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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宁长安心中暗道,果真还在此处!
却见那小贼竟是不怕她唤人一般,跃下房梁轻巧落了地,不退反进,不过眨眼间便到了她身前,宁长安甚至来不及退半步,与那贼人一齐而来的劲风迎着面,她眼见那人含着笑的双目,玄黑面罩无风自动,隐隐露出些白皙如玉的肌肤。
就在那人抬起的手要触到她之时,形势忽变,房门“砰”一声被一股劲风推开,无恙的身影似是与外头浓墨似的夜空融在一起,一道银线荡开夜空,雷声隆隆中那贼人闷哼一声,手腕似是被暗器击中偏了准头,擦过她的颊边发丝,掠起一阵凉意。
贼人一击不得手,忙调整身形就要跑,见那闭合着的木窗似是好破,宁长安看人要逃,脚步一错似是要绊倒那人,那人双目露出不屑的神情,不将这雕虫小技放在眼里,拧了身子便往窗口逃。
可惜宁长安的目的并不是绊倒此人,而是拖个一时半秒,此时无恙已几步到了贼人身后,一拂袖口又是几枚暗器朝贼人而去,贼人轻功确实极好,速度如此快都伤不着。
不过那暗器确确实实阻了贼人逃走的路线,只得另寻他路,此刻无恙已经不在门口,于是洞开的房门便是最佳路线!
贼人一旋身子,足尖轻踏桌台,桌上物什“丁零当啷”倒了一地,无恙紧随其后,足尖撩起掉下的烛台往前方一掷,摸出腰缠软剑,抬手朝贼人刺去,那人耳尖动了动,侧身往旁边一躲,剑光印在眼帘,面罩差点儿被削了去,身子极其柔软地弯过腰身,又躲过了无恙的剑刃。
无恙横劈不成又转了方向,那人就地一滚,宁长安已摸出枕下的匕首,在房中观察了大致路线,捉起手边的黑白棋子便扔去,那贼人还以为是无恙的暗器,仍是想方设法地凭高强轻功躲开,无恙如影随形,贼人连连叫苦,不就偷了点东西么?至于性命相逼?
心中暗道着,不小心一个分神,差点儿被软剑划中,冲劲儿登时失了势,宁长安握着精致匕首,已快步跃至门口,贼人重心不稳,偏偏又踩中了那圆滚滚的烛台,口中不禁惊呼一声,正正跌落在宁长安身前,她握着微凉的匕首,俯下.身去,抵在那人的脖颈上笑道,“逃得了么?”
又是一道雷光劈开夜空,她的身影映在暗靛色的朦胧中,如樱红唇似笑非笑,含情双目半阖不阖,似神仙又似鬼魅。
这贼人恐怕等候多时,不曾想是此刻结果。
不知是否那贼人大意,踩碎了瓦片,如若她不曾因思绪万千而难以入眠,恐怕也是听不见声响,贼人轻功虽好,怕是武功比不过无恙,而无恙住处离得她近,追来时身上并无湿气,说明追踪距离较近,贼人便是距此处不远时不见了踪影的。
如今宁府内外正防范着,贼人定想反其道而行之,在无恙进入查看之时躲于她房檐外,待消除警戒之后方才进她的屋,许是存了挟持她从而出府之心,于是她让无恙先行离开,扶她手腕之时轻轻捏了捏,无恙自是懂她的意思,佯装退下,杀一个回马枪,来个瓮中捉鳖。
蒙着的玄黑面罩被揭开,寒芒匕首贴着脖颈,登时泛起一阵彻骨的凉意,那贼人忙道,“大人饶命!”
宁长安见此人面罩下的脸庞稚嫩青涩,听声音似是年纪较小,声线介于清脆与明朗之间,有些雌雄莫辩,虽做的男子扮相,但她不是蒙个面就认不出是谁、换身衣裳就认不出男女的古人,一眼就看出这小贼像是个女子。
只听她又急声道,“大人饶命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中有兄弟姐妹闯进大人府中也是一时糊涂......”
“东西,”宁长安打断她,“都交出来罢。”
“小的、小的没偷,只是路过罢了......”
竟还敢嘴硬,宁长安起了身退后半步,淡淡开口道,“搜身。”
无恙冷眼相看,捉了她的手腕,不交是罢?
“男女授受不亲!”小贼口中乱号,一挣一挣似是案板上待宰的鱼。
无忧此刻也踏入门中,忙问着宁长安可还好,她不曾习武,过来恐怕也是拖累,所以在捉拿完毕,安置好他人之后才便来了。
宁长安笑着摇头,让她放下心,无忧见了房中黑衣“男子”,在无恙的“严刑逼供”之下,那叫一个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
只听那小贼叫道,“不、不要!那里,不行!”
宁长安:......
无忧:......
“好了,”宁长安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程、程......”
小贼似是疼得厉害,一汪清泪大珠小珠落玉盘,可怜兮兮地开了口。
“程五岳。”
“行走江湖,也用真名?”
