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了个将军后我大杀四方》拾柴垒灶

44、捏捏耳朵

　　第二天一早，余戈发现课上人稀稀拉拉少了很多，只有林光依然□□地坐在座位上等着他来。

　　“你今天听课吗？”正在那捣鼓终端的男人一见他来，像是饿狼见了肉一样，眼睛都亮了。

　　跟人类们相处了这么久，余戈也能寻摸出一点他们话语中地弦外之音来，敏锐地问：“可以不上课？”

　　他正准备去找356玩点什么，就听见林光兴奋地说：“对啊，像我们参加机甲大赛的，可以申请部分课程减免，去训练的。”

　　“我在这里等你，问你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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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戈简直无语，他感觉这个问题就像两个垃圾问你选择哪个更好一样，对他而言真得很难选。

　　“你要是不想去的话也行，我就先去了。”林光是个有眼色的，一眼就看出来余戈那毫不掩饰不喜的神色，“老余和承平还等着我呢。”

　　“余星驰也在？”余戈听见这个声音，托着腮看了林光一眼。

　　“嗯，他一大早就去了，说是多练习一下。”

　　“双人机甲他一个人怎么练？”余戈问道。

　　“也有办法的，从比较小型的双人机甲开始练，这样也很锻炼人精神力稳定性的。”

　　“……”余戈盯着林光收拾东西的身影沉吟片刻，又想到之前贺临钧跟他说的话，叹口气敲了敲轮椅。

　　“我跟你一起去吧。”

　　“啊，你要来吗？！”

　　已经准备离开的林光瞪大一双眼睛，乐颠颠地帮余戈扶着轮椅。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他觉得余戈的机甲驾驶水平其实已经有点跟贺临钧不相上下那味了，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虽然他开机甲的次数屈指可数，对他们的指导也并不频繁，但林光却能清楚地感受出来他这个阿芙拉星来的神秘舍友在机甲上表现出来的强大的掌控力和无与伦比的理解，可以说是已经达到了军部指挥官的级别。

　　换而言之，就算现在紧急征召需要他上战场，他也一定是那个能活着回来的人。

　　因此，林光很希望能跟余戈一起练习，也许是心里作用，他总觉得跟余戈待在一起，他的驾驶水平不可谓不是一日千里。

　　两人进入训练室的时候，齐承平正在一旁喝水，操作台上另一个大家伙正在横冲直装，在空中晃来晃去。

　　“那是余星驰吗？”

　　林光仰头看着那台悬空的机甲，颇有些敬畏地说道。

　　这歪七扭八地轨道和坚持不懈的态度，着实让他为余星驰的精神力震惊了一把：“这家伙确实猛啊。”

　　“猛啊，”齐承平对此深表赞同，一同赞叹道，“一个顺拐的猛男。”

　　他们说道一半，那台机甲就像电量耗尽一般直直地掉了下来，再即将落地地那一刹那才勉强挺住。紧接着那个顺拐猛男就保持着那样一拐一拐地姿势扭向机甲台。

　　他扭地很艰难，以至于两三分钟后，坐在台下的三人才看见余星驰那颗带着汗水的脑袋。

　　那湿漉漉地脑袋往前一探，在看到余戈的那一刻亮了起来，“你来了，小余戈。”

　　“嗯，我昨天问了一下贺临钧，今天或许可以试一下新办法。”余戈从轮椅上直起身，钻进了机甲台上那闲置的大型机甲里，过了一会，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从机甲冒出来，“你要休息一下吗？”

　　“嗯，我先歇一会。”

　　余星驰也不逞强，任由机甲把自己送出来后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余戈见他坐下了，也顺着机甲跳了下来，坐在了他旁边。

　　那头的齐承平和林光还在那头对头讨论他们思量的新战术，这边余星驰一面休息，一面盯着余戈手上划来划去的电子屏问道：“其实我一直有点好奇，你为什么不去参加单人赛呢？”

　　余戈扭过头看着他，余星驰一脸严肃的帮他分析：“你如果去参加单人赛的话，我觉得肯定能拿冠军吧，今年好几个夺冠热门都没有你赢面大，为什么还要参加双人赛啊。”

　　余星驰是真的很好奇这家伙的脑回路，要他是余戈，他肯定会选择在单人机甲里大杀特杀，而不是在双人比赛里艰难地像个刚开始学走路的小孩一样折腾自己。

　　“为什么要参加单人赛？”

　　余星驰万万没想到，回答他的是余戈的反问。

　　“……呃，因为更容易拿冠军？——没有参加双人赛你就拿不到了的意思，我觉得咱们两还是很有希望的。”余星驰找补。

　　“……？”他万万没想到，余戈在拿到了他的回答后，重新埋首于终端上，再反复把某一页看了几遍后转过来对他说：“我又不是为了拿冠军？”

　　“那你是为了……追求刺激？”

