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夜》FantasyDreamer

4、第四章

　　“犬夜叉他选择了死亡。”
　　“犬夜叉他选择了自己死亡。”

　　“因为，他害怕有一天他会杀了你……”

　　她怔怔地听着，依旧茫然……
　　她还抱着铁碎牙。
　　铁碎牙身体温暖……
　　她身体发冷……

　　她还爱着犬夜叉吗？
　　她问自己。

　　爱。
　　她回答。

　　她听到犬夜叉选择死亡的时候，心里发痛。

　　她现在，大脑里纷纷杂杂，全都是他……

　　她回想着，犬夜叉的断然离去……
　　想着，他回头时眼里浸满的泪水……

　　她的心痛到无法呼吸……

　　犬夜叉，为什么你要决然离去？
　　为什么，你不相信你自己？
　　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对你的爱……

　　即使，是直接面对着死亡的那一刻，我也，爱着你啊，犬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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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现在在哪？”
　　女孩抱着铁碎牙，高扬着姿态，问。

　　所有人都冷眼，不愿意回头。

　　“他现在在哪？！”女孩又拔高了音调，再问了次。

　　……依旧没有人回答。

　　女孩便不问了，她直接拔出了铁碎牙。
　　那把温暖的，还残留着他气息的剑。

　　铁碎牙出鞘，立刻变成了大刀。
　　强悍的力量立刻溢出，压迫的气息传来。
　　——铁碎牙者，传说中的最强的神兵。

　　人们便沉默了。
　　有人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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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抱着铁碎牙，飞快地朝那个房子前进。
　　铁碎牙有着强大的力量，所到之处，障碍全无。
　　她却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脑子里，想的仅仅只是一个人。
　　……
　　犬夜叉，等我……

　　她终于冲进了房子。
　　“犬夜叉——”
　　同时，她扯着喉咙喊。
　　……
　　她看到了她想要见到的人……

　　火红身影的人愣愣地看着她。
　　他愣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
　　最后，他吼了，“你来干什么？！”

　　他明明，已经极力躲开她了，
　　他不想，再让她遇到危险，
　　他想，自己解决掉自己，
　　不再杀害周围的人，不会杀害，自己最重要的人……
　　……
　　为什么，你会跑过来？！

　　“犬夜叉！”她喊着，扔下铁碎牙，扑向了他。
　　犬夜叉想躲，可是身体不由自主的，接住了她。
　　“犬夜叉！”她喊着，紧紧地抱住了他。
　　“你不该来的！”他哑着嗓子，埋怨着，紧紧地搂住了她。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不断道歉着，对他道歉。
　　“可是，我还是无法放下你……”
　　“我爱着你啊，犬夜叉……”
　　我，深爱着你……
　　“即使，是死，我也想和你在一起……”

　　犬夜叉紧紧地咬住了下唇，不发出半点声音。
　　他紧紧地抱住怀里的人，按在怀里……
　　……
　　谢谢。他闭眼，心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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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渐深。
　　他依旧和她紧紧地抱着。

　　他的身体温暖。
　　她的身体温暖。

　　两人平稳了气息，然后渐渐陷入了睡眠。

　　直至……

　　一道银线从窗外错过。
　　几道血爪抓过，赫然就撕裂了外面的存在。

　　手收回时，尖锐的指甲已经恢复到了最长的长度。
　　银发的头颅抬起，眼里一片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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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抱着一个东西。
　　人类。
　　食物的味道。
　　他下意识地就收紧爪子，张开獠牙直接咬向怀里人的脖子。

　　…………

　　在触及到那温暖的皮肤、牙抵上那跳动的血管时，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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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很重要的人……

　　不能杀……杀了那个家伙就会自杀……

　　那时他也活不了……

　　…………

　　他慢慢地，收起了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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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怀里的人气息十分美好。

　　温热的身体，温暖的怀抱，还有美好食物的芳香……

　　他的牙离开怀里人的脖子，又僵硬着，无法继续离开。

　　是很香的味道，

　　干净的，没有污染，热血澎湃，透过皮肤传来诱人的味道……

　　他鼻翼动动，又慢慢靠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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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杀……

　　是食物……

　　重要的人……

　　好香……

　　血红的眼里闪过挣扎，然后慢慢咬下，锋利的爪子越收越紧，刺破她的皮肤，又刺破她的血肉。
　　红色血液顺着指尖流下，他眼里发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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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睡中的人终于感觉到危险。
　　她挣扎了下，在对方让出一点空间后，身体动动，又往前重新缩进对方怀里。

　　……

　　他停住了。
　　他半天没有动弹。

　　眼里的光亮终于沉静下来，他看看怀里的人，对方埋在他胸前，只能看到半个头顶。
　　空气中的味道依旧甜美的让人发狂，他低下头，小心地嗅了嗅她的味道。
　　嘴里残留的味道十分美味，他仔细回味了下。

