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契阔之水随风逝》海的莫愁

88、心的温暖

　　在小珠的帮助下，我换上了玉儿送来的衣服，衣服的样式很简单，但是看得出裁剪精湛得体，价格不菲。又将长长的华发绾了起来，小珠给我绾了一个显得年轻的堕马髻。
　　经她这么一打扮，镜中的美女则更加的美丽。
　　我穿着一身崭新的衣裳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几个人都露出了惊艳的神情。
　　“您老这个样子，我们还真不太习惯！”一向口无遮拦的玉儿，露着无奈，“不喊你姐吧，我不习惯；可是喊你姐，你这个样子，实在喊不出口，感觉真怪！”
　　我朝她笑笑，这没法子，这就是要有个习惯的过程了。
　　我坐到了院内露天的方桌前，桌上已经摆上了早点，也就是平常我喜欢吃的白米粥，小花卷，一些腌制咸菜罢了。小二徐七已经离开了。
　　我开始吃早点，一边招呼小珠和玉儿她们也吃。
　　玉儿一边摇摇头，一边说：“我吃过了！”随即坐在了我旁边。
　　“我好不习惯，你现在这个样子，像陌生人，我还是喜欢以前你老老的样子！”玉儿伸手摸了摸我的脸。
　　她这一说，倒提醒了我。
　　我向着一边的小五问：
　　“小五，你有没有什么可以易容的东西，像什么人皮面具之类的？可以让我变的老点？”我对现在的脸同样不习惯。
　　小五讶异非常。
　　“你怎么知道又人皮面具的？”他眉头紧皱，若有所思。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别忘了我是哪里人！”我点了他一下，没有往下说，人皮面具在武侠小说里遍地都是，有什么可奇怪的。
　　“姐姐有所不知，这人皮面具制作极其复杂，得来的途径只有一个，人！要么在活人脸上剥下，要么在尸体面上剥下。”小五顿了一下，再接着说。
　　“师傅就说，人皮面具制作太残忍，不给我们制作，就用以前的几张。姐姐如果要用的话，我这里倒是有几个。”
　　“我想要用一个，把我弄老一点就行了。现在这个样子，太年轻，也太漂亮了！”想想我都寒！
　　这古代的米真香，一口气，我喝了两碗稀饭，还外带下肚两个小花卷。
　　吃完饭，我推开碗筷，站了起来。
　　“好饱，都快走不动路了！”我深吸了口气，摸摸自己的胃，感觉有点撑。
　　“怎么看姐姐都很像大家闺秀的，可是说起话来，却还这么……”玉儿用手支住了下巴，失望的表情挂在脸上。
　　“姐姐穿这衣裳真漂亮，衣袂飘飘的。这绣鞋可是老字号雨千升的啊。就这一双鞋，就要二两银子啊！”她用手指比划个二，在我面前晃晃。
　　“二两银子怎么了？再贵的鞋子，也没有小珠做的鞋子好！这鞋子鞋底又薄，鞋口也浅，走路根本不舒服，也就是给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们穿的。”
　　我好好打击了下她，我可不是那种只买贵的，不买对的的人！
　　“你试试哪天穿穿小珠做的鞋，那可是一个字：棒！”我冲着小珠笑起来。
　　“姐姐您的脚不是长大了嘛，一时半会也没法买到合脚的，我就把自己没穿的给你了，你还说我！亏死我了！”玉儿一脸的郁闷，干脆趴在了桌上。
　　小珠看着我们斗嘴，突然往屋里跑去。
　　这让我和玉儿、小五楞住了。她去干什么？我们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疑问。
　　随即，小珠又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青布小包裹。
　　我的心里一下子酸了起来，猜到了她手里是什么东西。
　　“老夫人若不嫌弃，这是我带来的一双鞋，您试试看，能穿不能穿！”说着打开了包裹。
　　布里包着的，竟然是双崭新的布鞋，就是我刚刚才说的，喜欢穿的那种中厚底的鞋。
　　“得知您出事，我和小鹭、小蕊，给您赶制了一套衣服和鞋袜。但是却没法给您穿，只有放在房里。这次玉姐接我出来，我跟□□家说了，什么都不带走，就带这么双鞋，希望他成全，他答应了，我就带出来了。”
　　小珠轻轻跪倒在了地上，“鞋子比您平日里穿的要大一分，因为老人们都说，走了的人的脚，会比平日里正常的脚要大一点，我就擅自放了两分，怕您穿不上……”小丫头的泪滑了下来，哽噎住了。
　　我轻轻地跪倒在她面前，紧紧地搂住了她，“小珠，小珠……”我忍不住，眼眶也红了。
　　平静了一下，我拍拍她的背，拉着她的胳膊站起来，重新坐到了石凳上。
　　“来吧，试试你的鞋！”
　　穿在脚上的鞋，多一份则大，少一分则紧，就如同比照着现在的脚定做的一般合适。
　　我站起来走了两步，舒服地没话说。
　　玉儿看我陶醉的样子，酸溜溜地，“唉，真没想到，这么远的距离，小珠竟然给姐姐还做了双这么漂亮的鞋子，哪像我们啊，连根针都没有。”说着还看着小五，做了一副凄苦的鬼脸。
　　小珠站起身，走到了玉儿跟前：“玉姐别生气，我一定也会给玉姐做双鞋的。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老夫人在玉姐家，这鞋子，原本就是自己留着做纪念的……”
　　玉儿连忙站起来，拉住小珠：“傻丫头，我是跟你开玩笑的。这两天你天天跟我说老太太这样好，老太太那样好，就冲着你对老太太的一片心，我也不会为这鞋子难为你啊！可我哪知道就是姐姐啊！”
　　“我们是姊妹，哪会为了这点小事就伤了心呢！”玉儿一本正经地说着，“不过，你要是真给我做双鞋，我也会笑纳的！”
　　小五呵呵地笑起来：“我说玉姐怎么一下这么好说话了呢，感情还是惦记着那双鞋呢！”
　　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样子，在口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大姐，你怎么了？”小五看出了我的异样。
　　“你们坐下，我有事跟你们商量。”我招呼这几个人，还是想征得他们的意见。
　　“我想回一趟中州！”我说出话后，心里有着几分忐忑。
　　“在那里，有我很多的回忆，还有……很多的疑惑，我需要去解决……”
　　“不可以，那里太危险！”玉儿一口就否决了。“姐姐，你是不知道啊，在你养伤的这两个月里，我们镇上来了多少奇奇怪怪的人物，众口一词都是打听一个半老徐娘。”
　　“姐姐，我们不知道具体原因就罢了，可您这么聪明，不可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玉儿俏生生的脸涨得通红。
　　“大姐，玉姐与我在四处打听了，中州百里的范围内，官军的人数足足增了一倍还多啊！”小五咬着牙，面色也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