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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被招揽的夏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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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帅的一脚啊。”
“……啊?是、是吗?”
中原中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赞赏有点害羞。
“夏至你能不能别在旁边看戏?”
太宰治胸膛上踩着一只脚,身边还有一个臭小鬼看热闹,他如同一只咸鱼一样地睁着死鱼眼。
生无可恋。
穿着兜帽的少年突然想起自己的目的,又狠狠踩了一脚身下的港口黑手党,凶神恶煞地问:“不对!我有事情要问你们!”
“怎么了吗?鹤田君?”鹤田夏至还没挂掉电话,这让对面的首领大人敏锐地察觉到了情况。
鹤田瞥了一眼踩与被踩的两个人,淡定对广津先生打了个手势,广津先生也立刻反应了过来去救助可怜的太宰,而继续和自己的钞票不对,雇佣者说:“没什么事,只不过是个小插曲而已。”
森鸥外听着话筒边自己得意弟子断断续续地挑衅话语:“……矮子”、“…多喝牛奶……“,然后被一个透着恼羞成怒的少年大声反驳:“我还在生长期啊!!混蛋家伙!!”,混着的沙砖破碎声呼啸而来。
而自己看中的【尸兵操纵者】却连语气都没有波动:“没关系,您的部下还没死。”
“夏至——你再不来就真的要死了!”太宰治又被一个腿踢踹到了墙壁上,因为强烈地震动而扑飒飒落下了满头满脸的沙土。
“我的部下受太多伤我可是很难办的,鹤田君。”森鸥外往后靠在了椅背上,他伸出手摸了摸爱丽丝的头,眼里的意味深长。
“我知道了。”
听到这话的鹤田夏至眼神一凌,他迅速礼貌地挂了电话,抬脚就往那边去——
骤然间,有猛烈地飓风从身后刮来,凌厉的飓风似夹带着不详的气息,将周围的废弃纸屑吹得飞向天际,满天全是迷乱的灰尘。鹤田夏至警惕地转身抬起手,被狂风吹得刘海后飞露出了额头和双眼,半睁的眼睛勉勉强强从黑色火焰中看到中间的“人”。
那一双赤红的眼睛充满着暴戾,灰白的长发在风中狂舞。听到身后太宰失声传来的一声:“先代?!”后,这下鹤田总算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他双手抵在面前挡住刮得脸疼的狂风,琥珀瞳流转出淡淡莹光,校服袖口被灌进大量空气鼓起一团,面上出现了点无趣。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死而复生的,但这次没有他出手的必要了。毕竟他只接祓除咒灵这种任务,撤退吧。
鹤田夏至几步跳离原地,打算扯过太宰治告诉他任务不成立,却不想刚捉到人就只看到了太宰治微睁大的眼神,他的眼神看向后方,鸢色中倒映出背后狂涌袭来的黑色巨浪,鹤田心里一顿,立刻结印跳离现场,但还是没躲过这场卷席方圆的爆炸,他与众人共同陷入了一片黑暗。
最后一丝清醒时鹤田还心里啧嘴后悔:“早知道就不接了,那只老狐狸是不是故意的?”
老狐狸自然指的是,不久前还在和他打电话的港口黑手党老大——森鸥外。
此时站在巨大玻璃窗前欣赏外界夕阳西下的男人,施施然翻了页手里的资料。
上面赫然是一张被偷拍的少年照,黑发遮眼,双手结印,配上背景中轰然倒塌的建筑物,他像是在对抗什么见不到的怪物一样。
“不加入咒术界、也不是诅咒师,游走在阴暗中的堪比御三家'六眼'的孩子。如果能得到手的话.....”
不远的地毯上趴着一个可爱的金发小女孩,她晃晃穿着白袜的小腿:“森太郎再不收揽属下,发际线就越来越危险了。”
“怎么会!我可爱的爱丽丝酱,你可不能嫌弃我啊!”
爱丽丝一把推开蹭过来的带着青色胡渣的脸,嫌弃地大叫:“森太郎!你把我的画弄脏了!”
血红的夕阳透过玻璃,斜照到小女孩的画上,三个黑漆漆的小矮人手牵手地站在一起,同样张着涂满红色颜料的嘴巴微笑着,被男人袖口蹭上的一大块橙红颜料,从一侧划到了另一侧,正巧诡异地将小矮人们的身体齐齐分割出一道血线。
后背直接承受了爆炸的倒霉蛋昏迷了近乎三小时,鹤田皱着眉敲敲疼痛异常的太阳穴,还没睁开眼就听到了某个懒洋洋的少年音:“终于醒了啊,果然小鬼就是小鬼,这样的小爆炸都能晕这么久。”
替太宰抵挡了大部分爆炸的鹤田夏至嘴角狠狠一抽,扬起脸皮笑肉不笑:“是呢,被人打得断了一只手的太宰君。”
一只手打着石膏缠满白色绷带挂在脖间的太宰沉默,他那张全身上下唯一可以拿得出手的俊脸都贴上了几个OK绷,加上本就有的右眼绷带,实不相瞒,如果不是因为穿得还算个有钱少爷,太宰现在比房间里镭钵街出生的橙发少年还要惨。
被禁锢在椅子上的中原中也发出了无情的嘲笑:“哈哈哈,说得好,我很中意你!”
太宰治眼神移向发出聒噪声音的小矮子,冷笑一声:“小矮子还是从椅子上坐起来再说话吧,本来就要低头,现在都要蹲下和你说了。”
“你这家伙!!”
“啊啊,好吵好吵~”
两个天生就不对盘的人当着几个人的面就这样吵了起来,鹤田夏至懒得去听他们毫无营养的吵架,刘海下的眼睛默默观察了一下他醒过来的地方,这是一间宽敞又处处透露着压抑的办公室,除去他见过的两个少年之外,还有两个成年男人。
一个站在中原中也的背后,大概用着叫“异能力”的东西控制着少年的行动。
一个在不远处的老板座椅上。
暗红烫金的厚窗帘拉了一半,阴影遮住了办公室后坐着的人脸,鹤田夏至的眼睛在黑夜中也能清晰视物,他不着痕迹地往那边看去,却恰好对上了一双笑意不达眼底的眼睛,红色的围巾在他的肩膀上,整个人的气质如同沉淀在水中的锐石,即使用温柔的表象包围,也藏不住锐利。
森鸥外就像个精明的商人,细细打量着他看中的“商品”。
等到男人和鹤田对视会儿后,才开口打断了那边的吵闹:“你们两个都给我住口。”
森将眼神移到穿得很保暖的部下身上,眼神幽深:“兰堂,你回避一下。我有事想和这两个少年商量一下。”
叫兰堂的青年犹豫了一会儿,才收回他的异能力,搓着自己的双手嘟囔着:“好冷好冷。”一边慢慢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