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国同人] 彼岸之音，晓风之舞（完整＋番外）》瑾玉

52、十八、时雨归来

　　没想到，
　　你会再次归来；
　　那么，
　　我该如何再次面对你，
　　欺骗？利用？
　　我更想的是，
　　如何向你道歉
　　……
　　不管你是谁，
　　我的“哥哥”

　　***8***8****

　　当逸风再次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正是这秋季里难得一个的晴天。然而，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的时候，他分明闻到了雨水的气息——更确切说应该是，奔涌着的海的气息。
　　那个归来的男人冷冷的看了逸风一眼，一言不发，只是挑了挑眉毛，然后抬眼看向逸风身后的州候府。
　　于是，有着一副七窍玲珑心肝的逸风，不得不苦笑着让人去请聆羽——这个大冰山可只有一个人消受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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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聆羽是个很有魅力的人，被她独特魅力吸引的人不在少数；但是，这个聪明活泼的女王的心思从来都是很难琢磨的——虽然可以说她是君心难测，但她的这一特点也总是成为身边人头痛万分根源。
　　就比如现在的逸风——带几分僵硬的保持者唇边上扬的弧度，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冷着一张俊脸的男子脸上的线条倒是柔和了几分，没那么刚才那么冷冽逼人了。那双漂亮到诡异的银色眼睛甚至带出几分柔和的目光；卷曲的长发打着大波浪卷儿安静的披散下来，明朗的阳光下显出紫堇花般温柔色泽。反倒是一向如暖风朝阳般微笑着的聆羽，难得没有及时摆出一张无懈可击的笑颜——混合着惊诧、无奈甚至是忧伤的复杂表情就这么生生暴露出来……
　　直到那双漂亮的银色眼睛露出疑问的意思——甚至逐渐染上一丝黯淡——一向机敏的聆羽居然还未敛起自己古怪的表情。最后是逸风故意的一声低咳，方让那个漂亮的女孩回过了神。
　　急忙收敛心神，蓝眸中水波一荡，霎那间回过脸色，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却是终没压下那一声发自内心的叹息——没有如以往那样跟对方的目光相交，反而垂下眼睫 ：

　　“欢迎你回来，时雨。

　　而且，你回来得似乎正是时候呢……”

　　时雨的脸色因为那一声无法掩饰的叹息而赫然一变；而那个艳如朝阳的漂亮女孩则是难得的淡雅疏离——依照她一贯的性格，再见故人，就是扑上去亲昵嬉闹也是常见。
　　目睹眼前这一幕的逸风忍不住垮下脸色，把脸上哭笑不得的奇怪表情彻彻底底的改成了苦笑：这到底是唱哪出啊？

　　而一向高傲不羁的时雨除了脸色一黯，却没有其他后续表现，仿若无事一般跟在聆羽身边走进了州候府——但是，那一声长叹却久久的留在了这只人形妖魔的心中，让他久不能释怀，直到许久之后的一场覆盖京师的倾盆大雨。

　　在被两人若无其事的甩在身后的逸风眼中，那个挺拔的淡紫色身影在难得的秋日阳光之下居然带出几分潮水的气息，甚至层层弥散开来。眯起自己石青色的眸子，仰头看向空中的耀眼光源，逸风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大概又要许久看不到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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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这对外人眼中的“兄妹”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逸风当然不可能知道——他又不是狗仔队的，还没对人家私事感兴趣到要听壁角的程度，更何况他又没那么闲——就是知道不可能向人透漏。（聪明绝顶的逸风才不会自找麻烦）
　　说实话，连这个“时雨哥哥”去而复还的事都少有人知。毕竟，那个淡紫色的俊美青年在众人眼中，不过是聆羽小姐的一个高级跟班侍从而已——在这种忙乱的时刻谁会去注意一个经常冷着脸的无足轻重的“哥哥”。

　　后来就世人所知实事就是：是夜，义军拔营移师，一退数里；冢宰时置，王师追而至，得之失地，欢而庆胜；然，雨落数日，直至成灾 ，谓之天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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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冢宰很清楚：这样亲至前线是很危险的。但是，惴惴不安的呆在萃恍宫更是痛苦的折磨。
　　焦躁的等待着前线的战报，无法抑制的内心的战栗，当越来越多的线索和事实被拼凑在一起，愈演愈深的恐惧笼罩了全身——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逐渐扣紧了他的喉咙，让他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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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已身处统一阵线大宗伯居然在这个时候一病不起，愈加愤怒的大司寇甚至直奔春官长的府邸指着鼻子就骂。然而，那托病在家的大宗伯却一声不吭的仁她辱骂，最后只说了句“我没有勇气再与天抗衡”便再也不吭声了。
　　冢宰亲自来探望，那赫然添了白发的春官长突然俯身跪下，以额贴地，颤抖着请求：“冢宰大人，请您放弃吧！是我们错了。”

　　“放弃？错了？现在已经不是讨论对错的时候了。”冢宰因疲惫而嘶哑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不…趁现在还来得及，迎回主上…… ”
　　“来得及？！哈哈哈哈………”突然的狂笑吓的那个胆小的男人几乎瘫了下去，“我们已经毫无退路了！你知不知道？！如今，只剩下这一条路可走，不是她死，就是我亡！！！根本没有其它可能，无论是她，还是我们自己，都没有留下另一条路。她不会放过我们的。你别做梦了！”
　　……
　　看着那个终于瘫倒在地的男人，笑得身体微颤的冢宰终于拂袖而去。
　　可怜的家伙，连最后抗争的勇气都没了吗？天帝的旨意，天命之王！这就是你的意思吗，天帝！！！！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在这么久之后才出现？为什么是在我们都已经放弃了信仰的现在！？难道你的就是要我们这些人作为祭品吗？作为新帝登基的祭品！重振天威的祭品！！
　　祭品！苦苦操劳了百年的祭品……
　　呵呵……既然是祭品，那么无论做什么都无所谓了。既然是罪恶，那就不妨更罪恶一些，让你的宠儿，让这个国家一起来陪葬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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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来到这里。抛下萃簧宫的一切，抛下风雨飘摇的王都，来这里拼个你死我活。

　　临走前，地官长大司徒给了冢宰一份名册，告诉他这是他们秘密安插的杀手、密探。但是，当他这个冢宰真正动用起来，却发现这网络早已毁去多半。是呵，在这样的动乱当中，这样的单线网络又怎能安然无恙？
　　但，聊胜于无不是吗？
　　好不容易让手下利用那两个被贬小官的恨意让他们企图行刺，最后不但行刺未成，而且让那两人也消失了个无影无踪；连那个安插已久的密探也突然失去了消息……被抓了吗？果然是天要亡我啊。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好了。
　　既然她还未公开自己的身份，那么就借此来动手吧。反正，战场乱军之中，被杀也无可无詬非——在这批草莽之辈中找到一个那么独特的女子不算难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