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调查科》械十九

12、第 12 章

　　事情总归会有原因的，即便是一个疯子随机杀人，也一定是出于某种原因刺激了这个疯子。
　　———奥斯特洛夫斯基·某大神经病院下属医学系·相真·何

　　N市法医科

　　“死者是典型的高空坠落致死，内脏破裂，手臂及腿部有多处粉碎性骨折。”

　　N市的法医在一旁介绍张向明的尸体情况，何相真则仔细的翻看他的手指甲、头发缝隙等等细微之处，企图再找出一些线索。

　　“指甲里面有没有残留物？”

　　“有的！是一些衣物纤维，可能是在坠落的一瞬间，抓到了对方的衣物。”

　　法医也是老师傅了，知道何相真这么问的原因，他生老病死看多了，只能劝告何相真

　　“如果是城市里高空坠落，我们可以通过脚印、测算距离等检查是否是自杀还是他杀，但是，这是在野外，情况非常复杂，更何况那天还在下雨，即便是有痕迹，也被雨水冲刷干净了。”

　　这个道理，何相真怎么会不知道。可是他就是有些不服气。老法医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心里感叹年轻真好，心里有一股气能支撑着。

　　何相真在得到了老法医的同意之后，自己又动手检查了一遍。结果依然如之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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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吃饭的时候，朱红瘦不知道从哪里买来了一条大黄鱼，还有一些咸菜，然后就像哆啦A梦似的，从旅行箱里掏出一个电磁炉和一个小炒锅。

　　“咱们中午吃大黄鱼咸菜面。”

　　林若若和周自若很给面子的拍起了手，林若若还兴奋的说道

　　“汤要浓一点哦，放一点点辣椒，不要太辣，但也不能不辣哦。”

　　周自若则说

　　“我不要辣的。”

　　这两个非常自相矛盾的要求，换个人就能让这两个奇葩货自己想P吃，可是却难不倒我们的朱红瘦妹妹，只见小朱妹妹一手做了个OK的手势，自信满满的说道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何相真仍然在想昨天讨论的问题，他就是想不出个为什么。

　　一个烧饼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朱红瘦拿出一个白糖烧饼递给他

　　“饿肚子的时候是想不出任何办法的，先吃一个，待会吃黄鱼咸菜面。”

　　那个烧饼大概巴掌大小，圆圆胖胖的，中心鼓了起来，外边被裹上了一层芝麻，那芝麻被烧饼的热气一逼，香味瞬间就散发在空气中，再掺杂着内陷白糖的甜味，所以，只是微微的一吸气，那烧饼又香又甜的气味直冲向舌头，感觉还没吃呢，舌头就已经尝到了那种香甜交杂的味道。

　　何相真一瞧，林若若和周自若已经拿着烧饼吃了起来，自己也接了过来。林若若拿着的那个烧饼是梅干菜肉馅的，朱红瘦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明明是早晨买回来的，可是现在依然热气腾腾的。

　　“小瘦瘦，你是怎么让它一直是热的，我跟你说，我最爱热气腾腾的烧饼，冷的就不好吃了。”

　　周自若吃的两个腮帮子鼓鼓的，就像是个花栗鼠，这时候也没忘竖一个大拇指，表达一下自己对朱红瘦妹妹的崇敬之心。

　　朱红瘦觉得自己可牛逼坏了，骄傲的抬起胸膛道

　　“这有什么难得，我带了个电磁炉啊，上面放个便携锅，一直热着就行了。”

　　林若若好不容易咽下了一口烧饼，大声疾呼

　　“红瘦妹妹最牛逼。”

　　“同意！”

　　周自若忽然凑到何相真的面前，‘厚颜无耻’的说道

　　“你是不是不爱吃甜烧饼?”

　　何相真死死将自己的烧饼护在身侧，警惕的问周自若

　　“你是甜党还是咸党？”

　　周自若充分展现了他厚脸皮的功力，谄笑着

　　“我既是甜党也是咸党。要不然我的烧饼分你一半，你的也分我一半，咱俩甜的咸的都能吃到，行不？””

　　何相真被周自若这货的横跨咸甜两党的S操作彻底震惊了，好在他也并不是坚定的‘大甜党’。

　　两个人拉扯了一会之后，何相真就将自己的白糖烧饼，撅了一半给周自若，周自若也将自己的烧饼一半给了何相真。

　　就在两人完成咸甜‘交接仪式’之时，何相真忽然想到了，他一把接过周自若的半个烧饼，急急忙忙说道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杨鸿雁可能是被两个人杀的？”

　　“嗯？”

　　“嗯？”

　　“嗯？”

　　何相真激动地站了起来，挥舞着烧饼，激动地说道

　　“我们之前有没有可能一直陷入误区，觉得杨鸿雁是被一个人所杀的，但是，你们想一下，一个人怎么会出现两种行为方式，既用了棍棒又泼了硫酸，那是不是说明是两个人的行为造成了杨鸿雁现在的情况？”

　　“有道理哎。”

　　“所以，我们接下来的重点，还是应该排查陈原的通讯记录，看看他那天回S市是要去做什么的？”

　　林若若当即表示同意，示意周自若

　　“小周周，接下来的情况就全靠你了。”

