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乙女]焦糖卡仕达应与狗同服（西里斯）》紫罗兰金矿

2、社区精神卫生中心

　　“不吃海盐太妃糖了？”
　　“我就不能换换口味？”
　　“路上捡坨狗屎给你吃吧！”
　　“能不能别说了。”
　　“对不起乔治。酒精湿巾，酒精喷雾，漂白液，衣物柔顺剂，小号收纳箱，便利贴，还有吗？”
　　“你能不能对我放尊重一点？”
　　“往我身上投掷过狗屎的人真的有资格说这种话？”
　　“闭上嘴可以吗？”
　　“真的非常抱歉，乔治。话说回来如果士力架化了也……对不起乔治我真的不说了！”
　　我每个月要去社区精神卫生中心复诊，拿药，顺便可以买点东西。双胞胎们求我帮他们带点东西，我欣然应许，举手之劳而已。乔治有点强迫症，弗雷德要一刻不停地补充糖分，两个人分别要使用大量的清洁用品和含糖零食。我又给他们擅自加了一大瓶一升装百事可乐，因为我的生日要到了，送给他们，聊以慰藉。和我同行的是年级主任斯内普老师，所有人都讨厌他，除了马尔福，因为他收了马尔福家长的钱，对他百般照顾。马尔福每周有家庭医生过来，把管教学校过得像夏令营。我和双胞胎一起偷吃过他妈妈送过来的巧克力软欧包，还把他惹哭过。当时罚我禁闭的就是斯内普。据说他之前也是私立高中的化学老师，挺牛逼的，带出来的学生个顶个的好，就是为人太贱，学生没有一个给他送花的。
　　我和双胞胎在背后叫他单身老怨男。
　　医生随便地和我聊了几句，记录情况，开药，期间又跟我说了点学业的事。哈利也是他的病人，前脚刚出去呢。我问了问他的情况，无关痛痒，学习挺努力，挺上进，交了新朋友，打算当警察。医生冷不丁地来了一句：“小说还在写吗？”
　　“有啊。”我笑着点点头，“不过没有以前那么沉迷了。现在能把它当成消遣。”
　　“那就好。”医生微笑着，把打印好的单子递给我，“去药房取药就好了。”
　　新的药物，新的剂量，不变的是取药窗口的大爷，戴着口罩我也能辨认出是他，因为那双眼睛太有辨识度，虹膜是银色的，但其实不瞎，也没有任何视力上的问题。他早年间还近视，现在因为年纪大了成了老花眼，近视反而减轻了。他熟练地抓药给我，处方单上的注意事项写得也特别好看，我曾一度考虑过跟他练书法。“谢谢你，奥利凡德先生。”
　　“怎么剂量又变大啦？”奥利凡德先生关切地望着我。他自称能记得每一个病人的状态。
　　“状态不好呗。”我笑笑。
　　他也不好说什么。“签下名字。”看着我一手歪歪扭扭的乱字，奥利凡德先生叹了口气，“怎么，这几天没练？”
　　“我用的左手啦！”我得意地晃晃我的执笔手，“不是左撇子能写成这样已经很好了。”
　　“芙兰！”身后有人叫我。是哈利，他也来奥利凡德先生这边取药。他的生活倒是越来越好了。没有人再去逼他剪掉乱蓬蓬的头发，眼镜是新配的，还穿了他憧憬已久的漂亮鞋鞋。拿完药，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还要去超市？”
　　“当然咯。”我耸耸肩，“弗雷德和乔治离毕业还远着呢。”
　　“其实我觉得他们两个也该来看看。”哈利皱起眉头。
　　“圣安德鲁有正常人吗？没有。不影响生活就不算病，而且多亏了乔治，他们俩才能出来见人。”我自然地挽起哈利的手臂。“老地方走一圈？”
　　“额，其实我这次出校时间有限……”哈利犹豫了一下，观察着我的表情，“我、我问问西里斯！”
　　我满意地点点头。哈利举目眺望，“我去！西里斯和老蝙……老斯内普打起来了！”
　　“嗯？还有这种好事？”我也用手搭起遮光板，“我靠，你教父这出拳，行啊！唉，我靠，老怨男怎么防住了，妈的，踢他裆啊！靠，老怨男这招毒啊，用口气熏你干爹……”
　　“西里斯！！！”哈利放开我，赶紧跑过去。他已经很高了，两只手一边一个把两个男人拉开。西里斯比斯内普高了半头多，哈利又和西里斯差不多高，整个场面显得很好玩。
　　“要打出去打，别影响到其他人工作。”斯内普啐了一口。
　　他们俩到底怎么打起来的，谁也不清楚。我打量了一番哈利的教父，穿着优衣库的灰色T恤衫，宽松的篮球短裤，还有一双阿迪达斯的拖鞋，手上却戴着劳力士，让我深深怀疑起他的职业是不是包租公。不过他腰上没挂钥匙。斯内普呢……典型男教师装扮，就是有点显老，凉鞋里面还穿白袜子。我噗嗤一声笑了。
　　“额，教父，这是我之前的同学，芙兰。”哈利挠了挠头，也介绍了一下我。
　　我决定管哈利的干爹叫包租公。包租公“嗯”了一声，看我站在老怨男身边，也不打算给我好脸色。“走吧哈利，你下午还有课。”
　　“那个，西里斯，我和芙兰去吃个冰淇淋再回去吧。”哈利小心翼翼地说，“我们这么久没见面了。”
　　“卡勒梅尔也有课呢。”老怨男卷起上嘴唇，“波特先生自然不会想起来——他在圣安德鲁就读的时候基本没认真上过几节课吧。”
　　老怨男玩得一手好文字，也把我骂了进去。我说，“那今天就算了。今天能看见你真高兴，哈利，你们学校不能带手机是吧？我回头会给你写信的。”
　　“啊。”哈利高兴地应了一声。斯内普粗暴地攘了我一下，把我推出精卫中心的大门，叫我滚去超市，买完东西赶紧回去。我提着两大袋东西，晃晃悠悠地往回走。斯内普不耐烦到了极点，甚至想动脚踢我，但是忍住了。路过邮局，我买了一大板邮票和一本《国家地理杂志》，手里塞得拿都拿不进去了，最后用嘴叼着。斯内普“啧”了一声。
　　“呜噜呜噜呜噜呜噜。”
　　“闭嘴。”
　　我是想说“好歹还是给钱了的，没有偷东西”。
　　“真没有偷东西？”弗雷德扬起一边的眉毛。
　　我拿出一支铅笔，得意地把它放在手中转起来。
　　“草，狗改不了吃屎！”
　　“乌鸡鲅鱼，我挂号费给人家都两三百两三百的，拿支铅笔又怎么了？不就是开个玩笑吗，再说了，这还是崭新的呢，我不用不就得了，回头还给人家呗。”
　　乔治一个劲儿地用酒精湿巾擦手。听我形容接走哈利的包租公干爹，弗雷德和乔治拍着大腿哈哈大笑。在情报交换中我们了解到，哈利的学校，和他们的哥哥弟弟妹妹，上的是同一所。
　　“就你们两个韦斯莱败类来这个地方上他妈的管教学校！”我笑得唾沫卡进嗓子里，一个劲儿地咳嗽起来。
　　“你他妈也是！”乔治笑得喘不过来气，“放着大好青春不读书，偷上千块钱的酒喝，结果也进来了吧！”
　　“我反社会我骄傲！！！败类渣滓！灰暗人生万岁！！！”
　　我为我自己的堕落欢呼。
　　圣安德鲁，为我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