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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五章 惊魂 ...

  •   我深深地凝望了一眼永和宫那三个大字,大声对里面喊道:“既然娘娘不愿见我,那我回就行了。日后还能否再见到娘娘,就看天命吧!”
      永和宫里的门在我的意料之中打开了。“嘎吱嘎吱”,像是沉重的枷锁,连着这里的每一个人。
      “姑娘,德妃娘娘有请。”太监看了看打开的大门,随即平静地对我说。
      我对他微微地笑了笑,带着几分嘲讽,他没有看出来。进了宫里,就都是势利眼。
      迈着沉稳的步子,我踏进宫殿。德妃正坐在圆桌上,没有半点准备睡觉或刚起来的特征。“参见娘娘!”我略一福身。
      “谨儿,快起。”德妃仿佛才知道是我似的,笑了笑,却没将那笑泛到眼里。接着便是和我寒暄一顿,吃饱了?怎么穿得这么少?我心想这不赶着来见你吗。
      “娘娘!”我在适度的时候打断了她的话。“八阿哥他……”我心知肚明,在这种时候,只能点到为止,把话挑开了,就不好说了。
      “八阿哥?我当谨儿今天来是怎么呢?原来是为了情郎啊。”
      “娘娘。”我故作娇羞状。
      “八阿哥现在在御花园跪着呢!”她喝了口茶,心平气和地说。
      “什么!”我在大惊之中正准备站起来,却不想膝盖磕到了那红木桌子。
      “嘶——”我到吸一口气。
      “怎么了,这孩子?来人哪,快宣太医!”德妃一边问我,一边对外吆喝,忙得不可开交。似乎在告诉我,我自身都难保了,还管八阿哥干什么。
      我轻轻掀开裙摆。肉与肉已经被桌脚边割开了,血正一个劲地往外涌。奇怪的是,我竟然一点也不觉得恐怖。
      太医开了个包扎的方子就走了。临走前对我说,“姑娘这是心急气躁,要好好调理几天。不要再想烦心事了。”
      我心想,这是能不想就不想的吗,说得倒轻巧。
      德妃却只是高深莫测地看着我。
      出了永和宫,我特意吩咐冬阳往御花园走。
      “谨小姐,不行的。现在御花园守卫森严,就连娘娘阿哥都不能进去呢!”冬阳担忧地对我说。
      是吗。康熙你还真有两下子!那么咱们试目以待。顿觉脸上一凉,抬起头远远地仰望。竟是已经下起了零星小雨。
      不顾膝盖上的伤势,我趁冬阳不注意,快步跑向御花园。
      “谨小姐!”后面是冬阳焦急地呼唤……
      御花园
      “胤禩啊,你怎么能这么执迷不悟呢!”康熙俯视着八阿哥,厉声斥责。
      “她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为她!”
      “你倒是说啊!”
      胤禩只是跪着,什么话也不说。也许是怕一出口就得罪了康熙,也许是在想其他的。而我也是这么看着,不敢上前。任凭雨水淋湿我的头发。
      “谨姑娘。”
      不知从哪蹦出这么一个阴沉的声音,吓我一大跳。再一停顿,头上已有了一把遮雨的伞。是他。我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胤禛。他怎么在这?
      似乎他看穿了我的想法。“我跟你进来的。”
      康熙的头却突然朝这边望来,吓坏了我。赶紧和胤禛一起蹲下,收了伞。不知道康熙看到没有。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我甚至能感觉到胤禛那灼热的呼吸,扑在我的脸上,烧红了我的脸。最可恶的是,膝上的伤口也隐隐作痛,怕是又开始流血了。心中不禁咒骂,该死的康熙!
      胤禛低着头,看到我裙摆上血迹,担忧地问:“你没事吧?”
      我给了他一个绽放的笑容,表示自己没事。他才又低下头去。
      康熙已经训完了,转过身,朝出口这边走来。我和胤禛仍然躲在灌木丛里。从缝隙中我看见了康熙的脚,走到我们面前,他稍微停了那么一会。我感觉到他探索的目光。急忙埋住了头,胤禛一直抱着我,我感觉到很安全。等我再次抬起头起,康熙已经走了很远了。胤禛还是抱着我。
      我尴尬地挣扎了一下,他摹地将手抽回。却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失落。
      最终我还是没有理会他,站起身,缓缓向前。
      胤禩只是低着头,耷拉着他的眼神,看着面前的青石板——直到看到我的裙摆,他才抬起头。
      最初给我震撼的,是那眼神。里面包含着什么,也许是坚定,也许是叛逆。其次,便是那红了的半边脸。
      “皇上打你了?”我吃惊地问。
      他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我,很柔和,很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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