“没有,不用......”她脱口而出便反应过来,“啊我是说......”
“你叫什么?”
无恙又是一拧,她面色扭曲,眼睫颤颤,似是破罐子破摔一般嚷道,“我叫程七月!”
宁长安看了看搜出来的一件件物什,她宁府并无值钱之物,这些金钗珠宝大多应是从他处得来的。
那边程七月还在求爷爷告奶奶让无恙不要再搜了,“真没了,真的,不要再摸了......”
无恙冷着脸,一句话也听不见似的,又从她怀中搜出一方铜印,她眉头一皱,将印章递给宁长安。
宁长安接过,发现竟和她的将军印一模一样,她指尖摩挲着印文凹痕,微微垂眸,忽又抬起眼望着她似笑非笑,“将军印你也敢偷。”
程七月白着脸,被驾着的手臂又挣了挣,弱了声音道,“我不过是见它好看。“
她的将军印上篆刻“定远将军章”五字,端正浑缪,刀法质朴,古铜印外表成黑色,应是银、锡氧化而来,虽有气势,却远谈不上好看的地步。
“何时去的将军府?”
“昨夜。”
宁长安望着她,示意继续说,她只好又道,“前几日踩过点,看样子像是无人掌管,平日里正门关得死紧,进入一看却不过寥寥几人,而九月至二月,天寒人懒,最好下手,于是我在那将军府绕了半天找着了卧房,掀瓦片开了个天窗......”
程七月越说越起劲儿,似是要把盗贼老底掀个干净,宁长安听她前半句顿觉不对,她在将军府时下人皆在,怎么寥寥几人?
宁长安问道,“将军府无人掌管?”
程七月点点头道,“是,下人中都是些丫鬟,年长的管事不在,就连那定远将军也日日不在府中,许是跑别处养着美妾去了罢。”
宁长安微微一笑,颌首道,“许是吧。”
无忧望着一无所知胆大包天的程七月欲言又止,看了看她家大人,宁长安又问道,“将军府中还有些什么?”
程七月似是有些嫌地撇嘴道,“穷得很,绕了一圈并无什么值钱东西,唯有这印章看着贵重,正打算拿去卖了,大人您要吗?”
“你就算想卖,也无人敢要罢,且,这印章是假的。”
“假的?你怎么知晓?”程七月瞪大双眼,抬头讶然地望着她。
因为真的在她身上。
按说官印都是官家的东西,最好便是放入盒中置于大堂之上最好,可“她”偏不,定要将印绶缠在腰间,那将军绶带足有五米,也不怕裤腰掉似的日日缠着,又做了足以以假乱真的一方假印供放在卧房之中。
所以程七月看着贵重便偷了的,是那一方假印。
宁长安并不解释,程七月见她不语,却也信了八分她所说的话,有些沮丧道,“还以为将军府有许多金银财宝呢,没想到他如此清廉。”
宁长安心道,可不是么,你没见“他”藏的那千两白银。
她口中却道,“许是花在美妾身上了罢。”
无忧禁不住笑了,程七月不知她在笑些什么,继续道,“确实,他应是个仗义疏财的人。”
宁长安觉得她对“仗义疏财”四字的理解有些偏差,踱步到她身侧,道,“怎么说?”
程七月怕她又摸出匕首,身子绷了一绷,微微离远了些,却还是对此话感兴趣道,“他找美妾从不办事,不是仗义疏财是什么?”
宁长安:......
“你怎么知晓?你就是那美妾?”
程七月“啊?”了一声,昂了首道,“我可是男子。”
宁长安看了看面前被压住手臂的“黑衣男子”,没有戳穿,只听她道,“是云童姐姐说的,每次那定远将军都与花魁西竹入房中闭门良久,且没什么动静,该是纯谈天罢?”
又道,“近日却再不去了。”
宁长安听这话有些怪,为何人人都关注这些八卦,是没别的热闹可看了么?
“你倒也关切得紧。”
“是啊,近些日子没什么热闹可看,京城里也就那些才子佳人的事儿,不过听说北鞑子又想南下了,他们那冷得很。”
这小贼倒是知道得多,不过她也隐约猜得到自己入京的目的。
秋冬时期岁寒天冷,中原地区正忙完了秋收,而北方游牧民族依赖畜牧业,冬季物资匮乏,且河流结冰省去了渡河的麻烦,此消彼长之下更倾向于秋冬时期南下。
宁长安心中也是有些悬着,她在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环境中长大,贸贸然让她去打仗,她是一点儿底都没有的。
想到这又平添一份愁绪,她的目光落在收缴出的物什,有一黑乎乎的石头,她拿了起,刚触到,沉寂许久的系统忽又跳出来:
【获得打火石x1】
我们冰雪聪明的宁将军也是没有想到,大家就算是看出来了,也不敢说啊......
“嘿,what\'s up,将军,你怎么像个娘们儿”
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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