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调查科》械十九

73、第 1D 章

　　葛大爷他们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再举目望去，可是没想到此时树林里的一棵树突然倒了下来，拦在幺妹等人的面前，也遮蔽住了葛大爷等的视线，葛大爷一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马上跳上了一台作战车。

　　他视力不错，马上看到了幺妹他们，幺妹等因为刚才爆炸而匍匐在地，幺妹也看见了他，得空还冲他招了招手，葛大爷心口一松，脱口骂了句。

　　“兔崽子。”

　　但是，不一会，葛大爷就不淡定了，因为，他看见在幺妹等的身后，隔着一群怪物，为首的是两条人面犬，人面犬后面跟着黑压压的一群人面鼠，他们瞪着血红的眼睛，正全力向幺妹……准确点来说，是向林教授和朱红瘦冲了过去，而且，它们边跑还边张开了嘴巴露出一口獠牙，这个姿势，在葛大爷看来是最熟悉不过的了，这是动物们要攻击的动作，而且是不死不休的姿态。

　　葛大爷大惊之下，立刻冲身后全力喊道

　　“将太阳灯对准它们。”

　　葛大爷长臂一挥，几个特警们早就准备好了，立刻将四盏巨大的太阳灯对准了那群来势汹汹的人面动物，果然太阳灯一对准它们之后，领头的几条人面杜宾立刻在强烈的光照之下变成了一团团的肉。

　　而就在这个时候，树上忽然升腾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雾’，再仔细一看，那不是‘雾’，是一堆又一堆的扑棱蛾子，其实，按照魔都这个气候，根本就不会有蛾子，但是，现在这些蛾子，就像是一团又一团的 ‘雾’似的，向葛大爷他们扑了过来。

　　那蛾子体积不过拇指指甲盖大小，奈何它们的数量太过庞大，而且它们还相当有智慧，趁着守护太阳灯的两名特警正关注幺妹他们，毫无防备的时候，那群蛾子率先一层又一层的‘裹’住了两位特警战士。

　　两名特警只觉得眼面前忽然一黑，自己好像被一块巨大的毛摊子给罩住了，接着眼睛、嘴巴、喉咙、手臂……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剧痛，两名特警大惊之下连忙呼救，葛大爷回头一瞧，连忙将一盏太阳灯对准了两位特警战士，，霎时之间，两位战士的身上顿时冒起了滚滚白烟，就好像有谁在他们身上扔了一把看不见的火，不见火焰，只看得见白烟。

　　一名战士张口呼救之时，没想到那群蛾子趁着这个机会往他们的喉咙里钻了进去，那战士痛苦的倒在了地上，捂着喉咙不住的呜咽，可就是发不出来半个字。

　　葛大爷连忙从车上跳了下去，将那名战士的嘴巴硬生生的掰开，光亮一照进那战士的嘴里，那些扑棱蛾子立时灰飞烟灭。

　　而更糟糕的事情还不止于此，那些扑棱蛾子有向光的习性，他们组成了一张又一张巨大的蛾子‘毛毯’，一层又一层往太阳灯罩了上去，那些烧焦的尸体就此黏在了太阳灯上，不一会，太阳灯开始冒起了烟，这是负荷过重的表现，更可怕的是，太阳灯的光线也在一层又一层，前赴后继的蛾子尸体的覆盖下，肉眼可见的黯淡了下去。

　　而此时，对面的人面犬仿佛正等待这个机会，一声长啸之后，之前那些惧怕太阳灯的人面怪物又开始团团包围在葛大爷他们周围，而人面犬则带领着人面鼠大军站在了幺妹等人的不远处。

　　它们龇牙咧嘴，瞪着血红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幺妹等人，仿佛地狱放出来的魔鬼。

　　…………
　　…………
　　…………

　　外面乱成了一锅粥，林若若这边也不顺利。战列最后消失的位置是在工厂的5层，也就是说战列他们不知为何居然跑到了这家工厂的最高层。林若若根据战列最后的信号，带着唐森森一路跑上了5层。

　　战列他们已经超过5分钟没有信号了，一般来说，她们的通讯设备都是时时连线的，刚才那个假战列已经提醒了林若若

　　——战列他们有危险了。

　　“若若，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林若若边跑边点击通讯器，试图定位战列的位置，可是连续试了好几次，都不成功，这更加肯定了林若若的猜测。

　　此时的林若若心中已经有了个模糊的猜测，随着战列的断联，这个猜测却更加的清晰。

　　唐森森主动留了下来，因为这个时候，林如若需要帮手不是吗？所以他需要主动掌握一些信息，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办理陈原案的时候，陈原手里有一家外贸公司？”（详见《消失的贞洁烈妇》）

　　“是的，有印象。”

　　“我翻查曾于辉的档案的时候，发现曾于辉曾经在陈原的外贸公司实习过。当时，陈原还专门设立了一个研发部门。”

　　“你是说陈原专门为了曾于辉设立了一个部门？”

