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调查科》械十九

3、第 3 章

　　何相真拿了一个千斤顶顶住电梯的门，而林若若让周自若和朱红瘦爬上去之后，自己则拉着何相真的手，顺利爬了出去。

　　“我的妈呀！”

　　周自若大叫一声，林若若被吓了一跳，顺着周自若的眼神看去。

　　只见一个面孔扭曲的高个子男人站在她们面前。说这个男人面孔‘扭曲’绝对不是在贬损他，而是实实在在的客观描述。

　　那人穿得非常周正，白色衬衫打底配黑色开司米，下穿一条灰色裤子，如果不看脸，那也是气质超群的大叔，按照现在流行的说法，就是那种有着成熟魅力的阿加西。

　　奈何有一条长长的伤疤从他的左边额头一直延伸到了右边嘴角，从而显得此人的脸分成了两个部分，尤其在-4层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得此人的脸分成了‘阴阳’两个部分。

　　何相真走到那个男人的身边，高兴说道

　　“幸好老师有千斤顶，否则，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林若若第一个反应过来，面前的男人，就是S市警察界的传说·法医界成为王的男人·地下4层绝对的王者·法医科主任——柏雨樘。

　　林若若马上打了声招呼

　　“柏主任好。”

　　周自若和朱红瘦吓得靠在一起，像两只被暴风雨摧残的鹌鹑。

　　柏雨樘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何相真转头冲林若若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教授他人不错的。就是比较不苟言笑。”

　　林若若点点头，对于何相真这个‘不苟言笑’的评论非常赞同。

　　仿佛为了验证何相真的话。

　　柏雨樘脸皮扯动了两下，在这个诡异的气氛下，更显得阴森恐怖。

　　就连林若若都觉得头皮发麻，但是脸上还是要摆出‘和善’的脸色，恭敬的说道

　　“柏主任，您找我们。”

　　“跟我来吧！”

　　柏雨樘说话的声音就好像电脑合成音，让人听了头皮一阵发麻。

　　整个地下4层，都是法医科的底盘，所以，局里面所有案子的取证都在地下4层完成，周自若和朱红瘦因为业务和法医科不对接，很少来这里，更别提亲眼看见只有传说中才出现的白无常——柏雨樘。

　　柏雨樘带着四人穿过空旷的大厅，大厅里空荡荡的，幽暗的灯光下，只有西边角落摆着一拍木头凳子，木头凳子旁站着一株孤零零的绿植。

　　周自若拉着何相真的胳膊，使劲咽了口唾沫，低声说道

　　“我我我怎么觉得这地方有点眼熟。”

　　周自若这么一说，朱红瘦也觉得西北角落十分眼熟了，但又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朱红瘦在另一边抱着何相真的胳膊，颤巍巍的说道

　　“我也觉得这地方眼熟。”

　　何相真仿佛毫无所觉，看着西北角，愉快说道

　　“上个礼拜……《咒怨10》，就是在这里取景的，哈哈哈哈，教授当时正好开会回来，从电梯里走出来，你们知道的啦，我们这儿的电梯总有几天‘情绪不好’，教授刚出电梯，碰上他们在拍女鬼站在电梯外阴魂不散的戏码，没想到电梯门一开，那个女演员看见教授站在那儿，一下子就昏过去了。据说回去以后就病了，后来做了三天法事。”

　　朱红瘦和周自若顿时对走在最前方的柏雨樘‘刮目相看’，能把拍鬼片的‘女鬼’都给吓萎了，这‘成为王的男人’的男人到底是有些东西的……

　　柏雨樘领着四人穿过大厅，走过一个走廊，走廊上面挂着各种各样的红头文件，工作计划表，年终报告，还有一对乱七八糟的排班表，林若若粗粗扫了一眼。

　　只见密密麻麻的排班表中，柏雨樘的名字后面都是一排√，接下去是何相真，后面也是跟着一排√，也就是说，一个月30天，这两位没有一天是休息。

　　林若若故意放慢脚步，示意周自若和朱红瘦看看排班表。

　　周自若和朱红瘦看了之后，顿时如同躺平派见到内卷派，各种各样的抓心挠肺。

　　“不休息呀。”

　　“好卷呀。”

　　林若若此时也注意到了那张排班表，顿时‘恨铁不成钢’，指着两人，压低声音怒道
　　“你们看看人家，看看人家。”

　　躺平派两人组顿时起了‘同仇敌忾’之心，齐齐怒视前方的何相真。

　　然而，何相真仿佛意识到背后三人的目光，微微一转头，朱红瘦顿时被他那张‘神颜’

　　给迷惑了，忍不住色眯眯的说道

　　“好帅啊~~”

