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七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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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哈利的荷尔蒙占了上风，催促她把秋·张按在墙上亲。但她毕竟不是个流氓，还有一些道德感和节操，几番克制之下，回想起去年刚从黑湖里爬出来那会儿芙蓉和赫敏分别印在她脸颊和脑门上的大啵啵，总算找回了理智。
她知道秋·张一直想单独谈谈，为此多次放弃身边总是围着的一大堆女生，只为算着自己的课表前去制造偶遇。按理说这状态应该反过来才对，毕竟哈利才是那个持续爬楼一整年的舔狗，可她早就问过小天狼星，他说詹姆年轻时就总给莉莉送百合花，大概代表爱情。
因此，尽管秋·张多次主动示好，哈利也只敢暗暗地享受那一小会儿的快乐和满足，分别之后继续往头上浇冷水。就像现在这样，面对学姐希望好好相处的请求，以及对她试图再次用赫敏挡箭后爆发的不满，哈利先是期期艾艾地道歉，后来就只问了一句话：“那塞德里克算什么？”
在那样旖旎的时刻之后，哪怕再柔情满腔，陡然听到这个名字，秋·张也不由迟疑了片刻。
哈利有点懊悔，觉得自己不该被学姐的疑似吃醋惹出真话，忘了维持本分学妹形象的初衷，伸手把最不该提的那一壶连盘掀了。
可实际上，她也的确想问问，秋·张说不能总是把赫敏扯进“我们两个人”的关系，那“我们两个人”又算什么？两束百合花在哈利脑海中交替闪现，她重重呼吸着，目光看起来甚至有点咄咄逼人，而秋·张半张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就是这不长的片刻，让哈利潜藏在懊悔之下的那一层期望烟消云散了。她不想再等秋·张说出什么让她难过的话，飞快地背好书包，拿起刚刚被扔到桌子上的学习计划簿，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朝她扬了扬。
“我得先回去了，这次没骗你，我今天作业真没写，光在那准备补习了。”
梅林的，脑子太乱，想回宿舍刷一晚上题，想让桃金娘穿心而过，还想去级长浴室把自己泡成胖大海。
哈利离开了有求必应屋，不再看向秋·张，一个人顶着有点红的鼻头和蠢蠢欲动想揍她的大厚本子赶回公共休息室。想着自己现在这像是负气而逃的行为，她突然就觉得委屈巴拉的，干脆把作业搬到公共休息室，写了个通宵。
第二天早上赫敏下楼晨跑时看见她歪倒在沙发上，好几英尺长的羊皮卷散落在地，连魔药论文都比要求的长两寸，就知道这孩子又不高兴了。她轻手轻脚地把各科作业都仔细整理好，才推醒哈利，让她好歹回去躺一会。哈利揉揉眼睛，呆了半天才爬起来，却没听她的，只回屋去冲了个澡，若无其事地接着吃饭上课。
圣诞节临近，没几个人还有心思认真上课，都在考虑放假的事情。赫敏和罗恩早就定好了，一个跟爸妈去瑞士滑雪，一个回陋居和家人团聚，哈利想了想，觉得自己既然能在格里莫广场等开庭，应该也能和小天狼星一起过圣诞，说不定还可以一起骑摩托。
想着和狗爹在夜空中当飞车党的画面总算让哈利有了点盼头，虽然她实际上还在暗搓搓地羡慕赫敏，觉得滑雪一定可好玩了。但不论想什么，总比继续想秋·张好。
放假前最后一次集会，多比把练习室布置得很有节日氛围，天花板生长出槲寄生，冬青枝桠间还挂了几条“圣诞哈利路亚”的横幅。哈利第一个赶到，和他互道了圣诞快乐，把手伸到背后，变魔术一样掏出了一个小礼品盒：“我给你也带了点东西，看看喜不喜欢？”
那是一整套好看的小衣服，哈利特别订购的，可以配赫敏织的帽子山，还有一盒蜂蜜公爵的圣诞限定软糖，她让多比带回去和其他家养小精灵一起分着吃。大眼灯珍惜地抱着小衣服和糖果，热泪盈眶，连连说她太过慷慨，哭得说话都快破音了，才抹着眼睛赶在赫敏进来前离开。
因为是巩固以前的魔咒，塞德里克没来，也没有统一的教学，大家进来以后就陆续捉对练习。哈利来回走着，指导大家飞球的飞球，互殴的互殴，缴械的缴械，就是不往秋·张那看。
爱因斯坦对相对论的通俗诠释可以说放之四海皆准绳。上魔法史和占卜课的时候，两个小时过得度秒如年，补觉、赶作业，以及和罗恩摸鱼的时候，又好像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以往哈利会把D.A训练归到后一种，但今天，她觉得这两个小时实在煎熬。好不容易到了九点，大家一窝蜂把她堵在门口，挨个祝她圣诞快乐。回完一圈，偌大的练习室也空荡了下来。