　　然后，缓缓收拢手臂，避开她的皮肤，重新将她抱在怀里。
　　贪恋食物的唇终于合上，他抱着她沉默。
　　沉默，
　　眼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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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女孩是在床上醒过来的。
　　她睁眼好半天，才想起昨天的事情，连忙爬起来想找犬夜叉。
　　犬夜叉！
　　却在爬起时腰部一阵疼痛，身体发软，差点又倒下去。
　　………
　　她趴在床上愣了会，然后缓缓抬头，看向她刚刚起身时无意间看到的方向。
　　那里，阳光明亮，火红色的身影正坐在窗台上，背对着她。

　　………

　　犬夜叉……

　　她愣愣盯了对方好一会，她已经醒过来了，也发出了惊呼声，但是对方没有回头。
　　甚至连她这样一直看着他，他也似乎没感觉到。
　　她这样盯着对方一段时间，然后回头，掀开衣服去看刚刚疼痛的地方。
　　那里有几个较大的血窟窿，左右侧都有，伤口开始结疤，但在刚刚起身时又撕裂开，重新流出一点血液。

　　女孩盯了一会，她深呼出口气，慢慢在床上坐下，把被子拉过来，盖在自己膝上。
　　女孩又抬头，去看前面火红色的身影。

　　那个身影在阳光下是如此地明亮耀眼，银色头发边缘反射光泽，看起来像是守护的使者一样。
　　女孩看着对方，在心里默念。
　　犬夜叉……
　　你是，犬夜叉吗……

　　她想问出来。
　　又不敢问。
　　脖子上的疼痛隐约提醒她一个事实，她不敢去相信的事实。
　　犬夜叉……
　　她有点害怕，却依旧伸手，小心去摸左边的脖子。
　　她轻轻地触碰了下。
　　那里也已经凝固，有些软软的小方块，在碰到时有些轻微的但依然能感觉到的疼痛。
　　女孩手颤抖，她不知道对方对她做了什么，她浑身发冷，把被子什么的全抱在一起，蜷缩起来。
　　犬夜叉，
　　犬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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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害怕没有持续很久，在对方一直没动的情况下。

　　她心跳慢慢平稳下来，发现对方依旧坐在窗台上。
　　犬夜叉？
　　她有些疑惑，那个真的是妖怪犬夜叉吗？为什么一直没有动？
　　她记得曾经看到的对方的样子，肆意张狂，邪恶，而一直兴奋。
　　现在这种安静的样子不像他。

　　那么是，半妖犬夜叉？
　　想到这个后，她有些兴奋。
　　犬夜叉。她微笑着，直起身，张嘴想喊。
　　腰间的疼痛阻止了她。

　　不对，半妖犬夜叉不会对她做这些事。
　　但妖怪犬夜叉，又不会只对她做这些事。

　　是……对方在伪装成半妖？
　　还是，他先变成了妖怪然后又恢复成半妖？
　　她的大脑有些乱，无法判断对方的身份。
　　而对方一直没有动静，也是件奇怪的事。

　　“犬夜叉？”她轻轻地喊。
　　对方没有回应。
　　她的心又落了回去。

　　她大约猜到了事实是什么，只是胸口有些闷。

　　“你在休息吗？”她轻轻地问。
　　对方没有回答。

　　“为什么一直不理我……”
　　依旧没有回答。

　　她张张嘴，想说，其实即使你是妖怪犬夜叉，我也会待你不变的。
　　但没有勇气。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她左右看看，看到了旁边桌子上的铁碎牙，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过去把它拿起。
　　铁碎牙触手温暖，持续散发着热量，它比其它东西更能提供勇气。她闭上眼，把它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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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中午，她睁开眼，看到对方依旧坐着，便不管他，自己去找食物。
　　回来后，对方变成了半妖犬夜叉。

　　她拿着铁碎牙进门，看到对方已经下了窗台，正双臂张开，左右检查自己身体。
　　她进门时，他看了过来，然后眼睛一亮，脸上迅速弥漫出笑意。
　　她还有些发愣，但看到对方明亮的眼睛，灿烂的笑容，和伸出的双手时，立刻反应过来，放下铁碎牙跑了过去。
　　对方伸出双手，牢牢地接住了她。
　　之前的恐惧和不安，在这一刻得到平息。

　　“太好了，你还活着！”对方欣喜说。
　　她怔了下。

　　“我以为我们两个都会死，没想到我们都还活着……”
　　“太好了……”

　　对方牢牢地抱着她，想要把她按进身体里。
　　她也紧紧地抱着对方，脸贴在对方胸膛上。
　　你怎么突然变成妖怪了。她扯扯嘴角，想问。
　　但没问出来。
　　是对方自己解答了这个问题。
　　“原本我是想我们一起死的，但没有成功……”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失效了……”
　　“……我没有杀你……太好了……”
　　“……我们可以一起活下去……”

　　她愣愣地听着，眼泪突然大滴大滴落下来。
　　有一种巨大的感情笼罩了她。
　　她抓着对方衣服，耳朵慢慢失聪，听不到其它声音。

　　你怎么了？她听他问。
　　为什么哭了？
　　她感受到他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轻轻摸她后背，试图安慰她。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她使劲摇头，把脸埋进对方胸膛，开始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