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一”假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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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3
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确定？
——芮琪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
陆瑶早晨睡醒看了芮琪的短信，出于关心，便打了3、4通电话给芮琪，可一直都是这段提示语，怎么回事？人间蒸发？
陆瑶待在家，看着新闻。今天是5月1日，世博会开幕的日子。上海的大街小巷都挤满了人，热闹到非凡。
可是，联系不到芮琪，失落填满了陆瑶所有的空隙。
而另一边的芮琪，为买新手机到处奔波。
陆瑶开着电脑，挂着□□。
小编 09:10:36
和那闷骚的孩子聊得怎么了？
“小编”是陆瑶的初中同班同学，是芮琪高中的同班同学。
瑶。 09:11:48
一般，向你打听打听芮琪
小编 09:12:03
你想问什么
瑶。 09:12:17
随便什么
小编 09:13:26
那天你怎么想要找他啊，结果男生们都去围观了呀
瑶。 09:14:09
某瑶之意当然不在问题了，有多少人围观？
小编 09:14:48
10多个吧，一共15个男生
……= =!!!仅剩下的不会就是男主角了吧？陆瑶感慨。
瑶。 09:15:23
跟我说说他呗~
小编 09:16:07
好吧好吧。他么，就是将来一定会选化学的
瑶。 09:16:39
恩，然后呢
小编 09:17:42
物理貌似三四十吧，语文还行，有篇作文写得太颓废了，被当堂读。数学以前挺烂的，现在不知道了
瑶。 09:17:59
估计还是挺烂的
小编 09:18:54
哦 对了，zxw说他睫毛很长的
瑶。 09:19:04
对的，我看过
小编 09:19:53
还有就是每次要交钱时，都是他同桌付的（以前）
瑶。 09:20:12
他同桌哪位= =
小编 09:21:32
仲海
闷骚的人很难追的，你等他选化学以后吧，近水楼台
瑶。 09:22:03
对的，就像你
小编 09:22:29
切，我想到了，他的字很好看那
瑶。 09:22:55
恩，对的，写名字很好看
小编 09:24:42
他是我们班麻烦人物之一，不过小丸子蛮喜欢他的
小丸子？哪又冒出一个情敌来？陆瑶着急了，迅速打下一行字：
瑶。 09:24:51
小丸子是谁？暗恋他？还是也在追他？
小编 09:25:16
何惠安
瑶。 09:25:24
了解了……
原来，原来是化学老师啊，得意门生能不喜欢嘛，呵呵、呵呵。这个定时炸弹已被解除，陆瑶长呼一口气。
小编 09:26:25
追一个人前，先要确定他是不是gay
瑶。 09:26:37
莫非他是？
小编 09:27:26
第一学期刚开始我们传他和同桌，谁叫仲海老帮芮琪付钱，好和谐啊
瑶。 09:27:30
……
小编 09:29:43
喜欢他什么呀
瑶。 09:30:05
化学比我好，人长的不错，做实验很漂亮
小编 09:30:27
也有其他化学好的呀
瑶。 09:31:38
至少我只看到他了啊，其实我见他应该不超过20次
小编 09:33:05
20次。。= =
瑶。 09:35:12
最多25次，只有社团才能看到他啊
瑶。 09:35:59
他以前交过女朋友吗？
小编 09:37:33
初中不知道，高中貌似没有吧
瑶。 09:39:10
万一是初恋我就赚了
小编 09:40:07
切
瑶。 09:41:39
八字还没一撇，唉……
小编 09:42:57
你不用一直念叨着吧
瑶。 09:43:14
当然需要啦
小编 09:44:28
唉…… 他和你上课聊天么
瑶。 09:46:28
就那天
小编 09:46:49