　　“我是为了……”呃，余戈说道一半又把到嘴边的的“合法杀人”咽了下去，这是可以说的吗？

　　应该不是吧，他记得贺临钧跟他说过，在人类的世界里“杀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虽然他们好像可以比较自然地接受伤害人鱼、兽人等类人生物，但独独不接受伤害人类。

　　为了避免造成人类舍友们的恐慌，余戈选择了缄口不语。

　　倒是余星驰，用那双若有所思地眼睛盯了他好一会才挪开目光，他站起身，拍拍屁股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道：“我休息差不多了，走吧。”

　　余戈也不多说，沉默地跟着他跳上了那台笨重的练习专用机甲。

　　也许是因为昨晚的贺临钧，又或许是因为那些散落的星光，余戈第一次在踏入双人机甲的时候没在感受到那种黏腻又潮湿的恶心感。

　　这台机甲的舱室有些年头了，有些陈旧，但并不脏乱。各类必需品都放得很整齐，余戈甚至还在自己坐下的时候发现他驾驶座的前方操作台上，贴了个小小的纸片。

　　“冷静，温柔，加油！”后面还画了个小小的笑脸。

　　那应该是之前的某一对搭档留下的，用的是当今帝国已很少见的薄纸，加了塑化膜牢牢地封在驾驶台前。

　　——这是他之前从未注意过的景象。

　　“准备开始了？”余星驰坐在驾驶舱上朝他看过来。

　　尽管之前才在双人机甲上输得一塌糊涂，但他此刻的表情并未带着任何颓丧或是疲惫，余星驰依旧是那副乐呵呵的样子。

　　“嗯。”

　　余戈没在说话，他坐在驾驶座上，像昨天晚上贺临钧告诉他的那样，慢慢地，把对方当成队友而不是对手的，与余星驰的精神力相接。

　　“哇哦。”

　　精神力触手相处的瞬间，两人面前的操作屏由远方极近依次亮起光芒，这台双人机甲的光学显示镜闪了闪，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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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训练的怎么样？”贺临钧一边问，一边打开车门把余戈放进了副驾驶座上。

　　“嗯，你给的方法不错，今天基本上已经可以保持不断触了，”余戈回道，“明天跟齐承平和林光打一场，如果可以应该就没问题了，”

　　余戈聪明，余星驰也不笨，余戈在贺临钧的建议下放缓了对余星驰精神力的冲击后，他们能很快找到合适的节奏，一下午可以说是成绩斐然。

　　“真厉害，”贺临钧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夸赞道,“没想到你一天就能做得这么好，你确实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指挥官了。”

　　贺临钧从来不是个吝啬夸奖的人——甚至可以说，他在余戈身上是个不折不扣的“正向激励”型的导师。

　　余戈从来没见过这么喜欢说好话的“教官”，喜欢温和地告诉他应该怎么做，喜欢夸奖余戈，也喜欢丝毫不带掩饰地表达对余戈天分的欣赏和赞叹。

　　“你平时训练你的士兵也是这样的吗？”人鱼坐在座位上，问道。

　　“我只是觉得做得好就应该得到奖励，”贺临钧笑笑，朝余戈伸出了手，就在手快要碰到对方那颗毛茸茸脑袋地时候，他轻咳一声，颇有些欲盖弥彰地把手搁在对方肩膀上拍了拍。

　　——像个教官对他的模范士兵那样。

　　余戈眨了眨眼，在贺临钧把手抬起来准备收回去的时候一矮身，用脑袋贴了贴对方手掌。

　　“……？”

　　他抬起手，看着贺临钧略显疑惑地目光，不解道：“你不是想摸我头吗？我看你手都快伸过来了。”

　　“……”被戳破心思的贺大将军别开眼睛，略显僵硬地揉了揉人鱼的头发。

　　余戈发丝很软，擦过手心的时候带着些细微地麻痒，能一路从手心攀到心口。

　　小人鱼仍旧是那副助力对方完成梦想的表情，压根没意识到这个动作在人类间总是代表着亲密和暧昧。

　　他只是任由对方的手指蹭了蹭短发，在心里想道，自己之前，就从来没有得到过这种的夸奖和评价。

　　他抬头看向贺临钧，对方此刻已经收回了手，略带些心虚的用眼角余光瞟着他。

　　注意到自己的目光，贺临钧那本来就有些发红的耳根迅速又烧了起来。

　　余戈看着对方染红的耳垂，突然伸手捏住了对方的耳垂。

　　“……？！”贺临钧似乎浑身都僵住了，他挺直腰板看着前方，一副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耳垂从对方手里拉出来的样子。

　　“你摸我头，我捏你耳朵，刚好。”

　　余戈单方面的宣布他辆扯平，丝毫不知道自己捏着对方耳垂的行为，给驾驶座上那个向来正直的将军带来了多少让他唾弃的脑内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