　　这些措施在茉莉对巴基有转变后也撤销了不少，这就导致他们没能第一时间发现茉莉出现的问题。

　　问题是在她停药出现的。

　　当时他们对茉莉能够主动服药时还是很欣慰的，可这种欣慰只维持到她的身体已经达到平均水平后。

　　停药后的茉莉有些焦躁，那几天巴基都不在，基地偶尔是托尼，或者斯蒂夫在驻守，茉莉同他们都不太亲近，自然也就没能发现她的异常。

　　倒是医生先生，撞破了她的不正常。

　　治疗室的药品柜在半夜丢了药。

　　有贾维斯在，找到‘犯人’只用了不到一分钟。

　　他们发现茉莉时，她蜷缩在衣柜里，脸色惨白的同时，浑身也被冷汗浸湿，贝齿咬着无血色的唇，小手颤抖着拧开药瓶，一把一把抓着塞进口中。

　　柜门突然打开，刺眼的灯光让她闭了眼，被人捉住手臂的同时，嘴里的药粒也被人抠了出来。

　　茉莉不敢睁眼，她颤抖着蜷缩起身体，哽咽着说着对不起，抱紧双臂的手指死死抓着，被抓出血痕也没放开，似乎是疼痛能让她好一些。

　　“先去洗胃。”

　　托尼打破了平静，他看了眼查看药瓶的医生，“带她走。”

　　“嗯。”

　　茉莉被带离房间，巴基才捡起掉在地上的药瓶，“是止痛药。”

　　他想起了福利院院长那隐晦的话，以及……自己弟弟做的不可饶恕的事。

　　“她犯了‖毒‖‖瘾‖……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