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调查科》械十九

14、第 1D 章

　　世界上总有各种各样的意外，重要的是，我们可以捧着奶茶面对这一切。
　　——社牛高级患者·市局小灵通·美食推广界的中坚力量·红瘦·朱

　　高速公路上，一辆大集卡正有条不紊的按照道路的指示，一路前行。

　　从高空上来看，这部集卡就像是一个玩具车一般，正慢悠悠地往前前行，集卡车上的司机正悠闲的一边看着直播，一边操控着这个大家伙。他是个老师傅了，走这条高速也不是第一次了。

　　这么说吧，老师傅可以拍胸脯保证，如果闭眼睛开车不犯法，他闭着眼睛就能在这条高速公路上开车，而且知道哪里是加油站，哪里是休息区，哪里是进口，哪里是出口。

　　老师傅一边听着漂亮主播唱着歌，一边随着歌声扭着身体。这叫‘劳逸结合’。对于这一点，司机老师傅还是很有心得的。忽然，他仿佛听见了什么声音。那种‘嗡嗡嗡’的声音，一开始非常的微弱，可以逐渐的那种‘嗡嗡嗡’地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从一开始的‘嗡嗡嗡’的声音变成了极大的轰鸣声，最后那种轰鸣声已经变成了一种震动波，让司机坐在驾驶室里也感觉到整个人都被声波轰鸣的跳了起来。

　　司机老师傅十分纳闷，抬头往上一看。好家伙！一架军绿色的直升机擦着他的大集卡往前飞了过去，那辆集卡被直升机的高速飞行的气流一带，居然自地面腾空飞起，接着随着直升机飞速离去，失去了气流带动的集卡又‘轰隆’一声落回了地面。

　　那司机老师傅被这一升一降吓了老大一跳，下意识的踩住了刹车，幸好这条高速上车辆不多，少数几部小轿车‘滴滴’摁了几下方向盘表示不满后，就直接开走了。

　　那司机老师傅紧盯着那个军绿色的‘大鸟’往前飞了一段后，忽然在天空打了个转，又‘轰轰轰’地飞了过来，而且目标直接就是他的大集卡。司机老师傅的哪里见过这种架势，脑中瞬间飘过了什么007啊，mission impossible……

　　其实在他面前的直升机，它的名字叫做阿帕奇，是世界上最受欢迎的直升机种类之一，属于直升机中的顶流，它通体闪着金属独有的光芒，当那种直升机独有的压迫感直面人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类不会屈服在它的强大。这架阿帕奇就像是一架钢铁巨人，上方的螺旋桨就像是巨人手中的长矛，当长矛高速旋转的时候，周围的气体被迅速排开，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气旋。

　　一个穿着防弹服的姑娘半个身子挂在直升机上，手里拿着个高音喇叭，冲他喊道

　　“你已经被包围了，放弃抵抗。”

　　“你已经被包围了，放弃抵抗。”

　　“你已经被包围了，放弃抵抗。”

　　那姑娘一连重复了三遍，那声音刺的司机老师傅耳朵疼，那司机老师傅赶紧连滚带爬的冲出驾驶室，双手高举过头顶。一刻都不敢耽误。

　　就在他走下驾驶室的时候，那部阿帕奇直升机也慢悠悠的降落在了地面，那两只螺旋桨高速旋转形成的气旋差点把司机给吹跑了。

　　林若若将直升机降落之后，朱红瘦和其他几个N市的警察同志们也跳了下来，朱红瘦一马当先冲在了最前面。

　　那司机一看，老天爷啊，一堆警察直别别的冲他冲了过来，他终于受不住这样的心理压力，‘噗通’一声，两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

　　待林若若等将他团团包围了起来之后，那司机高举双手，眼含热泪，大声说道

　　“我坦白，我交代，我上个月在全家吃面没付钱，在杨国福吃麻辣烫的时候顺走了一瓶醋；去火锅店上厕所的时候顺走了一卷纸巾；我在绿地那儿随地小便，我还随地吐痰；我我我还……借了我老板500块钱没还……”

　　林若若可没心情搭理他，直接问道

　　“你之前是不是搭了一个老头，60多岁，穿着驼色的大衣。”

　　那司机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听到林若若这么问，马上回答

　　“是的！是的！我向政府坦白，我收了那老头六百六十九块三毛钱，我黑了那笔钱，请求宽大处理。”

　　“你刚才搭的那个老头呢？人呢？”

　　司机老师傅懵了好一会，这才将将反应过来，可能、也许、大概……人家警察同志根本不是冲着他来的，作为一名良好公民，老师傅立马就招了。

　　“他在S市的收费口就下车了，说要坐地铁。”

　　林若若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马上跳上集卡车，从通风口将手机拿了下来。

　　“这手机是你的吗？”

　　司机赶快接过那个手机，颠来覆去仔细一瞧，立马惊奇道

　　“不是我的，这个不是我的。就是长得像。”