貌似女生中话和你说的最多了
……
真的吗？最多了吗？
短短三天就最多了吗？陆瑶一阵开心，开心得轻飘飘起来~
芮琪还是不在线，陆瑶打开他的个人资料，饶有兴致地翻看起来。
一段显然芮琪风格的文字吸引了陆瑶的目光：
【在同一课表上，不存在两节完全相邻的物理化学课，这个原理被称为理化不相容原理。在满足理化不相容原理的条件下，数学课总是尽可能多的占据能量低的时间段（下课时间），这就是数学能量最低原理。当数学课时间排满，至物理课时，产生能量冲突的情况，便是数理相似不相容原理】
陆瑶望着电脑屏幕出神，不自知地竟睡着了。
醒来已是下午4点。
有条新信息，睡眼惺忪的陆瑶打开阅读，模模糊糊的几行字进入视线：
「昨晚我就把SIM卡拿出手机了，刚买好新手机，X6果然是梦，买了N85，才几小时找不到我就着急了？」
发件人“芮琪”。
陆瑶清醒了，似乎还能看到芮琪嘴角那戏谑地一笑。
……
才没有想你，陆瑶对自己说。
世人们都不约而同地挑了“五一”结婚，大大小小的酒席排满了陆瑶的所有“档期”，或许这几日到处奔波地太累，陆瑶一找到空隙便容易犯困起来。
晚上回到家，陆瑶习惯性地打开电脑，挂起□□。
顺手解掉了Swatch手表和红珊瑚手链，懒散地躺在了床上，眼皮太重，慢慢垂了下来……
直到9点多，又是一阵烦乱的爆竹烟花声才将陆瑶从睡梦中拉起。
电脑上闪烁着芮琪的头像，聊天窗口里是腾讯那个招牌的大笑脸。
为什么你总能在我最累的时候，唤醒我所有的力气呢？陆瑶不禁摇头莞尔。
瑶。 21:13:57
刚睡醒……
芮琪 21:14:11
懒虫，我去超市买点干粮，饿死了
瑶。 21:15:25
我一睡醒你就出去，跟我对着干
芮琪 21:15:37
嘿嘿
瑶。 21:15:42
坏人
芮琪 21:20:41
不去了
10点去镇上吃兰州拉面
瑶。 21:21:06
为什么一定要10点？
芮琪 21:21:31
不想太早去
陪你聊天不好啊
芮琪，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为什么才认识我几天就可以这么好？你知不知道我是很贪婪的，你今天对我好一点，明天我会期盼有两点，越积越多，会没有止境的……
陆瑶的矛盾心理又不自觉地冒出，她有很强烈的犯罪感，似乎是不可以有人对她好的，似乎她宁愿每个人都像殷铭那样差遣她。
很没有逻辑般的，陆瑶也极度想克制自己的这种念头。
骗芮琪说自己去洗澡，陆瑶关了电脑。
明明是想和他聊天的对吗？为什么不呢？往往快乐来得越多，幸福感越强烈，陆瑶便越是不安。
差不多快10点了，芮琪换手机挂了□□，由于新手机还得充电就没带出门。
临离开房间，芮琪的目光停留在了那部手机上，总觉得陆瑶又会急着找他，迟缓地才将视线移开。
陆瑶果然离不开芮琪一秒，才静下来不到一小时，又发□□给芮琪：
瑶。 22:34:13
只有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的话，那我岂不是很亏？你可以喜欢我吗？
她做事说话常不符逻辑，通常前一秒还在犯罪感中深陷着，下一秒就可以灿烂地笑着。
又是这般握着手机，小鹿乱撞，陆瑶期待着芮琪的回复。
芮琪 22:54:16
一回来就看到这句
你怎么总问这种很难回答的问题？
瑶。 22:55:17
那就当我没问过好了
芮琪 22:57:22
这要让我怎么说呢？好像都没怎么认识过你，你也知道我不好拒绝你的
看到这句，陆瑶忽然明白了什么。心一下子灰了下来。就知道王子拯救灰姑娘的故事只有在童话里才会出现。现实就是：没有童话！
瑶。 22:59:01
其实你已经委婉地拒绝了不是吗？没关系的，是我太冲动而已
芮琪 23:00:45
可以给我点时间吗？尽管我知道等待是痛苦的
瑶。 23:02:02
还有希望吗？
芮琪 23:02:05
恩
陆瑶一下子又从谷底飞了起来，发了一个大大的笑脸过去~
芮琪 23:04:02
额，感觉被你骗了……
瑶。 23:05:03
哪有？
芮琪 23:07:14
总觉得在□□上说这个很不真实
瑶。 23:07:49
打电话说我会心脏病发的
芮琪 23:08:08
我会接的！