　　周自若已经凑到了何相真的身边，一口咬住了何相真手里的烧饼，原来他手里的那个已经吃完了，并且意犹未尽，于是，趁着刚才何相真在慷慨激昂发表演讲的时候，凑到他的身边，偷吃了他手里的烧饼。

　　而何相真反应过来之后，一边着急的掐着周自若的脖子，一边大叫道

　　“你还给我，还给我，说好的一人一半的，你耍赖，你无赖……赶紧还给我。”

　　林若若默默无语，转过头去，咬了一口手里的烧饼，心想

　　——这幼儿园的阿姨的工作压力也太大了吧。

　　小朱妹妹倒是很开心，觉得自己真有品味，安利的东西真的真的很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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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自若在咣当咣当喝光了一锅黄鱼咸菜汤之后，终于觉得周身的血脉都通畅了，现在的自己就好像是加了buff,满血复活了，他掏出自己的笔记本，双手灵活的在键盘上滑动着。

　　“你们知不知道啊，每一部手机都有一扇门，要打开这扇门，就必须有钥匙，一般的黑客依靠的是运气，而天才……依靠的是实力。”

　　何相真捧着碗，吃了一口黄鱼面，不爽的说道

　　“喜欢偷吃别人食物的天才吗？”

　　对于何相真的拆台，天才·周自若则回以一个鄙视的眼神。

　　此时，朱红瘦则拿着手机跑了回来，大声说道

　　“申请令通过了。”

　　周自若开心的大呼一声，说实话，随意调取别人的微信是属于不合法的，所以家变神通如周自若，也必须得到上头的允许才能调取陈原的微信。

　　接着，笔记本上瞬间弹出了许多对话框，接着这些对话框开始自动运算起来，大概过了3、4分钟的样子，笔记本上忽然弹出一个手机桌面图片。

　　“哟，有点本事啊。”

　　周自若呵呵一笑，然后抱拳一周，仿佛擂台上的胜利者，口中谦虚着

　　“承让！承让！”

　　林若若一拍他脑袋，乐道

　　“赶紧的！”

　　周自若赶忙低下头，再一阵捣鼓，陈原的微信就被调了出来。四个人围在一起看着陈原的微信。陈原的微信之中，有一个标签，写的是彩虹，别说了，是他那个圈子的朋友。

　　其中除了张向明之外，一个叫做‘星晴’的id,是最近联系最多的。

　　“姐姐，陈原果然说谎，这个星晴说他11号生日，陈原说要给他过生日。”

　　“陈原果然有问题。”

　　“会不会是陈原和这个星晴私下约会，结果被尾随而来的杨鸿雁发现了，于是，三人发生了争执，于是在情绪激动之下，陈原和星晴杀害杨鸿雁？”

　　“怎么会这样？”朱红瘦幽幽叹了口气“怎么又多出了个星晴？”

　　“查查，这个星晴是怎么回事？”

　　大概又过了5分钟，周自若看上去有些沮丧

　　“姐，这个星晴用的是国外号码，这种号码不需要实名，查不到啊。”

　　“哎？”

　　“不过，在星晴的小蓝鸟账号上，倒查到了一些好东西，你们看……”

　　周自若打开一个页面，只见页面上到处都是‘不可描述’的身体，有一些明显就是在直播‘深入交流’，而当周自若打开右边一个‘vip’标签后，一个页面忽然弹了出来，上面写着password，不过这也难不倒周自若，几分钟之后，周自若就绕开了系统的密码设置，进入了一个直播间。

　　而在这个直播间里……

　　“天呐！”朱红瘦吃惊的捂住嘴巴。

　　只见一个大概13,4岁的男孩子，正赤身裸体的跪在地上，脖子上还拴着一条狗链子。

　　“这是……”

　　“传说中的N号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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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还是需要调阅监控。”

　　“还调监控？”周自若十分困惑，就问林若若“姐，咱之前不是调过陈原那部车吗？他的车进了某个老小区之后，就从这个小区的后门进了酒吧一条街，可是那天酒吧一条街的监控都在维修，根本什么都没拍到。”

　　林若若也是看过那个视频监控的，陈原的那部车进了老小区之后，因为，那个小区的监控采用的还是老式的480p监控，所以，只能拍到一个远远的模糊人影，就连能调解的视频监控距离都非常的有限。

　　“小周周，能不能补像素。”林若若比划了一下“就好像PS那样的……”

　　林若若一时不知道那个词怎么说，只能详细解释道

　　“我看见别的组，有些视频模糊了，是可以通过技术手段，使视频清晰的。”

　　“哦，你是说补帧，是吧？”

　　“哎，不知道叫什么，但就是那个意思。”

　　周自若苦恼的扒扒头发，这下子他那一头卷发就更像鸟窝了。

　　“姐，我的这台电脑有点困难，如果要修补这种视频监控，得用我们局里的台式机。”

　　“有什么区别吗？”

　　“处理器的问题。”何相真接着周自若补充“姐你可以当这些电脑是人的大脑，有些人脑子聪明一点就能处理的快一点，有些脑子慢一点，处理这些视频就慢一点。”

　　“这可怎么办？”朱红瘦捧着黄鱼面，颇为忧愁的说道“要是现在能证明开车的就是陈原，咱们当场就抓了，可是现在要是不能证明，放他跑了，万一他出国跑了呢？”

　　是呀！万一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