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1900的琴键

6、第六集

　　绿腰挽着莫莫的胳膊亲昵地逛着屈臣氏。
　　“那个是什么？”莫莫扫到一盒盒外包装鲜嫩印着水果的东西。
　　上前，一看。
　　“晕，原来是水果味的避孕套。”莫莫和绿腰同时相视而笑。
　　莫莫拿起一盒草莓味的，“第一次发现有卖，好可爱。还以为只有在日本才有呢。”
　　“人家喜欢香蕉味的，好奇特。”绿腰恶作剧地拿起香蕉味的在手里扔啊扔的。
　　莫莫故意白了她一眼；“你喜欢干吗？你又用不着。难道套着黄瓜……”
　　“啊！我是想提醒你你可以每种味道都买一盒，每天用一种，换着用，不会腻！”绿腰貌似认真严肃地说。
　　“你好十三哦！”莫莫眯开眼笑，“知道这干吗用的？”
　　“废话！Head Job啊！”
　　“你居然知道Head Job！”莫莫一脸大惊小怪出乎意料，“你真不纯洁啊。”
　　“那你怎么知道的？”绿腰歪着脸看她。
　　“我是小波门下的一条走狗。”莫莫吃吃地笑，“那时看他的书知道的。初中吧。”
　　“小波在你这儿怎么变成了性学启蒙读本了。”绿腰为小波叫屈。
　　“哪儿……人家小学就启蒙了……”莫莫故作羞涩地说。
　　“你啊你，”绿腰捧着肚子笑，“那你买不买啊？这个？”
　　“想啊。会不会不好意思呢？”莫莫瞄了眼收银台的帅哥。
　　“鄙视你！”绿腰大叫。
　　回到下午宁静的colors。
　　“你们今天不练么？”莫莫搬着椅子给自己，问绿腰。
　　“嗯，是啊。Bass下午补考。”绿腰无奈地说。
　　“啊？”莫莫对着绿腰乱眨眼睛，“你敢用童工？！”
　　绿腰只觉满头的黑线快绕得皮带粗，“听歌吧。”
　　“不，音乐。拉赫曼尼诺夫第三钢琴协奏曲。”莫莫把自己的脚搁到对面的椅子。
　　绿腰手里的唱片差点没摔落，“你不觉得在这里听……很怪异？”
　　“有音乐听，我不在乎环境。而且，你也会长备这张在colors，也很恶趣味吧。”
　　“两个神经病。”绿腰叉着腰笑，“开什么玩笑。放张国荣的好不好？”
　　“Janet Jackson的《All for you》吧。反复放那首《Would you mind》。”
　　绿腰这次很想砸自己脑袋。
　　“你思春啊？听这首？”
　　“好罗嗦，你放不放啊？”莫莫点燃Black Devil，吸了口。
　　倾盆的雨声还有janet jackson发情的声音在colors回绕。
　　绿腰坐在莫莫身边的椅子，弯身，头枕上莫莫的腿。
　　“这张《All For You》我就喜欢听这一首，”莫莫吐着烟，“真的很色情很□□，janet的声音太销魂，呻吟得我都心乱如麻。做歌做到份上也够意思了。”
　　“I just wanna touch you , taste you, lick you, please you, love you, hold you, make love to you.