我只是一直不敢确定陆瑶存在的真实性，她就像一个梦，远远的，假假的，怕自己被骗了，一个突然出现在自己生命里的女孩。芮琪对自己说。
……
芮琪 23:15:37
早点睡吧，晚安。
瑶。 23:15:58
恩，晚安
第二天，明明还是假期，陆瑶却醒得分外早。
摸到手机，6点30分。
编辑信息：
「装无辜…我睡不着了…」
他应该还在睡觉吧？陆瑶猜想着，将手机放到一旁，翻个身刚想继续睡，屏幕亮了：
「好惨啊…昨天两点睡的，半夜还醒了两次，今天6点又被我妈叫起来了，，」
原来失眠的不止自己一个，陆瑶抿嘴偷笑。
……
傍晚，陆瑶又被父母带到酒席上。
看到桌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饮料，不禁浮想出实验室里那些五颜六色的试管。
手指不自觉地放到手机键盘上，编辑短信：
「我在想，以前看你做实验挺自然的，你以后会不会被我看得不自在…然后搞错试剂…硫酸当水用」
半小时后，一条短信回到陆瑶手机上：
「如果你觉得那样做好玩的话我会试试的。。」
「危险实验还是不进行的好…终于睡醒啦？ 」
「额，醒了…」
「梦里有什么呀？」
「你说呢～」
「化学…拿考卷去，最后一题什么现象？」
是我太喜欢化学，还是你太喜欢化学？为什么三句不离它呢？总在问题，芮琪无奈：
「不告诉你…」
「T.T坏人…」
「我怎么又坏了⊙⊙？」
「不告诉我…伤心了…」
……
「我是坏人…」
「你也知道啊～」
「那什么有我就好…我是坏人诶-.-」
「不解释，自己理解」
「我笨～」
……
「这么好的理由…你又知道我骗你了…」
「我这么聪明～可不好骗了呢～」
「-_-||我可不可以说没看出来？～」
「…我不理你了!!!!!」
「你做得到啊～」
你又知道我做不到了？陆瑶彷佛总能被人看透，一点秘密也没有，透明得就像玻璃。其实她的心，真正又有谁能读懂？她自己，也不懂。
……
瑶。 20:47:01
你说芮琪会喜欢我吗？
老朱 20:48:02
你俩不是聊得挺好的？他不是都答应你了吗？
瑶。 20:49:08
他只是答应我追啊 = =
老朱 20:49:51
小姐！有区别吗？
瑶。 20:50:26
有！在他没明确答复前，我总是不安心
对了，明天我生日，陪我出来玩
老朱 20:51:17
生日快乐！有的蹭吃蹭喝谁会不干呐~哪里碰面？
瑶。 20:52:01
9点，上海歌城
老朱 20:53:14
OK！
……
手机屏幕上显示新信息，小编：
「生日快乐！」
陆瑶高兴着能有人记得自己生日，回复：
「嘿嘿，还没到呢~明天上午9点，上海歌城见」
「恩。」
……
五月三日。
陆瑶许是因为生日的缘故，兴奋地难以入眠。
其实生日年年如此，两三好友一起陪着过。蛋糕也不吃，蜡烛也不点，至于许愿这回事，陆瑶深信“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的原则，便也作罢。
1点20分，陆瑶望着手机发呆。
芮琪在干嘛？睡了吗？
「装无辜，睡了吗？陪我聊会儿」
1点30分，「没…」
1点53分，「哼～骚扰完我又玩失踪…」
「嘿嘿…就知道你没睡…～」
芮琪看着这条短信，握着手机对屏幕无奈一笑，陆瑶，其实我已经睡了，为了等你才这么晚：
「不知道干什么，明天又要老早被拖起来了…」
「今天我生日～」
「生日快乐！」
「早点睡吧，晚安。」
「晚安，生日快乐！」
……
陆瑶迷迷糊糊地摸着那本深绿色封面的化学书醒来。
“不是约了同学出去玩吗？还不起来。”陆瑶妈妈走进房间，拉开窗帘催促着陆瑶起床。
她懒懒地发着声：“哦……”
“这本化学书什么时候买的？”陆瑶妈妈奇怪自己女儿何时认真起来。
“别人借的。”说着，不自知地一缕绯红悄然爬上了她的脸颊。
说着，顺手翻了几页，看到一处不明白：
H3PO2，次磷酸，一元酸；H3PO3，亚磷酸，二元酸；H3PO4，磷酸，三元酸。
不都是有3个H吗？为什么不都是三元酸呢？
问问芮琪好了，发送信息：
「几元酸就是数H的个数吗？」
合上手机，陆瑶一看时间，“呀！8点半了！”
……
“8点59分，没迟到哦？”陆瑶笑呵呵地对着两位“久候”的朋友。