赫敏和罗恩今天没留下帮她一块挪垫子，哈利长长吐出一口气，认命地去收拾残局。她刚碰到最近的一张，垫子就自己飞了起来，整整齐齐地摞到了角落里。
想也知道不是垫子自己懂事，肯定有人在背后控制。哈利深呼吸了几次，控制住心头的燥热，回头朝秋·张露出了一个假笑。
“圣诞快乐，学姐。”
真笑肯定笑不出来，生理期将至，她正是心情烦躁的时候，不哭就不错了。哈利打定主意，等她回一句“圣诞快乐”就走，然后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下学期再回来。
“我知道你在生气，哈利。”秋·张说。
哈利：……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我现在走还是不走？
“我回去想了很久，你问得没错，换了我也要生气的。只是……当时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能原谅我吗？”
“没什么，我们没吵架，这样挺好的。”哈利快速地说：“现在屋子收拾好了，我想我们还是快点……”
“哈利，我没答应过塞德里克。”
“再不走的话乌姆里奇可能就要……什么？”
“他的确问我要不要做他的女朋友，在今年夏天。”秋·张顿了顿，看哈利还站在那，才继续说道：“我没有答应，我们现在只是好朋友。”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也只是朋友吗？”
哈利赌气地偏过了头，完全没有少了个竞争对手的兴奋。生理性的燥热烧得人口干舌燥，她甚至有些想等秋·张走了以后一个人留下来，摔点不用自己叠回去的东西，好好发泄一下情绪。
怼学姐是要付出代价的，尤其是在秋·张本来也勉强维持着好言好语的情况下。果然，她生气了，温柔不再，语气变得有点冷：“你说呢？你觉得我为什么愿意一次又一次来找你，为什么一个人去猪头酒吧那样的地方？”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年以前你在这拒绝了我，半年以前就像一个尽职尽责的女友，全拉文克劳单你一个人去圣芒戈，还讨得了迪戈里一家的喜欢……”
“难道我没有去看过你吗？”秋·张的声音也大了起来：“哈利，你和我都是女孩，而我不是格兰芬多！”
“这和格兰芬多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我没法像你一样旗帜鲜明，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可你宁愿相信自己的幻想也不愿意看看现实吗？看看我是怎么做的？”
连珠炮一样的发问把哈利逼到了墙边，秋·张还没有停止，好像这么久以来积攒的怒气值一下子全爆了，杀伤力惊人。
哈利脑子嗡嗡的，心底五味杂陈。任谁在一层层质问下都得迷糊，再加上从今天一开始就在刻意压抑靠近秋·张的冲动，她根本没办法像以往那样正常思考。
耳旁话语已经模糊不清，哈利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只想让这声音停下。看着眼前淡红的双唇一张一合，她忽然脑子一热，捧起秋·张的脸亲了上去。
世界清净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双唇相接的瞬间，一切似乎都解构成了迷幻的意象，因寂静而被无限放大。胸腔砰砰作响的心跳、头顶槲寄生伸展叶片、被眼泪打湿的脸颊、茉莉花瓣被碾碎在唇齿间……像是有微弱的电流从舌尖蔓延，一直麻痒到了指尖。
哈利蓦然放开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成了令人不齿的流氓，羞愧得不敢抬眼看她。
“对不起，我不该……唔！”她话音未落，后颈被一只更加纤细的手揽住，被迫向后靠住了墙壁。哈利努力忽略胸口那只手掌传来的压力，而秋·张重新贴上来，咬住了她的下唇。
所有想说的话都没有机会再宣之于口——或许也不需要了。她们不停地接吻，几乎忘记了时间，也让哈利忘记了自己要回去找小天狼星算账这件事。当秋·张和她并排躺在垫子上，说自己无法再曲解对她的好感时，哈利只觉得这比一万句“圣诞快乐”还要有力。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七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