　　周自若则不屑的‘哼’了一声。

　　柏雨樘也看到了那张排班表，面无表情的说道

　　“工作忙，走不开，环境也不错！”

　　这个‘工作忙’和‘环境不错’有什么内在联系吗？

　　林若若掰扯了半天这两者之间的内在关系，最后她终于觉悟到她们这种凡人最好不要也不要想能试图搞懂柏雨樘、何相真这种学神的想法。

　　何相真等再往前走到一扇大门前，脱下手中的手术手套，进行指纹比对。

　　大门‘轰’一下，朝两边打开了。

　　“乖乖！”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林若若左看右看那扇堪比银行保险库大门的保险门，忍不住道
　　“这门是最高级别的防盗门吧，中情局地下仓库用的就是这玩意。”

　　“是的！”何相真显然那很高兴有人能知道这扇门的来历。“这扇门是专门从‘中钢’订制的。”

　　“‘中钢’？他们不是只给央行金库供货的厂家吗？”林若若看着那扇门简直就像是在看一大块金子，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很贵吧！咱们科什么时候才能用上啊？”

　　周自若不太懂什么金库大门不金库大门的，但他对那个门禁系统很好奇。

　　“这条门禁系统，好眼熟啊。”

　　“是啊！这是清大开发的一套AI门禁系统，听说是比照五角大楼系统进行的改进。”

　　柏雨樘一说‘五角大楼’，周自若就来劲了，那地方，他熟啊……

　　“哦！他里面有一套反黑客系统，专门针对之前那个叫‘厂公’的黑客。”

　　周自若顿时胸口中了一箭，若是在动漫里，他已经口吐鲜血，倒地不起了。

　　“有传言说，那个厂公因为生理问题，从而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黑客事业中，后来被全世界红客、黑客围剿，之后就再也不出现了。”

　　噗噗——

　　周自若胸口又中了两箭，差点真的倒地不起。

　　柏雨樘有些不明所以。

　　周自若连忙再问道

　　“这里是不是还有个全息影像，那个影像还是个穿红裙子、扎双马尾的小姑娘，叫爱丽丝？”

　　“是啊！”何相面露困惑，但还是回答了。

　　“我我知道了。”

　　周自若现在只觉得灵魂出窍，出气多入气少，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

　　何相真看了周自若一会，忽然福灵心至，仿佛明白了什么。

　　同情的拍了拍周自若。

　　柏雨樘也不明白这群小孩怎么了，自顾自往前走了。

　　五个人在等待区穿好防护服，然后走进消毒区，消毒区就像是科幻片的宇航船船舱似的，只不过上下左右都是消毒喷头，对着五个人一阵‘狂喷’。

　　五个人走过消毒区，在静置区站了一会，等防护服上的消毒液被几个吹风机，上下左右吹了一通，将防护服干透之后，又经过一座自动门，门打开之后，一个穿着红裙子，扎双马尾的漂亮小姑娘，站在他们面前，微笑打着招呼

　　“你们好，我叫爱丽丝。”

　　周自若真的要跪下痛哭流涕了。

　　然后爱丽丝领着众人来到了传说中的——法医科，只见整个法医科的面积非常巨大，大致可以分成两个区域，一个是验尸区，周洁伦粗略扫了一眼，大约十个手术台组成一排，他们一路走来大约有了五、六排，每一个手术台周围都站着一名或者几名法医。

　　而再往里走去，就是传说中的实验区。是柏雨樘搞科研的地方。

　　人间小八卦朱红瘦压低声音，偷偷对周自若说

　　“听说，这个实验室里有魔法师，是从霍格沃兹毕业的，他们用死人实验黑魔法。”

　　听了朱红瘦的话，周自若当然是嗤之以鼻，表示自己是生在红旗下的大好青年，怎么能相信这种胡扯的东西，但是，当一个实验员面前的试管里冒出黑烟之后……

　　这对难兄难妹对视一眼，同时缩起脖子，周自若已经打定主意，从此以后——打死他都不会来法医科，如果要来，一定要拉着何相真一起来。

　　自从电梯惊魂之后，何相真已经在他们的心中建立起了‘牢靠’‘可信任’的印象，周自若觉得这哥们是个靠谱的。

　　…………

　　终于他们走到了那个尸体摆放的桌面。

　　何相真指着那个蜷缩着的尸体说道

　　“已经出现尸僵了，死亡超过12个小时。”

　　“能确定怎样致死的吗？”

　　林若若开门见山，问出了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柏雨樘指了指何相真，示意他来说，何相真来到林若若他们面前，缓缓说道

　　“她的头部遭受过重击，初步鉴定是头部遭受重击打，从而导致了死亡。体内检测有微量巴比妥，死者身前应该患有心脑血管方面的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