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契阔之水随风逝》海的莫愁

85、此起彼伏的事情

　　看到镜中的人，只觉眼前骤然一亮。
　　大概十六七岁的年纪，洁净白皙的脸孔肤若凝脂。太嫩了！我撇撇嘴。
　　表情恬静冷漠，没有笑容的脸庞上正闪动着好奇的双眸，如同黑珍珠一般，深深的瞳仁，好像……
　　看不真切，我将眼睛贴到了镜子上，自己看着文暖的眼睛，深色的眼仁中竟然发现黑里还带有一点点深蓝色。
　　微微抬头，看见挺拔的小鼻梁和如桃花般粉红色的双唇。
　　还真是一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
　　我再次撇撇嘴，这文暖，比现实中的我还美丽。
　　现在的我，
　　“这怎么办？”我脱口而出，“这多难受啊！”
　　如此招摇的面孔，到哪里能过上平凡人的生活呢？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这脸孔，只怕会让贼天天惦记呢，以后我如何能安生啊！
　　我原本还有丝接受被丑陋打击的快意，竟然被此时的美丽，击得粉碎。
　　气得我都快哭了！简直郁卒到了极点。
　　我有些冷然地看着这个精心雕琢出的瓷娃娃，美丽得令人瞠目，但是却感觉少了一份蓬勃的生机，面颊过于苍白，少了几分红润，不笑的时候，只留下呆呆的冷然。
　　这女子若搁在现代，一定是个偶像派的代表，冷美人一个。
　　这面孔，跟我年老的样子竟然有五分相似，看样子，我年纪大了以后，就是我以前老年的模样了。
　　“姐？你难受？为什么？”小五紧张兮兮地看着我，突然看着他的脸竟然红了起来。
　　气得我，立刻伸手拽住了他的耳朵，“看着老姐都会脸红啊！你想什么呢？说你皮痒了，还真是这样了。你姐已经够郁闷的了！”
　　“姐……”小五微笑起来：“突然见你冷冷的样子，都不太敢认了，还是这样好，亲！哎呦，哎呦，你老轻点啊，这耳朵还要听声儿呢！”
　　看着他调皮的样子，我的手上不觉使了点劲，他嗷嗷地叫了起来，直呼痛。
　　我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无奈地将手放了下来。
　　得问问小五有没有什么人皮面具之类的，可以帮我变丑点。
　　“姐，是有点遗憾，我待会问问玉姐，看看她可有什么法子！”小五挠挠头，讨好地看着我，“其实你现在已经很美丽很美丽了。”
　　他打量着我：“你看看，眉毛弯弯，眼睛大大，樱桃小口，小脸嫩白。身着一件白色缎花长裙，风姿绰约，美啊，堪称天下第一。”
　　我没理他，走到门口，看着门外。
　　“姐，你好像长高了！”小五站到我跟前儿，用手比划着，量着我的个子。
　　他不说我还真没在意，我以前比他足足矮了半尺，最多也就一米六，感觉还够呛。
　　可是现在，脚上蹬着一双薄底蛮靴，竟然感觉高了不少，比他也就矮十公分了。
　　这练了武功也能长个？
　　“姐，没事的，这头发，会有法子解决的，大不了找戚海，要个什么乌发丸之类的吃吃，就差不多了。”他轻轻摸了摸我身后的长发。
　　咦？他说什么啊？我如同兔斯基一样躬下了脖子，汗了一下。用慢镜头样的速度转头缓缓看向他，狐疑的眼神让他紧张起来。
　　“头发怎么了？”我一边看着他，反手拉过身后的长发。
　　哈！我心情瞬间好了起来。头发！头发竟然还是花白的。
　　虽然现在比之我刚来东朝的时候好了很多，也黑了不少，但是头发依旧有十分之一是白色的。
　　现在的我，虽然变美丽了，可是头发却没能变成黑的，“哈哈”，我笑出了声。

