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契阔之水随风逝》海的莫愁

79、情何以堪

　　“你？很痛吗？”戚海的声音远远传来。“大姐的脸怎么这么白，不舒服吗……”戚海关心着我。
　　我恍惚地看见戚海的嘴唇在一动一动的说些什么，可是下面的话话怎么也听不清楚。玉儿和小五也冲了过来，焦急地说着什么。
　　“你们……说什么？”我的反应有点迟钝，身体也有点晃。
　　耳边依旧响着小皇帝“丈夫”的承诺，心痛的不能自已。
　　眼泪朦胧中，我看见了云沐天那张英俊的脸！他在我眼前！
　　我伸出手，手指轻轻地触上他的脸。
　　“你！你娶了谁？”我摇着头，“为什么要杀我？他们说的那个东西，我是真没见过，我要是见过，你要我还能不给你吗？”泪顺着脸颊慢慢滑落。
　　“沐天，你真的是想要我的命吗？”我哽噎，“如果你要我的命，何苦救我？难不成就真的是为了虎符？”眼前的沐天一脸的震惊，闪过不可置信的神色。
　　我的手指轻轻的落在了他的唇上，就在这里，说出了让我心动的话。“都说皇帝是金口玉言，沐天，你的承诺呢？你的承诺到哪里去了！”
　　我的手被小五抢了过去，他面对着我，神色紧张地朝我说着什么，我茫然地看着他，不明所以。
　　玉儿和刘大在一旁惨着一张脸，吃惊地看着我。
　　我转头看着那张印在心底的面庞，痴痴地望着，“我到这里，从未想过会爱上一个人，可是，我真的有点爱你了！”胸口似有东西澎湃欲出，我捂着心，一字一句地问：“你爱我吗？”
　　沐天半晌都没有说话，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口中有腥味急速涌出，“噗”地一声喷了出去。
　　“姐！”“姐！”“大姐！”耳边传来了纷杂的叫喊。我的身体被人抱住，立刻手腕被逮住，有人切脉。
　　我长吸了口气，甩了甩昏沉的头，随即清醒了。
　　看到四边的人们惊愕的表情，我有些涩然。我在做什么啊？
　　玉儿和刘大担忧地看着我，小五焦急非常，而戚海则一脸的探究。
　　我摇摇头，按压着自己的情绪，强忍着胸口的翻涌，微微笑了笑。
　　“我没事！刚刚想到了一些事情，分了神，你们别担心！“
　　“大姐是气血攻心，行不归经罢了。的确没什么事情，不过，需要好好休息！”戚海的眼神清朗，看着我的眼神有了些温和的安慰，“大姐心胸够宽阔，相信着些分神的事情，不会太影响你的情绪。现在，可感觉好些了么？”
　　接过小五递来的茶水，手依旧还有些抖，我漱了漱口，起身站起来，往门外走去，玉儿赶忙扶着我。
　　两条腿都不痛了，左腿虽然短了一分，但是不仔细看也不太能分辨跛足。
　　我将嘴里的茶水吐到院内的围墙旁，站定，把面上残留的泪水擦干净，开始平复心情。
　　院里的桂花树有年头了，足有七八米高，手抚着树干，心下有几分灰心。什么时候我才能像树一样坚强，有着自己的天地？
　　原本只想做一个衣食无忧的老太太，安安稳稳地过完米虫生活，不料却和小皇帝云沐天有了交集。
　　不管他对我如何，现在的我都不去想以前的生活。
　　掏心掏肺地对所有人，可是换来的是杀机重重。
　　自认为自己聪明绝顶，却不料被人玩弄与股掌之中，这里的人演技超好，哪一个人到现代，都能拿一个奥斯卡奖。
　　我真笨！
　　“姐，你……”玉儿搀着我，头歪着看着我，脸露出紧张的神情。
　　我看着玉儿，愣愣的半晌没有说话。她被我瞧得不好意思起来，“姐，你看什么啊？”
　　玉儿的脸红起来，瞪着我的样子风情万种。
　　如果这些人都是演员，为什么我不能好好演自己呢？
　　我开心起来，伸手在她的脸上摸了一把，眉毛一挑，油腔滑调起来：“走，进屋，我们找点乐子去！”拉着她往里走。
　　“你！姐，你看看你……”玉儿的眉头皱起来，嘟着嘴朝我发泄着不满，她一定嫌我不够庄重了。
　　呵呵！
　　“姐！你没事吧？吓死我了！你”小五沉着脸。
　　“不好意思，刚刚听戚海说皇帝大婚，我就想起了抛弃我的夫君，所以失态了，让大家为我担心了。没事了！”
　　我朝小蓉招招手，“去，跟厨房说做几个好菜，弄坛好酒，我们来好好聊聊。”
　　小蓉眨巴眨巴眼睛看看玉儿，征求意见，玉儿笑笑，示意她去，她乐呵呵地去前头厨房了。
　　“对不起，一直没说过你们姐夫的事情，是我的不对。不过，下堂妻，焉得言勇啊！”我做作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这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我。
　　“这样吧，你们几个晚上好好的陪我喝一杯，我以后就指望你们了！你们要帮我养老送终哦！”我一本正经地说。
　　“没问题，姐，以后你跟我过！”小五几乎是吼出来这句话。
　　“你们几个能不能坐下来啊！我再给大姐看看，瞧瞧那个琉璃霜怎么办吧！”戚海在一旁扇着扇子，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但是眼里抑制不住笑意。
　　我心里一动，这个动作似乎在哪里见过。
　　“大姐，你刚刚摸着我们戚海的脸，感觉怎么样啊？”刘大一本正经地看着我和戚海。
　　戚海一僵，眼睛连忙看望别处，手中的扇子使劲地摇了两下。
　　我笑起来，“唉，刚刚恍惚了，没感觉出来，等下次摸过再说给你们听吧。”
　　“哈哈哈”一屋子人笑了起来，戚海终于不好意思了，恶狠狠地看着刘大，露出一副看我怎么修理你的模样。
　　我连忙解围，把自己的手腕塞给了戚海。
　　“快点号号，看看有没有法子把琉璃霜解了，姐姐我还准备变年轻呢！”
　　戚海翻了我一眼，不再说话，做到桌子旁，开始号脉。
　　在号脉的这段时间，小蓉和一个小二哥，把做好的菜肴麻利地放在桌上。
　　“大姐究竟有多大啊？”戚海一边号着脉，一边问我。
　　“三十四了。”这戚海越看越耐看，感觉比小五还帅，比他好像还差一点。想到他，我的心又绞痛起来。
　　“不对哦，感觉大姐没有这么大啊，似乎尚不足二十岁啊！”戚海抬起眼，清澈的眼神似乎能看到我的心里。
　　“什么？我姐还不到二十，怎么可能？”玉儿叫了起来，“你什么破道行，诊脉还能切出年纪来啊！”玉儿不满地朝戚海翻眼。
　　“我……”
　　这……该怎么解释？
　　我跟玉儿他们结拜的时候，只想跟以前做个了断，就说自己是三十四岁，当时的我我压根就没把自己当成十七岁的文暖啊。
　　看着戚海，我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一旁的四人，八只眼灼灼地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