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若梦》兮嫮

3、燕子求救（二)

　　此后的日子里，季桢再也没有来找过燕子，他们似乎又过上了各自那种互不相干的生活，谁也不认识谁。
　　季桢还是每天照常上学，下学。
　　妈妈也原谅了爸爸，他们每天也过得像往常的日子那样了，谁也没有再提过当初的那件事情。
　　燕子也还是每天照常早上被她的妈妈摔出家门，然后一瘸一拐地上山砍柴，找菜。帮她妈妈洗衣服，洗床单，空闲时到他们专属的秘密基地坐一坐，躺一躺。
　　一连几天的日子里，燕子都再也没有见过季桢。燕子好似明白了什么，她也没有去找过季桢，只不过燕子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了。
　　那天，燕子照常被他妈妈摔出家门，季桢从她家门前路过，燕子就摔在了季桢的脚旁。
　　季桢看着扑倒在脚下的燕子，下意识想弯腰伸手去搀扶她，可是他往后望去，看见妈妈正站在门口看着他。他犹豫了一下，抽回了自己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
　　燕子看见季桢这个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眼睛微微泛酸，扯出手腕前的粗布麻衣，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
　　这算什么，反正没朋友这么多年不也过来了。
　　燕子用手撑着地慢慢站来，一撅一拐的往山上走去。
　　多年以后，季桢一直很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要是自己当时不怕妈妈的责怪，扶一下燕子就好了。
　　其实他当时心里也没有多讨厌，多恨燕子。
　　燕子是无辜的……
　　那天以后的好几个星期里，季桢都没有看见燕子，不知道她是在故意躲着他还是什么，可能是在怨恨他没有伸手扶一把她吧！
　　直到几天后，季桢放学回家时看见自己家的橘子树上绑着个麻布带。
　　这是燕子在叫他去秘密基地的记号。
　　当初，他和燕子约定过，要是谁想找对方而又找不到的时候就在对方房门的树上绑一个麻布带。
　　看见麻布带时，季桢犹豫了。
　　他不知道他要不要去，自己已经与燕子闹掰了，闹掰之后，那个秘密基地还存在吗？
　　他还会原谅燕子吗？燕子家做的是那种事情，可是好像这一切的一切也不怪燕子，但是妈妈警告过他离她家远远的，他也答应过妈妈……
　　季桢想着想着，决定不想了，自己到底是答应过妈妈不能去。
　　季桢背着书包回到家，拿出作业开始写。
　　季桢不知道已经第几次望天，天由橙红色变成了青灰色。
　　天黑了……
　　燕子应该不会在那等着自己了吧！
　　季桢走出屋子看见燕子家的灯亮着，她妈妈在门口站着，跟一个油头大耳的老男人聊着什么。
　　看见这个场景时，季桢脑子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燕子没有在家。
　　想着，季桢便往他们的秘密基地跑去。
　　季桢来到秘密基地，看见了坐在枯黄的草地上穿着单薄单衣的燕子。
　　燕子听见了喘气声，头也没有回。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季桢走到燕子的身边坐下。
　　“你为什么不回家？”
　　“我不想回去…”她停顿了一下，“…那个家不需要我。”带着微微哭意。
　　而后转头看向季桢，强颜欢笑。
　　她这样笑着一点都不好看。
　　季桢强迫自己忽视那个笑容。可是，眼睛像是生了脚似的移都移不开。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燕子看着季桢，低下了头，不知过了多久才抬起似鼓足了巨大的勇气。“桢子，我们好吧！”
　　季桢犹豫了。
　　燕子看着季桢的样了，懂了。
　　她转过头，不敢再去看季桢。
　　用指甲不停地扣着手上的老茧。
　　“桢子，你知道的……”
　　……我从不主动低头。
　　但这次，我想低头了。”
　　季桢还是未作声，他看着燕子的头，一搭一搭的，他知道她在哭。
　　他真的很想告诉她可以和好。
　　可是，妈妈说过不让他理她。
　　燕子见季桢迟迟没有回答，她明白了。
　　妈妈早就说过，她这种人生来便是错的。
　　“你走吧！”燕子把玩着地上的枯草，像极了她枯萎的人生。“不和好便走吧！”
　　季桢坐在原地没有走，心疼地看着燕子，随后低下了头。
　　不知鼓足了多大的勇气，他终于说出来那句话。
　　“燕子，我们……”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燕子打断了。
　　“桢子，记得你小时候说过，要我做你的新娘……你还记得吗？”
　　“可是，你没有答应。”
　　“桢子，你是喜欢我的，对吧？”
　　燕子看季桢迟迟没有反应，她伸手环住了季桢的脖子，对着季桢对嘴轻轻地吻了上去。
　　季桢一把把她给推开了，吼道，“燕子，你疯了吗？”
　　燕子看着季桢那气急败坏的样子，没有脸红，她身体晃了晃。
　　可还是嘴硬道。“桢子，你就是喜欢我的，你骗不了你自己。”
　　季桢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燕子“喜欢……又能怎样？”
　　听见季桢这句话，她笑了。
　　她就知道季桢是喜欢自己的。
　　这世上还有人喜欢着自己，真好！
　　“桢子，我们好吧！”
　　季桢总于知道她的这句“好”是什么意思了，他转身想离开。
　　燕子也站了起来。“桢子，你要是敢走。我就从这悬崖上跳下去。”
　　季桢明白她就是这样一个倔强的性格，说一不二。
　　季桢红着眼，转身看着燕子，“刘燕，你真贱，跟你妈一个德行！”
　　燕子见季桢转过了身，立即伸手脱掉自己的衣服。
　　当她听见季桢那句话时，手微微一顿，又继续了她的动作。
　　季桢见她如此愣在了原地，没有动作。
　　他不知道燕子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只见燕子脱完自己的衣服，又走向了季桢的面前。
　　她踮起脚，头靠在季桢的耳边说到：“季桢，你真好！”
　　说完，便把季桢给扑倒了。
　　燕子回想起妈妈晚上的动作，尽情的卖弄着自己的风骚。
　　可是，身下的季桢却纹丝不动。
　　“桢子，桢子…季桢。你这样你不难受吗？”燕子的嘴贴在季桢的耳边轻轻地说道。
　　说完，还轻轻的咬了一下季桢的耳垂。
　　季桢心中的□□一下子就被燕子给挑起来了。
　　季桢对燕子说到：“刘燕，你忒TM的不要脸。”
　　燕子强忍住身上的疼痛，没有叫出一声来。
　　片刻，燕子耻笑，“季桢，你就这点能耐吗？有本事……”
　　燕子还没有说完，季桢又进行了动作。疼得燕子死死地咬住下唇，硬是没有叫出一声来。
　　……
　　季桢穿好自己的衣服，站起来对躺在地上一直喘气的刘燕说：“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刘燕拿着自己的衣服往头上套。
　　“不需要。”
　　季桢见刘燕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怒了。“你不是说我们好吗？”
　　刘燕勾唇笑了笑，“桢子，说你傻你还真的是傻，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我现在不想跟你好了。”
　　“可是，你的第一次不是给我了吗？”
　　刘燕抬头，手捏紧了自己的衣服，站了起来。“你真的觉得我的第一次是给你的吗？像我这种放浪不羁的女孩，每天要接那么多客。你觉得我那技术像是第一次吗？”说着，刘燕伸手抚上季桢的脸笑道：“你要不要再来体会一次。”
　　季桢本就在愤怒的边缘爆发，见刘燕如此，立刻甩开了刘燕的手。
　　“刘燕，你真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