“没事，寿星最大嘛~”
“给，布丁口味的棒棒糖。你的最爱。”
“恩~！”陆瑶接过糖，一脸欢喜。
……
“让我来开场曲~《星月神话》，帮我点。”陆瑶似乎对这首歌情有独钟，或许是寒假里太多电台再播《神话》的缘故。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就是遇见你……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身边有怎样风景……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却如此难以忘记……”
“陆瑶，有短信。我帮你看了，物理29发来的~”老朱似乎对芮琪的伤疤念念不忘：“他回‘是的’。”
陆瑶拿过手机，回复：
「可是磷的那些含氧酸就不是啊 = = 」
“你们大清早就发短信，进展真快。”小编在一旁感慨。
“在问题目。”陆瑶解释。
问题目？故伎重演吧。小编笑而不语。
「那像氯元素，不也有次氯酸，亚氯酸，氯酸，高氯酸……」
陆瑶看完短信，一阵迷糊，怎么那么多？
……
陆瑶拿着麦，毫无征兆地开始花痴起来：“芮琪、芮琪……”
“唉，心怡姐，这孩子天天对我念叨这该死的芮琪，我耳朵都快生茧子了。”小编一旁抱怨着。
老朱对其表示同情，继而感慨着自己更痛苦的遭遇：“我是已经生茧子了！”
“你们，有这么夸张吗？”陆瑶一脸无辜。
……
“芮琪到底何方神圣？有照片吗？这么出名的物理29我竟然没见过。”老朱满腹好奇。
小编想起那张一直阴着的脸，随口描述：“长得么是比一般的好看点，身高么就一般水平，成绩么就更不用提了，总之就是一个很一般的一般人物！”
“不会啊，我觉得芮琪蛮帅的！”陆瑶立即反驳小编的观点。
“情人眼里出西施，自动无视你！”老朱瞥一眼陆瑶，打断陆瑶的花痴行为：“我听官方说法。”
“就是一典型闷骚男。”
“可我觉得他很可爱啊~嗯……有天我觉着自己是不是太烦了，跟他说，那我今天不烦你了，给你放假。他说，干嘛不烦我了？那我来烦你好不好？”
“小姐，您还能知道自己有点烦？真是谦虚了。”
被打击的陆瑶立即低下了头，寻着地上是否有隙缝能钻下去。
“看来他对你骚起来还蛮开心的。我印象里他都没说过几句话。上课一直趴着睡觉，偶尔小丸子叫他起来回答问题，还得问同桌翻书半天才找到页码。”小编一副那孩子无药可救的语气，连连摇头。
“让我来摸摸你发烧没？怎么总是偏好这种非正常型的？以前那个殷铭我看着也不顺眼，花里胡哨，怪里怪气的。”老朱摆出关心陆瑶的模样，也确实怀疑陆瑶近来是否有碍？
陆瑶无奈：“你们……唉……”
……
陆瑶回到家，觉着前几日明明还凉快得有些发冷，今天却热得出奇。下午三点的阳光格外刺眼。
「是在睡觉吗？」
「不在…我在玩电脑…」
刚想按下回复，突然屏幕一黑，怎么操作也无响应。
“喂，给点面子啊！”陆瑶自言自语着，闷热的天使得心情更加浮躁。
又不回我了？每次都是就这么来骚扰我一下？芮琪将手机摆在显眼的位置，等候短信。
「T.T我收你短信总延迟…回你信息还总死机…郁闷了」
「额…怎么回事…」
「…信号问题，中国移动总欺负我。又不乖了，又玩电脑…」
原来是信号问题，就想那只遥控器怎么会舍得不理我~芮琪嘴角一丝上扬。
「我不在自己家玩，我要写作业了…」
“那个装备打到了？笑这么开心？”
“有很开心吗？”芮琪对自己的表情毫不自知。
「不理我了？不是电脑小情人就是作业小情人」
「什么跟什么啊、我去抄笔记，你可以找我啊…」
「没什么，以为你又要失踪了…」
「我有失踪吗-.-」
其实我觉得，向来神出鬼没玩失踪的人都是陆瑶你啊！
「经常啊…害我总发寻人启事… >.< 哈哈～明天可以当面烦你了…」
「那我就更有理由失踪了╯_╰」
「哼…!!」
半小时后，芮琪的短信才出现在陆瑶手机上：
「不然怎么是坏人-_-||」
「故意这么慢！我不认识坏人～」
「不是吧，我刚跳出来送达报告的，是中国移动不好…」
「明明是你不好～你把移动收买了」
「是你不好…总可以了吧-_-||」
「--# 对…我不好…不听警察叔叔话，找坏人」
「开个玩笑嘛～不要叫警察叔叔…」