　　“是的！”

　　“若若，你知道陈原那老小子就喜欢男的，会不会曾于辉，他……”唐森森的意思很明显了。

　　林若若她们已经跑到了5层，她们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蹲下，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有机会向唐森森解释。

　　“陈原那么抠门的一个人，连一分钱都要算计清楚，怎么可能为了曾于辉专门增开一个部门？而且，曾于辉实习的那几年，陈原的公司忽然接了好几笔大单子，每一笔的利润都在上千万美元。”

　　“走水？”

　　“是的！当时正处于外贸红火的那几年，敢想敢干的都能大大捞一笔，有些人胆子撑大了，就敢走一些别人不敢走的路。”

　　林若若点点头，继续说道

　　“我向海关的朋友问过了，那个年代如果利润到上千万的，除了白的就是黑的，几乎没别的了，可是陈原进口的是化妆品一类的美妆用品，怎么可能一单就利润上千万呢？”

　　“你的意思是谁，陈原和曾于辉早在十年前，就开始走私？”

　　“是的！不过不是进口化妆品，而是病菌。”

　　“啊？”

　　林若若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道

　　“这些病菌可以以干燥剂的形势放置在集装箱内，因为在托运货物的时候，报关员一般报备的是货品，而为了货品的保存，是可以适当放置一些比如：干燥剂之类的物品的。”

　　“所以，陈原进口了美妆品，然后以超高价卖给了曾于辉。”

　　“也就是说，曾于辉才是陈原的老板，而那个叫做霍华德的华裔是曾于辉的上线。”

　　“正是如此！”

　　“为什么呢？”

　　“人体实验。生物数据、生物基因……哪一个都很值钱。”

　　唐森森此时才理清了思绪，忍不住又问道

　　“若若，你是怎么想起来查陈原的？”

　　林若若摊开手

　　“我也是在翻曾于辉资料的时候，无意之中发现的，他的学生档案里记录着他的实习经历，其中一家外贸公司的法人是杨鸿雁，杨鸿雁不就是陈原的老婆？所以，接着查下去，就能发现陈原的公司的账目有几年，利润特别的好，而等曾于辉考上了硕士之后，陈原公司的利润就一年不如一年了。”

　　可是，让林若若忧心的并不止于此，如果早在十年前，曾于辉他们就开始偷偷将病菌运了进来，那么这些病菌肯定是要用作实验上的，既然现在已经到了可以随时变化样貌特征的地步，那么这几年做的实验肯定少不了。

　　那……除了曾于辉，还有没有其他人呢？

　　林若若一想到此，心里顿时难受了起来，既痛恨曾于辉这样残害同胞，又不安于还不知道有多少受害者？

　　一时之间，万千思绪涌上了她的心头，想了一阵，最后深吸一口气，她提醒自己：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将战列等救出来，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林若若又试了一次通讯器，依然没有反应，忽然，林若若只觉得后脑勺有一阵风吹过，接着唐森森一把将林若若按倒在地，自己也跟着蹲了下去。

　　林若若只觉得有一股大力拍在自己的脑袋上，把自己的脑袋狠狠往下一压。然后噗嗤噗嗤飞走了。

　　待那东西飞走之后，林若若和唐森森小心翼翼伸出脑袋一看，从她们头顶的探照灯往四周一扫，却没有发现任何可以飞行的动物，唐森森还待向远方眺望，就在此时，林若若忽然拍了拍唐森森的肩膀，唐森森回头一看，只见林若若竖起食指往天花板上指了指，唐森森顺着林若若的手指往上一瞧，顿时目瞪口呆，冷汗直流。

　　只见一只具有半人多高的蝙蝠正倒挂在她们头顶上方的不远处，而在她们头顶探照灯的照映下，那只巨大蝙蝠的人面清清楚楚的展现在她们的面前。而那个脸孔毫不意外的，正是——曾于辉。

　　而在那只巨大的蝙蝠的不远处，影影绰绰站着一个人，林若若和唐森森立刻架枪警戒，那个人似乎并不害怕，在两人的戒备之中，不慌不忙的向两人走来，待走到两人的十步开外，那人挺住了脚步。

　　此人不是曾于辉又是哪一个？

　　“你是谁？”林若若并不想和这个‘曾于辉’多废话，她这两天已经见过好几个‘曾于辉’了，还有两个现在还躺在停尸房呢。

　　‘曾于辉’笑了笑，就好像是个老实的上班族，可是林若若知道不能被这家伙的外表所欺骗，这就是个奸诈狡猾的家伙。

　　曾于辉推了推脸上的眼睛，脸上颇有些无奈

　　“你实在太聪明了，你看把我都逼到这个地步了。”

　　林若若冷声道

　　“把你逼到这个地步的是你自己。”

　　曾于辉抬头看着倒挂在屋顶上的蝙蝠，发了一会呆，最后居然点点头，表示同意

　　“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