　　“姐，你没事吧？”小五用眼角怯怯地瞄了我一眼。
　　“没事，我高兴着呢！头发很好，很好！”我抑制不住自己的笑意。
　　“姐，你可要吃点东西？这都两天没吃了，你饿了吧？”小五突然想起来了，跟我说。
　　“什么，两天了？今天十三了？”我愣了，第三天进去练功的时候，明明是十一。
　　“现在是什么时辰？”
　　“快到辰时了。”小五看看天色。
　　辰时？那就快到七点了！整两天了。
　　“最好先去找玉儿，我可能得要换件衣裳，还得要买双鞋。然后顺道吃早饭！”也不知道玉儿回来了没有？也不知道她的姊妹怎么样了，不过以前没听说她有姊妹啊。
　　“玉儿昨儿就回来了，还把她在中州的妹妹给带回来了。这两天，她时不时过来看你一下，见你没出来，就先去陪她妹了！”
　　哦，原来是这样。
　　我看看身上的衣服，虽然依旧是外罩长袍，内衬紧身箭袖，绑在身上实在难受。
　　“五，我先换件衣服，洗漱一下，然后我们就去玉儿那里。”恍惚间突然又记起来件事，那些金针到哪里去了？我不记得戚海帮我拔了啊，回头也得问下戚海，我暗暗提醒自己。
　　好在东朝的常服都是宽袍大袖的，我就在换了身最宽松的，但是袖子和裙子还是短了不少，露出了一截脚腕。
　　长长的头发我依旧是弄不好，只有松松地扎在脑后，这时倒真的怀念起小珠的巧手来，以前在雷家的时候，头发都是她盘的，我很喜欢。到这里以后，基本就是玉儿帮我盘，可是玉儿弄的太繁复，经常一盘就弄个一个小时，弄得我快崩溃。
　　我收拾完毕，就和小五一同朝旁边的玉儿房间走去。
　　“姐，你的青凤诀练成了，今天可要庆祝一下。”小五雀跃。
　　“你怎么知道？”我看着他，难道就是看我容颜恢复了吗？
　　“公子说的！”
　　“公子？”
　　“哦，就是戚海，我们以前都叫他公子。”小五解释。
　　“对了，戚海人呢？我怎么没见他在房里？”
　　“说是有急事先回去了！昨儿就走了，不过说了，过几日还会回来的，让你每天还得练习。”小五看着我，英俊的面上露出了宽慰的笑意，“真好，姐姐的这个形象真好看，但是感觉比我小了不少，喊你姐姐，还真有点别扭。”
　　也是，我现在的这幅尊荣，让玉儿和小五喊我姐，的确不太合适，这还不好办？
　　“要不你和玉儿就喊我名字得了，反正不管是姐姐还是水淇，都是代号，知道是叫我就行了！”我不以为意。
　　“那多不好，我一直把你当姐姐的，哪知道，你老人家这么小啊！这要是给六简知道了，他还不笑死我。”小五的脸垮了下来。
　　唉，较真算起来，小五比我最少要大几百岁吧，喊他声哥哥，应该也不委屈我。
　　“哥！”我停下脚步，看着他，看他他没反应，我又叫了声：“哥！”他夸张的连嘴都哆嗦了，“你喊我哥？”小五向我确认。我笑起来，“虽然喊你哥，不过我偶尔还是会扭你耳朵哦！”
　　不再理他，紧走几步跨进玉儿的小院，把他抛在了后面。
　　玉儿正陪着一个姑娘在院里的青石凳上说着什么，而那个姑娘侧着脸，正用手巾擦着泪。。
　　看到我进来，玉儿连忙站起身呵斥，“你是何人，怎敢不通报就擅自闯进来！有没有规矩啊！”
　　听到玉儿的斥责，那个姑娘也起身往我这边看来。
　　看到姑娘的脸，我呆住，这姑娘怎么这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