「我可小气了呢～生气了…怎么赔罪啊？^_^」
「不理你…可以了吧～」
「你做得到啊？」
陆瑶高估了自己对芮琪的影响，这句话似乎只有芮琪才有资本对陆瑶说。向来做不到的人，应该，或许是一直，是以后一直，都只是陆瑶吧。
对于陆瑶，等待的极限，不，应该说是离开芮琪的极限，似乎总也超不过一小时：
「生我气了？」
「怎么会呢、额、刚才我是短信发送延迟，没发出去…」
莫名的罪恶感又浮现在了陆瑶脑海：
「反思一下：我是不是缠太紧了？你累吗？」
「-_-||怎么总是问这种很难回答的问题…我觉得你要方便的话还是晚上打电话给我吧…」
七点半。
陆瑶跪在电话前，拨着号码。
没人接？
「等下…在打球」
八点半。
陆瑶想着也应该球打完澡洗完了吧？
接通电话。
“嗯……先去洗澡，不好意思。”芮琪简单说完，便将电话挂断。
九点。
「洗完了…」
“每次打来都不巧，我现在都能背出你手机号了。”陆瑶选择的开场句打散了原本的不安和紧张。
“我手机号本来就很好记嘛~”
“我这辈子就记得三个电话，我手机，我爸手机，现在再加一个你手机。连我家固话号码都背不出，以前每次填资料都是GX在一旁提醒我的。”
我就这么重要？芮琪莫名感动。但不懂，真的，真的认识她只有第五天而已。
……
“其实，你也没有很烦，回短信的速度么我肯定是跟得上的。”
……
“在干吗呀？”
“抄你的计算机笔记，好多啊…”
“我好像也没记很多，抄到哪了？”
“分支结构。”
“那后面是还挺多的，我这次好白痴，用number写了最后一题算法，扣2分，98。”
“仲海100，年级唯一满分。”
“那你怎么不抄他的？”
“他字太丑。”
“那我的字算好看吗？奇怪，你之前又没看过我写字，怎么就问我借了？”
芮琪语塞，怎么解释似乎都会被陆瑶扣上『故意接近』的帽子。
“…… 以前社团签到的时候有看你写名字。”
“可你不是之前都不知道我叫什么？”
“我只是名字和脸对不起来而已。”
“那你怎么知道那天来找你的人就是我，不是名字和脸对不上号吗？”
…… 芮琪百口莫辩。
“那明天晚自习下课，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了？”芮琪技巧地转换了话题。
“我干嘛要和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人一起走啊~”
“我那天有很勉强吗？我一直想不通，你那天问题目的时候为什么能这么正经，正经得让我以为你就是来问题目的。”
“我哪天不正经了？”
“可你明明不是对我那个意思吗？”
或许和装无辜接触多了，陆瑶也学会装傻起来：“什么意思啊？”
“就是……”为什么突然会觉得难以启齿？
“我喜欢芮琪。”
“再说一遍？”
“我喜欢芮琪。我喜欢芮琪…我喜欢芮琪！你不就是想听这句，说给你听咯~”不得不承认，陆瑶远比芮琪勇敢得多，至少在这方面。
……
“其实收你短信之前我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果然不出所料。”
“有很意外吗？”
“没有。”
“为什么啊？我记得我在社团的时候明明表现得很漠然啊，都没仔细看过你的。”
“可我怎么记得你找我搭讪过呢？”
“有吗？天气不错。”
“不承认就算了，哼！”
芮琪，你离开实验室，离开化学，怎么就变得像个孩子呢？陆瑶笑着。
“那你提醒我啊，哪一句？”
不行，那不是显得我很注意你，连你都不记得的对话我还记得。芮琪说“不”。
……
“你手机是索爱的？”
“恩，你怎么知道？我没跟你说过吧？”
“谁让你在实验室总玩，不然我会看到？”
“哈哈，承认了吧！你就是在看我嘛~”
……
两点。
“不困吗？我记得你两点差不多就睡了。”
“不累。愿意被你骚扰吖~”
……
“先说好哦，手机没电自动挂断不许生气。”
“恩。不生气。”
……
两点半。
电话自动切断。
晚安，芮琪。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五一”假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