　　那司机指着手机的侧边说道

　　“我这里裂开一条缝，这个手机就没有。就是长得像罢了。”

　　林若若立马想到怎么回事，马上拨通了电话。

　　另一边，何相真接通了电话

　　“姐，找到人了吗？”

　　林若若忍不住啐了一口，怒道

　　“我们被耍了，老家伙把自己的手机和别人的手机调换了。所以，我们跟着他的手机信号，越跑越远。”

　　…………
　　…………
　　…………

　　陈原走下地铁的那一刻，心情才完全放松了下来，他趁着集卡司机的手机掉落的那一刻，调换了两部手机，毕竟两部手机是同一款的，即便是颜色不同，可是卡在手机架上，一时半会也是发现不了的。

　　他还很贴心的关注了那个叫‘乐乐’的主播，司机大哥就光顾着盯着漂亮的小主播了，压根没发现自己的手机被调换了。

　　他之前已经将手机内的资料清理一空，只留下几个娱乐app,而唯一留下的就是星晴的电话号码。趁着这个时间的空档期，让陈原操作的空间就很大了。

　　陈原到达酒吧一条街的后巷之后，按照星晴的吩咐将手机的电话卡又装回了手机，马上给星晴打了个电话，可是电话那头一直没人接听，陈原无奈只能发条信息给星晴，表明自己的身份。

　　——星晴，我是‘离离原上’大叔，已经到了，你在哪儿？

　　陈原想得很明白，星晴那天没出现，可能已经看见了他杀杨鸿雁的整个过程，但是，他不报案而反而联系自己，说明星晴压根对正义什么的没什么兴趣，他只对金钱感兴趣，陈原完全可以给他一笔钱，封住他的嘴。

　　而等自己摆脱了‘嫌疑’之后，就立马出国，出了国之后，天高皇帝远，国内的警察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找不到自己。

　　嘟嘟———

　　手机上传来了短消息，是星晴的。

　　——你真的已经决定了吗？

　　完全牛头不对马嘴的一条消息。陈原皱着眉头看着这条短消息，心里猜测这星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什么意思？

　　陈原心想：这小J货该不会又要耍花招吧？一想到这个可能，陈原心里顿时又烦躁了起来，他现在时间不多了，按照星晴的说法，如果手机卡装回了手机，警察很快就能定位到他的位置，那么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你有为你孙子考虑过呢？

　　又是牛头不对马尾的一句话，陈原现在已经确定星晴这个J货就是在耍自己的，直到这一刻，他真的动起了杀了星晴的心思。

　　而且，星晴这个人似乎知道自己许多事情，难不成是自己的熟人？或者是认识自己的人？而且现在又说到了自己的儿子，陈原更是心中忐忑。

　　陈原忍下心头怒火，尽量克制的回复道

　　——有什么事情好商量，我们能当面聊一聊吗？

　　这次星晴隔了好久都没有回复，陈原等啊等、等啊等，等了足足有半个钟头，就在陈原忍不住要打电话的时候，星晴终于回复了一条信息。

　　——好的！我们聊一聊。

　　…………
　　…………
　　…………

　　周自若在直升机上的时候，已经拿到了那个司机的手机号码，也就是被陈原调换的那部手机的号码，他心里祈祷着陈原千万不要拔了电话卡，可是，天不遂人愿，电脑程序撞了一遍之后毫无结果，说明陈原真的将电话卡拆下来了，周自若现在很难定位他现在的位置。

　　“老头太狡猾了，居然拔了电话卡了。”

　　“手机芯片定位不到，那么能不能定位信号站，他为什么要调换手机呢？如果真的要逃跑，那么只要丢掉手机就可以了，而现在他调换了手机，那说明他必须要使用手机。”

　　“对哦！”周自若点点头

　　“那么他现在为什么会急匆匆的赶回去呢？必然是因为他的计划受到了威胁，那么谁会让他的计划受到了威胁呢？”

　　周自若想了一下，忽然说道

　　“你是说那个‘星晴’？”

　　“对！我们就只关注了陈原和张向明，但是，却忘了关注还有一个更关键的人物——星晴，陈原为什么11号会从H市匆匆赶回S市，就是因为星晴的邀约。而为什么杨鸿雁会跟踪陈原呢？是张向明暗中告的密，但是，张向明是怎么知道的呢？是谁告诉张向明的呢？”

　　“我在张向明的手机里并没有发现是谁告诉他的，只有张向明给杨鸿雁发的微信。”

　　何相真一握拳头，仿佛抓住了事物的关键

　　“你看会不会是星晴邀约了陈原，又告诉了张向明，接着张向明告诉了杨鸿雁。杨鸿雁跟踪陈原到了酒吧一条街。”

　　周自若听着听着，就点点头。

　　“你的意思是，陈原现在急匆匆的去见的人是星晴，而他之所以现在拼了命也要赶过去的原因是星晴手里有能定他罪的证据。”

　　“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