　　And I’m gonna kiss you, suck you, taste you, ride you, feel you deep inside me ooh
　　I just wanna kiss you, suck you, taste you, ride you, feel you, make you come too”
　　整个colors都是靡靡的气味。
　　“听到这段呻吟了么？”莫莫说，“当年在电台放这首的时候，放到这里掐了，主持人说不能放直接就往下放了，说是这首歌唯一一次在电台播。引进版干脆连这首都删了。中国人真是TMD虚伪。”
　　“不过janet这张专辑确实很过火，真是一只发情的母猫。”绿腰用手指缠着自己的头发。
　　“我是在想，她怎么在录音室里搞出那种声音？或许，边做边录？”莫莫掐灭烟头。
　　“太离谱了吧！”绿腰怀疑莫莫的脑子构成有问题。
　　“Baby would you mind coming inside of me
　　Letting your juices free
　　Deep in my passion”
　　莫莫跟着轻声哼了几句。
　　“我们晚上唱这个怎么样？”绿腰坏笑。
　　“好，我唱，你呻吟。”莫莫抚摸绿腰的头发。
　　第二遍响起。
　　“Baby would you mind touching me ever so slowly
　　You’re making me quiver
　　Baby would you mind undressing me
　　Making me feel sexy
　　While in the moment
　　……
　　Baby would you mind kissing me all over my body
　　You missed a spot there
　　Baby would you mind tasting me
　　It’s making me all juicy
　　Feeling your lips on mine
　　……”
　　“还是我唱你呻吟吧。”绿腰继续用手指缠着自己的头发，“你呻吟得比较好听。”
　　“你没听过你怎么知道。”莫莫想当然地说。
　　“中套了。”绿腰一下打开缠着的头发，哗啦啦地盘开，“有没有呻吟得整个楼的人都春情荡漾啊？”
　　“我嗓门没那么大。”莫莫拍拍绿腰的脸，“要不你给我备个扩音器。”
　　“你家那口子会杀了我的。”绿腰抖动着上半身狂笑，“疯了，居然说这些。”
　　“我和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莫莫伸了个懒腰，“你的Michael什么时候从新加坡回来？”
　　“两年。”说到Michael，绿腰就开始黯淡。
　　“等得了么？两年之后会怎么样谁都不知道。回来以后也未必能给你幸福。若未曾拥有过，再长的寂寞都能忍耐。拥有过，换作我一个月都忍不住。”莫莫想如果YGK也要和Michael一样远去两年，巴不得自己可以缩小缩小装进他的口袋跟着他一起，要不然，比死还难受。
　　“最近一直做春梦。”绿腰叹口气，“很想有他抱着我入睡。很想他能天天陪在我身边。没有他的人生没什么意义。”
　　“也不知道是谁，时不时就抱怨Michael不懂得表达，木讷，没情趣。”
　　“抱怨归抱怨。心里的爱抹不掉的。上辈子欠他的。孽缘。”
　　“再找一个吧。”
　　“不行。”绿腰的手指在莫莫的腿上划圈，“和他一起做什么都无顾忌。我和他第一次见面就同吃一块排骨，感觉就是那么自然。和别的男人，即使知道是喜欢我的，我也无法忍受近距离的接触，一靠近我，我就想逃。说了，前世欠他的。没办法了。”
　　气氛一下变得很哀伤。
　　“我总怕和他一起只是黄粱美梦，哪天睁开眼睛，身边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过。”莫莫垂着脸说。
　　“他没安全感吧。”绿腰想着YGK那张脸，笑一笑，该牵动街上所有女人了吧。
　　“我不相信他。也不相信我自己。我不相信他真的能为了我抵制住一切诱惑。我也不信自己有那个本事能拉住他一辈子。他偶尔，还是会和网上认识的美女单独约会的。我不知道我能隐忍到什么时候。我甚至这么想，就算他和她们发生了什么，没关系，只要他的心还在我这里就可以。可是真的不介意么？说不介意都是骗人的。”莫莫自问自答。
　　“身体的背叛最恶劣。”绿腰愤愤地说，“不贞的男人。”
　　“那如果Michael难耐寂寞，在新加坡也……你怎么办？”
　　“我……我不知道，不要告诉我好了，我可以当不知道。”绿腰还是选择自欺欺人。
　　“我爱上他是不是个错误？我和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莫莫丧气地说。
　　“爱的时候不是错误，不爱了才说是错误，自我安慰罢了。”绿腰挥挥手。
　　又是很长很长的寂静。
　　挑逗人情欲的歌声舞着赤裸身体地飞行。
　　“你说，我今天回家先用哪个味道的呢？柠檬怎么样？”