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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黑篮】希波克拉底与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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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悠理(kobayashi yuuri)
1989年8月19日出生在镰仓,父亲是私人诊所的医二代,母亲是普通的家庭主妇,高中时湘南地区出了名的暴走族元不良,某天雨夜被打伤晕倒在小林诊所门口,当时医科在读大二生小林慎一救了她,然后就有了后来的故事。
镰仓第一小学→富丘中学→海常高校
高中时期选择住校,中学和高中意外的都是篮球强校,不过她在校期间没有看过一场篮球比赛,被班上同学看成是学分杀手,没有她修不完的课,也没有她不会考的题,美术社的幽灵部员,学习压力大的时候会去美术教室做泥塑解压。
几乎不记仇,或者说对人际交往几乎没有任何追求,同班三年的同学都有可能记不住,性格有点乖张,每天早上都会和喜欢修剪花草的校长老头聊天。
高中毕业考进帝京大学医学部,美术部留下了她的泥塑作品,是她同班除了她以外二十七人的小头像,在美术教室最后的柜子上摆成了一排。
家里其实对她没有医三代的期许,但她小时候看过父亲当年宣誓的录像,把希波克拉底誓言就记在了心里。
医学院的课程比高中时忙碌得多,她是她那一届临床医学专业首席,大四通过考试大五就开始了两年实习。大五时的夏天轮转到急诊实习的最后一天,先是夜里凌晨接了一个叫绿间理子的脑震荡加手臂脱臼的患者,早上时又接了在医院门口被撞到的绿间真太郎,突发张力性气胸,当值的医生迟迟不来,绿间看起来又喘不上气,她准备动手时被护士长呵止,第一次被骂得这么惨就有些没反应过来,在佐久早医生过来处理好了一切之后,她让她可以回宿舍了,小林却躲在了墙角突然开始哭。绿间那会儿迷迷糊糊醒来了,只记得有个女医生面对着墙根在哭。
一年后绿间真太郎考入帝京大学,她作为即将从医学本科毕业的前辈在新生见面会上被拉着自我介绍了一下,接着草草喝了两杯就走人了,并没有停下来听新生的介绍,出门时和去完洗手间回来的绿间真太郎擦肩而过,绿间和今吉翔一在同一个宿舍,是四人间,绿间来了之后住三个人,还有一个留级了一年的大五生,本来应该大六的。
又过一年后她正式进大学医院当研修医,继续第二次通科轮转,这年日向比奈子和白布贤二郎入学,白布住进了绿间他们宿舍,那个大六的男生后来退学走了。
当时的佐久早医生现在是整形外科的专科医生,她轮转到她的科室的时候还提到了那次的事情,佐久早医生说那个气胸的男孩儿好像就在医学院读大二。
研修医学校安排了单人宿舍,但房间暂时不够没腾出来,所以小林还在之前的宿舍没搬走,日向比奈子成了她的新舍友,收拾屋子时顺便在那堆垃圾堆中摸到了小林本科时的复习笔记和真题集,小林随手翻了翻,就说让她拿走吧,反正她现在也用不到这些。
今吉两年前入学时就从同寝的哥们那里听闻了08级首席小林悠理的传说,又从白布那里听说有学妹跟传说人物一个宿舍,还拿到了圣经,赶上他大三要考试所以当然想方设法去打听了。绿间真太郎对传说不太感兴趣,但如果真的有圣经可以借鉴也是件不错的事。
虽然已经从美术部毕业很久了,小林的习惯还是做泥塑,窗台上摆满了不同人的头像,日向比奈子认出了绿间,就问学姐是不是认识绿间真太郎。小林就又想起来佐久早医生说的那个事儿,正好是傍晚,休息了半天要去上晚班,小林就和日向一路去食堂吃饭,碰见了一个人吃饭的绿间。
虽然对一个人有预设不太好,但绿间确实觉得这位传说比传说中要来的普通多了,不常修剪的头发松垮地挽起来,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估计是一只圆珠笔,整个人又瘦又高,说是平成元年出生的人,看着倒像是和他们差不多的本科生。
“我觉得你应该忘了,但是我确实欠你一句对不起。”小林说,“之后我想着回去找你,但我从急诊轮转走了,你又出院了。”
绿间听得云里雾里,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问:“气胸?”
“是,”小林皱着眉头挠了挠后脑勺,“我那时候还没有医师执照,就脑子一热想给你做穿刺,然后被护士长狠狠说了,我确实做错了但是没来得及道歉。”
绿间愣了愣,他只记得那个在哭的女医生背影了。
“所以,绿间君,对不起。”小林站起来跟他鞠了一躬。
但是在食堂这种地方看起来就像是她郑重拒绝了他的告白一样的显眼,一旁的日向比奈子倒是坦然地看戏,绿间没来得及回话,小林电话响起来,教授急召,今天神外那场重要的手术要提前开始了,患者情况突变。见她快步冲出食堂头也不回,其他人看着绿间的眼神都有点同情,日向忍了忍,努力不要在他面前笑出来,但到底还是破了功。
一个月之后小林搬宿舍,绿间来找日向还笔记,在楼下等着的时候顺水推舟就帮着搬箱子了,本来是打算给白布还的,但是白布因为宫城家里有事突然坐新干线回去了,他就只能自己来了。
在单人宿舍安顿下来时间不早了,小林请绿间喝酒,也就是在便利店门口喝啤酒而已,小林给他讲昨天夜里有个高龄孕妇妊娠血压升高,听不到胎心,折腾半宿孩子生出来就没活成,产科真是个可怕的科室。
绿间只是应声,也不多讲什么。
“绿间君,你为什么要当医生啊?”小林喝了一口啤酒看向他。
“因为不想读法。”绿间果断回道。
“啧,”小林眉头皱了皱,“都是贼船怎么就读医了呢,”她又笑起来,“爷爷说我没心没肺成绩好,做个医生最合适。”
“那希波克拉底誓言算什么?”绿间反问了一句。
“不是每个念出誓言的人都相信它,等再过两年你宣誓的时候就知道了。”小林把易拉罐里的啤酒一饮而尽。
一年过去又到了住院医带大三本科生了解大学医院的时候了,教授把这个活儿安排给小林,她带了临床一班的学生在医院里逛,上午活动结束其他同学商量着一起回学校了,绿间顺道儿去住院部看了一下中学时的监督,还碰上了黑子,经过拐角发现小林躲在护士站补觉,绿间看到了帮她把滑下来的白大褂又盖上了,这才发现她正在发烧。
小林醒来的时候是深夜,正在挂水,一旁的绿间手里拿着书靠在边上打盹,护士说他一直陪着没回去。见绿间突然睁开了眼睛,她又躺下装睡了,看了下瓶子这就空了,他摸了摸额头之后帮她拔了针,离开时他给护士长又打了个招呼。
不过医学生总是很忙,之后多交流的机会也很少。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